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有點問題,那個叫世子的女孩是小偷團夥的一員。”看着阿綱,我點點頭,然後放緩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才回答道:“他們從内藤同學那裡獲得了他家周圍的情報,因為考慮到他家有人,所以這個小偷團體就把目标放在他家對面了,也就是我家。”
在早上我家外面那條道還是挺安靜的,而且少有人煙,考慮到環境的确是個很好下手的地方。
當然,前提是要沒人在家的時候,我垂下眼睛。
“難道····”聽到我的話,阿綱臉色慢慢變得不好看起來,似乎已經想象到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的确比較湊巧,平常不在家的我和彌···雲雀前輩都在家,所以正好撞上了。”說到中途我停頓了一下,想了下那個中二少年的要求,于是我又換了個稱呼。
早上我剛剛跑到活動室把牆修好了,回家就看到了那個黑發少年。
他拿着一本書坐在靠近院子的和室裡,旁邊放着的是一杯溫熱的茶。
當我進來的時候,他擡起眼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很平常有些淩厲的眼神不同,此刻有些放松的他看着确實意外安靜平和。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我回來了。”我開口道。
“恩。”他沒有開口,看了我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隻是微微點了下頭,就沒理我了。
于是他繼續在那兒喝茶看書,我則是在旁邊坐下開始嘗試新的編制兔子圖案的毛毯。
沒想到還沒安靜地呆上一會兒,就看到幾個可疑的身影從圍牆那裡翻進來了。
也許是因為角度的原因,我們在屋裡看得很清楚,而外面那夥人卻沒有發現我們。
從他們那些毫無忌諱的言語中,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夥準備闖空門的小偷了。
“好吧,誰來動手?”我看了看手中已經編好一半的圖案,然後打量着那幾個行動鬼鬼祟祟的家夥,語氣很平淡。
“你說呢?”那個中二少年聽到我的問題,轉頭看着我,模樣很清淡。然後他挑挑眉,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因為這個笑容,那張精緻清秀的臉一下就生動起來,形狀漂亮的藍灰色眼睛亮的驚人。
“好吧,我明白了,下手輕點。”我點點頭。
最後那群家夥就被那個中二少年狠狠揍了一頓,就被送到警察局去了。
而聽完我的描述後,阿綱的表情有點複雜,他似乎終于明白我為什麼找内藤龍翔麻煩了。
“額,為什麼我覺得這時候應該是更可憐那些小偷呢。”阿綱開口:“話說他們竟然不知道你們的名頭嗎,朝利同學的家應該是整個并盛最危險的地方吧。”
“之後調查過,似乎是才跑到并盛這塊的小偷團夥,所以并不認識我和雲雀前輩。”我直接回答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内藤同學的話讓他們誤解了我和那個家夥的性格。”說完我看了一眼那個還是笑嘻嘻的内藤龍翔。
“這麼說來,龍翔你是怎麼給消息的啊。”看到我的動作,阿綱也有些好奇地看着内藤龍翔。
“怎麼形容的···當然是朝利的家隻有兩個人住,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可愛的女中學生啦,朝利和蓮子一樣柔弱可愛的。”似乎完全沒有完全了解現在的氣氛,内藤龍翔晃晃頭,然後沒心沒肺地笑着回答道:“雖然那個雲雀的确挺可怕的,他一個人全滅了我老家所有幹部,我爸當時都快吓哭了,哈哈哈。”
“····”聽到龍翔的形容,阿綱沉默了,他打量了一下我的臉,然後似乎仔細回想了一下龍翔曆任女朋友,不知道為啥阿綱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捂着臉面如似乎地低聲道:“好吧,我終于懂了,其實龍翔你是喜歡可怕到怪物級别的女孩子吧,果然外貌不是重點嗎。之前我隻是以為你審美觀異常呢,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原來真正的重點在這裡啊。”說完後,阿綱看了我一眼,眼神頗為複雜。
“辛苦你了,朝利同學。”阿綱看着我開口,語氣很心酸,他說道:“我懂那個小偷團體為什麼先對朝利同學家下手了,這次你和雲雀學長的确挺無辜,雖然我覺得小偷的下場更可憐。”
“還好,比起以前碰到的麻煩,這個隻是小意思,隻不過剛好因為我心裡有點不爽,所以我就來找他麻煩的。”我擺擺手表示我隻是想緩解點壓力。
其實等收拾完那幫小偷的時候,那群求饒的家夥就招供了,比如怎麼得到消息怎麼選定目标的。
而那個黑發少年就幹脆跑出去清理他們的老巢了,準備一鍋踹。
我在家沒啥事做,然後順便聯想到上次黑手黨樂園間諜的事情也是内藤龍翔這個家夥造成的,所以就跑出來找他好好談談了。
然後我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沒開口,但已經開始打瞌睡的裡包恩,我看着阿綱問了一句:“對了,阿綱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呢?”
