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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日常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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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天就要舉行祭典的關系,所以我一大早就去了并盛神社。

畢竟已經多年沒有舉行過雨神祭的祭祀活動,所以為了更小心一點,我思考了一下,于是還是決定确認下那些細節比較好,否則到時候出了岔子那就完了。

其實在之前的幾個月裡,關于祭典的各類活動,我和并盛神社的宮司還有巫女們已經做了不少準備。

從比較重要的祭典祭祀安排,例如神轎遊街到祭拜神廟祈禱等,到後面放松休息娛樂的活動,比如煙花大會的煙火和小吃攤的位置的安排啥的。事無巨細大小之分,我都認真地寫在了清單上卷了厚厚的一卷,然後拉着那群大人們進行讨論。

我盡量把所有可能發生情況都考慮在内,到最後才訂下最為完美的一套。

好吧,也許會覺得我浪費功夫了,而且就算以前面對裡包恩安排下來的事情我都沒有這麼認真過,畢竟我懂如果弄得那個嬰兒不高興那就是挨槍子的下場。

但實話講,我是真的不想在那個中二少年面前丢臉啊,我捂着臉表示這兩個下場是不一樣的。

也許是從小的習慣,其實在我心裡,被那個黑發少年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遠遠比被那個不科學的嬰兒揍一頓還難受。

而且怎麼說呢,既然他那麼期待和并盛有關的祭典,那麼我還是盡量做到完美一些會比較好。

想到那個家夥也許會開心一些,我心裡也跟着有些高興起來。

于是心情好起來的我,突然就覺得那些瑣碎的事情也不是那麼麻煩了,所以順帶這段日子裡解決那些城主任務的動作也麻利不少,效率上至少提高一倍不止。

而對于我難得表現出來的積極向上的态度,那些總是找我麻煩的街道居委會的老家夥們有些驚訝。

當得知我這樣的原因是為了祭典後,他們的反應就詭異了,比如那群老家夥一個個扯着帶着褶子的老臉,用看孫輩的略顯慈祥的眼神望着我,直接對着我笑了起來。

面對那種似乎充滿我不明白含義的笑容,我直接打了個寒顫。

畢竟這麼久了,這種友好的态度我隻看到他們對彌生用過,對我的時候,他們從來就是各種挑剔外加刁鑽刻薄的。

之後果然如我預料的那樣,他們的下一句話就直接讓我想一拳打上去了。

對于我的積極态度,他們先平淡地說城主大人有動力為了祭典活動燃燒是好事,但還是要注意下表情啥的,說到這裡他們停下來,然後充滿暗示地看了我一眼。

見我沒啥反應,他們歎了口氣,似乎在表明我實在太愚笨了,然後就直接說明我的富有激情的眼神太可怕,已經都快把他們的貓給吓壞了。

“城主大人你看,你都吓到三郎了,來乖乖别怕。”摸了摸縮在懷裡的叫做三郎的貓,那位老人家先瞥了我一眼,然後就一臉心疼的表情地看着懷裡的貓。

“····”對于這種差别待遇,我直接沉默了,然後心裡默默流淚。

當時我隻想說,你們知道一個面癱表現出充滿激情的樣子有不容易嗎,不要這麼挑剔啊,我又不是笹川前輩那個随時都在保持熱血狀态的的家夥,我在心裡狠狠捶牆。

話說回來,現在竟然連隻貓都不給我面子了。

我的表情真的有這麼可怕嗎,看着縮在那些老人懷裡瑟瑟發抖的三色*貓,那種害怕的樣子簡直就像恐懼什麼東西靠近一樣,我有些疑惑。

于是我側過頭,對着窗戶看着倒映在上面的人影,我試着扯了扯下嘴角。

然後結果隻能讓我無語凝噎,因為連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的表情真的很可怕。

好吧,之後我低頭滿懷惆怅了半天還是決定離開,但轉身前我還想想再次看看那隻打擊我自信心的貓。

畢竟從小到大,我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被貓嫌棄的。

結果對于我充滿哀怨的眼神,那隻毛發有點稀疏的小貓隻是耷拉的腦袋背對着我,看也不看我一眼,顯得非常涼薄。

這種完全被忽視的處境讓我感到非常心酸。

于是我隻能歎了口氣,就帶着憂桑的心情轉身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了。

而對我仿佛加滿了油充滿動力的狀态,那些老人家們覺得不怎麼樣,但神社的宮司大人和巫女們卻表示很欣慰和認可。

為了表示他們對我的支持,那些因為一直保持着肅穆表情而顯得面部神經壞死的家夥,甚至也學着我一樣強迫自己的臉做些不合适的活動,比如扯着嘴角露出個僵硬的笑容啥的。

看着他們那勉強到像恐怖片終極Boss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哽咽了,莫名有種流淚的沖動,因為直接讓我想到了我自己。

