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傷的負面效果現在都體現出來了,我一下子就憋不住氣,于是水一下從嘴裡還有鼻子灌了進來,肺部一下難受起來。
我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視線的确開始迷糊了。
那種耳邊轟鳴,還有黑暗的氣氛,一下子讓我想到了當初第一次掉下水的情況。
我當時也是拼命掙紮但還是繼續掉了下去。
那個時候救我的人,這個時候我根本不熟,所以不能指望了。
他剛才可是很冷漠地看着Xanxus把我給踢下去。
想到這裡,我莫名有點生氣。
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他總是最看重Xanxus那家夥。
算了,不想這個,我搖搖頭。
話說原來不是摔死,而是淹死嗎。
我有點憂桑,這樣也很難受啊。
最後在我都有點失去意識,完全沉下去之前,我就被撈起來了。
出了水面後,我直接猛地咳嗽起來,把剛剛吞下的水給咳了出來,等溺水情況稍微緩解了一下子後,我才有時間擡頭看救我的人。
然後我激動了。
那銀色的頭發,兇惡的眼神,猙獰到可怕的表情,超級大的嗓門,這一切真讓我熟悉。
哦哦,這不是斯誇羅學長嗎。
我還以為這個世界裡,不會發生他救我的場景呢。
雖然時間和地點完全不同,但我還是因此獲救了。
但現實那次的情況和現在完全不同,現實裡是我和他練劍的時候發生的意外,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怕水。
我十分感動地看了那個學長一眼。
但因為這個世界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他當然沒理我感動的眼神。
隻是甩了甩銀色頭發上沾着的水珠,冷着一張臉,平淡地看了我一眼,就抓着我的頭發把我給拖走了。
之後我沉溺于這種學長學妹的感情(?)之中,絲毫沒有理會他拖的方法讓我又吐了好幾口血,甚至臉上也狠狠撞了幾下台階。
等我再次回到那個房間的時候,Xanxus已經不在了,隻有阿綱和幾個負責看守的他的巴裡安成員在。
而一到房間,斯誇羅學長直接把我甩到阿綱身邊。
他稍微交代了那些隊員一些事情,看都沒看我一眼,就離開了。
因為剛才的一系列遭遇,我的頭有點暈,但還是目送了那位學長離開,然後才看向剛才見我進來就顯得一臉激動的阿綱。
“阿和,你又受傷了。”看着渾身濕淋淋的我,阿綱連忙脫下外面的衣服給我擦臉,看着他馬上沾染上血迹的衣服,我才發現我血流的還挺多的。
果然台階有些硬呀,我捂着下巴想道。
要知道剛才我掉到水裡去,算是已經把血洗掉了,而現在身上的血都是在台階上擦出來的吧。
不過從斯誇羅學長又把我撿回來了來看,讓我了解到果然巴裡安還是需要我這個人質的吧,雖然沒啥用。
那麼踢出去果然是那個任性的家夥一時間的想法嗎,我在心裡默默流淚。
“嗯,我沒事。”我點點頭,雖然我想努力裝着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我從阿綱的眼神看出他已經了解到一切了。
也是,剛才Xanxus可是當着阿綱的面殺人,然後還把我給直接踢了出去,我現在想隐瞞也隐瞞不過去了。
今天晚上,阿綱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黑手黨界可怕的一面了。
之後阿綱則是低着頭,看着那些已經攤在血泊裡的人沒說話。
我以為他吓到了,于是隻能靠近他,有些擔心地看着他。
沒想到我剛準備開口安慰他的時候,他擡起頭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還是像以前那樣顯得柔和光明。
然後阿綱輕聲說道:“擁有力量真好,你說呢,阿和。”
