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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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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中央的解剖台上躺着一具蓋白布的屍體。夏苒顫抖着掀開一角——是瑪麗·凱利!她的胸腔被精準剖開,心髒不翼而飛。更可怕的是,她的左手腕被整個切除,斷面異常整齊。

"尋找這個嗎?"

斯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夏苒轉身,看到他站在門口,手裡拿着一個玻璃罐,裡面漂浮着一隻蒼白的斷手——手腕上的星隕印清晰可見。

"瑪麗·凱利,第三例星核攜帶者。"斯通将罐子放在桌上,"她的印記比前兩個更完整,但依然不是我要找的。"

夏苒後退幾步,撞上解剖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科學需要犧牲。"斯通脫下外套,卷起襯衫袖子。他的前臂布滿新舊不一的割痕,像是某種自殘儀式。"兩年前我妻子難産時,我看到她眼中冒出藍光。接生的護士手腕上也有這種星形标記。她們說艾瑪的'星核不穩定',必須'回收'。"

他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艾瑪死後,我開始研究這種現象。發現每隔幾周,就有新的星核攜帶者出現在倫敦,全是女性。她們在找什麼?或者說...誰在派她們來?"

夏苒手腕的紋開始發燙。斯通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比如你,夏苒·懷特。紡織廠女工卻認識拉丁醫學術語,對星形瘢痕異常關注..."他扯開她的衣袖,露出發光的星隕印,"啊,終于找到一顆完整的星核。"

"你妻子...艾瑪也是攜帶者?"夏苒試圖拖延時間。

斯通的表情瞬間扭曲:"她是最純潔的一個!直到那些穿藍袍的人帶走她,說需要她的星核來完成'終極之門'!"他猛地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胸膛上巨大的星隕印——那分明是多個小印記融合而成的!

「警報!目标已融合多枚星核,危險等級極高!」

"我收集了十二個不完整的星核。"斯通從托盤上拿起手術刀,"加上你的,也許就能打開那道門,找回艾瑪..."

夏苒抓起桌上的标本瓶砸向他的頭。斯通敏捷地閃開,手術刀劃破她的肩膀。鮮血滴在地上,竟泛出詭異的藍光。

"多麼美麗的顔色。"斯通舔了舔刀上的血,"和艾瑪死時一樣..."

夏苒趁機撞翻酒精燈,火焰瞬間蔓延到窗簾。斯通怒吼着去滅火,她則沖向門口,卻絕望地發現門被鎖死了。

"你以為我沒準備嗎?"斯通在火光中冷笑,"整棟樓都被我的人控制了。今晚,我要取出你的星核,然後去利物浦找安妮·查普曼——她手腕上的印記雖然微弱,但聊勝于無。"

夏苒背靠牆壁,退無可退。斯通舉着手術刀逼近,眼中閃爍着瘋狂與痛苦交織的光芒。就在刀尖即将碰到她喉嚨的瞬間,實驗室的窗戶突然爆裂!

一個黑影蕩着繩索破窗而入,精準地踢飛了斯通手中的刀。來者戴着黑色面罩,身穿古怪的緊身衣,胸前有個蝙蝠形狀的徽記。

"蝙蝠俠?!"夏苒脫口而出,随即意識到自己的荒謬——這是1888年!

「檢測到時空異常!本世界出現非法穿越者!」

蒙面人利落地與斯通交手,幾個回合就将教授打倒在地。他轉向夏苒,聲音經過僞裝:"跟我走。院長派我來救你。"

"院長?時空管理局的院長?"

蒙面人沒有回答,抱起她跳出窗戶。在滑索滑向對面屋頂的途中,夏苒看到他後頸處露出的星隕印——這是另一個特工!

安全屋裡,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年輕的臉:"特工008,代号'守望者'。局長預見了你會遇險,派我提前潛伏在這個世界。"

"斯通教授...不,傑克·斯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觀星殿的試驗品。"008給她包紮傷口,"他們故意在關鍵曆史人物身上植入星核碎片,觀察扭曲曆史能産生多少能量。你的任務是修複這些扭曲點。"

夏苒想起斯通說的"穿藍袍的人":"觀星殿帶走了他妻子?"

"艾瑪·斯通是第一個被植入星核的本地人。她難産時星核覺醒,觀星殿不得不'回收'她。"008調出一個微型全息儀,顯示出一座哥特式建築,"她現在被關在這裡,倫敦塔地下的時空裂隙中。"

全息圖上,一個蒼白美麗的女子懸浮在藍色能量場中,腹部隆起,似乎仍在妊娠狀态。她的手腕和脖頸有多處星隕印,比夏苒見過的任何一枚都要複雜。

"斯通融合的星核越多,就越接近艾瑪的位置。"008說,"但他不知道,一旦打開裂隙,整個倫敦都會被吞噬。"

夏苒望向窗外,濃霧中的倫敦塔若隐若現。曆史上的開膛手傑克從未被抓到,但如果她任務成功,或許不僅能挽救無數女性生命,還能解救一個被扭曲的靈魂。

"我們需要制定計劃。"她轉向008,"首先得拿到斯通收集的那些星核..."