“啊啊啊,我都忘記了,我們是來找藍波的,想問問你們有什麼線索。”在我的提示之下,阿綱終于從跑題中來了回來。
他摸摸自己的頭發,然後嘀咕了一句:“好吧,總感覺跟着朝利同學說話就容易被來開話題,果然是因為她總在做令人吃驚的事情嗎?”
“····”聽到阿綱的話,我沉默了,好像還真是這樣。
然後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某個清醒過來的嬰兒的鄙視眼神,對此我隻能表示忽略。
“朝利同學,内藤同學昨天四點都在幹什麼呢?”阿綱拿起一個筆記本開口。
“昨天下午四點啊,我去打保齡球了,然後認識了世子,交換了地址···嗚嗚嗚這麼說來世子今天會和我繼續打保齡球也是假的嗎?”本來前面還興高采烈地,但說到後來,似乎想到什麼,内藤龍翔就直接哭了出來,看起來非常凄慘。
這個一向不知道憂愁的家夥此刻終于哭了出來,我有些感歎,明明用火燒都沒什麼用的。
“沒錯,假的,我們已經把她所有的同夥都送警察局了,如果下午你去警察局應該可以等到她。”我開口。
“啊啊啊啊我不要相信這點,這不是真的,我的愛情!!”聽到我的話後,龍翔哭的更厲害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非常狼狽,然後仿佛不接受這個事實一般,他就直接轉身跑掉了,步伐很快仿佛要趕快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額,龍翔他不要緊吧。”看着内藤龍翔激動的樣子,阿綱有些擔憂。
“放心,以他的性格,傷心一下子,等過幾天他就會有新的女朋友了。”我拍拍阿綱的肩膀,安慰道。
“這麼說好像也是。”似乎也想到了龍翔失戀的次數和有新女朋友的速度,阿綱抓了抓頭發笑了起來。
而看到他的笑容,我表示挺好的。
“對了,昨天*朝利同學你到哪裡去了呢?”阿綱接着問道。
“昨天四點左右的時候,我到竹壽司去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山本大叔說他有新的壽司産品,讓我過去試試味道。”
“路上又碰到什麼事情嗎?”阿綱在本子上記下一些東西。
“我後來碰到了獄寺和阿武···”正當我準備接着說的時候,阿武那個家夥從我們這邊走過去,而看到我們他也停下來了。
“咦,阿綱和阿和,你們怎麼在這裡?”那個棒球笨蛋似乎正處于部門活動的休息時間,手裡拿着球棒和一盒牛奶,姿态挺悠閑的。
而看到我們,他露出一個爽朗陽光的笑容,揮着手沖我們打招呼。
“很少在學校看到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呢,阿和你們在幹什麼。”觀察了一下,他眨了下眼睛,眼神明亮清澈,他笑着開口。
“····”我沒有開口,然後發現這種情況的确挺少見的。
在學校的時候,阿綱周圍總有獄寺或者阿武,我在他旁邊的時候很少。
好吧,也不是和阿綱單獨兩個人,還有個裡包恩,我歎了口氣。
“啊,我在問朝利同學關于藍波的事情。”聽到阿武的問題,阿綱簡單地回答道:“對了,山本你昨天下午做了什麼?”
之後阿綱稍微解釋了下,因為藍波失蹤前曾經留下一張紙條,那張紙是并盛中學二年級才會用到的,所以他們懷疑抓走藍波的是并盛的二年級學生。
而聽到阿綱的描述,我才知道事情的緣由。
似乎昨天阿綱下午四點碰到藍波後,直到今天就再也沒見到那個熊孩子。而擔心藍波的奈奈阿姨希望阿綱可以幫忙找到藍波,當然裡包恩也插了一腳。
“喔,原來是在找那個小鬼啊,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關系變好了一些呢。”誰知道聽到阿綱的問題後,那個棒球笨蛋的第一個想法不是找到藍波,而是扯到了其他的問題上,他看着我,嫩黃色眼睛閃閃發亮,然後說道:“你說是吧,阿和?”