他看着我,眼神很認真。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還是閃閃發光,仿佛帶着千萬光輝。
但也許是錯覺,我覺得多了一些我不想看到的東西。
“是吧。”見他有些激動的樣子,我怕他受刺激了,隻能順着他的話說道。
但見到他認真的表情,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強大的确很好,但也有很多光靠力量得不到的東西。”
擁有絕對的力量的确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畢竟世界就是所謂強者為尊,強權者有着制定規則的能力。
而下位者隻能遵守,這便是力量的體現。
各方面強大可以換取世界上大部分東西,也可以保護很多事物。
這點在弱肉強食的黑手黨界尤為明顯,沒有力量簡直就是處于任人宰割的地步。
但怎麼說呢,還是有很多東西是隻有力量換不到的····
當然這點也是我後來才明白的,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阿綱,我想道。
“但如果這個時候我有力量的話,就可以不讓阿和你受傷了吧。”聽到我的話,阿綱第一次沒有直接接受我說的話,而是平靜地看着我接着開口,語氣裡說不出的堅定。
“······”我沉默片刻,然後隻能開口:“不是阿綱你的問題,是我太弱了。”
沒錯,其實是我在明知Xanxus可能叛亂的情況下,沒有考慮到阿綱的安全問題,所以才讓阿綱被抓了。
而如果我夠強的話,也可以保證阿綱被抓了,我還是可以把他毫發無傷地救回來。
所以是我的錯才對吧,我搖搖頭。
曾經我以為我已經夠強了,但果然進步地還是太慢了嗎。
但等我說完那句後,阿綱沒有回答我,于是我也跟着保持着沉默。
一時間,我們都沒有開口了。
但我們都知道,雙方都沒有接受對方的說法。
好吧,也許這是這個世界的我和阿綱第一次起沖突,我歎口氣。
也許是一直的習慣,我總覺得阿綱沒必要自己變強,有我保護他就夠了。
沒有那次分别,沒有裡包恩當老師,沒有什麼十代目繼承人的身份,阿綱就這樣就很好了。
但現在,看到阿綱的眼神,我卻覺得我是不是哪裡錯了。
他是個強大的人,不是說武力方面,而是心靈方面。
而我做的那些也許在我看來是保護他不受傷害,但他會覺得難過吧,畢竟不能保護自己的朋友。
這麼說來,果然像裡包恩講的,我就是個自私的人。
任何人都有獲得強大的資格,而我的态度過于傲慢了,有什麼權利阻止阿綱。
而我的這種态度,本來就是因為我足夠強,才能說出這種話。
一時間我有點百感交集,因為我竟然到現在,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之後等Xanxus一路殺到總部底部,他吩咐所有人在搖籃密室前等着。
而他自己進去面對九代目爺爺的時候,不知道他抽啥風,硬是讓剛剛彙合的斯誇羅學長把我和阿綱帶進去了,仿佛需要我們做什麼見證一樣。
看着像抓小雞一樣抓着我和阿綱的斯誇羅學長,我心裡十分懷念,現實世界裡他當初也喜歡這麼直接地把我從他卧室的窗子扔出去。
但這個世界我和他不熟,我當然也不能朝他搭話了,甚至連學長都不能叫。
這麼想着,當初來意大利也不是全部糟糕的事情呀,我思考道,至少認識了迪諾學長還有斯誇羅學長他們,至于裡包恩還有那個白毛···忽略掉吧。
最後就像現實世界一樣,我又再次圍觀了九代目爺爺和Xanxus的那利用火焰仿佛加了特效的戰鬥。
而除了斯誇羅學長,旁邊加了一個阿綱。
當然看到我和阿綱被抓的時候,九代目爺爺對Xanxus的表情終于嚴肅起來。
他歎氣:“Xanxus,你放了阿綱和阿和吧,你是哥哥不是嗎。”
語氣到這一刻仍然顯得很祥和。
“老頭子你還在想什麼呢,那種遊戲,你自己去玩吧。”Xanxus隻是咧着嘴張狂地笑了起來,和剛才沉默寡言的樣子完全相反,此刻他就像一個習慣肆虐的暴君,任何生命在他手裡都沒有一絲價值。
