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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四個魔法少女的生存遊戲 > 第48章 ★

第4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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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是訂好的事情了。

可那天,天邊的那朵雲吸引了有樂羽生的視線,她的人生發生了偏離,一切都絕不可能回到一開始的那條路上了。

在經曆過種種事件之後,有樂羽生此時由衷地好奇:這樣的自己,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呢?

而有樂千奈是否能像往常一樣洞察并規劃她的一切,再次制定她的未來呢?但這樣的前提是有樂羽生需要将自己的一切全盤托出,她無法這樣做,但至少她可以先傾訴自己的想法。

“那一天在天台上,天生目白和我說,是母親您幫助了她,她才能逐步在自己家站穩腳跟,清源阿姨将她看作自己的繼承人,但她一直都在尋求你的認可。”有樂羽生頓了頓,說,“我知道她寫信的事情了,當時我很生氣,覺得她這樣做是在背叛我們之間的友誼。”

有樂千奈沒有說話,她看着,可能是不在意,也或者是她在等有樂羽生說她真正想說的。

“但是後來,我很難過,因為天生目将您想看到的我寫在信裡給您看,您通過她的信掌控我的行動,不詢問我的意見,也不詢問我那些事情是否屬實。”有樂羽生說着,想要歎氣。

室内安靜了一會,月光透過會客室的窗存在于園林景色之上,如裝飾畫。

“那又如何?”有樂千奈沒有什麼反應,“需要我提醒你你的一切是誰提供的嗎?你隻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不需要考慮無用之物,長久以往,你的未來就一定有所成就。”

“可是天生目是想和我交朋友的,而我卻一直無法信任她,我們之間的友誼在那之前是虛假的,她想和我說話又揣測我,我和她面上交好又在心裡看不起她,我們——”

“這是常見的,還是說你傷心了?”有樂千奈打斷了這句話。

有樂羽生愣了愣。

“僅僅是表面上的友誼就足夠了,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能發自真心彼此信任的人?自己才是自己的第一負責人,你需要為自己的内心世界和未來負責。”有樂千奈冷靜地看着有樂羽生。

“不是的,我們和好了。”有樂羽生笑着說。

有樂千奈愣了愣。

“我決定正視她的缺點,她也覺得正視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會互相信任吧,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也可以算是姐妹。”有樂羽生的笑容停頓了下來。

天生目白的死常出現在她的夢中,許多次有樂羽生夢見自己沒有轉過頭,沒有錯過她掉下去的那一瞬間,看着她被槍擊中,消失在視線邊緣。在夢中她還是什麼都做不到,無法邁動腳步,伸出手也抓不住,魔法也失靈了,她徹底淪為了無能的人。

随之而來的往往是在夢中卻依舊強烈的真實窒息感,或者說源于過于短促的連續呼吸,視線中的一切會越來越渾黃,就像夢中的世界在那之後不會迎來黑夜,而是會迎來一場大火。

而她被黑煙抓住了脖子,無法呼吸,飛不起來。

但在那之後她卻又能自如地行動了,她能自由地在那走向毀滅的天台上走來走去,哪怕窒息的感覺讓她雙眼模糊頭腦眩暈,魔法也用不了,她依舊沒能注意到這隻是個夢。她在夢中行走,看着圍牆上的血漬,看見遠比正常教學樓高更遙遠的地面上的天生目白,看見躲在角落裡的西西路。

那張臉有樂羽生沒辦法忘掉,每次看到這裡,她才會反應過來:我是在做夢。

因為她曾回避了天生目白的死亡現場,卻親眼看見西西路被砍斷脖子的瞬間。

于是刹那間西西路的腦袋也會随之落下,她會驚醒,時而大汗淋漓時而大喘氣,有時醒來時天色未亮,她的壞情緒消散後,她就會想一些事。

例如,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們會不會真的成為姐妹一樣的朋友呢?如果西西路沒有死去,而是真的在警察局裡交代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那她的後果會是什麼樣的呢,她的想法會發生改變嗎?

