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醫院等到藍波度過危險期,我還沒有抽出時間出去找下列維的麻煩,就被突然出現在病房的家光大叔給帶走了。
照家光大叔的意思,我必須和他一起去聽奈奈阿姨的訓話。
似乎在奈奈阿姨眼裡,這次藍波受傷的事情最大的相關方就是家光大叔。
那個一直處于普通人世界的奈奈阿姨,完全不懂這次家光大叔到底做了什麼,能讓藍波一個小孩子受這麼重的傷,至于家光大叔的借口什麼打着傘被閃電擊中的理由簡直過于胡鬧。
當然,最讓奈奈阿姨生氣的,還是家光大叔給阿綱的那張紙條上面寫着要讓她支持阿綱他們,表明她的丈夫在知道所有情況下讓孩子去以身犯險。
“奈奈阿姨說要找你吧,家光大叔,為什麼要拉着我一起。”聽到家光大叔的話,我的眼神平靜,但表現地十分抗拒,隻想選擇離開這個選項。
怎麼說呢,家光大叔你不擅長面對奈奈阿姨,我也一樣呀。
這種必死的場合,我們就沒有必要一起上了,我在心裡捶捶牆想道。
“哎别這麼說嘛,有你在的話,就和面對九代目一樣,奈奈的火氣應該會小一些吧,你也不想看到因為藍波的事情影響到我和奈奈夫妻關系吧。”也許看到我面無表情并且十分冷酷的樣子,家光大叔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就開始換了策略,于是擡起袖子遮住眼睛假哭了一句。
他控訴道:“為什麼你和裡包恩那個嬰兒一樣那麼殘忍無情,你們就是嫉妒我有奈奈那麼溫柔可愛的妻子。”
是呀,我和裡包恩一直就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奈奈阿姨會選擇你這個總是不回家的男人,聽到家光大叔的話,我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見我反應冷淡,家光大叔在那裡胡攪蠻纏,就差不要形象地在走廊地上打滾了。
對于家光大叔的耍賴,我本來内心毫無波動。
但看到周圍有其它病人開始往這邊好奇地張望的時候,我隻能歎口氣,就同意和他一起去見奈奈阿姨了。
畢竟,這次藍波受傷的确不是家光大叔一個人的責任。
藍波作為雷之守護者出戰,是家光大叔,裡包恩還有我三個人共同讨論定下來的。
算了,就一起去吧,我無奈想道。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鬼還是講義氣的。”見我同意家光大叔就興高采烈地從地上爬起來,表示友好地拍拍我的肩膀。
對于他讨好的行為,我看他的眼神充滿嫌棄。
然後家光大叔裝作沒看到我的嫌棄,直接抓着我的手,生怕我後悔一樣,迅速跑到奈奈阿姨那邊去了。
而結果就像家光大叔估計的,有我主動和家光大叔一起承認錯誤并承諾事情很快解決,奈奈阿姨滿肚子的怒氣最終還是很快壓了下來。
最後,她隻能暫時放棄追究藍波的事情。
但對于明顯把我當做擋箭牌的情況,奈奈阿姨卻對家光大叔更生氣了。
她難得發脾氣教訓了家光大叔一頓“親愛的你明明是個大人了,竟然把問題推給阿和,要知道,她隻是個小孩子。”
“額,她可不隻是個普通的孩子,從小她鬧事級别就是核彈級别的···哎呀我錯了,奈奈你别生氣了!”見奈奈阿姨以為他在狡辯臉色越來越不好,家光大叔隻能捂着頭開始認錯,似乎還沒想通他之前對付九代目百試百靈的招數為啥沒用了。
好吧,所以我才說我不想過來,我在心裡搖搖頭。
其實因為我和家光大叔一直就矛盾頗深,所以我們兩以前在意大利那邊開始,就喜歡碰到麻煩就互相扯後腿一起背鍋,尤其是那種最後會鬧到九代目爺爺面前的大事情。
但黑手黨界也就算了,放普通人世界,誰會相信我和他是共犯呢。
光身高都沒有說服力吧,我面無表情地想道,奈奈阿姨會信才怪。
不過因為這次的确有錯,家光大叔也隻能灰溜溜地蹲下身子老實挨罵。
他蹲下身子,彎着腰,姿态别說多老實聽話了,一點不像那個在外界呼風喚雨的彭格列門外顧問。
之後奈奈阿姨不理背景已經變得陰暗的家光大叔,隻是溫柔地摸摸我的頭。
她語氣柔和地開口道:“阿和,我知道你和阿綱爸爸一樣有很多不能對我講的事情,但記住要保護好自己,否則我和阿綱他們都會很擔心的。”
聽到奈奈阿姨提到阿綱的名字,我沉默片刻,還是乖乖地點頭表示我明白了。
說到阿綱,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雷守戰,我和Xanxus對峙的時候,非死氣狀态的阿綱也會擔心地讓我别牽扯進來。
