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父親當年給三哥在家裡訂了親，是利親王的大兒子，但他激烈反抗，畢竟你也知道拓跋家的人品，他兒子也好不到哪去，果然現在在青城當刑部侍郎天天吃回扣，吃得膘肥體壯。後來他偷跑去了雲島，父親沒辦法，剛好那年我分化了，他也就沒再管，後來他認識了含君姐姐，看她官位也不低，加上一進門就是正夫，父親就同意了。”

“哇，真是感人的故事。”我很是感慨，雖然自己沒有親眼見過，但反抗包辦婚姻，從家中逃婚，孤身一人在遠方求學時遇到自己的真愛，結婚生女，白頭偕老，光聽她的描述就是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

“怎麼樣，我們家的人也不都是花心和情感淡漠的吧？”阿羽湊過來蹭蹭我。

“那當然，看來你和你三哥最像啊。”想起之前因為孟明鏡對她的懷疑，我有些愧疚，就主動抱住了她。

“唉，不過因為當年的事，三哥一直對父親内心有愧，你看，我們家裡的幾個孩子，軒轅圭在外戍邊，二哥嫁進宮中，我繼承父親的衣缽，對比之下他總覺得自己是最不懂事的那個，在父親戰死後尤其悔恨，所以現在對我總是過分尊敬。”

“怪不得今天他給你行禮呢。”我恍然大悟，雖說一般權貴之家中中庸和坤澤理應對乾元行禮，更何況軒轅羽現在還是軒轅家的正經家主，但她其餘幾個哥哥跟她都不太講這些虛禮，她自己也不喜歡，覺得很生分，可從軒轅泉看她的眼神，我就能感到他是透過阿羽在對自己過世的的父親“贖罪”。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将自己軒轅家的身份深深地隐藏了起來，隻用“靜謙”作号，從不用真名授課。

回憶起老将軍，阿羽也有些出神，有些難過地沉默了，所以我換了個話題：“不過先生那一對女兒可真是玉雪可愛，也不枉他當年如此抗争，不然怎麼有現在的幸福呢。”

“倒也是，我也這麼覺得。”她回過神來，饒有興趣地跟我讨論。

“你沒發現她倆跟你長得還有點像嗎？不愧是姑姑呢。”我看着她的面龐說。

“是嗎？我倒沒發現。”她想了想，攤了攤手。

“當然了，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跟你小時候七八分像呢，看得我好心疼。”想起小時候的阿羽，那倔強又調皮的小姑娘，讓我那時起就難以停止追逐她的目光。

“那……你想不想要一個？”她突然湊近了問我。

“那是人家的孩子，我怎麼要一個。”我又不是拐賣人口的，我反對賣身契的。

“不，我是說，咱倆要一個。”

說到這裡，她已經整個人把我圈入懷中，兩隻母狼一般的藍眼射出灼灼的目光，那洶湧的欲望幾乎點燃了我。在這樣的注視下，我忍不住臉紅了，她又挑逗地用手伸進我的衣襟撫摸起來。

于是我點了點頭，輕聲說：“阿羽……我也想要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予辰，我……”她有些激動，“謝謝你的願意。”

說完她雙手撫上我的臉頰，吻住了我，我也環住她的脖子回吻她，她今天的吻很溫柔，用靈巧的舌輕輕舔舐着我的下唇，然後是情腺，鎖骨，一路向下。

而我撫摸着她光潔的後頸，想象着我們孩子的模樣，在阿羽用貝齒研磨我的情腺時，主動含住了她的耳垂，像一塊有彈性的果凍，所以我忍不住嘬了起來，忽而感到她渾身一顫，清涼的薄荷味一瞬間裹挾了我，那刺激讓我忍不住低吟出聲，于是甜膩的香草味也交雜其中，真是讓人□□。

“我愛你。”我喃喃道，意識已經逐漸迷失。

“我更愛你。”她一邊動作一邊在我耳畔低吟。

我沉醉于和她的歡愛中，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做如此親密之事，難道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嗎？

在防線崩潰的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一道白光，裡面是個可愛的小孩喚我“爹爹”。

……

事後，阿羽摟着我說話，她一條胳膊露在被子外，我怕她着涼便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