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剛過,正值春意盎然。
俱陽殿後院有個花園,種了七棵玉蘭樹。其實俱陽将軍本人都不知道那日自己下凡為何會被那明晃晃的“玉蘭樹苗”所吸引,旁邊案上的皮紙上畫着玉蘭花,就那一眼,隻一眼,風信腦子裡閃過那個身影,随後臉色低沉下來他站在風塵中很久,最後還是将那些玉蘭樹苗盡數買了去。
于是金殿後院便建了個花園,聽俱陽殿裡的小神官說,那七棵玉蘭是他們家将軍親手種下的,還揮手施法讓小樹苗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
每每他們家将軍心情不好時,便喜歡去那樹下喝菊花釀。明明并不是重陽節,仙京裡也不是沒有酒館,可俱陽将軍卻總喜歡下凡去買菊花釀,每次還都要在玉蘭樹下飲,當真是情有獨鐘了。
青草如翡翠般的綠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搖曳,鮮花像繁星點點競相開放
玉蘭花開了。
花瓣潔白如玉,晶瑩剔透,宛若清晨薄霧覆在湖面,透着淺淺青色。淡雅的香氣更是在風中彌散讓人沉醉,流連忘返
就和那人一樣。
風信慕情每每遇上對方,空氣中的低氣壓感覺都能勒得旁人喘不過氣,二人哪怕對視一眼都能打起來——無非是玄真将軍翻個白眼,俱陽将軍便青筋暴起地罵一句操了,然後二人就會扭打在一起。
激烈的打鬥聲在空中回蕩,兩人在地上翻滾着拳腳相向,每一擊都像是緻命的攻擊。他們的力量和氣勢相互碰撞,如同兩頭兇猛的野獸在拼命争奪領地。
二位将軍打起來簡直就像拼命一樣,打得天翻地覆,無人能夠勸阻。哪怕是在神武殿都能當着帝君的面互毆,對此君吾也表示無奈,罰點功德叮囑一番也便作罷了。
“哼,聽說凡間有個國王将俱陽錯弄成了‘巨陽’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厮殺過後,慕情拭去臉邊血迹,對着風信冷哼一聲。
“你他媽的!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還好意思說我?”風信不甘示弱,一提到“巨陽”就煩的要命,最近正準備改個号。
“切,巨陽将軍倒是忠心耿耿,不過也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慕情翻了個白眼,似是嘲笑,似是在遮蓋着什麼。
“我操了!我真操了!你這個人真是……”風信蹙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宣洩滿腔怒火。
俱陽将軍上前,眼看着二人又要打起來,玄真将軍将身一扭,輕盈的披風一下子甩到俱陽将軍臉上。
“靠!!”伴随一聲震天響,慕情早已抱臂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