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明白這确實是他的目的,但她無法将他的行為與之聯系起來。
“嗯。”她點了下頭。
當他以為這篇就此翻過時,她又問:“這和你的行為有什麼聯系呢?”
這一刻,貝克曼覺得,任何心思肮髒的人在她面前都活不過三秒——不,連一秒也活不下去。
他在心裡歎氣,覺得自己大概會給她留下一個糟糕的印象。
但他還是繼續回答:“很少有Omega能獨自度過發情期。這個世界沒有抑制類藥物,發情後,你隻能靠Alpha的臨時标記緩解。”
“哦。”她懂了,便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你是想臨時标記我,對嗎?嗯,你說過,腺體是隐私部位……”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忽然晃了晃,貝克曼順勢把她拉過來抱住,她喘着氣,臉埋在他的胸口,透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下次,直接告訴我,好嗎?”
“好。”他輕撫她的背,“抱歉,是我用錯了方法。”
就算清楚标記的含義、知道了他的目的,她也沒什麼反應,也不覺得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臨時标記是一件失禮的事情……
貝克曼想,好吧,他該慶幸這個世界沒有ABO嗎?
清楚了他的目的,她終于不再發抖了,嗅着他的信息素,她抓住他的衣服,喘息開始變得急促。
甜絲絲的信息素濃郁了很多,他知道,她已經進入發情期了。
模糊的态度會讓她感到害怕,或許直球對她更有用。
“那麼,我可以臨時标記你嗎?”他問。
标記?對了,标記……他說過,标記可以緩解她的不适。
“好……好……”
熱潮讓自制力毫無用處,她的腦子好像變成了一團漿糊,她本能地擡手回抱住他。
他低頭湊近她的後頸,張開嘴,溫熱的呼吸撲灑在裸露的肌膚上。
她側過頭,閉眼等待着。
“别怕,一會兒就好。”
“……嗯。”
她咽了口唾沫,沒有躲閃,隻默默把他抱得更緊了。
時隔不久,略尖的牙再次抵上她的腺體,厮磨幾下便迫不及待地将其咬破。
“嗚、啊……!”
她猛地一抖,痛呼溢出唇角。
甜美的信息素盈滿口腔,舌尖舔舐着肌膚,卷走滲出來的點點血迹,屬于他的信息素争先恐後地擠入牙齒下被咬破的腺體。
她不敢睜眼,後頸除了疼,好像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感覺,酥酥麻麻,從後頸流經全身。
于是痛呼的尾音變了調。
“唔……嗯……!”
一種非常糟糕的聲音。
貝克曼側眸,看見了她通紅的耳朵,耳邊的呻//吟在下一刻變成了極其克制的悶哼。
她開始微微發抖了,但他知道,這并非因為害怕。
他低聲笑了笑,抱着她的手在她後背遊走着,于安撫之外,多了另一層不明的意味。
“嗯、哈啊——嗚!”
果然,如他所料,撫摸輕而易舉地把他想聽的聲音帶出了她的喉嚨。
她的耳朵更紅了,像要滴血,開口的嗓音壓了又壓,克制了又克制:“你、唔……别、别摸了……啊……!”
貝克曼應了一聲,臨時标記完成了,他松了牙,沒再逗她,隻是仍舊湊在她頸間聞着她的信息素。
而她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控制自己的嗓子,不讓它發出糟糕的聲音了,發情期的餘熱還未退去,現在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若非被抱着,她怕是會滑落到地上去。
就這樣又抱了十分鐘,她喘勻了氣,撐着貝克曼的肩膀直起身體。
貝克曼離開她的後頸時,意猶未盡地咂了下嘴,抱着她的手卻沒有絲毫松卸。
他看着她,想起她說過的話,認真地問:“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
她愣住了,覺得自己剛清醒一點的腦子又成了漿糊。
“但是、我們才剛認識?”
