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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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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些什麼呢?”

蒼君一進了門,便望見那白裘少年一見着他開門立刻手忙腳亂地收起了什麼來。蒼君對于少年這般着急掩藏的舉動倒是并未發怒,反而還覺得有趣得很。

“還不能告訴蒼君。”洛旻連忙将手中忙活的東西收了起來,還用一塊黛綠錦布蓋得嚴嚴實實得生怕蒼君看見似的。他擡眼小心翼翼地望着蒼君,似是有些怕男子會因此而愠怒。在看到蒼君含笑的墨眸後,少年才不由得小松了口氣,但仍舊有幾分緊張。

“那啞兒要等到何日何時才告訴本座?”蒼君勾唇笑了,他也并未追問洛旻到底是藏了什麼。他坐到了少年身側的椅上,帶着幾分閑散随意地擡手拿住硯石在洮河硯上為少年研墨。

蒼君又怎會不知陳善在私下裡搞什麼名堂。

醫聖谷僻然神秘,對于醫聖谷内部江湖人知曉的消息少之又少,但在江湖上仍然流傳着不少醫聖谷亦真亦假的傳聞。其中有一條傳聞便是,醫聖谷有一個傳統,若是醫聖谷之人有心儀之人,便會親手制作一個面具送與心上人。若對方願意接受并戴上面具,那便意味着兩情相悅一雙人了。

醫聖谷前谷主與谷主夫人,也便是陳善的阿爹阿娘,他們二人之間的錦繡良緣也不知怎的還曾被當做一段佳話在民間廣為流傳。相傳醫聖谷前谷主夫人至愛紅色,性情張烈熱情,如同人間富貴花,可偏偏這朵豔俗的富貴花卻被那雪嶺之上的清冷孤傲的醫聖谷谷主入了眼。隻喜素色的醫聖谷前谷主還為他的夫人畫了一個錦黛桃紅的桃花面具,灼灼陶華,嫣然美豔,正可謂人面桃花相映紅。

即便醫聖谷之人曾對谷主夫人有頗多微詞,但醫聖谷前谷主卻是個情癡,隻許此一人不娶。在成親之日,醫聖谷谷主更是為谷主夫人鋪下十裡紅妝,萬裡紅綢,身着紅袍領了他摯愛之人入了醫聖谷。自此之後,這醫聖谷之上的衆白之間,便多了一抹亮眼的豔色。

陳善也在畫面具。

蒼君早就看透,卻也未曾點破,他甚至會特意多留給陳善一點單獨的時間來畫這個面具。

“再,再過幾日,便好了。”洛旻仍有些許局促不安地雙手捏着錦布,但是少年注目着蒼君的眼神裡卻是見得出幾分欣然與期待的。少年眉眼彎彎地笑了,似是有幾分着迷地望着身前墨袍男子研墨的舉止,這般至高至傲之人研墨都顯得與旁人與衆不同,一研一磨都透着渾然天成的氣勢。

這世間又有幾人能讓蒼君屈尊研墨呢?

如今也隻陳善此一人,很快連這一人都沒了。

“那本座便等着。”蒼君拿起狼毫蘸墨,然後将狼毫遞給洛旻,“今晚本座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你早些歇息。明日待你醒了用過午食再啟程,不需半日便能到遂城了。”

洛旻因重傷的緣故,已在江南休養了小半月,如今身子已然大好了,隻不過體寒的身子還是有些虛而已。蒼君在江南逗留的時日也因為洛旻而延期了好些日子,原本因有要事相商要去江南以南的青州的計劃也因此棄了。蒼君本大可派人守着江南的陳善,自己帶人去青州或者回遂城,但他好似對于陳善不在身側跟着而感到心神不定,始終要将這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

後來還是洛旻提出要回遂城,畢竟蒼君是天蒼教教主,江湖中人做江湖之事,權高位重之人做危險艱巨之事,如今必然有不少事堆積在遂城等待着蒼君親自處理。而且,無蒼君在遂城坐鎮,誰又能預料到天蒼教會不會突遭變故?

不過回程途中,洛旻又小病一場。雖是身子虛受寒而引起了低燒,并非什麼大事,蒼君還是因此又停在了晔城幾日讓洛旻好生休息。昨日洛旻燒退了,蒼君這才安排明日啟程繼續回遂城。

洛旻也有感覺,在他遭此一劫之後,蒼君對他的态度有些許轉變了。這個男子對洛旻更為親善更為溫柔也更為寵溺,能被蒼君如此相待,即便沉溺其中而一往情深也并非何等難事。

更何況,陳善還是個傻的。

那剛下皚皚雪嶺的少年便這麼義無反顧地入了情海,即便死無葬身之地也生不得絲毫恨意。

說起來,今日便是蒼君的生辰之日了。

原本的陳善也是知曉的,雖然蒼君未提,但自有江湖之人知曉蒼君在江南。不少人都前來向蒼君賀壽,陳善也是無意聽見的。更何況如今出了墨門絕殺令之事,隻怕近來整個江湖都動蕩不安,生怕也礙了蒼君的眼而被斷了絕路。

這幾日因洛旻病了,蒼君便暫住在晔城的宅院裡。即便蒼君并未在生辰之日設宴,也估摸着今晚踏門檻之人不會少。不管是威名亦或是惡名,天蒼教蒼君也早已名聲遠揚,足以威懾江湖,妄圖結交攀附之人絡繹不絕。

可是這幾日洛旻因病光待屋子裡了,未曾聽見這生辰之日,這該如何是好。

“奈瑛姐。”洛旻手中舉着那墨色的半臉面具,望向站在一旁向來默然無言的婢女。

“你覺得這個面具畫得好嗎?”