漫無邊際地發散思想是她擅長的事情,她會想到餐桌上可能會多出一個人,想到她們可能也會偶爾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她會期待有人讓她們去讨伐真正的罪人,去解救更多身處水深火熱的人,去成為救世主。

但是這些可能性都不複存在了,有樂羽生在心裡将這件事的主要責任背負在身上,天生目清源也自責沒能保護好她。但她偶爾會想,應該也有另一個人也為這件事而頭疼才對。

這個人應該是有樂千奈。

“天生目她很敬仰母親您,而且希望得到您的來信,她認為她的人生因您而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按照她們家的習慣,她應該拜您為義母。”有樂羽生說。

“我從未将她看作是我培養的人,這一點是清源的工作,她不該認錯自己感謝的對象。我所做的應該被稱為天使投資,而不是培養。”有樂千奈并不認同有樂羽生的想法,她從來都不。

“那為什麼是她呢?”有樂羽生問。

“随手而為的事,是你将這件事看得太重了。”有樂千奈無所謂地說。

“不是這樣的吧。”有樂羽生笑了,俗話說知子莫若母,但在她這裡這件事似乎是反過來的,她或許不知道有樂千奈的所作所為,但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怎麼樣的人。

“無論是投資一個有潛力的孩子,還是單純地向天生目家族施予一份恩惠,亦或者幹脆隻是普通地想要一個能聽自己話的人,那個家族裡多的是更好的選擇吧?”有樂羽生問。

天生目家家族人口衆多,部分非天生目姓氏卻也屬于這個家族的一份子,這是因為天生目家族改頭換面做政客生意之前,她們的組織是作為多族群勢力的本地社群秩序控制者存在的。它基本不接受外來人員參與核心産業,内部有完整的傳承機制,并且一直在培養自己人參與各種職業。

若是有樂千奈想要投資一個年紀尚輕的有潛力的天生目成員,那實際上更好的選擇非常多。因為由于天生目家族一直在支持各部門本地政客和社會福利項目,其中許多成員都與外界各行各業的人士有緊密的聯系。

從根本上來說,有樂千奈顧問完全就是天生目家族的大客戶,這一點也從她與天生目清源的關系上可以看出,二人雖然是利益相關者,但也是多年好友。

有樂羽生一直都知道,所以她認為天生目白身上一定有什麼,隻有她才有的特殊點,吸引着有樂千奈向她投去視線。

這也是有樂羽生對天生目白一直沒什麼好臉色的原因之一。

“根本不需要這麼多理由,這對我來說隻不過是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情,你又了解我多少?”有樂千奈眉頭皺得更深了,“幸虧和你這樣談話的人是我,你的母親,若是你這樣與别人談論她本身,那對方是一定會生氣的,這樣非常不禮貌。”

“您是想說,天生目白隻是恰好被選中的那個人嗎?”有樂羽生問。

“正是如此。”有樂千奈說。

“怎麼可能呢?”有樂羽生忍不住笑了,“您最讨厭運氣好的人了,不是嗎?”

有樂千奈常對有樂羽生說:你是幸運的。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你最好根據我說的做。她一邊認為有樂羽生能有她這樣的指導者真的很幸運,一邊以這樣的方式認同自己。

但若是真的有人靠着純粹的運氣得到了好處,她會說:真是走運。這時她的眼裡是帶着惡意的。有樂羽生知道自己的母親讨厭無緣無故就找到了近路的人,她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把近路的地圖交給一個全然陌生的孩子。

但這樣笑着說出來就是在無視母親的威嚴了。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母親施展了她的權力,“你沒有必要和我談論這件事的原因。”

“好吧,那您覺得,如果天生目她還活着的話,未來會是什麼樣的呢?”有樂羽生順從地轉變了話題。

“清源是個好老師,她的學生一定會成為天生目家數一數二的砥柱。”有樂千奈毫不猶豫地給出了不錯的評價。

“那我呢?我也會和她一樣嗎?”有樂羽生問。

有樂千奈再次沉默了。

“松木老師的教學資曆深厚,作為她的學生你的大學申請上限非常高,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處理好你在學校裡的一切,其它的都與你的未來沒有任何的益處。”有樂千奈說。

有的時候,有樂羽生覺得自己母親這樣的說話方式很令她疲憊。

“那我會成為下一個您嗎?”有樂羽生問。

“我培養你不是讓你完全按照我的路走,你自己未來的路必須自己考慮。”有樂千奈又皺眉了。

有樂羽生看着她,心中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與屋子裡的那些藝術品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不會被定價之後簡單地交付出去。她有着更大的價值。