他指了指我和阿綱,然後說道:“垃圾就應該是這樣的用法。”
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我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
很自然的,對于Xanxus的話,九代目爺爺顯得傷心,眼神裡面終于透露出了一絲失望,但最後還是保持着作為父親的慈祥溫和。
九代目爺爺開口:“Xanxus,你還是不願意回頭?”語氣裡雖然顯得很鎮定,但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悲傷。
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現實世界那邊,搖籃之後這個傷心的老人向我講述Xanxus的場景。
九代目爺爺是真心疼愛Xanxus的,我想道。
但對于九代目爺爺寬容的眼神,Xanxus不知為何仿佛看到什麼惡心得東西一般,眼神裡的怒意就更甚了。
他舉起手,而随着他動作,他手中的憤怒之炎燃燒得更加劇烈,仿佛要宣洩掉所有憤怒一般。
而當九代目爺爺和Xanxus各自燃起死氣的時候,阿綱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代表力量的橘色的火焰。
對此,我隻能歎氣,看來這個世界他會更早走上那條路了。
算了,我會在他身邊陪着他的,不會刻意阻止了。
看着阿綱堅定的神情,我做下決定。
之後戰鬥進入尾聲,雖然九代目爺爺年事已高,但絕對不是這個年紀的Xanxus可以相比的,所以最後還是九代目爺爺赢了。
Xanxus保持着極端憤怒的表情被冰封起來。
也許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在完全被冰凍起來之前,似乎看了我和阿綱這邊一眼。
而那眼神裡的不甘和怒氣,讓我有點摸不着頭腦。
當然看到這一幕,旁邊斯誇羅學長馬上就準備沖上去幫忙。
但他剛起身,就被我用阿八給捆起來。
剛才趁他們都把注意力都放在戰鬥上,我就解開了綁在我身上的鐵鍊。
而在來搖籃之前,我就讓阿綱偷偷把一根鐵針遞給我了。
那根針就插在我給他縫了一半的兔子布偶上面。
因為Xanxus突然把我踢出窗外,所以我沒有及時拿到這根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阿綱一直抱着那隻兔子布偶,但見到的那刻我還是覺得挺高興。
畢竟有這個我可以更快地打開鎖,否則我起碼還要再耗上一個小時。
于是我一直再找機會開鎖,這方面技術我可是算高手了。
現實世界裡之前為了保證黑手黨學校所有人都跟着我和迪諾學長一起吃劇毒料理,學校裡不管是普通的鐵鎖還是高級的機關鎖,甚至電子鎖我都努力專研過破解方式。
想想那辛酸的日子,我都差點哭出來了。
所以趁沒人注意,我就把鎖鍊給打開了,甚至連口袋裡的阿八都拿了出來。
這個世界的阿八的力量進化速度似乎比現實世界快了很多,所以當被阿八捆起來的時候斯誇羅學長就不能說話了。
而看到斯誇羅學長露出殺意的眼神,我也隻能歎氣了。
當然他被我困住行動之前,還奮力朝我砍了一劍。
他也不愧是第二代劍帝,哪怕因為姿勢原因導緻出劍角度不好,但招式仍然顯得很是凜利,如果硬抗這一擊身體肯定要被削成兩半。
但我畢竟已經習慣他的用劍招數了,所以哪怕我六歲的身體靈活程度,也還是勉強躲過了。
雖然被砍中的手臂立馬開始流出鮮血,但我沒有絲毫在意。
“噓,别動,斯誇羅學··隊長。”見他仿佛要殺了我的表情,我沒說啥,隻是伸出手指表示他要安靜。
當然因為阿八的效果,他現在也不能說什麼。
而然後我平靜地說道:“你現在沖上去隻是送死,所以為了他的話,還是活着等他醒過來吧。”