我一邊深感同病相伶的同時,還一邊感歎原來在并盛也有笑容這麼可怕的家夥。

果然世界很寬廣值得多看看呀,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下一刻會碰到什麼,比如現在我就找到了讓我對自己的笑容充滿自信的東西。

我暗自思索了一下,然後感動地捂住有些受到傷害的眼睛,覺得自己被安慰了。

于是對着他們那殺傷力巨大的驚悚笑容,我強迫自己不要條件反射轉移視線躲避,而是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要堅強,于是也跟着對他們笑了一下。

于是之後的場景就變成了,我和那些神職人員面對面站立着,氣氛凝重就像正式會面一般,而各自的臉上都是挂着僵硬的笑容,一時氛圍顯得非常融恰(?)

也許是我錯覺,明明是室内卻突然吹起了一陣森森寒意的冷風。

而這個充滿和諧友愛的場景被中途進來準備問下情況的草壁打斷了。

那個飛機頭的家夥先是掀起簾子進門後,看到我們的情況,他呆了片刻,就又躬身告退馬上從門裡退出去了,态度謙恭自然。

聽說等出門後那個家夥就馬上跑到擺着神像的大殿開始念各種退撒咒語了,似乎看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一般。

我當時沒有管草壁的反應,而是繼續把視線放在對面的宮司他們身上,因為在那一刻我隻想感受到同為面癱笑容可怕的人之間的溫暖。

所謂心靈的交流就是如此吧,如同動人又帶着絢麗色彩的和諧音樂篇章,空氣中仿佛都跳動着粉色的旋律。

想到這類,我用更加充滿感情的眼神望着對面的人,希望他們給予我同樣的回應。

果然和碧洋琪小姐說的一樣,這世界是充滿愛的,我突然感動到有點淚目。

而結果卻讓我傷心了。

因為當我笑起來的那一刻,宮司大人就馬上冷下臉。

他的眼神頗為嫌棄,直接說一句什麼作為朝利家的人城主大人你怎麼可以露出那種該落下煉獄的笑容。

當然正确的則是,應該像我爸那樣笑的如沐春風,連翹起嘴角的弧度都該自然帶着悲天憫人的博愛氣息,背景則是應該如神佛降臨一般帶着聖光,當然此時如果有聖歌奏響那就最好了。

聽到如此直言不諱的話語,我還沒來得及表示下心碎,或者吐槽那絕對不是我爸或者原來這些宮司也是看動畫的時候,因為吐槽太多還沒開口的我就直接被大殿上了,那些虔誠的神職人員說是要給我好好上一下課。

于是那天我就隻能老實坐在小桌子前,癱着臉對着臨時弄成的投影裝置,聽着那些巫女們和宮司進行輪流講座。

而内容很簡單,就是他們拿着我爸以前祭祀的加大照片當教程,學習該怎麼笑。聽他們用肅穆神聖的口吻講述我爸的偉大,咳咳錯了,是要我學些我爸那種自帶聖光的溫暖笑容啥的,對此我表示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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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神社的巫女大人語調平直地念了一遍之前訂下來的各項流程和步驟,我捂着下巴仔細聆聽,當覺得有問題的時候就擡手示意巫女先停下,巫女看到我的動作就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停下繼續念下去的動作。

然後我就拿起确認的清單,低聲和宮司确認了下細節問題,等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後,就朝巫女示意可以接着念。

等這種講述被打斷十次左右後,所有項目終于确認完成了。

“您還有什麼問題嗎,城主大人。”最後巫女大人看着我,她的眼神還是很溫和,口氣顯得輕柔,似乎我之前打斷她的舉動沒有讓她有絲毫不快。

她的态度一直很平和,當不需要她開口的時候,她就安靜地垂着手,微微低下頭的動作恬靜溫順。而因為這個動作,那頭用白色發帶系好的黑色頭發也跟着垂了下來,隐約間可以看見白皙的脖子。