“母親,我要怎樣才能成為下一個您呢?您教導我的一切是您認為最好的,那您自己是否走過這樣的一條路呢?”有樂羽生看着她問。

“…你是在質疑我嗎?羽生?”有樂千奈盯着有樂羽生,眼尾抽動,這是她生氣的預兆。

但她生氣實在是太常見了,有時她生氣甚至還帶着笑,這樣顯而易見的憤怒反而是不符合她的作風的。

“我隻是想知道,您是為了讓我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而這樣培養我的。”有樂羽生認真地說,“我知道這些都是好的,對未來有益的,同時隻要照做就一定能走向成功的,可那個成功的人是什麼樣的呢?是您嗎?”

“既然你自己清楚這是為你好就不要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還是說就因為你必須要看到一個明确的結果才能繼續往前走?我早就說過你不能這樣畏縮!”有樂千奈的語氣高昂了起來。

被指責膽子小的有樂羽生知道對方并不是在對自己的問題避而不談,而是她就是這樣想的。但這樣反而令有樂羽生感到悲傷,她很早之前就放棄讓母親理解自己,但被這樣指責和誤解依舊令她感到難過。

小學畢業之後有樂千奈就不再給予有樂羽生在不必要的方面的正面反饋,但有樂羽生卻每次都想要分享。

當她呼喊“母親”的時候,偶爾也是想要像森山寺未央那樣呼喊“媽媽”的。

這樣的難過又與那些可以輕易被抹去的情緒不同,它的每一次出現都帶着相同分量的傷害,無視有樂羽生的心理防線和反抗,直擊她的心。

她的母親是唯一一個真的能傷到她的心的人。

明明主動提出要談話的人是她,但現在感到無路可逃的人也是她,那些話仿佛春日的暴雨,帶着寒氣打濕她的所有羽毛将她拽倒在地。

有樂千奈說話就是有着這樣的魔法,可以輕而易舉地讓有樂羽生回到那個走進卧室就疲憊得不得不倒下的時間裡。

但好在她的魔力已經今非昔比,她已經學會了站起來的方法,也擁有了一顆更加堅強的心。

“您也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是怎麼樣的,對嗎?”有樂羽生看着有樂千奈的眼睛說。

“我不是說了——”有樂千奈不耐煩地打斷說。

“您讓我走的路是您想走卻沒能走的,您堅信那是最好的,卻無法想象它通往什麼樣的未來,對嗎?”有樂羽生堅定地說。

“砰——”有樂千奈的手碰倒了水杯,陶瓷制品僅僅是倒在桌上就出現了裂痕。

但這并沒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有樂千奈憤怒地盯着有樂羽生,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那又如何?”她看似冷靜地憤怒着,“你想說什麼?你有什麼理由質疑我?我是你的母親,我當然會給你我認為最好的。”

“那她呢?”有樂羽生問,“您也給了有樂千實同樣的一條路嗎?”

不該出現在這棟屋子裡的那個名字将本就沉重的空間拖入了深淵。

“有樂千實。”有樂千奈念出了這個名字,她扶住額頭,在憤怒的同時感到一陣眩暈。

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個人了?有樂千奈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與這個人有所牽連,甚至她為此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但或許是因為她實在是一個不幸運的人,總是事與願違。

“她曾經在我小時候來看過我,您沒允許她進來,是因為她曾經也像我一樣被您安排好了道路,卻又自作主張離開了,對嗎?”有樂羽生問。

有樂千奈一時沒有回應,她的腦内在加載多年前的回憶,太長的空窗期讓她一時忘了自己對那個人懷着的是什麼樣的感情。

“我沒有見過她本人,但我一直以為她是我的姐姐。”有樂羽生說。

“如果她是我的孩子,那她不會有離家的機會,知道嗎?”有樂千奈緩了緩說,“你從哪裡知道她的?”

