【額,先吃完飯,然後睡一會吧,睡到中午起來再吃午飯,然後再睡個午覺,再随便轉……】
【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你沒看見已經死人了嗎?今晚死的可能就是你,你現在居然隻想睡覺!】
郁之任由系統在一旁絮叨,他慢調絲縷地咽下最後一口東西,擦幹淨嘴巴,【那你說我要怎麼辦?】
【去找線索。你總不會一點頭緒都沒有。】
【當然了,我哪裡會有頭緒。】
【昨晚你進的那間房間,還有地下室,去找一找行嗎!】郁之甚至能從系統冷淡的語氣中聽出一絲氣急敗壞的意味,聽起來是被他的傻勁氣的不輕。
【這樣啊,那我就聽你的去找一找喽。】
餐廳裡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在兇手沒找到之前,人人自危,看誰都像殺人犯。
郁之起身伸了個懶腰,克勞德勸他先回屋,兩人一塊上了樓,郁之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他看着克勞德進去後,又一轉身就去了另一邊。
他瞄着樓梯處,趕在男人上樓的第一步就将人攔住,“哥哥,昨晚謝謝你。”郁之沖他甜甜一笑,歪着腦袋向上看,想要從散落的劉海中看清男人地臉。
可男人隻是轉身躲開,一句話都沒說。
郁之不死心地跟在後面,“哥哥,你怎麼不和我說話呀。”
“哥哥。”眼看男人快要開門進屋了,郁之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男人似乎不想和他發生争執,索性便順着他停下來,用那雙下三白的眼睛瞪着郁之,眉宇間滿是不耐煩。
郁之第一次看見那張隐藏在劉海下的臉,清瘦的臉頰顯得人脆弱易碎,但偏偏又配上了那副看人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睛,郁之舔舔嘴唇,不錯,完全符合他對小說裡重要npc的刻闆形象。
看着男人那張不耐的臉,他踮腳湊上去,聲音壓低,語調中夾雜着幾分玩味,連夾都不夾了,“昨晚的事,我會為你保密。”
男人皺眉甩開他的手,沒給他多餘的眼神,反手就把門拍上了。
“我叫郁之。”
砰——
門被重重摔上,郁之撇撇嘴,他不确定男人有沒有聽見,隻是開心的晃晃手,往樓下走去。
他按照記憶來到昨晚那間唯一能打開的房間門口,郁之深吸一口氣,擡手按下門把手。
“嗯?”怎麼打不開?
他又用力擰了幾下後,才終于放棄。
【七老師,怎麼打不開了?】
【自己想。】
【别這麼兇啊,我怎麼想得到。】
郁之折返回去去開其他的門,意外的是,除了那間放着油畫的屋子,其他的房門都能打開。
他花了些時間一間一間找過去,可惜這些屋子似乎充當的隻是儲藏室的功能,裡面除了雜物就是灰塵。
郁之不死心地在雜物裡亂翻。
【七老師,給點提示吧。】
【提示?我以為你剛剛已經得到了。】
郁之有些心虛的笑笑,他也沒想到系統會那麼容易地就告訴他去哪裡找線索,哪能全怪他呢。
【對不起嘛,那我不套你話了,可是那間門進不去嘛。】郁之在一堆小破爛裡挑了幾件趁手的東西。
一把生鏽的小匕首,還有幾支用完的針劑,針管裡雖然是空的,但針尖保存的還算完成,郁之在手上試探的紮了下。
“嘶——”果然鋒利。
他把匕首在手中甩了甩,最終别進腰帶裡,【你真的不告訴我啊?】
【自己想。】
郁之郁悶地撅起嘴,【馬上中午了,我還什麼都沒找到呢。】
【你還有下午。】
【不行啊,你沒聽到嗎,那個管家說,要交幅畫給他,我下午要畫畫了。】
【你會畫畫?】
【不會啊,那總不能什麼都不交吧,萬一今晚殺人的條件就是沒交作業怎麼辦。】
【你覺得殺人的是管家。】
【額……也不一定吧,你說昨晚地下室那個人呢,他也半夜在外面,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呢?或者那個大傻個,還有克勞德,沒準他白天都是裝的,背地裡其實是個變态殺人狂。】
郁之拍拍身上的塵土從屋裡走出來,他側頭看看大廳的機械鐘表,快十二點了。
【七老師?你怎麼不說話了?】
【叮——警告!請玩家遵守規則,獨立完成任務,積分-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