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和滄鏡呇是從另一個入口進入城堡的。
在男主主角光環的指引下,兩人順利找到一條地下通道,下入地底。
寒降朦胧中睜開眼睛,寒槭還沒醒,滄鏡呇被滄鏡墨叫醒了。
她靠在溫煦身上:“溫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我以為劇情是跟着男主走的,突然意識到這本瑪麗蘇文學是圍繞女主展開的,所以劇情會跟着女主走才對。我和滄鏡墨什麼都沒遇到,稀裡糊塗繞城堡内走了一大圈,接着就看見你們三個躺在這裡。”
寒降簡單說明了他們的經曆:“陣法啟動後怎麼樣了我就不知道了,大概隻有等寒槭醒來才能知曉。”
蠻州是世界的門戶,既然蠻州還在,就證明當年的陣法是成功了的。
至于為什麼會變成沙漠,肯定是後來還發生了什麼。
寒槭比寒降醒來得晚了許多。她作為第一視角見證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定然與寒降看到的不一樣。
“公主先是目送三個人去往三個房間,而後在王子的輔助下逆向啟動了聚靈壇。沒想到的是,他們虧欠海洋的實在太多,不僅耗盡了陣法中人的生命力,也瘋狂吸收着整座城池乃至島嶼的生命力。”寒槭道,“我也就比你們多停留了一會兒,最後也死了。”
“公主說我們是有緣人,難道她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見證王國的命運?”寒降不解。
溫煦搖頭,劇情早已脫離了她的掌控,心底的無力感蔓延全身,此時隻想回去休息。
“先走吧,拿上靜心珠。”溫煦聲音裡帶着疲憊。
寒降想着拿靜心珠這一差事應該交給溫煦,再不濟給原書男女主,結果眼看着一個二個擡腳就往出走,沒人去拿靜心珠。
“别看了,你去拿吧,有緣人。”滄鏡呇拿出折扇遮住笑臉。
“你扇子不是毀了嗎?”寒降道。
滄鏡呇挑眉:“誰說我隻有一把?”
寒降連帶白玉和靜心珠一起抱走:“我還以為你那扇子是什麼神兵利器呢。”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每個人的武器都各有來頭。
“不算神兵利器,但也不便宜,上好的紙糊的。我還有,你要嗎?扇風挺涼快的。”
“現在是冬天。”寒降把靜心珠揣進懷裡,“白玉太大了,你揣着吧。”
寒降自然遞過去,滄鏡呇順手接過。
手觸碰的那一刻寒降才意識到,他們什麼時候熟絡起來了?在來沙漠之前嗎?還是在寅州的時候?好像都算不上。
寒降是個自來熟,滄鏡呇可不是,他是笑面虎。
表面看着熟,心裡可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她與滄鏡呇這都五六七八回了吧。
“溫師姐,你們是從哪裡下來的?”寒槭問。
這提醒了寒降,還有正事。
“是啊,你們是從哪裡下來的?”寒降快步走到溫煦身邊,将滄鏡呇抛在後邊。
溫煦道:“我們順着一條樓梯走下來的,在南室。南室同樣有供奉台,不過沒有靜心珠了。”
“樓梯?東室怎麼沒有?”
“南室的供奉台前是一道門,東室則是畫像。”滄鏡墨道。
公主隻展示了水池如何下降,并沒有展示如何回到地面。
所以眼下想要回到地面上,隻能靠南室的樓梯。
“有動靜……”滄鏡呇叫住衆人。
沒有腳踩地面的聲音,正要放下心來,寒降想起有一隻野獸是遊在空中的!
說曹操曹操到!
野獸正面沖過來,五人立刻掉頭就跑。
滄鏡墨:“東室是死胡同!”
“這野獸貌似不敢進東室,我們逃進去就沒事了——”寒降道。
“你不是說沒事了麼……”溫煦與寒降靠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
野獸并未如之前那樣停在東室外面,而是放慢速度遊了進來。
他的目光為畫像所吸引,一時間竟忽略了衆人。
五個人皆保持着靜止不動的姿勢,一刻不敢放松。
溫煦道:“趁他沒注意我們,趕緊溜吧。”
寒降橫向叉步,緩慢移動,靠近出口。
野獸迅速捕捉到動靜,正對上寒降。
那雙巨大的魚眼盯着寒降的眼睛。
寒降咽兩口唾沫,不敢動。
野獸越湊越近,沒有攻擊的意向。
“阿姐……有緣人……”嘶啞的聲音從野獸的嘴裡擠出。
寒降從懷裡捧出靜心珠:“你要的是這個嗎?”
“阿姐……”
野獸慢慢将頭抵在靜心珠上,寒降通過靜心珠的連接,看到了故事最完整的結局。
王子助公主開啟聚靈壇後,本該前往自己對應的西室,中途回頭不放心查看公主的情況,親眼目睹公主化作塵沙,凝成一顆珠子。
他沒有去西室的陣法,原本完全的陣法有了缺口。
王子跪在聚靈壇中抱着珍珠痛哭。
修補天光的陣法缺失一部分,黑海順着陣法入侵,透過缺口吸食着整座城池的靈氣。
連接着海洋的聚靈壇以海洋的名義向王子發出警告,王子帶着珍珠奔向西室。
補足的天光擊退了黑海,海洋從聚靈壇收回了他的饋贈。
但蠻州化沙漠,城池變廢墟。
所有的百姓化作野獸,遊蕩在沙漠裡。
王子沒有消失,而是成了這裡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