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酉星看着平闆裡的戶型圖滿眼不可思議。
“你不會真要來倫敦定居吧?”
陸少川無奈扶額,“你不覺得你們現在住的地方有點小嗎?”
真不愧是母子,君君阿姨第一次來倫敦看她,也是嫌她住的地方太小,硬塞了一個别墅。那個别墅雖然也在市中心,但距離她學校還是有段距離,不方便夏酉星趕早八晚十,她就給改成工作室了。
沒想到多年之後,一模一樣的情景竟又來了一遍。
母女兩個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不覺得。
“小溪現在大了,家裡活動的場地太小了”,陸少川翻到後面給她看,“像這個莊園,不僅有遊泳池和網球場,還有個馬場......”。
夏酉星指着平闆上的地址打斷他的推銷,“可是,如果住在這裡,她上學最起碼要早起一個半小時”。
“我才不要天還沒亮就去上學”,小溪說。
“那就周末去住?”,
夏酉星跟着解釋,“冬令時的倫敦其實不太适合這些戶外活動“,而且那麼遠那麼大的地方,得配備多少安保人員才能确保真的安全啊。
不對,她突然回過神來,她沒有搬家的打算啊,怎麼還和他讨論起來了。
“那這個呢?”,陸少川翻出另外一套,“這個在市區”。
夏酉星朝他客氣道謝,“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現在住的挺好的”。
“嗯嗯嗯嗯”,小溪跟着點頭,不要搬家,她不要搬家。
陸少川心頭泛起一陣無力感,他仿佛又回到了夏酉星和他說以我們的關系不合适的那天。
怎麼辦?小溪眨巴着眼睛看夏酉星,舅舅好像又開始難過了。
沒事,夏酉星安撫的摸摸她的發尾,輕咳了一聲問,“你,那個,你周末有事嗎?”。
陸少川眼睛咻的一下就亮了,“沒事”。
“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夏明溪小朋友的日常生活真的不像陸少川想的那樣匮乏,雖然住的是沒有馬場也沒有遊泳池和網球場的公寓,但馬術網球等等的課外運動她都有上。隻是因為現在四點天就黑了,夏酉星給她都改到了周末而已。
“我周末的聚會不方便帶她,你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陪她去看舞台劇”
陸少川當然求之不得,但他不忘征求小溪的意見,“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小朋友咧着小白牙向他道謝,“謝謝舅舅”。
這是陸少川第一次單獨帶小溪出門,他十分重視,提前一天拿了小本本去請教夏酉星,“你什麼要交代的嗎?”
夏酉星覺得十分莫名其妙,她就算心再大,也不能把女兒交給一個從來沒有帶過孩子的男人啊。
“張姨也會一起去,你聽她的就行”。
“不過”,看陸少川一臉失落她想了想後還是交代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讓她吃冰激淩”。
“這麼冷的天吃冰激淩?!”。
陸少川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倫敦的氣候有問題,還是他落伍了,但他還是認真的把這條給記了下來。
周六上午,兩人一起陪小溪上了馬術課後就兵分兩路,夏酉星回家準備參加聚會,小溪和陸少川則去了攝政運河上的木偶劇院。
下車往碼頭走的路上,夏明溪小朋友看到旁邊的冰激淩店就走不動道了。
“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要快點咯”。
好吧,小朋友不高興的噘着嘴從冰激淩店跟前路過,媽咪昨晚對她說了,要聽舅舅的話不能在外面哭鬧。她是聽媽咪話的乖寶寶,忍一忍,等看完表演再吃冰激淩也不是不行。
“舅舅”,她晃晃陸少川牽着她的手,眨巴着大眼睛對他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陸少川蹲下看她,“怎麼了?”
小溪看一眼碼頭上排隊的人,再看一眼牽着自己另一隻手的張奶奶,小手指輕輕勾了兩下。
陸少川附耳過去,眼裡的笑意很快變得複雜起來,“當然沒問題”,最終他摸摸她的小臉笑着答應下來。
小溪牽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向碼頭,正要進入船艙的金發小男孩驚喜的和她打招呼,“嗨,溪”。
“嗨,約翰”,小溪開朗的和陸少川介紹,“爹地,這是我同學約翰”。
“約翰同學,你好”,陸少川挂着完美的笑容和約翰一家打了招呼,兩家一前一後進入船艙。
小小的船艙大概隻能容納五十人左右,大人一列小朋友一列的設計十分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