“公子畫的自然是好的。”奈瑛擡眼望了眼然後恭敬地微低頭,對少年淡漠地說道。

“可我分明覺得阿爹比我畫得好看多了。”少年微蹙着眉頭,倒是有幾分嫌棄自己的手藝。醫聖谷之人都是醫者傳人,都是自小練出來的手巧之藝,但少年似乎在畫上獨缺天賦,曾經還常被阿娘嘲笑,說以後面具畫得太醜沒姑娘敢要。

陳善之前在畫面具的時候也是有顧慮的,若是蒼君瞧不上這面具該怎麼辦?

但等到陳善真正落筆畫面具之時,他的心緒卻放空了,滿腦子都是蒼君的身影。

他的一筆一墨,一神一絲,一情一愛,都細膩地融入了這面具之中。

陳善想,蒼君會喜歡的。

隻可惜到最後陳善都未能完成他的面具,更别說送至蒼君手中。

“我還需幾日便畫好了,奈瑛姐你說我何時送與蒼君好呢?”大抵是因為奈瑛是少年最為信任之人,少年說起話來也無了拘束,顯得有幾分獨有的稚氣和活躍。那人兒好似對于将自己的心意放在口中一點都不知羞澀,如玉的面容上是因愛慕之心而泛起的熠熠光彩。

“奈瑛姐,你可知蒼君的生辰是在何日?”

奈瑛未言語。

“奈瑛姐,也不知道嗎。”少年并未得到回答,欣悅的聲音裡倒有幾分失落下來。

“是今日。”奈瑛開口道。

話剛說完,奈瑛便見着少年一臉震驚的神色。

“今日?今日?今日……”而後少年便喃喃地一遍一遍重複,未曾有絲毫懷疑奈瑛的話,隻是神色開始慌得焦慮起來了,“可,可我什麼都沒準備啊。今日可是蒼君生辰,我卻絲毫不知。”

奈瑛也未開口,隻是靜默地望着少年糾結的神色。

“奈瑛姐可以帶我去院裡的竈屋嗎?我想親手為蒼君煮碗長壽面。”等到少年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後,洛旻似是終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連忙站起來快步走到女子跟前。

身為婢女的奈瑛自然點頭,而後便領着洛旻入了遣散無人的竈屋。

奈瑛望着少年在竈屋裡忙活起來的身影,眉眼裡的淡漠緩和了些,最後卻是無聲歎了口氣。

陳善進了竈屋的消息很快便傳入了蒼君的耳中,蒼君再無興緻與旁人惺惺作态,了了敷衍了前來拜壽之人後,便閉了府回到陳善的小院裡。屋子的門有幾分敞開,能遠望到那暖暖燭火透過縫隙散入黑夜之中,那清秀的少年坐在圓桌邊,雙手拖着下颚,眉目間有幾分糾結的神色地注目着眼前青花瓷碗裝的長壽面。

“蒼君!”這時還未等到蒼君走近,少年的餘光便先注意到了蒼君。

他連忙站起身來,打開了門。

蒼君的步伐微微頓住,隻見那一室暖意與柔光都向他蓦得敞開。

而那白衣勝雪的人兒,如水的眼眸裡映着他的身影,淺笑着伫立在那兒好似一直在等着他。

蒼君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恍似歸家。

“我還在想該怎麼把長壽面給你,蒼君你便來了!”少年精緻的眉眼裡滿是驚喜。

“你遣人與本座說一聲不就行了?”

隻不過因為這一眼而亂了心神實在太過不智,蒼君定住心緒,不再多想。蒼君如今想來,他大概也是喜愛陳善的,但情愛之事淺嘗辄止便可,勿要入了迷。蒼君可以寵着護着陳善,但陳善不可成為他的軟肋。若是将來有一日真的有人劫陳善要挾于他,他定不能因此丢了神智而屈了傲骨令人擺布。

“可是這般小事,若是延誤了蒼君的大事便不好了。”見着蒼君進了門,洛旻連忙将那還燙着的長壽面推到蒼君眼前,将筷子遞給了蒼君。

“哪能這麼說。”蒼君接了筷子卻是擡手輕輕敲了下洛旻的頭,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啞兒之事當然是頭等大事,自然是什麼都比不得。”

少年一怔,而後白淨的小臉蛋上驟然浮起了嫩生生的紅暈。

“是奈瑛告訴你今日是本座的生辰?”蒼君問道。

“是我無意間問出來的。”洛旻也未多想便回了。

蒼君瞥眼望向奈瑛,隻怕唯有奈瑛才能感覺到那目光裡的寒意。

天蒼教教主蒼君身邊無人知曉身份的四大影衛,奈瑛便是其中唯一一名女子,影奈。

無論是影奈鬓角的翡翠花簪,亦或是不管有意無意說出今日是他的生辰,亦或是領着陳善去往竈屋煮長壽面,冷情冷面的影奈都對陳善太過上心了。想來當日陳善遭遇毒箭命垂一線之際,還是影奈第一次露出過那般慌神的神情。但蒼君也恰需要一個對陳善上心之人來照看他,隻要影奈衷心依舊,蒼君也不會太過追究。

蒼君眉眼望了眼門,奈瑛領會教主之意地無聲走出了屋,将木門嚴實地關上。

“你嘗嘗看,我和我阿娘學的。”洛旻期待地注視着蒼君。

“我阿娘說,醫術是醫聖谷世代相傳的,但是林家做面的本事也是家傳的手藝,同樣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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