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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地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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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信心滿滿的拿着圖文并茂的最新一期汴京轶事報,等着賣脫銷的好消息時,卻聽見噩耗傳來。

“三妹,我跑了東邊的幾家茶鋪推銷汴京轶事報都被人趕了出去。”梁剛這些日子沒有碼頭的活計幹,便在一些鋪子酒樓裡當閑漢(1),為客人們去酒店外買點東西,或者是取送錢物之類。因此這段時間他也算是在各家鋪子裡與管事的混了一些面熟,然而當他今天想去推銷汴京議事報的時候,那些掌櫃的一改往日的好臉色,不由分說的便把他趕了出去。

這可奇了怪,平日裡這些茶鋪裡小報可是賣的暢銷的很呢,怎麼現在忽然都不要了?

楊志和也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他也白着臉搖搖頭說:“我剛剛去馬氏書肆看了下。連平日裡進購小報賣的報郎也說我們的汴京轶事報沒人買。”

怎麼會沒人買呢?明明這一期的内容和标題更加吸睛呀,更何況梁悅還特意請了鄭山來當畫師插了畫。

“馬老闆說他去打聽情況了,我們且等他一等。”

等到了傍晚,馬老闆怒氣沖天地走進了院子裡,人還沒坐定,先将那桌子拍的砰砰響。梁悅等人都害怕他那力度太大,要将他們的桌子拍散架。

“這個陳有德,欺人太甚,簡直就是斷人财路啊!他居然聯合起周圍這些茶鋪,抵制我們的汴京轶事報!”

這外鄉人來汴京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抱團,講究的是一個地緣紐帶關系。常常是某一地方的人在汴京做某種生意紮了根,于是便連帶着家鄉父老都來到汴京做起了同一類生意。逐漸的也形成了他們之間以同鄉為标志的的一種密不可分的關系網。

而宋朝時期,八閩地區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不僅茶葉的生産豐盛并且貿易也非常的繁榮,甚至朝廷在當地設立了北苑貢茶院,專門負責貢茶的生産。因此汴京的茶商、茶樓老闆多是八閩地區之人。在汴京他們也有自己的茶商會。

陳老闆與那汴京轶事識報結了怨,在商會呼籲大家一起抵制汴京轶事報。茶商會的各個老闆、掌櫃或是為了同鄉情誼,或是打抱不平,當即一呼百應,紛紛在各家鋪子茶樓抵制起那汴京轶事報來。

沒想到,竟是那陳掌櫃搗的鬼!

還以為那些放狠話讓人“等着瞧”的人就如小說中的反派一樣,隻是過過嘴瘾罷了,沒想到人家陳掌櫃是真的有實力啊!

“三妹,要不我們上門去賠罪吧。或許那陳掌櫃能夠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呢?”梁志和依舊是那老好人思想,總想着說合,服軟。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上門去看看?”馬老闆被他說的有些意動,這小報總不能都砸在手裡了,他付出的本錢還一大堆呢。要是實在不行,他就腆着這張老臉去上門賠禮道歉,人不能和錢過不去。

“梁子結都結下了,現在去上門人家也不一定領情,說不定還要拿捏我們的短處呢。”梁悅不為所動,她是一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人,從不會後悔去吃回頭草。

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小報内容自是沒有問題,不過是銷售渠道暫時被堵。實在不行她就親自去推廣,就和當初剛開始辦小報一樣,一個一個的去推銷。

“那我們現在除了茶樓還能去哪兒找那麼多的人願意來看小報的呢?”馬老闆喪眉耷臉。

這汴京除了茶樓,還有哪些地方人多錢多閑多的呢?

梁悅抿唇思考。

忽然一棟流光溢彩、賓客如雲的建築浮現在她腦海中。

“樊樓如何?”她提議。

“樊樓?人家樊樓可不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怎麼會允許我們進去賣小報?”馬老闆驚呼,這梁娘子也太敢肖想了吧。

“總是要試試嘛。”梁悅不以為意,說幹就幹,當天夜裡便來到了樊樓。

樊樓的小厮禮貌地聽她說明了想要在樊樓内賣汴京轶事報的請求之後,客氣又疏離地回答道:“這位娘子我們紅樓可不是普通的酒樓,裡面的客人非富即貴,為了保證客人的清靜,我們嚴禁撒暫(2)、厮波(3)入内。”

梁悅解釋:“我并不求一時的賣小報,而是想與樊樓達成長期的合作關系,以後樊樓可以享有汴京轶事報的第一售賣權。”

小厮笑了笑,任憑梁悅說的多麼天花亂墜,也沒有搭話。

正巧這時,一個身着華服、頭戴金冠,臉頰豐腴的醉漢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他身旁還有一個滿臉是笑,攙扶着他的衣着略遜一籌的男子。

醉胖子打了個酒嗝,那胖胖的肚子抖動,連鑲滿寶石的蹀躞帶都快要勒不住了。

路過梁悅身邊,他眯瞪瞪着的眼睛斜瞅着衣着樸素、素面朝天的梁悅,皺着眉挑剔道:“現在樊樓的焌糟都不挑一挑了嗎?”

那小厮陪着笑:“張郎君誤會了,這個女子不是我們樊樓的焌糟。”

“怪不得穿的如此寒酸。”姓張的醉胖子不滿地挑挑眉。

在旁攙扶着他的那個跟班也幫腔道:“那還不把她攆走,在這礙手礙腳的。”

嘿,他們還外貌歧視上了?

梁悅有些不滿的斜睨了一眼,被那個跟班的眼尖的看到了,他嚷嚷起來:“看什麼看,這可是張公子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張貴妃的堂弟。你一個連樊樓都進不起的賤民還敢斜眼看!”

有什麼好高貴的,我比你們可高貴的很,我是來掙錢的,不是來消費的!

梁悅在心中憤憤的想,但是當然她是不會說出口。

她沒有理會那個跟班的挑釁,低眉地回道:“哪兒敢呢?這位公子定是看錯了,張郎君天人之姿,驚豔的我一介小女子睜不開眼。”

接着她便留下一份印好的汴京轶事報,雙手遞給小厮:“還請這位小哥有空的時候能夠請樊樓掌事的瞧上一眼我們的小報。”

小厮客氣地收下,等梁悅離開後,随手揉作一團扔向暗處。

梁悅失落地離開樊樓,正欲再往别處的酒樓碰碰運氣推銷一番。

忽然她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位娘子留步。”

回頭看去,一位身形矮小,身材敦厚的中年人朝她笑,笑起來顯得既精明又憨厚。

他上前一步掏出一張撫平的皺巴巴的紙,正是剛剛樊樓小厮扔掉的那張小報。

他做起了自我介紹:“這位娘子,我剛剛在樊樓門前注意了你好長一會兒了。娘子的小報内容我也看了。是那樊樓有眼不識珠,不如娘子來我們攀樓?切不要明珠暗投啊。”

“潘樓?掌櫃姓潘,潘安的潘?”她怎麼好像沒見過。

那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掏出一張名帖:“是攀樓,人稱小樊樓。”

樊樓?攀樓?

老闆,你是會蹭的,真是做生意的鬼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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