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暈櫻症這件事情的,整個并盛的人并不多,瞬間我回憶了一下當時場景,然後覺得除了當時在并盛公園看櫻花的人,其它并盛的人根本不知道後來為什麼要把櫻花樹都給砍了。
那麼敵人是從哪裡知道呢,我在心裡思考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又想到了小米的臉,一時間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從暈櫻症到風太的事情,看來真是麻煩了,我歎氣。
而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夏馬爾接着開口:“你别擔心,為了讓藥效不發熱,我做了特殊處理的,所以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了。”
“那就行,拜托你了。”我點點頭,覺得這樣才是最好。
見我沒有再三糾纏這件事情,夏馬爾表情輕松起來.
不過對于我上次追殺他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他語調又哀怨起來:“我怎麼會知道那小鬼會對藥物過敏,竟然因為這個被你這個家夥追着跑,還被挂在瀑布上面,我的名聲真是毀了呀。”說完他又抱怨起來,語氣顯得非常凄涼。
但就算他說得怎麼可憐,實話說,我一點都不同情他,我冷漠地想道。
不過裡包恩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吧,否則他也不會說不用擔心彌生了。
他竟然沒有直接告訴我,想到那雙黑色的眼睛,我覺得十分悲桑,那個嬰兒看我擔心的樣子很有趣嗎。
而因為心情很憂傷,我看着夏馬爾的眼神都憂傷起來。
“你怎麼還這種樣子,還有哪個地方不對嗎。”看着我還是癱着一張臉,夏馬爾一開始以為有什麼漏掉的地方,于是開始仔細回想是不是哪次搭讪女學生被我知道了,以為我又要找茬。
“難道你又要找我麻煩,我這次可真的生氣,會動真格的,我多年前也是号稱天才殺手的,才不怕你們這些近戰強到變态的怪物小鬼呢,就算蚊子被你殺了不少我也不怕你,哎哎,你别過來啊。”夏馬爾狠狠瞪着我,一邊裝模作樣地說着狠話,一邊眼睛開始找尋逃走的路線。
而他這幅樣子,我以前看得太多了,每次我抓到他在女生更衣室外面亂晃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
“不是這個。”我擺擺手,表示他先别逃,否則我習慣性就會追上去踢一腳的,到時候沒人完成裡包恩的任務那就不太好了。
“那就好,我還怕你這小鬼這次把我還真的丢到男生澡堂裡去了。”他松口氣摸了摸的胸口,似乎終于安心下來,而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我眼角抽了一下,然後擡起手摸了摸眼睛,他這樣也好意思炫耀自己當年有多麼天才。
“等等,你是不是眼睛又不舒服了?”不過我摸眼睛的動作,卻讓他的表情卻漸漸認真了起來,一改懶散的樣子,語氣也顯得嚴肅。
“你别動,讓我檢查下,上次你的情況可是吓死我了。”他換了雙手套,就直接檢查了下我的眼睛。
那種正經的表情,絲毫不像剛才他還在害怕我捉到他騷擾女孩子。
我沒有開口,就讓他自己看了。
“還好,但也還是要小心,再受傷就麻煩了,這段時間别再碰它了。”等他仔細觀察了半天,才放松下來,見我不在意的樣子,夏馬爾直接皺着眉頭。
他指了指我的臉開口道:“我都說了要你在家好好休息的,聽裡包恩說你還跟着那個跳馬跑到意大利去了,最後還暈了一個星期才好。”
“·····”我保持沉默,然後才想到他之前似乎的确要我好好在家休息來着,但我急着去找意大利看彭格列戒指,所以就直接忽視了。
不過這個流氓醫生,似乎一扯到這方面就顯得啰嗦了。
“果然你就和裡包恩一個樣子。難怪隻有他管得了你,太任性了。”見我隻是睜着眼睛看着他,夏馬爾似乎被折騰夠了,他語氣惡狠狠的,之後又顯得很無奈。
“算了,有你們幾個這種不聽話的病人,我果然倒了八輩子黴。”他長籲短歎,又恢複了平常那副死魚眼,抓抓頭發,顯得沒精打采的。
對于夏馬爾提到裡包恩,我沒有說什麼,隻是想了想,就開口:“夏馬爾老師,我的情況還好,這次找你是裡包恩有任務交代。”
“哎哎知道了。”聽到我的話,夏馬爾隻是瞥了我一眼,似乎沒多大興趣的樣子,隻是沖我打了個手勢,然後就拿起放在地上幾盆植物還有工具箱就往保健室的方向走過去,而我也跟過去了。
當我們走出去幾步的時候,我卻發現周圍的感覺似乎有點變了,于是我拿出手機一看,竟然又有信号了。
一時間我沉默了,但還是覺得以後再管這件事情,就追着夏馬爾的背影跑過去了。
跟上夏馬爾後,我剛準備接着開口,沒想到他先說話了。
“你這個小鬼應該不想再在創傷躺幾天吧?我這裡可沒有床提供給你們這種家夥。”他突然回過頭,看着我說道,語氣還是顯得很嫌棄。