話音未落,安全屋的門被猛地撞開!斯通站在門口,胸前星隕印綻放出刺目藍光。他的白大褂上沾滿血迹,手裡拿着的不再是手術刀,而是一把老式左輪手槍。

"找到你們了。"他的聲音變得不像人類,帶着多重回聲,"正好省去我找下一個特工的麻煩。"

008推開夏苒,自己卻被子彈擊中肩膀。斯通跨過他的身體,直取夏苒:"你的星核比艾瑪的還要明亮。有了它,我就能..."

夏苒抓起桌上的油燈砸向牆壁,火焰瞬間竄上天花闆。在斯通分神的刹那,她撲向他的手腕,兩枚星隕印猛烈相撞!

藍光爆發,整個房間被能量場籠罩。夏苒眼前閃過無數畫面:

艾瑪·斯通在産床上尖叫,眼中冒出藍光;

穿藍袍的觀星殿成員從虛空中走出,帶走她和未出生的嬰兒;

傑克·斯通在停屍房發現妻子的屍體,胸口被剖開,裡面嵌着一顆藍色晶體...

"看到了嗎?"夏苒在能量風暴中大喊,"艾瑪還活着!在倫敦塔!但如果你繼續殺人,就永遠見不到她了!"

斯通的面容在憤怒與痛苦間變換:"撒謊!我親眼看到她的屍體!"

"那是克隆體!觀星殿用她做實驗!"夏苒緊緊抓住他的手,"幫我阻止他們,我帶你去找真正的艾瑪!"

星隕印的連接讓斯通看到了夏苒記憶中的畫面:懸浮在能量場中的艾瑪,微微隆起的腹部,以及...腹中胎兒隐約的藍光。

"我們的...孩子?"斯通如遭雷擊,手槍掉在地上。他跪倒在火焰中,像個迷路的孩子般仰視夏苒:"救救他們...求求你..."

008掙紮着爬起來:"沒時間了!觀星殿發現我們在這裡!"

整棟建築開始震動,牆皮剝落露出後面扭曲的虛空。夏苒拉起斯通:"帶我們去你存放星核的地方!快!"

三人沖進夜色中的倫敦,背後是坍塌的房屋和追逐的藍光。大本鐘敲響午夜時,他們來到了斯通在碼頭區的秘密實驗室。

十幾個玻璃罐整齊排列,每個裡面都漂浮着不同女性身體的一部分——全部帶有星隕印碎片。斯通打開暗格,取出一個金屬箱,裡面是十二顆藍色結晶。

"現在怎麼辦?"他的聲音已經恢複清明,眼中是深深的悔恨。

夏苒将結晶排成圓形,放在實驗室中央。她拉起斯通和008的手:"當我說'現在',一起把星隕印按在結晶上。"

實驗室外,藍光越來越近。觀星殿的追兵已經撕開現實帷幕,露出能量體的真容。就在他們破門而入的瞬間,夏苒大喊:"現在!"

三枚星隕印同時接觸結晶。一道藍白光柱沖天而起,撕裂了倫敦上空的濃霧。光柱中隐約可見一條通往倫敦塔的路徑,盡頭是懸浮在能量場中的艾瑪!

"艾瑪!"斯通淚流滿面,伸手觸碰光柱中的虛影。

「警報!時空裂隙正在形成!必須立即關閉!」

夏苒咬牙堅持着,看着斯通的手穿過光幕,碰到艾瑪的臉。就在兩人接觸的刹那,艾瑪的腹部藍光大盛,一個嬰兒的哭聲從虛空中傳來!

這聲音似乎激怒了觀星殿。一道更強的藍光從天空劈下,直擊實驗室。008推開夏苒和斯通,自己卻被正面擊中,瞬間化為灰燼!

"不!"夏苒想去救他,卻被斯通拉住。

"帶艾瑪走!"他将金屬箱塞給夏苒,"用這些星核能量關閉裂隙!否則整個倫敦都會消失!"

"那你呢?"

斯通微笑起來,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我是個殺人犯,夏苒。我的救贖就是确保妻兒安全。"他扯開襯衫,露出胸膛上巨大的融合星隕印,"用這個。它足夠穩定通道讓你們離開。"

觀星殿的能量體已經突破最後防線。夏苒含淚将金屬箱的星核倒在艾瑪的能量艙周圍,形成保護圈。斯通最後吻了吻昏迷中的妻子,然後轉身走向追兵,胸前的星隕印開始過載發光。

"告訴他們,開膛手傑克最後做了件好事。"這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耀眼的白光吞沒了一切。夏苒抱着艾瑪墜入時空漩渦,最後看到的是一輪沖破濃霧的朝陽,照亮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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