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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指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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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曜中學的戰鬥結束後,我直接就去找了明顯有問題的小米。

而讓我驚訝的是,本體已經被抓的六道骸卻沒有放棄對小米的操作。

他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乖巧地坐在家裡,跟着森村伯母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上的兒童節目。

他挂着單純腼腆的笑容,依靠在母親身邊。

從遠處看,就像一個普通孩子正在向母親撒嬌。

不過因為發現森村伯母在場,所以我想了想,就沒有直接進去找他。

于是我放輕步子,走到森村家隔壁的院子裡。

那裡有棵大樹,剛好可以看到森村家的情況。

然後我直接爬上了樹,利用樹枝遮擋住自己的存在,就開始觀察起那個幻術師的一舉一動。

那個幻術師應該在我爬上樹的時候,就察覺到我的存在了。

因為當我注視下,他的動作有些輕微的停頓。

但這個幻術師的視線卻從來沒有偏移到我這邊,隻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些照他本性來說,顯得十分幼稚的節目上。

于是有些無聊的我,隻能一邊用之前從彭格列醫護人員那裡拿來的繃帶綁着傷口,一邊透過窗戶觀察他了。

也許因為這個幻術師的本體受傷太嚴重了,導緻他對小米的控制有些輕微的不自然。

有時候他會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半閉着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機器人突然沒電停止工作一樣。

但當森村伯母看着他的時候,他就會生硬地擠出一抹笑容,說自己隻是困了。

這對于他來說,應該是個并不高明的謊言,但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我搖搖頭。

之後我繼續觀察,然後發現小米的身體上也出現了一些重傷的症狀。

小米的臉現在完全失去血色一般,顯得極為蒼白極了,就像塗了一層白色的油漆一樣,甚至連嘴唇都帶着一種不健康的灰白色。

他的右眼則是已經變成了帶着六字的鮮紅色,眼神也不像從前那般明亮,而是帶着一種森森的死氣。

他的身子有些無力地靠在森村伯母懷裡,似乎已經完全沒有移動的力氣了。

但哪怕小米身上的異常情況這麼明顯了,森村伯母卻仍然像沒看到這些,還是和往常一樣用愛憐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孩子。

這位母親用手牢牢地抓着那雙稚嫩的手掌,就像抓住什麼不願意再次失去的珍寶一樣。

她曾經失去過這個孩子,所以不願意再失去了,看着森村伯母的動作,我想道。

其實我從開始就發現了,森村伯母的眼神很清醒,完全沒有一絲被控制的痕迹。

所以她應該早就發現那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另外一個怪物。

想到怪物這個形容詞,我垂下眉。

剛才在黑曜的沖突裡,這個幻術師和裡包恩通過言語刺探對方的時候,都用過這個詞稱呼對方。

那個幻術師聽到後,我還可以看出他生氣了。

但那個嬰兒聽到後,表情卻非常平淡,讓我覺得果然他不在乎這些吧。

這麼說來,我小時候也被這麼叫過。

所以說大家都是一樣的,就不要誰罵誰了吧,我有些悲傷地想道。

其實一開始,看着這個幻術師現在還拖着森村伯母的舉動,以我對他的理解,我直接就認為他是在用森村伯母當人質威脅我。

但現在發現森村伯母的情況後,我卻突然覺得,她說不定早就認出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她隻是在裝作不知道而已。

一個母親不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的異常行為,就是假裝不知道,這才是最好的解釋。

她在維持一個自己不想戳穿的假象。

但現在情況很危急,小米不單單是小米,還是個殺人如麻的通緝犯,所以不能再讓森村伯母和小米待在一起了。

這樣的話,打破假象的壞人就由我來做吧,畢竟保護居民是我的責任。

反正我一直是壞人來着,已經習慣了,我歎息。

之後因為不确定那個幻術師的情況,所以我也沒有輕舉妄動,隻是繼續坐在那棵大樹上。

等那個節目結束,森村伯母就站起身,似乎去做晚飯去了。

這時候坐在那裡都顯得很吃力的小米,才轉過頭來,和我對視了一眼。

他歪着腦袋靠在沙發上,表情還是極為天真,但嘴角卻帶着是屬于那個幻術師的詭秘笑容。

他微微張開嘴,然後說道:“等到棒球秋季大賽結束吧,朝利老師。”

