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刺穿厚重的雲層,為大地上描繪出金色的輪廓。輕風拂過,帶着露水和芳草的清新,為這個時刻定下甯靜而美好的基調。
昨晚風信睡得跟死豬一樣,慕情掙都掙不開,最後幹脆破罐子破摔,翻個白眼任憑那人在背後摟着自己——然後這夜睡得格外好。
一下到了早上,二人最開始的姿勢難免變了變,慕情平躺面着天花闆,右邊是跟個樹懶一樣挂着自己的風信。
慕情一腳踢向風信小腿,心道踢這裡反正又不疼,隻要能把他叫醒就好。結果那人非但沒醒,還往前蹭了蹭,慕情跟個瓷娃娃一樣被那人任意擺布,臉上的神情愈發鐵青——于是風信被踹了下去。
“我□□操,慕情!”風信吃痛,捂着頭坐了起來,熟睡一夜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現下已是晚秋早上難免有些冷,風信也顧不得掐床上那人便叽裡咕噜翻身上榻,拽了拽被子又縮在慕情面前。
“你他媽是不是想謀殺我”風信打了個寒顫,往前傾了傾,仿佛想要掠奪慕情身上的熱氣。
“笑死了,我還沒問你是不是圖謀不軌,摟着一夜了胳膊也不舍得松開?”慕情翻了個白眼,剛睡醒聲音比較軟,卻又帶着些戲谑的語氣。
“我……呃”一些零碎雜亂的記憶突然在風信腦子裡回蕩,昨天晚上好像自己确實非抱着人家,給人搞得掙脫不開。想到這,知道自己理虧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待二人把外袍穿好,門口已經來了宮人傳話,說是謝憐一早去皇後那裡了,傳話讓他倆先行回皇極觀,外面備了兩匹馬。
來到皇極觀一同修行又不教這個,慕情哪裡會得騎馬。。。
于是風信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慕情臉色别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說一樣地時不時看向自己。
“我靠,你怎麼了?”
“……嗯”
“你快說啊我操了,到底又他媽怎麼了啊”風信看慕情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甚是着急,再加上他自己是個急性子,自然有些惱怒。
“我怎麼可能騎過馬!你這下高興了?盡情嘲笑吧”慕情見風信沖着自己吼,也忍無可忍幹脆直接說了出來,覺得那人一定很看不起自己還故意氣自己,背過身去思考走路回皇極觀需要多久。
“我真靠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誰他媽嘲笑你了,說你深宮怨婦真是一毋庸置疑”風信怒發沖冠,徑直向那匹駿馬走去,都走到了卻又返回來,薅起慕情的胳膊就往馬那邊扯。
“你拽我胳膊作甚,這還在宮裡你就要打架?”慕情多少吓了一激靈,一臉震驚看向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