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禮不知如何回應,隻能更深更深地看着仍不見有蘇醒迹象的商商。
“所以這次,你懷疑是邝家找的人禁锢商商?為了報複?”
“邝勇浩畢竟還在獄中,如果單靠邝太同兒子應該不足以成事,但邝勇浩所剩的身家畢竟還豐厚,如果真是想報複,請人、甚至雇團隊都有可能。”
“我聽說你被困在警署?難道也是邝家那邊找人設計的?”
“我昨天短暫離港,但我名下有輛車被拍到出現在肇事現場,涉嫌刑事毀壞。今早我被警方請去協助調查,但很明顯,他們叫我過去的目的隻不過是想占用我的時間,确保我不能分身去處理其他事。至于到底是不是邝家的設計,我還不能确定。”
“據我所知當年邝勇浩沒被收押之前在警局也沒有專門的人脈,除非邝太有結識過,但這個可能性也很小。”
“除了姓邝一家,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會不會是同Father Joe有關?”宋思禮又問。
這次輪到徐叙不回應。好似擔心一旦将話講出口,就更增加懷疑的真确性。
“你說邝勇浩在獄中自殺被救回來是怎麼回事?如果存心報複,為何還自殺?”
徐叙這才開口,“是,我确實有懷疑。如果真是他找人做的,知道商商被救了,他應該很不甘心,還會籌謀下一次,哪會甘願自殺。”
“那你又說他現在受你控制,是什麼意思?”
徐叙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鋒利非常,直直地看向宋思禮,“至于這一層你最好别再問,知道得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
接着他将視線移開,語帶不屑,“畢竟你還有大把前途,還有宋氏集團話事人的位置要去争。”
宋思禮無可反駁,如鲠在喉。
徐叙卻又說,“不過,你趕得及救商商出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往後有任何事上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宋思禮輕微點了點頭。“那别墅為何會爆炸?我始終覺得詭異,傷害商商可以有很多種方式,爆炸卻反而累得邝太死亡,怎會采取這種方法?”
“很可能他們一開始計劃的不是這樣大規模的爆炸。”徐叙說。“警方已經初步掌握信息,那間别墅本就存在安全隐患,初始工程就不過關,所以原業主才會搬走,物業才會空置。如果本身是危樓,少許炸藥,再算好引爆的位置,令整幢别墅垮倒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事實上,如果不是商商躺在那具棺木内,可能已經被炸死,或是被掉落的天花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