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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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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轟鳴像一記重拳擊中耳膜。

晚年安在漆黑的海水中睜開眼,銀血自動形成保護膜覆蓋眼球。視野裡盡是漂浮的金屬碎片和泡沫,還有——兩條血線,一條深紅,一條淺粉,如同指引回家的絲帶,在墨藍海水中蜿蜒。

沈忘甯和謝臨淵。

晚年安的四肢像灌了鉛,卻仍拼命向血源遊去。神經鍊接早已超負荷,但他依然能感受到沈忘甯微弱的脈搏,以及某種陌生的平靜——那是謝臨淵的信息素,茉莉香中混着釋然。

穿過扭曲的金屬框架,他看到了他們。

沈忘甯的裝甲破碎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後背。他雙臂死死箍着謝臨淵,像守護财寶的惡龍,而Omega胸前插着一根鋼管,血霧随每次心跳從傷口湧出。更遠處,基因炸彈的餘波仍在震蕩,将那個畸形胚胎的殘骸卷入深淵。

“年安...”謝臨淵的嘴唇泛白,卻挂着笑,“你總是...不聽話...”

晚年安抓住兩人的手腕。銀血立即分成千萬條光絲,鑽入每一處傷口。但這次不同以往——謝臨淵的Omega基因與胚胎毒素産生詭異反應,正在将銀血染成淡紫色。

“沒用的...”謝臨淵按住他的手,“克勞斯設計的毒素...需要Omega載體...”

沈忘甯突然抽搐起來。裝甲縫隙滲出銀藍色液體——那是他與晚年安基因共生後的血液,正瘋狂試圖修複主人受損的内髒。他睜開異色瞳,目光直接鎖定晚年安:“帶他走。”

“不。”晚年安的銀發在水中散開,像某種發光生物,“這次我們一起。”

謝臨淵突然扯開自己的防護服。更多血從傷口噴出,但與毒素混合後竟形成閃閃發光的紫色晶體。它們像有生命般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胚胎釋放的毒素被迅速中和。

“我分析過...成分...”謝臨淵将晶體塞進晚年安掌心,“你們的銀血...加我的信息素...是解藥...”

深海突然亮起詭異藍光。克勞斯的全息殘影從破碎的儀器中浮出,那張幹屍般的臉因憤怒而扭曲:“愚蠢!你們毀了兩百年的研究!”

晚年安将謝臨淵推向沈忘甯,自己迎向全息影像。銀血不再保護身體,而是化作無數尖刺射向光源——每滴血珠都攜帶神經毒素,精準攻擊克勞斯的意識節點。

“你忘了...”晚年安的聲帶被水壓摧毀,但通過銀血震動依然傳遍深海,“愛不僅是化學物質...還是最緻命的武器...”

克勞斯的尖叫戛然而止。他的意識被銀血包裹,壓縮成一粒發光的數據核,永遠囚禁在納米機器人集群中。那些曾用來制造噩夢的微型機器,現在成了他的永生監獄。

轉身時,晚年安看到沈忘甯正徒手為謝臨淵止血。Alpha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裝甲殘片深深紮進掌心,卻仍固執地按壓着Omega胸前的傷口。這個曾對謝臨淵充滿敵意的男人,此刻正用最原始的醫療手段挽留情敵的生命。

謝臨淵卻搖搖頭。他握住沈忘甯的手腕,将染血的手指按在晚年安掌心:“足夠了...”紫色晶體在他們之間流轉,“替我...看看新世界...”

最後一縷茉莉香消散在海水裡。沈忘甯抱緊那具逐漸冰冷的身體,異色瞳中的金紅與銀白瘋狂旋轉。晚年安的銀血自動纏繞上兩人,形成一個發光的繭——既是告别,也是承諾。

救援潛艇的探照燈穿透黑暗時,他們仍保持着這個姿勢。當機械臂将三人打撈上來,軍醫們震驚地發現:謝臨淵的遺體被紫色晶體完全覆蓋,如同琥珀中的标本;而晚年安與沈忘甯的銀血交融處,綻放着一朵微小的玫瑰形結晶。

三個月後,太平洋監測站傳來奇迹般的消息——深海毒素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種促進海洋生物多樣性的酶。科學家将其命名為“Tri-JM”,取自三位發現者姓氏首字母。

“他早就知道。”晚年安站在新落成的海洋研究所頂層,指尖輕撫展示櫃中的紫色晶體。透過它,陽光折射出夢幻般的色彩,“所以才選擇留下。”

沈忘甯從背後環住他,犬齒輕輕磨蹭那枚永久标記:“嫉妒了?”

