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倒是難得地不理會,隻是更用力把身後那人拽過去,雙手扶着慕情腰肢将人騰一下“扔”到馬背上,随後自己也翻身上馬。
他坐在慕情身後,雙手從玄衣少年腰的左右分别向前攀握住了缰繩,正好将和自己身高逐漸相仿的少年圈在懷裡。他的肩膀很寬闊又很結實,慕情卻是清瘦薄肌的味道,二人雖然身高在這幾個月中已經追得相差無幾,但身材上還是有些區别的。
“不拽你胳膊,難不成拽你腰帶?”馬兒已經出了宮門,風信長舒一口氣才稍稍往前傾斜貼近慕情耳畔回應上馬前的話。
“你……”慕情不會騎馬本就覺得很丢人了,現在更是有苦說不出。想罵但現在自己是在被那人幫,不罵又覺得這人真變态,最後選擇了沉默。
清早的秋風冷如刀,割裂着落葉,仿佛能穿透骨骼,讓人不由自主裹緊衣領。
慕情不喜冷,曾經颠沛流離的生活讓他更是畏寒,秋風略過脖頸,他情不自禁往身後那人的懷裡縮了縮。
風信自然是感受得到這個小動作,本來自己肩寬就比較占優勢,雙手還都在左右兩邊分别握着缰繩讓玄衣少年不得不靠在自己胸前動彈不得。
“你很冷?”
“沒有”
“死不承認,都打寒顫了”
“一點而已”
“慕情,你嘴真他媽硬”
“……要你管”
嘴上确實是在罵,身體卻誠實的很,風信覺得自己真是太仁慈了,看在這小子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的份上,那就勉為其難地給他傳遞點熱量吧。
于是居于左側的手突然擡起,攀上慕情胸前勾住那人雙手抱臂的上半身,隻剩下右手握缰繩。又把人往自己胸膛上按了按,慕情感覺到後背有陣暖暖的氣息,本能地抗拒要往前蹭,奈何一陣東風再度襲來,寒氣刺骨管不了那麼多了,一不做二不休地認命般就這麼躲在風信懷抱裡。
一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