好吧,昨天因為情況很緊急,所以我還來不及感動來着。
這個時候回想一下,發現阿綱的确成長了很多。
我在心裡感慨了一句,他已經可以做到,哪怕面對他當前最懼怕的Xanxux也會勇敢保護周圍的人了。
放在如今的黑手黨界,也沒有多少人擁有正面對抗那位巴利安暴君的膽量。
不過怎麼說呢,如果阿綱知道我當時其實是故意想挑釁Xanxus的,他會怎麼想了呢,我思索起來,頓時覺得他的表情一定會很有趣。
話說現在這個時間點,阿綱應該已經跟着裡包恩還有巴吉爾先生,練習更高深的死氣運用的處理方式吧。
那麼幾個小時候,阿綱就會變得更強了,看了眼挂在牆上的時鐘我想道。
也許是我看起來十分無辜,所以一直是溫和脾氣的奈奈阿姨沖我笑了一下就放過了我,隻是回頭繼續用言語教育家光大叔了。
而看到家光大叔滿臉向我求救的神情,我隻是裝作沒看明白,然後就禮貌地向奈奈阿姨她們道别了。
面對我的見死不救,家光大叔表示很氣憤,但剛準備說什麼就被奈奈阿姨拉走了。
我則是站在原地,悠閑地朝着他揮揮手。
之後因為到了上課時間,我還是去了一趟并盛學校報道,順便繼續幫阿綱他們處理請假單。
等到課間休息時間,我還花功夫和羅娜伊莎确認了下晚上岚之守護者的對戰場地。
待手上的事務暫時結束,我就想着去看看獄寺同學那邊的情況。
畢竟晚上就要對戰了,也不知道他們訓練的怎麼樣了。
其實我還是有點擔心晚上的情況。
雖然獄寺同學也算是智商出衆非常有天賦,但對上同樣以天才之名的貝爾,獄寺他們實在缺乏經驗,所以赢得概率真的沒那麼高。
想必獄寺同學和夏馬爾都在努力訓練吧,我思考起來。
畢竟夏馬爾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還是很在乎獄寺同學性命的。
結果當我來到醫務室的時候,我就看到獄寺同學正在神情嚴肅,孜孜不倦地努力疊着紙飛機,而旁邊的夏馬爾則蓋着外套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
“今天醫務室休息···怎麼是你?”從桌子上一堆紙飛機裡擡起頭的獄寺同學聽到門被打開的時候,以為是其它學生就随意喊了一句。
“你這個女人來幹什麼?不要來打攪我們做特訓。”結果剛擡起頭見到是我,獄寺同學愣了一下仿佛有點意外,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虛張聲勢地喊道。
那個銀發少年十分少見地,一邊紅着臉,一邊還把那些紙飛機往旁邊推了一下,似乎不想讓我發現他現在的進展還是疊飛機。
因為他這個動作後,我才發現桌子上還有剩下的一疊紙,也就是說我如果不來他會繼續把剩下的紙也疊成飛機。
好吧,觀察了一下他有些窘迫的神态和屋子裡的情況,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
當那個脾氣不好的銀發少年馬上要惱羞成怒的時候,我隻是看着他,難得安撫性地輕聲開口:“獄寺同學沒事,這次有問題的不是你,所以我不會找你麻煩。”
想到他昨天晚上雷之守護者戰鬥上,也曾經對我說有問題可以和他們求助。
于是,我稍微思考了片刻。
然後我就對着那個已經警惕起來的獄寺同學開口道:“其實有些事情,你覺得不好解決,也可以找我的。”
“什麼?”他皺着眉頭問道,碧綠色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沒想到我竟然真的不打算找他麻煩。
我則是在他疑惑的眼神下,直接走到那個正在打呼噜嘴裡還嘟囔着哪個不知名美人名字的不良校醫面前,然後一腳狠狠地把他從床上踹下去了。
在獄寺同學有些驚訝的表情下,我則是平靜地接着說到:“其實我比你想象中可靠一點,學着依靠同伴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知道是我的話還是行為讓他震撼了,獄寺同學睜着綠色的眼睛滿臉複雜地看着我,似乎察覺到我發現他現在的确實在逞強。
而從他的神情看,我就猜出他現在應該是還沒有找到接下來訓練的方向。
但他又實在不會對付夏馬爾這種喜歡讓人猜測的性格,所以自己找到一條覺得可能的道路就往前沖。
比如剛才八成是夏馬爾給他紙,他就以為是要折飛機。
他沒主動問是一回事,但夏馬爾作為老師沒說清楚是另外一回事。
夏馬爾自己是個懂得人心的天才,就總喜歡考研别人的悟性,但這種對于獄寺同學不太合适。