其實我和他的距離很遠,自然不可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但透過口型我還是知道了他的話語内容。

到了這一刻,他還是喊着我老師。

就像他每次犯錯後,沒辦法隻能拉着我的手,扮可愛撒嬌一樣。

而當他這麼稱呼的時候,我就猜測出,他是在希望我給他最後一點時間。

不是要逃走,也不是耍小心思,想必他已經知道他肯定逃不掉了。

就憑他現在依附在小米身上,微弱的精神力,恐怕什麼都幹不了吧。

至于對于他的期限要求,我沉默了一會兒,開始思考這個條件的意義。

棒球大賽,我暗自算算日子,也就一個月了。

因為那個棒球笨蛋的原因,我對這些時間記得還挺清楚的。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哪怕周圍都是可用的普通人,他也翻不起多大浪了。

所以這一個月我還是等得起的,我想了想。

之後我又望向他的眼睛。

因為沒精神,讓他的眼神難得看起來柔軟怯弱了一些。而不是像往常那般帶着種世故狡猾的神色,莫名顯得可憐兮兮的。

我轉移視線,又看了看森村伯母所在的廚房方向。

等我思考片刻後,就點了點頭。

而得到我的點頭示意後,他才似乎終于松了口氣,然後克制不住自身的疲倦般馬上閉上了雙眼。

下一刻,鮮紅色的血液突然從他的右眼流了出來,染紅了他小半張臉。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伸出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似乎習慣了這種疼痛,那個幻術師的臉上帶着一種不經意的冷漠。

等他睜開眼看到手上的血的時候,他隻是淡定地用紙巾擦幹淨了。

我看着他這些動作,隻是覺得那個輪回眼果然對自身傷害挺大的吧。

之後我坐在那裡,看着森村伯母聽到響動聲走到客廳,而那個幻術師早就又恢複了一副孩童的單純模樣,對着母親露出無知可愛的表情。

但我明顯觀察到,他的身體因為疼痛而開始輕微發顫了。

很明顯,以這個幻術師受傷的情況,現在操作小米的身體應該都挺有難度的吧。

但他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想道。

對他來說,直接在我來到之前,就舍棄掉對小米的操作不是更好嗎。

畢竟等我到了,要抓他留在這裡的一絲微弱精神力,還是挺容易的。

想到這裡,我摸了摸口袋,那裡有特别從家裡拿出來的精神轉移器和藥劑Y24。

之前詛咒事件裡,因為對付那個死掉的學姐,我把精神轉移器給弄壞了。

但後來我找歐涅遜二學長,把它修好了,甚至還改進不少。

比如,轉移器上用來封鎖精神體的木偶比之前精緻了很多。

和以前用筆畫的,顯得極為粗糙的五官相比,現在人偶的臉上明顯用上了各種小機關,讓眉眼十分靈動。

而貼在木偶背後用來調節精神頻率的小黑盒子,也直接縮減為一個紐扣大小的開關按鍵,操作簡便了不少。

照喜歡追求創意的歐涅遜二學長的說法,現在精神轉移器還可以模拟出精神體本來的聲音,甚至還有眨眼等微表情功能,讓人可以充分感受和精神體對話的樂趣。

好吧,其實當我拿到新的轉移器後,我沉默了很久,總覺得最後那個微表情和聲音功能沒啥用。

不過仔細想想,折磨人的時候可以看到表情,還能聽到慘叫聲也挺不錯的,所以我就決定不再進行修理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轉移器比以前的耐久度提高了不少。