晚年安轉身将Alpha推倒在沙發上。他跨坐在沈忘甯腰間,銀發垂落成一道簾幕:“你忘了嗎?”手指劃過對方鎖骨上的咬痕,“我的占有欲...可比你強十倍。”

沈忘甯大笑起來,震得茶幾上的文件紛紛滑落。其中包括那份标着“絕密”的體檢報告——在謝臨淵的基因介入下,他們的銀血産生了意想不到的變異。現在,這兩具身體裡流淌的,是真正獨一無二的生命密碼。

落地窗外,新世界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而下。海面上,一群變異Omega兒童正在學習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笑聲随浪花飄向遠方。更遠處的紀念碑上,刻着所有在對抗克勞斯戰争中犧牲者的名字。

謝臨淵的那一行,被某人額外鍍了層銀邊。

總統府的警報在淩晨三點十七分響起。

晚年安從床上彈起時,銀血已經自動形成保護層覆蓋全身。但預想中的襲擊沒有到來——監控屏顯示觸發警報的是廚房區域,熱量檢測顯示有單人活動。

“沈忘甯?”他對着空蕩蕩的卧室皺眉。神經鍊接傳來模糊的反饋:沈忘甯正處于某種...饑餓狀态。

廚房裡彌漫着焦糊味。沈忘甯隻開了一盞小燈,正試圖把煎蛋從冒煙的平底鍋裡鏟出來。裝甲卸在一旁,他隻穿着黑色工字背心,露出後背交錯的傷疤。操作台上有打碎的咖啡杯,陶瓷碎片間閃着銀光——晚年安的血在自動清理危險品。

“你應該叫醒我。”晚年安靠在門框上。他的銀發在應急燈下像流動的月光。

沈忘甯頭也不回:“你連續工作48小時了。”煎蛋悲慘地碎成兩半,“而且你說夢話時提到要宰了财政部長。”

晚年安接過鍋鏟。他的烹饪技巧遠不如戰略謀劃出色,但至少能讓食物保持可食用狀态。沈忘甯靠在料理台邊看他操作,異色瞳在昏暗中微微發亮。

“又做那個夢了?”晚年安突然問。

沈忘甯的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鎖骨上的咬痕。三年過去,深海那場爆炸仍會在深夜将他拽回記憶漩渦:謝臨淵消散的茉莉香,紫色晶體的觸感,以及晚年安的銀發如何在漆黑海水中綻開...

“給。”晚年安遞來咖啡。杯底沉着小小的銀血玫瑰,是他們之間的老把戲。

沈忘甯啜飲一口,眉頭舒展。這味道...不是總統府庫存的昂貴咖啡豆,而是軍校時期他們偷喝的廉價速溶款。他看向晚年安,對方正假裝專注煎蛋,但銀發遮掩下的耳尖微微發紅。

晨光透過紗簾時,沈忘甯在餐桌上發現了一份文件。《海洋記憶計劃》的扉頁上,謝臨淵的照片旁蓋着“已解禁”的藍色印章。這是晚年安的字迹:【他想看的新世界,應該包括這個】。

“今天去海邊嗎?”沈忘甯問得随意,但裝甲已經自動啟動預熱程序。

晚年安系領帶的動作頓了頓。他通過神經鍊接感受到沈忘甯的情緒——那不是嫉妒,而是一種複雜的期待。就像每次去紀念碑前,Alpha總會偷偷調整那行銀邊字體的亮度。

“下午三點。”晚年安最終說,“帶上小澍上次畫的賀卡。”

沈忘甯突然從背後抱住他。這個動作讓兩人同時感到一絲詫異——在戰場外他們很少如此溫存。裝甲的低溫透過襯衫傳來,與銀血的溫度形成奇妙對比。

“财政部長的事...”沈忘甯咬着他耳垂低語,“要我幫忙處理嗎?”

晚年安轉身咬回去,這次用了點力:“保持你的作戰記錄清白,總長閣下。”手指滑入裝甲縫隙,“這種髒活...适合銀血先知。”

他們在晨光中交換了一個咖啡味的吻。窗外,新世界的海平面上,第一艘載有變異Omega兒童的遊艇正駛向深海紀念碑。浪花折射出虹彩,像極了那些紫色晶體的光澤。

警報聲撕裂了總統府的平靜夜晚。

晚年安從外交文件堆中擡頭,監控屏顯示“新雅典學院”的緊急代碼正在閃爍。他按下接聽鍵的同時,沈忘甯已經拎着作戰靴沖進書房——兩人都清楚,能讓學校半夜來電的隻有小澍。

“信息素沖突?”沈忘甯的異色瞳在暗處發光,“那小子把同學怎麼了?”

全息投影裡,班主任——一位Beta女性身後的醫務室躺着三個纏繃帶的學生。“嚴格說是他們先挑釁…”她擦着汗,“但澍同學的信息素爆發震碎了半個體育館玻璃。”

晚年安揉着太陽穴。十三歲的小澍正經曆二次分化,作為唯一的OMEGA - 709變異體,他的信息素波動比普通青少年劇烈十倍。更麻煩的是,他繼承了兩位父親的好鬥基因。

“我們馬上到。”沈忘甯切斷通訊,抽出兩套作戰服,“按老規矩?”

