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早歸降的一個國家,他們的國王獻上了宮殿以換取全城百姓的平安。”王子道,“父王将宮殿内部重新修整後,歸到了阿姐的名下。”
原來不是修建而是重建。
大廳的中央是一座水池,淺淺的清水剛到膝蓋的高度。
“據說這池子裡的水是這個國家的聖水,可以延年益壽。這也是我找到的治療阿姐的方法。”
王子令人将池子中的水盡數取出,接着在池底畫上陣法。
水池上方正對着宮殿的穹頂,镂空的穹頂可以看見天空。
在午時和午夜時分可以分别沐浴陽光和月光。
“這是什麼陣法?”公主眉頭緊鎖。
王子道:“我也不知道,這書上說可以彙聚天地靈氣。有了天地的靈氣,一定可以治好阿姐的病。”
不出寒降所料,陣法和聚靈壇無異。
這一座聚靈壇修在宮殿裡,另一座修在哪裡呢?
王子并沒提及聚靈壇需修建兩座的事情。
搬來宮殿後,寒降便可以自由走動。
國王安排了一批新的侍女和護衛,寒降和滄鏡呇則升為主管,負責協調。
兩人找遍了整座宮殿都沒有發現地下宮殿的入口。
水池除了公主沐浴可使用外,其餘人一律不得靠近。
寒降服侍公主時特地湊近檢查過水池,不像有下降機關的樣子。
“難道是公主死後修建的陵墓嗎?”寒降猜測。
滄鏡呇反駁道:“應該現在就存在,我在幾個地方都發現了牆背後有空間,但不知道空間在哪裡,肯定有機關我們沒找到。”
“另一座祭壇也找不到。”寒降有些氣餒。
“我覺得另一座聚靈壇不在此處。王子想讓公主吸收天地靈氣,那麼另一座就不可能藏在宮殿的某處。”
寒降道:“我直接問公主吧。這裡既然是記憶就是無法改變的,我們多問一些還可以多一些線索。”
她告訴了滄鏡呇關于腦海内聲音的事情。
滄鏡呇起初以為這裡是幻境,但他找不到幻境的主人。
寒槭代替了原本公主的位置,成為了記憶的參與者。
而寒降和滄鏡呇則作為記憶的旁觀者。
旁觀者不能參與記憶。
寒降試圖詢問公主問題,而公主依舊按照記憶行事,仿佛聽不到寒降說話。隻有當寒降念出原本的台詞,公主才會接話。
于是他們隻好放棄從公主身上找線索。
王子暫時還沒有封地,大部分時間是帶着軍隊打仗,也沒空來看望公主。
倒是王後經常來,甚至常住在了這裡。
公主的身體确實好了起來,不再需要整日喝藥。
新的一年不如去年那樣順利,國王一路南下征戰卻節節敗退,不僅沒有勝利還失去了大片領土。
“将士們的靈力流失嚴重,你父王懷疑是某種詛咒,讓我們回海底看看。”王後收拾行李。
公主應下,帶上了寒降和滄鏡呇。
“作為王國的公主,理應為百姓賜福。”
公主被國王推上祭台,強迫唱出鼓舞士氣的戰歌。
“父王,這不是賜福!我們不能再打仗了!”
這一年來,百姓苦不堪言,國王始終堅信隻要繼續打下去就能獲得勝利。
國王也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強大的軍隊現在卻如此衰落,他躲進藏書室裡,一連好幾天。
那天晚上,是公主永生難忘的一晚。
寒降跟随公主前往書房。
同時在這裡的還有王後,國王,以及許久未見的王子。
滄鏡呇作為護衛守在門外。
“你退下吧。”國王讓寒降出去。
公主緊抓着寒降的胳膊:“她就在這裡,和我一起。”
國王氣不過,但還是答應了。
他将一本書摔在王子臉上,緊接着大發雷霆:“我說為什麼将士們靈氣不足,原來是你在搞鬼!”
王子将另一座聚靈壇修在海底之下,吸收着海洋的靈氣。
而王國的士兵靠着海洋汲取靈氣,雙重壓力下,海洋所提供的靈氣有限。
“聚靈壇能吸收多少?你一刻不停地打仗,怎麼能将錯怪在兒子和女兒身上。”王後怒道。
“那父王懲罰我吧!但是絕對不能拆聚靈壇,阿姐的身體好不容易才好起來。”
三個人争吵着,摔碎書房裡的一切。
公主死死抓着寒降的手臂,才勉強坐着,否則恐怕下一刻就會暈過去。
國王沒有拆除聚靈壇,他決定向遠方尋找新的靈氣充足地。
既然向南的征途已經無法取得勝利,那便向北而去。
北方是更深遠的海洋。
“不可!”王後着急道,“北方是禁忌之地,是未知的死亡,傳說天光散盡才開辟出這一片大陸……”
“那都是傳說!”
公主和王後被送回城池,不得離開。
王子則跟着國王準備前往遠方。
之後三年,都未曾團聚。
寒降和滄鏡呇跟随記憶的間斷,來到下一個時間點。
王子快馬加鞭趕來城池,說要帶着公主和王後逃去南方。
“你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