至少不會像上次那樣,很輕易地被我一掰,頭就會掉了。

所以大體上,我還是挺滿意的。

而精神捕捉藥劑Y24,目前黑手黨界通用針對精神體的最佳藥劑,用來對付這個幻術師當然也是有效的。

話說,我之前本來就是為了,對付這個讓我寫了幾個月檢讨的幻術師,才去找機械科開發的精神轉移器。

所以他落到我手上,絕對會比死痛苦吧。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不逃跑的原因,所以我又待在那裡看了他一會兒,就直接翻身從樹上下來了。

算了,就再給他一個月吧。

也許是碰巧,秋季大賽那天除了是小米哥哥參加大賽的日子,剛好也就是森村米的生日。

就當給小米過最後一個生日了,我垂下眉。

至于之前那個他隻要能唱出讓我感動的歌,就給他劍與王冠任他挑的承諾,這次就換做延長期限了吧。

這就是我對于小米最後禮物。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複雜。

但轉眼我就把這些事情放到一邊去了。

畢竟黑曜襲擊之後,我還有很多後續事情需要解決。

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傷,看了看身上再次裂開的傷口,我歎氣,這可不是一天就能好的。

之後我就跑去并盛醫院,在底層病房躺了好幾天。

雖然我這次的傷真的挺嚴重的,但以我的恢複力,我還是争取在那個中二少年出院前就跑出了醫院,再裝作我剛從意大利回來一樣拉着草壁去看他。

我不想那個黑發少年知道我也跑到黑曜去了的,畢竟一查下去,很容易就會發現我也受過重傷的事實。

對于那個黑發少年有些冷淡的目光,我裝模作樣地抓着那隻被他取名雲豆的小黃鳥,感歎他的新寵物需要鍛煉,否則太胖了就不好了啥的。

當那隻在我手裡畏畏縮縮的小黃鳥就快哭出來的時候,我就放開了它。

而解放的雲豆立馬就飛到窗外去了,動作非常迅速。

見那個中二少年挑眉看着我,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我心裡一寒,深怕他發現雲豆就是我抓給他的。

所以我又強裝鎮定轉移了話題,開始對着那個中二少年,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醫生的囑咐,還順帶提了一下,到時候秋季大賽一起去看那個棒球笨蛋打棒球啥的。

總之我盡量扯了很多事情,當他微微皺眉,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我還沒等他開口,就直接丢下給我作假證的草壁跑出了病房。