她的樣子看起來純淨美好,明明氣質帶着幾分冷淡,卻不顯得帶着種高傲的感覺。

而旁邊的宮司也是一樣,我看了一眼即使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也講究低聲細語的宮司大人,他的姿态也是從頭到尾都保持着清雅從容。

然後我不禁暗自感歎了一下,在幾個月的相處中我已經算有幾分了解他們了,所以以我的觀察力也算明白他們的性格了。

就和并盛中學校長還有醫院的院長一樣,都不是簡單的家夥啊。

該說并盛神社不愧是掌握着周邊一整塊土地所有神社權職的人嗎,在我面前還可以一直保持這種沉穩從容到仿佛什麼都不會動容的态度可是很少見的,我想道。

雖然說有點誇張,但我揮刀的氣勢的确驚人。但他們能直接面對我那幾次祭祀裡揮刀的劍勢,這的确很少見了。

就算我已經顧忌着周圍而故意放慢了動作,但這種程度還是算相當不錯。

果然并盛這些手裡掌權的大人們挺有意思的,我垂下眉,想到有些難纏的并盛校長還有并盛醫院的院長,我歎了口氣,要收服他們還真需要點功夫呀。

之後我向宮司表明已經确認好了流程後,他就收起了那些計劃書。

而在我準備離開前,宮司還特意帶我去看了一下已經裝飾好的神轎。

按照慣例來說,明天祭典上等祭祀祈禱活動完成後,就會把神轎擡出去繞一圈進行例行的遊街活動,那時站在路兩邊的人們就可以直接進行祈禱神明的祝福啥的。

因為參與感比較強,算是整個祭典中非常受歡迎的活動之一。

雖然神轎從制作出來已經有百年曆史了,但因為很小心地進行維護和保養,所以不使用期間一直存放在神社裡的神轎看起來沒有任何破損的痕迹。

那些時間留下的痕迹沒有讓它顯得陳舊反而多了幾分曆史的厚重感。

而此時在細心的裝飾下,整體色調為朱紅色和金色的神轎顯得相當華麗精巧,紅漆的神木上雕刻的花紋細緻流暢,連轎檐四個角上的銅鶴看起來異常生動,帶着古樸莊嚴的氣息。

“保存得挺好的,很難吧,真是辛苦你們了。”仔細觀察了一下放在大殿中間的神轎,我看着宮司他們,然後由衷地開口道。

“您誇獎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于我的贊賞,宮司和巫女們的神色沒有很大的沒有變化,隻是維持着平淡的表情就朝我彎腰行禮。

而對于他們禮貌卻又疏離的态度,我隻是擺擺手表示就那樣了。

他們對我一向是這幅樣子,習慣也就好了。

之後從并盛神社出來後,我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朝着神社下面那條街道走過去了,那裡明天就會作為擺放攤位的地點。

反正剛好手上暫時沒什麼事情,幹脆确認一下廟會上攤位的情況,我想道。

其實之前曾經聽草壁說過關于廟會的事情,好像前幾年開始,廟會出現了不少喜歡順手牽羊的不法之徒,他們專門搶奪那些老闆放在攤位上的錢箱。

似乎那些犯人們不是在警察局中已經留下案底的慣犯,隻是喜歡在特定的時間出來渾水摸魚,所以排查嫌疑犯範圍也就顯得有些困難。

聽說據警方推測那些犯人應該就是生活在并盛周圍的平民,躲藏的經驗非常豐富,應該是地形方面很熟悉,所以才每次都抓不到任何蹤迹。

再加上廟會上的人群太多,人口流動也有些繁雜,更是加大了抓捕的難度,于是導緻就算并盛警察局有心大力整治這個問題,但最後還是沒有什麼明顯的成效。

而那個中二少年來到并盛的這些年,因為他甚少在意祭典的事情,所以當然也就沒有管過這幾年才開始發生的強盜案件。

但就在前幾天,草壁突然我談起過一件讓我有些驚訝的事情,那就是針對現在這種情況,今年風紀委員似乎準備開展一些保護措施。

“什麼,草壁你沒有說錯吧,還是我聽錯了?”聽到草壁的話,我有些不淡定地開口道。

這麼多年都沒有理一下,竟然突然今年就決定要動手。以那個中二少年的性格而言,的确非常反常。

“沒有,就像您聽到的,今年委員長準備出動風紀委員進行保護工作。”草壁的表情有點複雜,但聽到我的話,他還是恭敬地點點頭回答道。

我看着他的臉,再三确認那個飛機頭的少年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所以就算覺得驚悚但我還是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我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畢竟那個黑發少年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從來沒管過這和人多扯上關系的事情。