“我可以等你,時間不是問題。”
時間當然不是問題,反正他們已經同居了。他想,親密的舉動名正言順與否不重要,同居了,就總有機會。
她垂眸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
“你想和我結婚嗎?”她問。
這句話像煙花一樣在貝克曼腦海中轟然炸開,如星星般閃閃發着光。
“對,是這樣。”他聽見自己說。
“你或許會,受不了我。”她垂下頭。
“不會。”他認真地說。“你很好。”
她擡頭,兩道視線交彙在一起,她看見他眼中的柔和,堅定。
“給我時間,我會向你證明的。”他說。
終于,她點頭了。
“好。”
于是,那柔和而堅定的眼中,又增添了一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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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整理了一下自己。
從浴室裡出來,她看了看時間,拿上書包,說:“我下午六點要回校上晚自習,十點放學,嗯……”
“…………”
她的話顯然沒說完,但是看着貝克曼,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剛剛,我們的距離……”她猶豫着。
“超過十米了。”貝克曼點頭,“或許限制已經消失了。”
“這個,下樓後,再試試吧?”
“好。”
她頓了頓,繼續接着之前的話說:“現在兩點,我、嗯,我們一起去吃飯,然後,給你買些東西,好嗎?”
“當然,走吧。”貝克曼微微眯着眼笑了笑,伸手将書包從她肩上取下。
她眨眨眼,從兜裡摸出一把鑰匙遞給他。
“這是大門鑰匙。”
他點頭。
行至餐廳,點了單,菜一會兒就被端上桌了。
她吃了半碗飯就飽了,本就不會餓的貝克曼也跟着放了筷子。
吃得太少了。他暗自皺眉,怪不得摸起來這麼瘦。
結了賬,兩人走向地鐵站。
路上,她忽然問:“能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嗎?”
他點點頭,把手機遞過去,沒問為什麼。
“這個手機上的VX裡沒錢,”她一邊操作一邊說,“給你綁上我的銀行卡,之後你就能自己付錢了。”
接回手機的手頓了頓,他應了一聲。
“你有記住怎麼付錢嗎?”
“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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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鐵站,進入購物中心,直奔男裝店。
這家店内人很少,多數是導購,貝克曼随手撚起一件衣服的吊牌,看了眼價格後便放下。
看來,她的消費水平也不算低。他想。
注意到他的動作,她問:“你自己挑嗎?”
“你來挑吧。”
“嗯……”她想了想,跟着導購找了一套搭配好的衣服給他。
“試試吧?”
“好。”
一從試衣間裡出來,貝克曼就迎來了她驚訝的目光,她直直地盯着他,甚至忘記了眨眼。
他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回神了。”
“……啊!”
她連忙移開目光,将另一套衣服塞給他,沒給他多說話的機會。
“這套也、也試試!”
再次從試衣間出來,他理了理袖口,輕咳兩聲,問:“合适嗎?”
她用亮晶晶的眼神注視着他,聞言,她緩緩眨了下眼睛,小聲道:“感覺,你穿什麼都好看。”
“謝謝誇獎。”
他唇角微揚,顯然對她的話很受用。
付款時,她碰了碰他的手,示意用他的手機掃碼,他拿出手機,熟練地調出了付款碼。
離開服裝店時,她望了眼櫥窗,貝克曼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一個穿着西裝的假人模特。
“想看我穿西裝麼?”他問。
“嗯……”她沒否認,遲疑了一會兒,說:“那套有點貴。”
沒等他回答,她又說:“我們去超市吧?”
他點了點頭,心道要想辦法賺錢了,還得是時間自由利潤高的那種。
在超市裡逛了一個多小時,零零碎碎的買了兩大袋東西,還有一小袋零食。
她看一眼時間,說:“我得去學校了,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
他無奈地笑笑,說:“記得。”
“那,再見?”她擡手,遲疑着揮了一下。
“再見。”
貝克曼注視着她逐漸走遠的背影,直到她戴上耳機,坐上公交車,隐沒于人海。
他收回了視線。
仔細,謹慎,小心,脫離群體,獨自一人……
這種性格,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環境所緻?
他看向一個與她差不多大,卻在肆意與父母撒嬌的女生,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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