于是很自然的,之後還打着石膏的草壁承擔了那個黑發少年所有的怒火。

對此,我就隻是在内心為草壁畫了個十字了。

畢竟我撒的謊就是,草壁告訴我他在醫院養傷的。

之後的一個月,我都在收拾六道骸那次襲擊留下的爛攤子。

除了彭格列那邊的彙報,和迪諾學長交接剩下的幾個逃犯,還有并盛街道重修和居民心理方面各種問題,甚至連帶清理了一下黑曜周圍那片的治安問題。

總之等我等我弄完那些,我都好長時間沒見過阿綱他們了,于是我心裡十分憂郁。

好吧,其實我有幾次路過阿綱他們的病房,但我隻是悄悄站在門外聽了一下,發現裡面還是挺熱鬧的,我就直接離開了。

阿綱恢複得很好就行了,我想道。

而等到棒球秋季大賽那天,我硬是拖着那個中二少年在散場前去晃了一圈。

周圍人看到那個中二少年的時候都十分激動,有的直接從看台上摔了下去,然後迅速撤離了現場。

感歎了下他們逃跑的速度,再看看那個黑發少年冷漠的表情,我隻想說我終于明白醫院院長那句彌生看一眼就倒一個的意思了。

當然,那個遠遠看到我們的棒球笨蛋也挺興奮的。

他一高興,就直接打了個全壘打。

而那個球如果不是我躲得快,就直接狠狠砸到我臉上去了。

看着那顆棒球,再看看那個笨蛋仍然爽朗的笑臉,我抽了抽嘴角。

他難道叫我來看比賽,就是為了正大光明地用球砸我嗎。

之後那個黑發少年嫌無聊就離開了,我則是繼續看完了整場比賽。

當我看到那個身體明顯已經非常虛弱的幻術師,仍然跟着森村伯母去了賽場看小米哥哥比賽的時候,我沒說什麼。

至于在那種虛弱狀态下,那個幻術師仍然堅持不懈地挑釁了裡包恩啥的,我就隻能捂着臉表示這個幻術師也太不服輸了吧,那個嬰兒真的很可怕的。

到比賽結束的時候,我就敲起了森村家的門。

當我把小米從森村家帶出來前,他還好好地和森村伯母道了别。

看到森村伯母勉強的笑容,我就想到她肯定還是猜到要發生什麼了吧。

不過做夢總歸還是要醒過來的,過于沉溺也不太好。

畢竟現實雖然顯得挺殘酷,但人總要繼續走下去,突然間我腦袋裡面湧現出了無數心靈雞湯。

但看着森村伯母,我張了張嘴還是沒開口說出來。

因為總覺得我面無表情地說這些話的話,隻會被當做嘲諷。

之後就像那個幻術師承諾的,在我開啟精神轉移器的時候,他一點反抗掙紮也沒有。

不過他的身體似乎也做不了任何反抗了,因為他連剛才走路,都要牽着我的手才勉強站得起來。

等我把附身在小米身上,那個幻術師的精神力給轉移出來之後,小米的身體就直接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仿佛永遠睡着了一樣,顯得極為安靜。

看着附身在那個精神轉移裝置木偶上的幻術師,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小米的身體送去醫院檢查下再說。

至于對這個幻術師的處理,也不是很急。

而對于自己的下場,那個幻術師似乎不是很在意,隻是當我把他附身的木偶強行塞在口袋裡的時候,他抗議了下,但被我無視了。

比起小米的身體操作,由特殊材質做成的精神轉移器的木偶,其實對于現在的六道骸更容易使用,因為前者需要使用的精神力太大了。

所以附身木偶上的他,顯得比在小米上更有精神一些。

他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然後開口:“這就是你用來對付我的手段?”他的語調還是顯得很謙和,但帶着一種深深的諷刺。

通過後期歐涅遜二學長的改良,現在這個木偶是直接可以模拟,發出被封鎖的精神體原本的聲音。

所以當我聽到他開口的時候,我忍了忍,才沒有直接把他的頭直接掰斷。

話說之前他在小米身上的時候,我對他的厭惡還沒有這麼強烈。

但他現在用原來聲音一說話,我就想到他之前揍了阿綱還有那個中二少年。

“是的,專門為你準備的。” 我平靜地回答道。

但見他用木偶的小手扒在我衣服的口袋上,露出腦袋的樣子,我怕他掉出來,所以就用手把他給按回去了

之後我和他就沒開口了。

他縮在那裡,就像一個真的木偶一樣。

因為風,他隻能眯着眼睛看着外面,似乎覺得這樣的視角挺有意思的。

而看他一副惬意的樣子,我冷冷地想,等會他就笑不出來了。

等到了醫院,我在等待小米身體的結果的時候,稍微向這個幻術師介紹了一下這個精神轉移器的作用。

“我之後對這個木偶的傷害,你的精神都會體會到。所以等會兒,你會喜歡它的。”我平淡地開口。

精神轉移器的作用,會讓裡面的精神體直接感受到外力傷害。

對于術士類的精神使用者,這才是最深刻的痛苦。

“那我就期待了。”對于我的威脅,那個幻術師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他隻是彎着木偶的身子,感興趣地看了看變成木偶的手掌,朝我開口。

因為轉移器上歐涅遜二學長特制的微表情功能,我甚至看到了那個幻術師臉上帶着他一貫欠揍的優雅虛僞笑容。

結果出來後,我就在醫院的病房裡翻着小米的身體調查報告。

看完那些報告,再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仿佛睡着一樣的小米,我歎了口氣,發現如今還真沒什麼好辦法了。

這具身體失去了六道骸的精神力控制後,早就處于腦死亡的小米自然就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态。