對于不在乎的事情,他從來就不會放任何心思,也就是懶得管的。

而且因為性格原因,從小他某些時候就相當讨厭人多嘈雜的地方,至于祭典這種熱鬧的活動他一向也是敬而遠之。

我敢确定的是,他就從來沒好好的參加完過一個祭典活動,這個以前涼子阿姨曾經跟我抱怨過。

“額他怎麼想到要管這件事情?”看着草壁,我開口問道。

“因為委員長不希望有人會阻礙到這次的祭典。”草壁回答了一句,說完後他就突然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暗示我什麼。

而我看了半天,就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好吧,那個中二少年果然是真的很喜歡并盛嗎,我感歎了一句。

明明我小時候也曾經向他建議過一起去祭典看看,但最後他卻直接用那種準備咬人的可怕眼神死死盯着我。

在那種眼神下,我張開嘴半天硬是什麼勸說的話語都沒說出來,最後隻能主動投降了。

實話講,他的牙齒對我而言還是非常具有威脅性的。

但這次為了并盛他不僅主動去了這種廟會,還準備抓廟會上的強盜,我心裡有點心感歎,莫名有種又輸了的感覺,果然他真心喜歡并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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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記得當年我被我爸送到奈良的時候,那邊曾經舉行過一場很盛大的祭祀天狗的祭典,來源則是在奈良那邊非常有名的紅天狗傳說。

而主辦方和祭祀的主要人員,當然是作為當地管理者的柳生家。

當代家主的柳生爺爺自然是那個拜神祭祀的主要人員,即使一把年紀了那位老人揮舞長刀的動作卻從來沒有遲緩過。

于是到祭典的時候,當時柳生宅子裡上到各個嫡系家族成員,下到分家都被拉去幫忙,最後連過來作客出生于石田家的涼子阿姨也被拉去主持請神相關的小型祭祀了。

至于那些宅子裡面的聯盟家族繼承人們,則是聽到有廟會玩的那一刻,就全部都朝門外沖出去了。

他們的腳步非常輕盈而且急促,甚至表情也顯得有些急切,我雖然有些疑問,但想着他們就算平常再怎麼讨厭也是一群小孩子後就釋然了。

看不出來那些讨厭的蘿蔔頭們還有這麼純真的一面,我捂着下巴想道,瞬間覺得有點歉疚,以前是不是對他們太狠了。

雖然他們跑出去的動作有點奇怪,特别是當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低着頭仿佛不敢看我的臉一般,直接以最快速度猛地朝着門外跑,似乎怕後面下一刻就有人會追上去一樣。

好吧,看來平常一個個都喜歡裝作大人成熟的讨厭樣子,但說起來不過也是些五六歲的孩子罷了。

我理所當然地把他們這種仿佛逃跑的急切樣子看成了對祭典的渴望。

而這種天真的想法,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馬上改變了。

當看到那被弄得一套糊塗的書櫃,還有和上面一看就是小孩子手印的墨迹的時候,我直接沉默。

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确發現有點不對,比如那幾個家夥出門前似乎手上都是黑的,似乎因為闖禍急着逃跑,他們連手上的墨都沒有洗掉。

于是我瞬間冷下臉,立馬收回準備進門的步子,直接轉身出去到處找人,要把那些混蛋揍一頓啊。

但找了半天,卻發現已經太晚了,因為那些家夥早就逃遠了,屋子裡一個人都不剩。

好吧,他們真的成功挑起我的怒氣了,我突然想學着電視劇裡這麼說一句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大和不要生氣了,我會很快回來的。”見我面無表情蹲在門口似乎在守株待兔的樣子,涼子阿姨笑着摸着我的頭,她的動作很輕柔,然後口氣溫和地開口道。

她剛才正準備出門,卻在這裡看到了我,見我看着她,她停下步子接着道。

她接着說道:“等我回來,就給你帶那種兔子的水果糖,你之前不是對它很感興趣嗎?”

