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喬既陽:“走!”
“不問為什麼?”
喬既陽一臉無所謂:“誰在乎。”
喬既陽掏出兩個傀儡小人,用幻術僞裝成自己和阮流的模樣。兩人僞裝一番,翻窗跑了。
阮流在屋子裡悶了好幾天,此時像出了籠的小鳥,步履輕盈。
喬既陽領着他,說要帶他去玩點手工。
兩人很快停在某個鋪子前,門面簡單質樸,兩個護衛站在門口,店裡時不時傳來敲打、劈砍、爆炸聲,有不少人灰頭土臉走出來。
喬既陽交了入場費,邊走邊介紹。
“這是靈寶宗門下的萬物閣,除了售賣各種法器,還為普通人提供煉器體驗。”
“普通人?煉器不是需要靈火?”
“有種物質叫炎石,能幫人短暫獲得靈火,不過價格昂貴。靈寶宗研發了炎石的替代品,價格低,更适用于沒有靈力的普通人。”
喬既陽遞給他一塊暗紅色的石頭,裡面的火苗若隐若現。
“試試?”
阮流按照他的樣子把石頭捏碎,霎時,掌心竄出一股深紅色的靈火。
“靈火由紅色向藍色過度,等級越高,越偏向藍色,顔色越淺,質地也更透徹純淨。”
阮流想起那天,喬既陽打向白毛怪的深藍色火焰,沒多問。
“這是低級靈火?”
喬既陽點頭:“勉強能被普通石頭容納,不過炎石容納性更好一點。”
師兄是劍修,沒有靈火,對這方面涉及也不多,阮流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種儲存靈火的容器。
聽到喬既陽說,這樣的店鋪靈寶宗開了幾百家,倒也不意外靈寶宗為什麼是最有錢的宗門了。
經商頭腦屬實活泛。
煉器材料大多普通,靈火不夠純粹,做出來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不含靈力的普通物件,不過普通人也就是求個消遣。
阮流初次嘗試,技藝委實不夠精練,烤壞了兩塊玄鐵,才做出一個镯子。
粗細不均,但色澤好看,和抛光打磨後的銀子差不多,雕刻了不少花紋,唯獨尺寸和阮流很不相符。
喬既陽端詳片刻。
“送給你師兄的?”
阮流正在處理一塊紅黃相交的玉佩,聽他這話手上動作都停了,微垂的睫毛撩起,眼中帶着震驚和興奮。
不可置信地問:“這怎麼猜出來的?!”
喬既陽得意笑道:“你整天張口閉口就是你師兄,當然容易。”
阮流:“哦。”
阮流有點繪畫天賦,手镯上流雲舒展,唯獨某處被奇怪的符号階段。
喬既陽注意到,問:“這是什麼?”
阮流看他手指的是地方,輕輕啊一聲,回道:“這是我家那邊的一種文字,代表我師兄的名字。”
喬既陽從左往右,從上到下,橫豎沒看出開這是哪族文字,全是筆直的線條竟沒有一絲弧度。
喬既陽看完把镯子放入錦盒,蓋好。
一隻骨節泛紅的手闖入視線,變戲法似的張開,還伴随着阮流歡快的“铛铛铛”。
下一秒眼前便出現一塊奇形怪狀的東西——一塊紅色圓餅,外邊圍了一圈黃色的刺。
“送你!”
阮流今日穿了身紅白相間的長袍,咧着嘴,一對眸子格外明亮,熱烈如火,少年氣渾然天成。
喬既陽愣了瞬,擡手遮住半張臉,一隻手去拿“奇形怪狀”,誇張怪叫:
“哎呦——欸——阮兄,你的光刺着我眼睛了。哇——好閃——”
東西抓在手裡,邊角被打磨得格外圓潤。喬既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眉開眼笑。
喬既陽:“這是什麼?”
阮流:“太陽,不過是我家那邊的畫法。喜歡不?”
喬既陽當即表态:“可太喜歡了,我将随身攜帶!”
喬既陽的手靈巧得多,三兩下用金色流蘇線打了個金蝶結,把太陽做成挂墜系在腰間。
他又取了根青色流蘇線,手指翻動做了個草花結,挂了個東西遞給阮流。
阮流接過——是一朵水藍色的小浪花,小巧精緻。
……
夕陽西下,他們偷偷溜回客棧,傀儡好生生坐在桌邊,這一整天下來竟然無人發現。
在喬既陽收拾的空隙,阮流打量着桌面上的純黑色圓珠。
想到什麼,漂亮的眼睛亮了亮。
喬既陽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把這這東西放邪祟身上如何?”
喬既陽一口水噴出來,不可置信:“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