想到森村伯母如果知道後會露出的表情,我一瞬間還是有點頭疼的。

畢竟我在帶小米出去前,他還是好好的。

如果現在告訴森村伯母她兒子早就變成植物人了的話,我覺得就算我身上有城主這個身份,那位愛孩子的母親也會找我拼命的吧。

哪怕,她應該早有預感自己的孩子早就已經出意外了。

不過怎麼說呢,對于目前小米身體的情況,我之前也有點猜到了。

畢竟如果不是小米的身體剛好處于這種特殊狀态,那個幻術師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騙過我。

一個身體存在多個精神體的時候,哪怕那個幻術師再強,對我來說也會有一種違和感的,從小我對于那種差異特别敏感。

但那個幻術師的精神附身在小米身上的時候,我沒有覺得一點奇怪的地方,他甚至連他自己的精神特征也完全掩蓋掉了。

要做到這一步,除了作為術士的能力要十分高超以外,那就是小米的身體本身也認可了這個幻術師的控制。

而目前小米的精神因為昏迷而處于一種空白狀态,所以才會完全不影響這個幻術師的精神操作。

但這個幻術師應該和意識昏迷的小米達成過什麼契約關系,我捂着下巴,否則不可能達到這麼自然的使用效果。

不過看到這個冷血的幻術師會這麼拼命維持住小米在森村伯母面前的樣子,我八成也猜到是什麼類型的契約了,不外乎是保護森村伯母啥的。

但值得奇怪的是這個幻術師沒有鑽任何契約的漏洞,我有點疑惑。

對于術士的契約而言,這明顯是吃力卻不讨好的事情,完成一個大概應該就行了。

但他竟然也老實地完全遵守着和昏迷的小米的承諾,這就顯得挺奇怪了。

畢竟在我看來,這個幻術師可沒有那麼好心。

不過事情到了現在的情況,我無奈地搖搖頭,再去探究那個幻術師的想法也沒用了,我不關心那點。

關鍵是解決現在小米的情況。

但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畢竟現在醫學上的确不能解決小米的情況。

之後就在我猶豫是先告訴森村伯母真實情況,還是先通過精神轉移器折磨下這個幻術師的時候,醫院的護士長進來告訴我了凪小姐出車禍的情況,情況十分危急。

于是我隻能拖着那個木偶身體被我扭成麻花的幻術師,跑到了醫院的急救室外面等着了。

為了救貓出的車禍嗎,低頭看了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我腳邊的黑貓,我歎氣。

我一下子就認出這隻黑貓就是我在黑曜中學看到的那一隻。

現在它還是一副不知憂愁的樣子,在我腳邊蹭過來蹭過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這隻貓知道凪小姐為了它,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嗎,我想道。

我盯着那隻小黑貓出神,而感受到我的視線,那隻小黑貓朝我喵喵叫了幾聲,眼睛亮亮的,樣子十分無辜可愛。

但見我隻是平靜地看着它,卻遲遲沒有伸手抱它的意思,它就直接轉身跑遠了,似乎感受到我生氣了。

看着那隻貓委屈的樣子,我才覺得自己又犯傻了,對一隻貓遷怒什麼。

那隻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貓罷了,我歎氣。

好吧,到這一刻,我開始後悔當初為了讓凪小姐擁有目标,而讓她去看護寵物店裡的貓了。

她八成因為我一個無意的囑托,而覺得這些貓都是她的責任。

想到那個會抱着貓露出溫暖笑容的藍發女孩子,我心裡一堵。

我可以很殘忍地對待與我敵對的人,但對于這樣的無辜者,我還是覺得有些歉疚了。

好吧,我知道我現在想法如果被我整過的人知道了,八成會說我僞善。

但沒辦法,人心總是這樣偏心。

因為有過交集,所以在我看來凪小姐重要多了。

之後凪小姐的母親還有繼父趕過來了,而我則在他們走過來之前,我就躲到走廊的角落去了。

而見我的行為,那個幻術師硬是用木偶的臉做出了一個挑眉的嘲諷動作。

“高崎家雖然聽從于朝利家,但因為一些意外,凪小姐的母親讨厭我們家。”我淡定地解釋了一句,說完就用手指敲了敲那個木偶的肚子,然後就看到那個幻術師疼得彎下了腰,見他怒視我,我裝作沒看到一樣。