這個世界的我雖然和他不熟,但以剛才他救過溺水的我。
雖然可能隻是因為Xanxus的命令,但這個世界的我還是可能說出這種話的。
我等待了半天,發現沒有回檔,就舒了口氣。
看來拯救溺水這個場景,真心可以加這個世界的我很多的好感度啊。
連這個世界算是敵人的斯誇羅學長都會去救。
那麼之後的彭格列四大核心投票,我還是讓我把選擇保住巴利安吧,捂着下巴我思索道。
很自然的以這位學長的習慣,他當然不會聽我這個陌生人的話。
見他還想掙紮,我就直接撿起旁邊的石頭把他給敲暈了。
當然他昏迷前那可怕的眼神我就直接忽視了。
那是一種真的要殺了我的眼神。
那般殘酷冰冷,帶着嗜血的殺氣。
而我在現實中,斯誇羅學長從來沒有這麼看過我,我想道。
之後搖籃解決後,我和阿綱就回日本了。
而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很快恢複正常了,就像那場矛盾沒有發生一樣。
但我還是知道阿綱是真的下了決心。
比如當裡包恩再次帶着迪諾學長來到并盛的時候,阿綱直接提出想成為裡包恩的學生。
于是裡包恩還是成了阿綱的老師。
至于比現實世界提前了好幾年什麼的,我隻能捂着臉悲哀猜測,這是因為阿綱提早認識裡包恩造成的後果了吧。
當然,在阿綱略帶羞澀地主動對裡包恩提出請求的時候,我表面非常平淡,但心裡是萬分驚恐的。
我以為以這個世界阿綱裡包恩的關系,阿綱就算想變強也會找另外的人呢。
但沒想到阿綱竟然選擇了裡包恩。
而原因也非常簡單,阿綱看着我說:“裡包恩他是最強的吧。”
“額,是的。”看着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隻能點頭。
好吧,原來隻是找最強的嗎,我捂着頭都快哭不出來了。
之後阿綱拜師的時候,如果不是發現那個嬰兒用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我保證我一定在阿綱開口前就直接抓着他的肩膀,勸他放棄這個比去地獄旅遊還可怕的想法。
但就是因為裡包恩那顯得冰冷殘酷的眼神,我就隻能了按耐住了心中的反抗意識,然後暗歎一句我對這個嬰兒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哪怕在這個平行世界,我和裡包恩根本沒多少交集,他也沒有主動對我動過手,甚至最近連态度都客氣疏離很多。
哦,簡單來說,就是所謂陌生人的态度。
但就算這麼路人關系了,莫名地,我仍然覺得隻要我惹裡包恩不高興,他就立馬可以殺了我。
他眼神裡透露的殺意是那麼明顯。
加上現實世界裡相處多年,所以我表示還是很了解這個嬰兒的。
他在想殺人之前的習慣總是那樣。
于是我真的表示十分困惑,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惹他呀。
對此我隻覺得心都蒼老了,我都難得這麼老實了,那個家夥還有哪點不滿啊。
而因為從現實世界知道裡包恩和家光大叔是師兄弟,所以我借着機會故意找家光大叔吐槽過這點,想從家光大叔那裡試探出點消息。
怎麼說呢,我可是想直接成功活到完成夏先生的任務呀,不能因為裡包恩這顆定時炸*彈而死了。
平常相當大大咧咧的家光大叔聽完我的抱怨後,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讓我有點看不懂,隻是覺得就和他以前看我的一樣顯得很複雜。
在我猜測他的意思的時候,他就直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說我想多了,說裡包恩就是那副冷酷的樣子從來沒有和藹過啥的。
于是被敷衍的我隻能歎歎氣,表示那個嬰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隻是在面對他的時候,我會在不違背自己性格的基礎上顯得更加小心一點。