這個對着阿綱滿是忠心的家夥是個習慣一步步穩紮穩打的人,夏馬爾的這種說不開的行動隻會讓獄寺同學更加擔心自己不能變強幫助阿綱。
既然他現在覺得疑惑,那我就讓夏馬爾不再繞關子好好解釋就行了,我的想法就這麼簡單。
也許同伴的互助就是這樣吧,我想道。
“哎喲是誰!什麼,怎麼又是你這個小鬼,吓死我了,你來幹什麼。”重重砸在地上夏馬爾還沒睡醒,隻是慌張地大叫起來,然後他擡起頭就看着我正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那個不良校醫馬上滿臉嫌棄地開口。
“我隻有點擔心情況,就過來看看。”我表情冷漠,看着夏馬爾開口道:“夏馬爾老師,現在你和獄寺同學的進展怎麼樣了。”
“怎麼樣,還可以呀,等等你怎麼還在疊紙飛機。”夏馬爾樣子還是吊兒郎當的,他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聽到我的問題猶豫了片刻還是回答道,然後在我暗示下他就看了一眼獄寺同學桌上的紙飛機。
“不是你給我一疊紙嗎?我一來就看你在睡覺,然後旁邊放着紙,那不就是讓我折飛機嗎,畢竟我到現在用炸彈都打不到你的飛機。”獄寺同學回答道,他抓了抓頭發,滿臉煩躁,然後開口道。
那個銀發的少年急躁起來的時候,似乎習慣性地就想從口袋裡磨出煙盒,但突然意識到什麼他看了我一眼。
見我看着他,他就又把手放回去了,似乎記起來我沒收了他不少打火機。
對于他的動作,我表示他挺識相的。
“哎呀,你悟性太差了,那是給你用來做筆記的,你竟然來了直接把我叫醒不就行了。已經不用折飛機了,飛機的作用已經結束了。”夏馬爾在我的眼神注視下,終于察覺到我在責怪他把獄寺同學丢着不管,他語氣有點讪讪,坐在椅子上說道。
“那你直接明說不就行了,還用我來猜。”聽到夏馬爾的話,獄寺同學也有點氣憤,他回答道。
見他們兩個終于話說開了,我也就在旁邊的病床上坐了下來仔細觀察起來。
對比了下獄寺同學對夏馬爾說話的語氣後,我就發現他們的關系果然還是挺好的。
至少從來就顯得桀骜不馴的獄寺同學很少會用這種信任的語氣和别人說話,仿佛夏馬爾的确就是他很相信的長輩一樣。
果然夏馬爾來教導獄寺同學是最好的,我捂着下巴想道。
“我可不是填鴨式教育,就像追求女孩子上就要動腦子,你别看這個小鬼一臉面癱不招人喜歡的樣子,她在女人裡面可比你受歡迎呢。”夏馬爾也許為了刺激一下一直抓不住要領的獄寺同學,就把矛頭放在了已經找了張椅子的我頭上。
“嗯?那是的,跟着夏馬爾老師我還是學到了很多的。”突然被點到名字的我,本來有些疑惑,但看到夏馬爾給我使眼色,我就隻能無奈勉強自己點頭順着他的話回答道。
剛才不還是在說訓練的事情嗎,怎麼一下子話題就跑到追女孩子,我在心裡默默感歎起來。
而且我再怎麼樣性别也是女吧,這種問題問我好嗎。
話說夏馬爾竟然說我在女孩子裡面受歡迎,我搖搖頭表示疑惑,從來沒覺得呀,之前黑手黨學校那些因為白蘭而想殺掉我的女同學可是不少的。
“你這個家夥真的從追求女孩子裡面學到了東西?”聽到我的回答,獄寺同學的表情帶着深深的懷疑,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
“算是吧,這個過程中,的确訓練了察言觀色方面還有耐心,對腦力要求十分高。”我猶豫片刻,就把目光望向遠方,一臉淡定地開始說謊。
因為過于慚愧,我隻能昧着良心,沒有說出跟着這個不良校醫我甚至落到了看到女生泳衣都會流鼻血的悲慘境地。
聽到我的答案,某些方面來說顯得比較好騙的獄寺同學,雖然仍然覺得夏馬爾不可信,但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開始聽夏馬爾講怎麼動腦子的技巧。
等過了一段時間,夏馬爾雖然在獄寺同學領悟快的時候給予了非常小氣的表揚,但當獄寺同學想不通的時候,他還是氣急敗壞地拍了桌子。
雖然在我看來,夏馬爾明顯是在擺老師架子。
因為獄寺同學是個學習能力十分強大的人,學習上很認真,整體上還是挑不出錯的。
“算了,你這個小鬼幹脆給他做個示範?”夏馬爾對着旁邊已經開始拿着長老會計劃書做安排的我開口道。
再次被點到名字的我十分無奈,要知道以前在意大利那邊這個流氓校醫心裡,我和白蘭從來就是用來批評的典型,什麼時候我也可以給他當正面例子了,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