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又蹉跎了好久好久,風信被謝憐趕走了,于是輾轉數日,風信也飛升了。
上天庭,仙京大街前的兩座牌樓氣勢恢弘金光閃爍,金瓦朱楹氣勢磅礴,巍峨的宮殿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美輪美奂。
風信,或者說是俱陽将軍,終究還是在神武殿集議之時窺見了那人。
一席玄衣亮甲,兩條酒紅披風于身後輕盈拂動,墨發青絲被高高束起飄揚在空中。
玄真将軍的臉還是那張臉,卻又不同于少年時。原本是清秀斯文,如今冰冷的盔甲套在身上顯得威嚴端莊的同時,那雙眼睛卻也變得更孤傲清冷。
真是看見他就來氣,風信心裡暗暗地想,蹙眉擡眸又多瞥了兩眼,在心裡一陣痛罵。
許是感受到太過于虎視眈眈的視線,慕情本能地擡頭望去,正正好好對上那星眉劍目。
于是一邊是雙手抱臂翻了個白眼,另一邊是眉頭緊鎖感覺下一秒能罵出來什麼炸裂的東西出來。
風信飛升以來的第一次集議散會後,他前腳剛踏出神武殿,後腳就有兩個小神官在竊竊私語。
“诶,你沒看見西南那位,裝什麼清高呢,還不是賣主求榮的玩意”
“他不是罪人之子嗎?這都能飛升,真是髒了仙京的路”
風信恨慕情,可同時他卻也從來都聽不得别人诋毀慕情。
“二位同僚,在說什麼呢?”風信皮笑肉不笑地靠了過去。
“啊——哎呀,俱陽将軍啊,吓我一跳”小神官看見來人僵了一瞬,發現是風信後瞬間放松了起來。
“俱陽将軍,您大概對西南那位了解得很吧,忘恩負義也是夠惡心的”另一個小神官越說越發帶勁,恨不得把這世上所有貶義詞都拿出來說一遍。
“我操了,他媽的你們有病是吧!”風信也覺得奇怪,明明他們罵的很好,自己心中卻憋着一股火。
“俱,俱陽将軍?”兩個小神官見風信陰沉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暗道不妙。
“閉上破嘴!滾!”伴着幾句我操了,兩個小神官落荒而逃。
風信根本就是自相矛盾,一邊對慕情恨之入骨,一邊又聽不得别人說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