“是的,我想要那個。”看着涼子阿姨臉上溫和的表情,我隻能點點頭。

“這麼直白就承認了,哎,真可愛。”聽見我回答的内容,涼子阿姨露出一個柔美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動人。

“大和你果然是個好孩子,如果彌生也跟你一樣就好了。”而似乎想到什麼,她的表情漸漸褪去了笑容,開始帶着一種擔憂。

“不用的。”我搖搖頭。

“恩?”涼子阿姨似乎沒有懂我意思。

“彌生不用和我一樣,她那樣就很好了。”聽到她的話,我則是直接開口。

沒錯,那個喜歡咬人的小家夥不用學我這樣,她隻用保持着現在的樣子就行了,我想道。

“是嗎。”結果聽到我的話,似乎聽到有趣的話題,涼子阿姨她用袖子捂着嘴輕輕地笑了起來,眼神顯得非常溫和。

“沒錯,她這樣就很好了。”她看着我,語調輕柔地開口:“果然之前決定讓你們在一起是對的。”說完她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見我有點不明白地望着她,涼子阿姨隻是接着笑道:“沒什麼,有些東西,你們這些孩子現在不需要懂的,等将來你們就會明白的。”

“恩。”我點點頭。

于是之後因為答應了涼子阿姨,我也隻能先放下直接沖到祭典上收拾那群家夥的打算,選擇老實呆在宅子裡了。

其實早前我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曾經想到祭典上看看的。

雖然我一向對于這種活動沒有什麼興趣,但之前曾經聽作為的管家河裡爺爺說過廟會上會有賣動物形狀的糖果。

那是種很有特色的水果糖,外面包着一層各色透明的漂亮糖殼,裡面一層則是流動的水果味糖漿。

于是為了可以咬掉兔子糖的腦袋噴出四射的紅色糖漿,很自然地,我就想拖着彌生一起去看看祭典。

“·····”但聽到我的提議後,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趣,冷清的眉眼裡還是平淡的,連眼神還是顯得有幾分寡淡。

雖然她沒開口,隻是平靜地看着我,但我已經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拒絕了。

就在我準備照着之前從涼子阿姨看到的電視劇的場景,擺一副可憐的樣子的時候,她直接開口:“不去。”

因為年幼,所以她的聲音也顯得細細的,也軟軟的,語調帶着一種當前年紀特有的輕緩柔軟。藍灰色的眼睛裡流動着是一種淺色的流光,水潤清澈。

從語調中,已經明确表現出她的堅決。

說完這句話她看了我一眼,就又縮在窗戶邊了,似乎想和窗外的夜色榮成一體。

因為身體不好,即使在這種天氣下,她的身上也裹着幾層薄薄的月白色單衣。在月光的映襯下,她的皮膚帶着一種象牙玉般的白,沒有系成髻的頭發披散垂在肩頭,烏黑的發梢下是形狀極為漂亮的眼睛。

明明她的眼神是那麼冷清疏離,但我卻覺得在此刻的夜色下,那雙藍灰色的眼睛比夜空上懸挂着的星子還顯得明亮。

看着她那種拒絕一切的态度,我歎了口氣,然後隻能上前牽起她的手,輕聲地開口:“那好吧,讓我呆在這裡陪着你。”

她垂下眉,沒有開口。

我猜了半天覺得她應該是默許了,本來怕她生氣而有些揣着心放下來了,我突然心情又高興起來。

“笨蛋。”似乎察覺到我的表情,她擡起頭瞥了我一眼,表情還是淡淡的,但我就是看出了幾分鄙視。

“恩恩。”對于她的目光,我卻隻是繼續笑了起來。

之後等天狗祭典那天晚上的時候,整個宅子都靜悄悄,屋子裡隻剩下我和她兩個人。

彌生在那裡翻着琵琶密曲流水的曲譜,我則是在旁邊用線替她縫着上次柳生家新娘教程交代下來的繡花作業。

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她不喜歡,那麼我就幫她做好就行了。

之後聽到外面突然響起的放煙火的轟轟聲,我突然就想到了涼子阿姨之前提到過今晚似乎會有煙火大會。

而為了這次祭典,柳生家在重頭戲之一的煙火大會上耗費了很大功夫,準備了大量的各種類型的大型煙花。

想到這裡,我就立馬拖着有些不情願的她爬到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

在那裡,可以看到山腳下祭典放出的煙花。

等我們爬上樹的時候,天空上已經開始閃爍着各種圖案的彩色禮花了,顔色缤紛靓麗,在黑色的夜空上顯得極為美麗。大片的五彩火花先是聚成一團朝高處沖出去,到最高的一點的時候火團才碰的一聲,猛地朝四周散開來,仿佛盛開的六月枝頭的巨大花朵一般。而小點的,則是在周圍各自連成一串串各式的精緻的圖紋,給夜空增添了不少點綴。