至于為什麼讨厭,我倒是沒解釋給這個幻術師聽。

他也沒有必要知道,我低頭。

然後我和那個幻術師再次聽到一遍醫生對凪小姐的病情判斷。

因為情況緊急,主治醫生直接告訴凪小姐父母,說是凪小姐右眼和内髒受了重創,這樣下去恐怕活不了了,除非有直系親人願意捐出内髒,但捐出人恐怕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聽到這裡,我再聽聽凪小姐母親的語氣,隻能歎氣了。

其實因為當年凪小姐親生父親的死亡,我爸曾經答應過不會阻止凪小姐的母親的決定,所以現在如果凪小姐的母親不願意救凪小姐,我這邊也不能插手。

雖然這個事情也的确不好插手就是了。

凪小姐的母親在丈夫死後,馬上就選擇改嫁到高崎家,也是為了表示對朝利家的反抗吧。

在那個美豔的女人心裡,朝利家就是害死她最愛的人的兇手。

上一代的恩怨的确不好管,我十分無奈。

有些事情還是我後來為了小米去調查凪小姐家裡情況,才發現的。

當年的事情在朝利家這邊隻記載死亡時間,反而是我從長老會那邊的記錄發現了一些端倪,但消息量也很少。

最後隻能了解到,那時候家光大叔在意大利扯進了什麼事情,而我爸就抛下一切跑到意大利了。

那次戰鬥原因被隐藏了,但最後結果卻顯得挺慘烈的,家光大叔重傷,我爸甚至受傷瀕死,門外顧問部門還有長老會這邊都傷亡慘重,至于凪小姐的父親則直接在那次戰鬥中犧牲了。

但哪怕付出這麼大的犧牲,很多事實還是沒有被公布出來。

比如這次沖突的原因,還有具體地點,敵人到底是誰,到最後都被封鎖掉了。

因為這樣不明不白,才會讓那些被留下的親屬覺得心有不甘吧。

而這次事情也算是家光大叔和我爸上位後,遭遇的最大的危險。

當時我查到傷亡人數的時候,也是有點驚訝的,畢竟不管是家光大叔還是我爸,都算上一代的頂級強者了。

雖然那時候還年輕,但對敵時也會有壓倒性的強大實力。

所以對于那次敵對的家族到底是誰,我還是挺好奇的。

畢竟九代目爺爺當時早已經坐穩了教父的位置,四大領導核心下面的部門也是出奇強大,還能讓彭格列付出這麼慘痛代價,隻能說非常厲害了。

而最後關于這件事情,黑手黨界隻有一個小道消息流傳。

那就是如果不是後面九代目爺爺出面強制壓住了事情的影響,恐怕會影響家光大叔和門外顧問部門的整體形象啥的。

對此我有點奇怪了,以家光大叔的性格,是什麼事情可以影響到家光大叔的形象嗎,完全不能想象呀。

其實之前就有陰謀者借着這個消息挑釁門外顧問地位什麼的,但最後被彭格列嚴懲了,這些消息才完全停止下來。

于是死因都這樣含糊,很多家屬都表示不能接受。

也難怪凪小姐的母親會讨厭我們家了,唉。

所以我現在當然無法出面說服凪小姐的母親去冒險救凪小姐了,我沒有這個立場和資格,哪怕凪小姐是她的孩子。

其實仔細想想,凪小姐的母親說不定還恨着死去的丈夫,還有被留下的凪小姐。

對于凪小姐,雖然物質條件上肯定不會苛刻。

但感情上,凪小姐的母親八成不會有多關心。

那個美麗張揚的女人,年輕的時候曾經為了愛人放棄她最愛的演藝事業,但後來丈夫還是為了朝利家死去了。

改嫁後她選擇重新開始演藝工作,就是一種決心的表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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