晚年安系扣子的手頓了頓。他們的“老規矩”很明确:戰場歸沈忘甯,談判歸晚年安。但育兒手冊上沒寫這種情況。

“這次一起上。”他拿起懸浮車鑰匙,“那學校有37國政要子女。”

夜空被懸浮車引擎劃破。沈忘甯檢查着電磁手铐——他特制的青春期專用版,能暫時阻斷信息素。晚年安瞥了一眼:“收起來。上次你用這個,小澍一周沒理你。”

“總比他拆學校強。”沈忘甯嘟囔,“維修費要從我軍費裡扣。”

新雅典學院醫務室亮如白晝。小澍坐在角落,銀發支棱着,校服沾滿番茄醬——後來證明那不是血。見到兩位父親,他立刻扭頭哼了一聲,這動作和沈忘甯生氣時一模一樣。

“他們說我靠關系入學!”男孩揮舞着拳頭,“還說變異Omega該去特殊學校!”

晚年安單膝跪地檢查兒子是否受傷,同時感到沈忘甯的信息素在變冷——每當有人歧視小澍,軍隊總長的殺戮本能就會蘇醒。他悄悄勾住伴侶手指,雪松氣息才勉強平靜。

“所以用信息素轟飛他們?”沈忘甯拎起兒子後領,“我教你的格鬥術呢?”

“沈忘甯!”晚年安警告。

醫務室門突然被撞開。三個氣勢洶洶的家長闖入,領頭的Alpha男性胸前别着大使徽章。“這就是貴校的特殊學生?”他指着小澍,“我兒子腺體二級灼傷!”

晚年安站起身,銀發流轉冷光。他沒釋放信息素,但室溫仿佛驟降十度。“我是晚年安。”簡單的自我介紹讓大使臉色發白,“這位是沈忘甯。我們想聽事件全過程。”

真相很快水落石出。同學們不僅言語侮辱,還試圖用誘導劑刺激小澍發情——校園霸淩中最惡劣的手段。沈忘甯指關節咔咔作響,晚年安再次按住他。

“明天開全校家長會。”晚年安決定,“關于ABO平等教育。”

返程的懸浮車裡,小澍蜷在後座裝睡。沈忘甯從後視鏡瞪他:“回去加訓。控制不住信息素算什麼我的兒子。”

“你十三歲時能控制?”晚年安反問,“聽說某人在軍校把教官震出腦震蕩?”

沈忘甯耳根紅了。小澍偷睜一隻眼,晚年安對他眨眨眼——這個秘密同盟的小動作讓男孩破涕為笑。

家長會當天,禮堂座無虛席。晚年安站在講台上,銀眸掃過台下各種膚色的家長。沈忘甯靠在最後排,軍靴抵着後門,确保沒人能提前離場。

“今天不演講。”晚年安打開全息投影,“請各位體驗十分鐘小澍的日常。”

銀血從他指尖湧出,化作細絲連接每個家長的太陽穴。這是晚年安新開發的能力——記憶共享。頓時,禮堂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叫:

他們感受到同學的嘲笑像針紮在皮膚上;

聞到誘導劑甜膩得令人作嘔的氣味;

體會到信息素失控時血管快要爆裂的疼痛...

最震撼的是大使先生。當共享到小澍躲在廁所隔間無聲哭泣的記憶時,這個高大的Alpha突然彎下腰幹嘔起來。

“夠了!”沈忘甯切斷連接。他大步走上講台,軍靴踏地聲如同鼓點。“現在教你們怎麼當家長。”他拽過兒子,在衆目睽睽下釋放出溫和的雪松信息素包裹住男孩,“就這樣。”

晚年安微笑補充:“或者我們繼續讨論賠償問題?體育館維修費相當于各位孩子三年的學費…”

家長會變成了ABO平等研讨會。散場時,大使紅着臉向小澍道歉,幾個Omega學生圍過來好奇地摸男孩的銀發——現在成了校園新時尚。

深夜的總統府廚房,沈忘甯煮着咖啡看監控回放。“你作弊。”他指控道,“用銀血搞心靈感應。”

晚年安從身後環住他的腰:“你更作弊。那種精準控制的信息素釋放,連我都做不到。”

“因為我是ALPHA - 001 - 0。”沈忘甯轉身吻他,“原始版本總是更穩定。”

咖啡機突然響起提示音,同時書房傳來小澍的喊聲:“爸爸們!我的信息素檢測儀爆表了!”

兩人相視一笑。養育一個變異Omega少年,比對抗莫裡斯難多了。但就像沈忘甯常說的——違反生物學常識才是他們的專長。

窗外,新世界的月亮靜靜照耀着這個不尋常的家庭。廚房裡,咖啡的香氣與信息素交融,譜寫着屬于他們的永恒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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