語氣間竟是平靜了許多。

如今,有樂千奈早就對自己女兒以外的人沒了産生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波動的餘地了。哪怕那個人曾經是自己的妹妹。

可以說,如果有樂千實是在她20歲那年擅自離家出走,她會在15年之後感到憤怒并對其進行強烈指責。如果在她25歲那年離家出走,她會在40歲那年回憶起自己的妹妹時偶爾感到失望。

但在她30歲那年,小她15歲的妹妹自顧自地離開了她,現在她45歲,除了一開始的波動之外,想起這樣一個人隻會思考如何避開她帶來的風險。

“我遇到了她的學生。”有樂羽生意外地說。

“所以你是因為知道了她的存在,所以覺得你也有選擇的餘地。”有樂千奈冷笑了一聲。

“不是的,母親,我是因為她的存在而不敢反抗您。”有樂羽生無奈地說。

“明智的選擇,我不允許她接近你一方面是她曾經的作為,另一方面是她本身。”有樂千奈說,“你不能接觸她,也不能接觸關于她的事。”

有樂羽生知道這樣說的意思是沒得談,但她大概知道為何如此,并且不能遵守約定。

“為什麼?”有樂羽生還是問了。

“既然你問了,那你就得記住。”有樂千奈凝重地說,“她選擇的人生未來方向會踐踏人的生命,而她已經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孩子就選擇放過你,我也同理。”

這令有樂羽生感到意外,那人竟是主動選擇參與到那些事中的,哪怕與有樂千奈背道而馳,有樂千實也要選擇一條反人類的道路。

“為什麼?她心理上有什麼問題嗎?”有樂羽生疑惑地問。

“我倒是希望她是單純地得了精神病,但很可惜,”有樂千奈冷笑一聲,“她非常清醒,也很聰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未來會做什麼。”

想起實驗室中的洗腦手段,有樂羽生并不這樣認為。

“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有樂羽生真情實感地好奇了起來。

“…你倒是話題換的快。”有樂千奈想了想,“那就趁這個機會告訴你好了。”

屬于上一代人的故事在此刻被娓娓道來。

“我們家隻有我們三個人,但有樂家是本地有着六十多年廟會組織曆史的家族。在我十歲左右的時候發生了一些變動,當時家主的愚蠢選擇讓家族走向了衰弱。這與許多其它類似的家族走向都差不多,隻能說在現代的趨勢下靠人口數量和傳統取勝的家族走向滅亡是必然的。”有樂千奈說起自己的過去并不對其感到悲傷或者懷念,反而是帶着批判的。

“高中之後,我成為了家族管事之一,當時本地因外來者的幹涉,已經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留給那時的家族了。我反複提出需要尋找新的經濟來源,需要培養族人去學習新的技術,将内部轉變為現代化的管理結構。”

有樂千奈嘴角勾起笑了,因時間而産生的細紋沒有撫平她絲毫尖銳的态度。

“那個蠢人說出了‘那樣還算是有樂家嗎?’這樣的話,附和的人越來越多,我知道這個家族完了。”有樂千奈看向了窗外。

月朗星稀,猶如當年她離開家族會議堂的那個晚上。

“有樂千實當年才5歲,就有了比那些人更加清晰的認知和遠見,我問她我離開這裡要不要和我走,她點了頭。于是我将她視作唯一的同行者,拿着身份證件就離開了。我們在地下室住了一個月,去市區租了5平米的單間,她去了公立學校上學。我靠做生意和打探消息與本地許多勢力合夥,逐漸在這裡站穩了腳跟,在我的安排下,她未來可以去頂尖的學校上大學。”

有樂羽生感興趣地聽着,她完全無法想象自己母親如何與另一個人住在5平米的單間裡,而且另一個人還小她15歲。

“結果她15歲那年不知道聽了誰說的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莫名其妙的離家出走了。”有樂千奈說到這裡又冷笑了一聲。

“咦?中間的部分呢?”有樂羽生問道。

“那些都沒什麼好談的,我說這些是為了讓你知道,你的一切都來之不易,我見過的走歪路的人多了,全都沒個好下場,知道了嗎?”有樂千奈看着有樂羽生說。

但有樂羽生還是覺得中間有着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我知道。”有樂羽生說。

“那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有樂千奈對有樂羽生的反應感到滿意。

“結果您還是沒有回答我,您覺得我未來會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樂羽生說。

“你問這個到底是想做什麼?”有樂千奈不解道,“知道了走歪路的下場就要珍惜你所有的一切,不要再去想沒用的東西了。”

