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和後續的公告隻是表明他的态度罷了。
“還在調查”,他一臉輕松,好像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小溪着急的扒拉夏酉星,“媽咪~你們在說什麼呀?小溪也想聽”。
“坐好”,夏酉星把她解開的安全座椅重新扣好,“别亂動”。
“我們在談工作”,副駕上的陸少川回頭沖她笑了一下,“等你再長大點就能聽懂了”。
“可是小溪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小朋友苦惱的敲腳腳,“明年可以嗎?小溪不想上學,想和媽咪舅舅一塊去工作”。
夏酉星無奈的和她解釋,“寶貝,不可以不上學哦”。
“那我不想跟你和舅舅分開嘛”。
天真稚氣的童聲軟軟的戳在車内人的心上,夏酉星隔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可是小朋友長大了都會和家人分開啊,就像艾莎和安娜.......”。
陸少川沉默的看着耐心和小溪講道理的女人,心口突然就有點酸。
小朋友長大了都會和家人分開,所以她隻當他是家人嗎?所以甯願獨自一人撫養孩子都不再聯系他。
到家後,母女兩個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心情的低落,她們對視一眼,小溪笑眯眯的去拽他溫熱的大手,“舅舅,你不開心嗎?”
她換了毛茸茸的熊貓家居服,黑白分明的眼睛專注的望着一個人的時候,鐵石心腸都能融化。
陸少川歎了口氣,将她抱進懷裡一起看平闆上的戶型圖,“我隻是想到小溪長大了會離開我和星星,有點難過”。
她人生的前六年他已經錯過了,成年後的孩子無一不想逃離父母的魔爪。細算下來,他能陪着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才不會呢”,小幼崽可可愛愛的哄他,“小溪才不會離開你和星星呢”。
陸少川幽怨的望着門外的方向,小聲說,“星星以前也是這樣說的”。
端着水杯路過的夏酉星一頭問号,上次不都跟他解釋了嗎?那是年齡小不懂事。
“星星”,陸少川叫住要離開的人,“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舅舅,别不開心啦,笑一笑嘛”,小朋友甜甜的吻落在面頰上,陸少川短暫的呆愣過後,揪着她的小爪子教育,“不可以随便親人知道嗎?”
小溪不理解的眨眼睛,“可是我們在學校都這樣啊?”
陸少川都要崩潰了,“你上的什麼學校啊?”。
“貼面禮”夏酉星受不了他質疑的眼神趕緊解釋,“那不是親親,是貼面禮”。
“哦”,陸少川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但他仍舊不忘叮囑一臉懵懵的小幼崽,“不可以随便親親,尤其是異性,更不能讓他們親你,不管哪裡都不可以”。
“舅舅也不可以嗎?”。
“我?”,陸少川一時語塞,他瞥一眼看好戲的夏酉星,心裡一陣憋屈,“對,舅舅也不可以”,他一本正經的說,“隻有爸爸可以,但也隻能親臉頰和額頭”。
夏酉星臉上笑意愣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少川拍拍旁邊的地毯示意她過來坐下,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可是”,夏明溪小朋友苦惱的說,“可是媽咪說我爹地在加拿大挖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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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川可算是知道,小溪那個金發藍眼的同學為什麼一臉怪異的看着他了。
“你啊你,你,我”。
加拿大挖礦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夏明溪小朋友在上幼兒園之前是沒有爸爸這個概念的。但上了幼兒園後,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爸爸接,她就回來問夏酉星要爸爸。夏酉星被她纏的實在沒有辦法,就随口編了個加拿大挖礦的理由敷衍她,她沒想到她竟然一直都沒忘。
夏酉星心虛的揪揪女兒的熊貓耳朵,僵硬的轉移話題,“你找我什麼事?”
陸少川沒好氣的把平闆移到她跟前,“你看看這幾套房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