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清理了皇城冤魂,渡過天劫飛升成神。
依舊是月色正濃,神官之神的慕情站在母親冢前,一片沉默。許久後離開林子,走到一方池塘邊,靜靜望着月亮。
而雷師不知何時出現在慕情身側,雷驚淮道:“你做了你母親最希望的事”
玄衣少年對于雷師的出現并沒有很吃驚,或許也是早在幾年前被點将時對于這位鮮少抛頭露面的雷師大人便略有耳聞了。他們的出身很像,曾經的經曆也很像,性子在某些方面也多少有些相似,也算是難得。
“是啊,我飛升了”慕情緩緩開口,自己如今是神官了,母親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欺負了。
“不”雷驚淮轉身看向慕情,二人身高相仿,月色照耀下彼此的臉龐極為清晰。
“你平安長大,就是她最希望的事”語畢,雷師也許是化為一道閃電回了天庭,總之是不見蹤影了。
後來謝憐欲去修煉未遂,近日白無相永無止境的糾纏讓謝憐頭痛欲裂,又加上打劫的事被人調侃,還有慕情的那句“請你離開”是徹徹底底讓謝憐怒火中燒。
以至于慕情給他們帶米時,謝憐二話不說便将那米盡數炮到慕情身上。
“我是去修煉了,但我為什麼回來了,你問他吧!”謝憐很少有這種失态的時候,如今已經氣的顧不上什麼。
風信将門關上道:你幹什麼了?慕情你到底幹什麼了?殿下你臉上這傷是他打的?"
謝憐的氣息越來越急促,根本說不出話來。慕情道:“我沒有打殿下,我隻是讓他離開,那片靈地他們志在必得,那種情況你不離開根本收不了場!”
三言兩語,風信也終于弄明白發生什麼了。他彎腰抓起地上布袋劈面丢了過去,咆哮道:"快滾!快滾快滾快滾!"
慕情又被自己帶來的米袋砸了一臉,屋裡三個人都喘着粗氣,風信道:“我真是操了,這他媽的……别讓我再看見你!”
慕情啞聲道:"是!我有錯我認了,可我是想先解決眼下的難題,如果我不回下天庭,我們不知道要在爛泥裡掙紮到什麼時候!如果我先回去了就還有機會……"
風信罵道:“都他媽廢話,沒人要聽你的借口!”
慕情道:“如果你我易地而處……”風信打斷他:“用不着易地而處,你就是忘恩負義罷了!”
争執不下間把謝憐打劫的事也扯了出來,風信已經驚呆了,謝憐終于受不了了抄起一旁物件就向慕情扔了過去,慕情被趕至門外,見謝憐用來打自己的東西居然是一把掃帚,臉又黑了道:“你不至于這樣嘲諷我吧?”
謝憐崩潰地道:“滾!”
慕情沉默了半晌道:"……行,我走了。"可走出幾步還是把米袋放在了地上,道:“我真的走了。”
【跳過原著劇情】
謝憐不願再提起打劫的事,這麼折騰了一天,已經到了深夜,可卻無人安眠。
風信獨自坐在破舊屋子的小院裡,腦子裡忍不住浮現慕情那張清秀的臉。
媽的,他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風信在心裡不知已經罵了慕情多少遍,恨不得将那人千刀萬剮才痛快。
風信就是想不明白,這人明明如此的爛,那曾經年少時的那些年算什麼,都是慕情裝出來的嗎?
他私藏金箔,他祭天遊欲出風頭,他心思彎繞,他陰陽怪氣,他尖酸刻薄,他忘恩負義,他根本如同他那張臉一樣,壓根就是個冷漠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