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外出時,他的車隊遭遇了鬼,最終是弟弟緣一消滅了鬼救下了他。
從那時候起,他開始想到自己的志向,成為一名登峰造極的劍士,成為全國第一的劍士。
他最終選擇抛棄家族,抛棄妻兒,加入鬼殺隊。
他苦練呼吸法,創造了月之呼吸,甚至開啟了斑紋。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一次勝過緣一。
在得知開啟斑紋的劍士活不過25歲後,在鬼王鬼舞辻無慘的慫恿下,他抛棄了人的身份,轉化成為鬼。
但是最終成為鬼後,他才發現他依舊沒有辦法勝過弟弟緣一。
多年過去,他與弟弟再相遇。
同樣開啟了斑紋的弟弟已經垂垂老矣。
看到他變成這幅模樣,緣一淚流滿目。
你真是可憐啊,哥哥。
在緣一揮出一劍後,砍中了黑死牟的脖子,他原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子死去。
隻是,緣一沒有再揮出下一劍,而是原地去世了。
黑死牟在驚怒之下,劈開了緣一的屍體。
從緣一身上掉落了竹笛。
那是幼年時嚴勝送給弟弟的。
他曾經承諾弟弟,無論多遠,隻要弟弟吹響笛子,他都會趕到弟弟身邊。
在緣一死去的多年以後。
他死于鬼殺隊對鬼王的圍剿中。
諷刺的是,對上他的鬼殺隊霞柱,卻是他的後代。
他并沒有留情,而是直接腰斬了自己的後代。
霞柱失血過多而死。
他在風柱和岩柱的合力攻擊下,在看到劍中自己醜陋的模樣時,回憶與弟弟的過往。
他發現自己已經徹底背棄了最初的理想。
最終他喪失了鬥志迎來了一生的終結。
作之助看完了繼國嚴勝的一生。
特别是那種長着六隻眼睛的臉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覺得,人活着總得有個底限。
他曾經覺得作為殺|手的出身已經是讓人厭惡的過去。
卻沒有想到,還有比這更讓人厭惡的存在。
堕落成為鬼,成為以人類血肉為食物的怪物。
而現在,他正在繼國嚴勝的身體裡,這是書選中的這個世界的寄宿體。
他唯一慶幸的是,現在的嚴勝還沒有遇見緣一,他還是個人。
作之助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麼繼國嚴勝對自己的弟弟會有如此扭曲的感情。
一方面覺得自己作為兄長,有照顧弟弟的責任。
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比不上弟弟的天賦,心裡充滿對弟弟的嫉妒。
“你是誰?”
嚴勝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多了一抹靈魂。
兩抹兩魂挨得十分相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從另一抹靈魂身上傳來的仿佛溫暖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仿佛作為胎兒時期,他與弟弟一起存在在母親腹中。
他與弟弟靠得十分相近。
“你是緣一嗎?”
他誤以為緣一遭受了意外,死去了,靈魂與他來告别。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感到莫大的痛苦。
【不,我名為織田作之助,我并非你說的緣一。】
作之助也不知道該如此介紹自己為好。
這是戰國時期,嚴勝是個古代人,他不可能去僞裝成為對方的人格。
在發現這不是自己弟弟靈魂後,嚴勝的心情才逐漸恢複。
他此時正帶隊從城外準備歸家,暫時落腳在一個村子的村長家中。
他起身點燃了蠟燭,照亮了室内的環境。
看到他房間裡亮了起來,便有侍從敲響他的房門問他有什麼需要。
他與侍從交談兩句後,便讓侍從退下。
他将整間房間看了一遍。
他并沒有看到拿名自稱織田作之助的鬼魂少年。
“你是城中的少年嗎?你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他隻能如此猜測。
或許對方他城内的子民,出了意外死去後卻有什麼心願沒有了解,所以才會找到他這名城主。
嚴勝長這麼大沒有見過鬼,但是他卻也知道陰陽師、巫女、神官、和尚的存在。
城裡每逢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或者祭典的時候,都會邀請相關的神道人員來城裡。
或者驅逐邪氣或者主持祭典。
甚至他童年時候也差一點被送去出家。
假如不是緣一選擇了離家出走……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隻有一片麻木的臉色。
很多年了,他再也沒有發自内心的笑出來。
他做了一個合格的城主,好好的承擔了城主的責任。
雖然對妻兒沒有感情,他也承擔起了丈夫與父親的責任。
他一直覺得等到孩子長大,能夠繼承起家族的責任,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這就是他設想中他的一生。
在作之助還想自己該怎麼解釋自己的來曆的時候。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
人們恐懼的呼叫,四處奔逃的聲音傳來。
出事了!
嚴勝立馬拿起自己的佩劍沖出房外。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帶來的三名侍從已經躺在地上,沒有了呼吸。
他手下的武士正将一名猶如怪物的人圍在一起進行厮殺。
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武士并非那怪物的對手。
“城主,快走!”
很快有一名武士沖過來想要将他帶走。
嚴勝拿着自己配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物。
那怪物甚至在受傷之際還會撲到那些死去的侍從身上,撕咬着對方的血肉,在吃下血肉後,怪物被武士的劍砍出來的傷口便恢複了。
“城主,快走吧,他們快撐不住了!”
近藤次平怒吼着,隻想要趕緊把嚴勝帶走。
他們不能讓嚴勝在這裡出事。
繼國的下一代還沒有成長起來,假如在這樣兵荒馬亂的年代中沒有了城主,城池會保不住。
【這是吃人的惡鬼。】
作之助沒想到,嚴勝的運氣會如此糟糕,居然會遇到鬼。
“逃不掉的。”嚴勝握緊了手中的佩劍。
這裡離繼國城已經不遠了,假如放任這隻惡鬼逃去城裡,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他拿起自己的佩劍,加入了圍剿惡鬼的隊伍中。
雖然這些年來,他已經很少有機會動武,但是他的劍術依舊比他手下的這些武士更加高明。
有了他的加入,終于抵擋住惡鬼的進攻。
隻事無論嚴勝如此用力砍中惡鬼,也沒有辦法殺死對方。
這怪物,殺不死嗎?
【你們沒有日輪刀,沒有辦法斬殺惡鬼,隻要撐到天亮就好,惡鬼害怕陽光。】
“哎呀,怎麼拖到現在還沒有搞定?看來需要我出出手幫忙了。”
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在屋頂響了起來。
那是另外一隻惡鬼。
嚴勝的心往下沉。
這一隻惡鬼他們都搞不定,現在能拖到天亮嗎?
為什麼動靜這麼大,村子裡卻沒有任何聲音。
這個小村莊的人都哪裡去了,都被惡鬼吃了嗎?
他想到一些手下傳來的情報。
說是這條路上有不少的遊商人在附近消失了。
有一些商人每年都會到繼國城進行交易,今年卻遲遲不來。
他曾經以為這路上出現了盜匪或者猛獸,但是沒想到是食人的惡鬼守在這裡殺害了那些人。
村子裡的村民,或許已經知道這兩隻惡鬼的存在,甚至是與起勾結在一起。
不然一個荒僻地方的村子的人,生活居然過得還算富裕。
他今天或許會死在這裡。
嚴勝不由自主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