“那如果我未來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母親會祝福我嗎?”有樂羽生問。

“和你說了少和你那些樂隊成員玩,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不可能的,别讓我把你轉去别的學校。”有樂千奈威脅說。

就是這個!有樂羽生意識到了關鍵點。

“您都沒問我想做什麼呢,也不說您想讓我的未來做什麼。”有樂羽生歎了口氣,“未來是不能被決定的,無論現在在做什麼,大概率都和未來沒有關系。”

“所以我才找了松木老師,學校裡教的東西确實對未來沒什麼幫助。”有樂千奈說。

“…您一直都沒有變過。”有樂羽生看着對方笑了,“以後也一定會一直這樣吧。”

有樂羽生意識到,有樂千奈無論是從過去年輕時還是現在中年時,一直都從未嘗試過相信和理解它人,她隻會自顧自地預測别人會怎麼做怎麼想,并提前對此進行幹涉,她做的很好,這也是她一直以來變得越來越強大的基礎。

但有樂羽生發現,有樂千奈甚至沒有理解過自己。她高中畢業開始接手家族事務,卻讓有樂千實去她覺得好的地方去上大學,以謀取更好的未來。有樂千實離開後,這份責任就來到了有樂羽生頭上。

那些路有樂千奈沒有走過,也不認為自己能走,她從未嘗試過讓自己改變。

“那當然,正是因為有我這樣的母親,你才能擁有這樣的人生啊。”有樂千奈笑着說。

自始至終,有樂千奈都沒有考慮過有樂羽生的想法,因為這是她的孩子。

“母親,你一定不會理解我的吧。”有樂羽生釋懷地笑了,“但是沒關系,我如果有了想做的事情還是會和您說的。”

“你隐瞞了我什麼。”有樂千奈注意到了對方的有恃無恐,“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你的那些樂隊成員朋友嗎?告訴我你想做什麼,或者我明天就聯系日之森教務處。”

有樂千奈越是這樣說,有樂羽生就越是無法看到自己說出真相後被理解的可能性。她對那樣的結果感到害怕,她害怕自己在母親的眼裡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她。

但是我早就改變了不少了吧,有樂羽生意識到這一點。她隻是需要一個合适的契機去承擔起成長和改變的代價和責任,以及,大量的勇氣。

“我現在,沒有想做的事,母親。”有樂羽生微笑着說,“但是如果有一天它出現了,那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和您說的。在那之前我會每天按時回家,用餐,并回答您的問題的。”

有樂千奈一言不發地盯着有樂羽生看,有樂羽生沒有退縮。

“…那麼,你想要什麼?”有樂千奈問。

有樂羽生又想要歎息了。但是她現在确實需要一個合理但貪心的需求去彌補有樂千奈多疑的空白。

“松木老師教的東西我大多數都理解了,我希望,至少我每天放學後的社團時間能自由行動。”有樂羽生說。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這幅樣子。”有樂千奈笑了,無論其中包含着什麼,“我會考慮給你一定自由活動的時間點,但不是近期,也不意味着我贊同你的交友品味。松木老師教給你的東西不僅僅是課業知識,也有她的學習經驗,你全都要學,知道嗎?”

“我會努力的。”有樂羽生并沒有被打擊到,“我放學後就待在學校裡,這樣也不行嗎?”

“…可以,我會通知安保人員确認學生的進出。現在回去溫習明天的功課。”有樂千奈擺了擺手,不打算再說些什麼了。

“好的!”有樂羽生見好就收,笑着回答道,“那麼,我先走了。”

有樂千奈看向窗外,月光一如既往地明亮,她卻是老去了許多。

那年有樂千實出現在門外的時候,有樂千奈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或者欣喜,而是思考,她的出現意味着什麼。有樂千實并未隐瞞她自己所做的事情,以及她身處何處。但越是如此她越是對其無法理解。

或許是這份思考被有樂千實察覺到了,或許是思考的結果明顯,她再也沒有來過。

想到方才有樂羽生說的話,有樂千奈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或者需要改變,隻是,不夠完美,她早該補上那漏掉的一環的。

安靜的會客廳内響起一聲冷笑。

随後是電話撥出等待被接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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