“這些煙火,還是很漂亮的吧。”看着她,我開口道。

其實我不知道到底怎麼能讓她顯得開心一些,畢竟我自己高興的時候也很少。

所以缺少經驗的我,也隻能找些其他人看到會覺得美麗的東西給她看。

比如上次的晨間霧裡的山花,還有這次夜空裡的煙火。

當時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她總是保持着一貫的沉默和安靜。

我說話的時候,她正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擡頭看着前方因為煙火而亮起來的夜空。

在那種因為煙花造成淡淡的光輝下,黑色發梢下那雙藍灰色的眼睛顯得極為水潤明澈,就像淺淺溪流裡的流水一樣帶着幹淨透徹的感覺,裡面溢滿光華。

“這裡已經很高。”而聽完我說話的時候,她突然開口道,語調還是很冷清。

她側過頭看着我,目光顯得很純粹的同時,也很冷淡。

“恩?”我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裡的确已經算高了,特别在周圍都是和式宅院的情況下。在那些高度最多三十米左右的房屋的襯托下,我們腳下這棵早年從外面移植進來的六十米左右的紅杉絕對算高的了。

“但我們還是在下面。”她接着開口,眼神很平淡。

“······”我沉默了片刻,才意識到她可能說的是我們在煙花的下面,就目測而言那些煙火的高度差不多有百米的樣子。

于是想了想,我就低下頭,看着那雙眼睛。

在那雙清澈得就像流水一樣的眼睛裡,我很輕易地就看到了我的影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還是帶着冷漠的表情。

她的眼神有幾分冷冽冰涼,而她眼中的我···也是一樣。

看着她的臉,我就有了種沖動,之後下了一個決定。

“現在的确不夠高,不過···”我先開口,然後稍微停頓了一下,見她擡首看着我,我才接着溫和地說道:“我們以後可以到更上面的地方的。”

沒錯,雖然現在我們還在低處,但将來我們會站得很高。

“那裡會很高,很高。”我擡起一隻手舉過頭頂,一隻手牽起她的手,用帶着承諾語調的語氣開口。

“比現在我們所處高上很多。”在她看傻瓜的眼神裡,我比了一個高度,然後沖她笑了起來,眼神裡帶着難得的感情。

“甚至高到雲端之上!”

“在那裡,一切在其下方的事物,都需要擡頭仰視才能看到它的存在。”我接着開口。

“而在那裡,我們就可以站在一切之上了。”

最後,我很平靜地總結道:“彌生,你覺得怎麼樣。”

而聽到我的話彌生的表情一開始還是很冷漠,維持着她一貫的冷靜平淡。

但随着我說到後來,她的眼睛卻是慢慢亮了起來,到最後甚至亮到仿佛裡面有星光的萬千光輝倒映在裡面一般。

她垂下眼睛,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覺得她現在的神情應該和平常有些不同,因為我明顯感覺到她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仿佛名刃開光那刻顯得冷冽到極點的幾乎殺氣的戰意。

這樣也挺好,我想道,她就應該就是像這樣自由毫無拘束才對。

“那麼說好了。”她看着我,然後開口。

“恩,說好了。”我點點頭。

好吧,這樣也挺好的,我想道。

話說雲端之上的位子嗎,好像聽起來也挺帶感的,我垂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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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那就去拿,當時我的想法挺簡單的。

不過怎麼說呢,原來那個時候我就挺中二的,回想了一下小時候我的想法,我歎了口氣,而這麼多年我好像沒什麼改變。

“雲雀前輩要主動做些保護措施?”而當聽到我說完草壁告訴的消息時,夏先生似乎有些驚訝。

似乎因為限制,這位還在繼續做着時空旅行的夏先生隻能老實跟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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