“額?”我有點疑惑,然後順着他的視線,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腿的繃帶上都是血了。
之前在并盛醫院我自己緊急處理過裡包恩造成的槍傷,這種處理方法隻是強制暫時不流血,算不上治療。
而且因為剛才東跑西跑的,似乎傷口又裂開了,血也從裡面滲了出來,直接把繃帶都染紅了,看起來非常凄慘。
“不要緊,小傷,我們說正事。”我擺擺手,表明不用在意。
這種程度我都習慣了,以前被裡包恩打得更慘的情況都有了。
不過這次裡包恩下手的确有點重呀,我摸了摸已經有些失去知覺的小腿,然後感歎,他八成其實也擔心阿綱的情況吧。
但對于我漫不經心的态度,夏馬爾沒有開口,但卻用一種看麻煩的目光看着我,眼神難得顯得非常冰冷,似乎我不好好看病,他就啥都不管的樣子。
而見他這種态度,我抽了抽嘴角,回答道:“需要治療,麻煩夏馬爾老師了。”
好吧,其實我從以前就發現,就算人品上不靠譜,但一旦認定了是他的病人,夏馬爾就會非常認真負責····甚至到了極端的地步。
明明他是一個不喜歡管閑事的人,我搖搖頭,不過我的确很久沒見他這種眼神了,連上次我追着他在醫務室跑他都沒真正生氣過。
是有人惹到他了嗎,我想道。
“哎呀,一個個都是麻煩鬼。”見我妥協了,那個流氓醫生的語氣才稍微好了一些,從剛才那種冷漠的态度變成了頹廢大叔的樣子。
到了保健室後,他讓我坐在病床上,自己又彎腰檢查起我的腿上的槍傷,重新拆開繃帶處理了一下。
見我之前緊急傷口的處理,他微微皺起眉頭,說道:“現在又不是要開戰,你就别用這種緊急處理傷口的辦法,黑手黨學校教你們這些不是用在這裡的,平常的時候還是好好治療,如果你們這樣都行,還要我們這些醫生幹什麼。”
我沒有開口,但想說我以前總是這麼做呀,也沒見你們反映這麼大的。
但見他似乎在氣頭上,我就沒有回嘴了。
之後他嘀咕道:“哎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那個臭小子也是,那麼重的傷還要去幫澤田家那個小鬼。但看他那副樣子,我又沒辦法隻能幫他。”
我隻是聽着他那些類似抱怨的話語,保持着沉默,果然這次不聽話的病人不止我一個吧。
看來無關性别的時候,這個色狼醫生也有在意的人嗎。
想到這裡,瞬間他的形象在我心裡稍微高大了一點點,我想道,而原因僅僅是這個好色如命的家夥果然還是會好好治療男性。
不過我也沒想過開口再問幾句。
之後幫我重新處理槍傷,還打了幾種病毒疫苗後,我站起身來嘗試走了幾步,就覺得身體的确好了一些。
“好了,謝謝老師了。”我先道謝。
“好吧快說,又有什麼事嗎?”對我的道謝夏馬爾揮揮手,顯得不在意的樣子,他歪坐在椅子上,摸着有着胡茬的下巴,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态度,眼神還是顯得沒有多少認真,沒有美人在的時候,他就是這幅無賴般的姿态。
“裡包恩說我們這邊需要保護下京子和小春小姐。”我開口,見他注意力似乎集中了一些,我接着詳細介紹了下這次的情況。
從這次從監獄叛逃的犯人開始,到裡包恩猜測敵人可能對京子她們動手的信息信息,都詳細講了一遍。
“夏馬爾老師,你怎麼看呢?”我問道。
而得之保護對象是美麗的女孩子,剛才還好醫生樣子的夏馬爾就流露出色狼本性了,他連忙站起身,态度嚴肅,開口:“那是當然要出手了,對柔弱的女孩子而言,那些家夥都太肮髒了。”他的語氣顯得莊重而肅穆,說到那些家夥的時候語氣帶着譴責。
而他那種認真的樣子,然我都有幾分感歎,果然以前看錯他了吧。
因為他那些想法,我表示十分同意。
對于京子小春小姐而言,那些東西根本不該出現在她們面前,我冷冷地想道。
然後他的下一句話,就直接打回原形了。
“嘿嘿嘿,等會我要在她們面前展現我的英姿,讓那些總是罵我的女孩子,也懂得老師帥氣成熟的地方啊。”似乎想到了什麼,換了個畫風的夏馬爾就開始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一絲形象可言,笑容要多麼猥瑣就有多猥瑣。
“·····”我看着就差背後寫着色狼兩個字的夏馬爾,頓時覺得剛才對他有些改觀啥的簡直是個錯誤,這不還是個流氓嗎。
于是我想了想,就決定不告訴他最近我又教了綠中那些女孩子一些防狼的技巧。
實話說,這次比上次那種直接打一巴掌的反應可是厲害多了,改良後的招式十分兇殘,就算是夏馬爾挨上一擊起碼都要倒下的吧。
等他下次去綠中附近搭讪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領略到那些技巧了,我為還在那裡興奮的夏馬爾默哀了一下。
好吧,現在夏馬爾這邊的事情應該确定了,京子小春的保護問題可以解決。
但不知道阿綱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我想道。
有裡包恩在的話,應該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