之後幾年我就看着阿綱接受裡包恩的斯巴達訓練,就訓練程度而言,簡直凄慘極了。
而和現實那邊阿綱心裡對黑手黨力量排斥不一樣,這個世界的阿綱很快就接受了黑手黨界。
然後也許是覺悟原因,阿綱成長地非常快。
當然他那種進步,直接就促使那個黑發少年的争鬥心,我捂着臉有些悲哀,這連鎖關系我真的沒想到啊。
照着彌生的說法,就是他對于一個草食動物變成肉食動物十分期待。
當說那句話的時候,那個黑發少年十分開心,藍灰色的眼睛就像發現獵物的野獸一樣,亮得驚人,嘴角的笑容開始帶着幾年後的影子。
對此,我抽了抽嘴角,這個黑發少年中二的時間也提前了吧。
更誇張的是,因為裡包恩的提前來到,連帶着阿武那個棒球笨蛋也參與進來了。
好吧,這世界變化太快了,我沉默片刻,就淡定接受吧。
于是在接到這個藍發幻術師快挂掉的消息時,我都在解決并盛阿綱他們惹出的麻煩。
有裡包恩在,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引發可怕後果。
但就算阿綱和裡包恩關系親近了不少,那個嬰兒對我的态度還是很冷漠,所以我有點搞不清楚原因。
畢竟明顯他對那個中二少年的态度都比對我好些。
唉,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我歎氣,隻想好好活着就這麼難嗎。
-------------------------分割線----------------------------------------
也許正是因為我從心裡覺得那個嬰兒對我抱着殺心,所以這次我才會有着同歸于盡這種坑爹想法吧。
算了,我還要回去我們那個世界呢,才沒工夫拉着那個嬰兒同歸于盡,我擺擺手就把這個想法抛棄了。
之後我把威爾帝放在房間這中間的位置,讓他來操作那些武器陷阱。
當然我對他提都沒有提剛才想拉着敵人一起死的計劃,否則這個綠發嬰兒肯定第一個就翻臉。
然後我隻是坐在那個幻術師旁邊,保持安靜。
為了稍微掩飾我的樣子,我還從威爾帝這裡翻出一件黑色的鬥篷,戴上兜帽後,就完全遮掩住我的臉。
之後一個小時左右,我果然聽到了連續的槍聲和爆炸聲。
陷阱啟動了,我垂下頭。
整個房間外雖然連續的轟鳴聲作響,但房間内卻極為安靜,除了這個幻術師輕微的喘氣聲,就是威爾帝操作那些武器機關敲打鍵盤的啪嗒聲。
過了一會兒外面也安靜了下來,機關陷阱全部啟動完成的威爾帝也停止了敲打命令的手指。
他扶了扶眼鏡,表情還是帶種冷漠,平靜地看着房間的門口。
我沒有把視線偏移過去,而是繼續保持看着那個幻術師的姿勢。
那些陷阱果然還是攔不了他多久,我想道。
之後門口傳來腳步聲,聲音很輕,但很穩,仿佛每次踏出的一步都充滿着力量。
好吧,終于來了,我歎口氣,這腳步聲我從六歲開始聽了太多次了。
當腳步聲停在門口的時候,随後幾聲槍聲響起,那扇金屬門上就多出幾個孔,之後就“碰”的一聲倒向門内方向,重重摔倒地上。
直到這時候我才開始微微側過頭。
順着眼角的餘光,我看到了那個嬰兒。
逆光下,那個嬰兒的影子一下被拉的很長。
他用手*槍頂了頂頭上的氈帽,而停在帽檐上的列恩則是輕快地叫了一聲。
那雙因為帽檐擡起而露出的黑亮眼睛,掃了一眼房間的情況,表情還是顯得無辜天真,就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
之後,他嘴角翹起一個我十分熟悉的輕蔑弧度。
“Ciao~”他開口,語調還是顯得粘糯可愛。
但一瞬間,整個房間卻仿佛連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好吧,他想殺人了。
這麼多年相處,我已經十分熟悉這個嬰兒習慣。
所以對此,我隻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