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個月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帶走了我們的親人,朋友,摧毀了我們的家園,秩序,僅剩的人被困在這裡苟延殘喘。在今天以前,有很多人覺得我們已經沒有了未來,但是,今天,他們給了我們一個全新的答案!”
“人類——可以戰勝喪屍!”
“我們的文明無法被摧毀!”
“我們終将奪回我們的家園!”
“必勝!”
“必勝!”
“必勝!”
呼嘯聲如排山倒海般呼嘯而來,津率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人群,頭腦一陣暈眩。
“今天,我将在這裡為你們的英勇授予中新國最高十字勳章,感謝你們的英勇,無畏與忠誠。”
一個士兵端着一個托盤走上前,上面用紅布蓋着,掀開後是一排排金燦燦的獎章。
陳文昌穿着一身軍裝,從白珀開始親手給他們戴上勳章。
“謝謝您。”
尚珍的聲音響起,陳文昌笑了笑。
很快就輪到了津率,這是津率第一次見到将軍,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安全區目前的最高領導人,她不免有些緊張。
陳文昌在她面前站定,開口問道:“你就是那個與高階喪屍周旋了很久成功為行動拖延了時間的士兵津率?”
“是。”她的聲音有些變調。
“這麼緊張,”他笑着道,“難不成我比高階喪屍還吓人?”
身邊的孫藝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陳文昌卻沒有一點動怒的樣子。
陳文昌的聲音很和藹,說這話時帶着笑,眼尾帶着幾道皺紋,褶皺黢黑的皮膚上長了幾塊老年斑,一雙顔色淺淡的眼睛含着笑,不知怎的津率突然想起了李奶奶,奶奶跟她說話時也總會這麼笑,此刻眼前的老人與奶奶似乎重疊在了一起......
津率突然覺得沒有那麼緊張了。
這時他拍了拍津率的肩膀,說:“你做得很好,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想當面問你。”
“如果你的指揮官沒有下達那樣的命令,當時你會怎麼選擇呢?”
“我會。”
陳文昌笑了一下,親自把勳章别到了津率的胸口。
發放完勳章後,陳文昌說道:“下面請為在此次行動中英勇犧牲的徐一初,李豐年,王初晴......默哀。”
“津率,”儀式結束後,甄梨找到她,眼裡滿是欣喜,“如果你媽媽能看到剛才那一幕,她一定很為你驕傲。”
“可惜我沒有相機,不然一定要給你拍下來留作紀念。”
說着給她掖了掖鬓角的碎發,說道,“我認識一個剪頭很厲害的人,你這個頭發一直自己剪都沒有型,哪天你休息了我帶你去理一理吧。”
津率笑了笑:“甄老師,他們倆呢?”
“今天一大早那臭小子就跑出去了,采薇應該也跟他一起出去了吧,最近幾個月他倆一有時間就往外跑,整天不見人影。”
“不過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倆居然不來,真是玩得心野了,回去我教訓教訓他倆。”
“hi,甄老師。”孫藝珍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打了個招呼就跑了。
甄梨沖走遠的孫藝珍笑了笑。
“對了,甄老師,顧少校有給你答複嗎?”上次從伍炳華那裡離開後,津率就找到甄梨托她向顧峋打聽那三個小孩的事。
甄梨笑了一下,說道:“顧少校說他們很好,你告訴伍醫生不用擔心。”
“除此之外顧少校還說了什麼嗎?他們三個的病情惡化了嗎?”津率追問道。
甄梨不想騙津率,可楊思維說過她正處于治療期,最好還是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于是她說道:“還沒有,你不用擔心了,他們三個在種植區比在外面吃的好很多。”
甄梨走後,津率隐隐覺得不安心,雖然她說一切都好,但她總覺得這件事透着奇怪,在大多數人都勉強果腹的情況下,種植區居然要給三個孩子提供足夠的食物,而這僅僅因為他們得了癌症?正在她思考時,身後突然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津率,”徐燃跑上前,“你要去訓練嗎?偶爾也要放松一下,今天去走走吧。”
津率想了想,徐燃知道的比她多,不如問問他知不知道種植區的事,于是道:“好。”
走在路上,倆人沉默了一會,卻又同時開口。
“你——”
“你——”
兩人相視一笑,都有些尴尬,徐燃說道:“你先說吧。”
“你去過種植區嗎?”
“種植區?沒去過,那裡管理很嚴格的,當然,畢竟關系到整個安全區的糧食問題,嚴點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你怎麼關心起種植區了?”
“我們在慈心醫院救回來的那三個小孩被送到種植區了,伍醫生一直見不到他們很擔心。”
徐燃皺了皺眉:“小孩子能去種植區做什麼,他們照顧自己都困難難道還能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