見我盯着他的眼神不善,那個家夥連忙擺手道歉:“好好,我錯了,阿和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回家會做噩夢的。”說完他拍拍胸口,似乎在表示害怕的樣子,但臉上的笑容卻顯得無所謂的樣子。
而聽到他誇張的形容,我表示這個家夥果然欠揍啊。
“····”于是我瞥了一眼他,沒有開口。
但在心裡我暗暗又記一筆,準備以後在找這家夥的麻煩。
好吧,其實聽阿綱說完後我隻能說整件事情實在有疑點了。
不管是線索還是其他過程,光提出要阿綱找到藍波是裡包恩,我就得這次的目的肯定隻是裡包恩耍阿綱玩的。
而且說故意說出紙條有可能是并盛學生留下的,裡包恩這明顯就是引着阿綱懷疑我們這幾個人,我想道。
畢竟并盛很藍波有接觸的不多,而在并盛中學的就更不多了。
所以說理由有可能作案的人範圍很小,雖然藍波的确很會招惹仇恨的,但就算是個熊孩子,藍波怎麼說也是個黑手黨,比起普通人來說,要想做到直接綁走他還是很難的。
其實說實話,如果範圍放在這麼小的話,就動機而言,第一個應該懷疑的就是獄寺,畢竟藍波和獄寺平常的矛盾顯而易見,而第二個····就是我了,雖然說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當初我的确對藍波有過殺意,而這些東西沒有人比這個嬰兒更明白了。
所以這次他在想什麼呢,我看着裡包恩想道,應該不是簡單地找人那麼簡單。
也許是這次決定讓阿綱獨立思考問題,裡包恩今天顯得格外安靜。
在我們幾個人說話的時候,裡包恩隻是在那裡用列恩變成的放大鏡,觀察着草叢上的昆蟲,那雙黝黑深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看這副模樣,裡包恩就像一個普通的孩子。
“很漂亮不是嗎。”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裡包恩歪着頭,朝我眨了眨眼睛,顯得單純無辜。
那隻幼嫩的手上抓着一隻蝴蝶,翅膀上黃黑色斑斓花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美麗。
我以為他準備做些什麼,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裡包恩就放開了手,那隻脫離束縛的蝴蝶嘗試着撲閃了幾下翅膀,就飛走了。
“····”我沉默了,然後打了個寒顫,這麼有童心的裡包恩簡直可怕。
而看着那雙黑色的眼睛,他的目光還是像深潭一般看不到底。
于是我還是開口:“沒錯,挺漂亮的。”
“恩。”似乎對我的回答挺滿意,那個嬰兒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他摸着帽檐點點頭,就沒說什麼了,隻是他看我的眼神還是卻讓我覺得他在暗示什麼。
因為猜不透裡包恩到底想幹什麼,我之後就沒有在說話。
就在我盯着裡包恩看的時候,旁邊的阿綱和阿武倒是已經交流完情報了。
“我昨天四點多和中途碰到獄寺,然後就一起回家,後來看到阿綱的媽媽她們還打了招呼,最後獄寺到我家去吃飯,到七點就回家了,對了中途阿和也在場。”那個棒球笨蛋一邊面不改色地說着假話,然後沖我打眼色,似乎讓我不要拆穿他。
我仔細聽了幾句,還真的發現了有點不對,卻不知道阿武這個家夥為什麼說了謊。
昨天下午我的确去了竹壽司,然後去的路上我碰到阿武正拖着昏迷的獄寺,所以我上去幫忙把獄寺帶到了竹壽司,後來山本大叔就讓我幫忙照顧一下昏倒的獄寺。
但不知道為什麼,之後在我的照顧之下獄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比如每次他醒的的時候當看到是我的時候,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他就又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樣子看起來非常凄慘。
當時我拿着準備給他換的毛巾的時候心裡很複雜,然後表示我有這麼可怕嗎。
“哈哈哈,阿和你看到沒,獄寺的表情就像看到鬼一樣,哈哈哈。”而就在我感歎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這個棒球笨蛋卻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直接笑得在地闆上打滾。
後來則是很簡單,我冷着臉把那個家夥也揍了一頓。
結果當他們兩個都倒下了後,我要照顧的就變成了兩個人。
最後考慮到我在場,獄寺也許醒不過來了,所以山本大叔就讓我拿着壽司先回家了。
“阿和快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這兩個家夥就交給我吧。”山本大叔笑着摸着我的頭,表示那兩個混小子就交給他了。
“恩,好的。”我點點頭。
聽說後來他們兩個到七點才醒過來。
所以昨天獄寺根本沒在竹壽司吃飯,我想道。
“阿和幫忙瞞着,獄寺說要我們幫忙說下謊,昨天你走的太早,今天他又沒找到你。”趁阿綱不注意的時候,阿武保持着笑容,然後低聲沖我開口。
“····”我沒開口,卻是點頭表示我懂了。
實話說,我也不想拆穿,因為明顯那個嬰兒不希望我插手,看着似乎把注意力放回阿綱他們身上的裡包恩,我想道。
“啊,這麼說來,朝利同學的确說過她昨天下午去了竹壽司的。”聽完阿武的話,阿綱擺出一副思考的态度,他在紙上亂畫幾下聯系了幾條線索,皺着眉思索的态度還真有幾分偵探的感覺,然後他開口道:“這麼說來,你們幾個都沒有嫌疑。”
“你這個有眼無珠的笨蛋,這裡面有矛盾點。”似乎覺得事情也不會有什麼發展了,裡包恩就直接開口了:“這些人中,一定有人說謊。”
他的聲音還是柔軟粘糯,語氣卻很肯定,那雙黑亮亮的眼睛倒映着我們幾個人的臉孔,清澈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每個人想什麼。
“····”好吧,被他這麼看着,我的壓力好大,總覺得他提到的說謊的時候重點看了下我。
“好吧,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我就說實話了。”而就在我準備招的時候,旁邊的阿武先承認說謊了,那個家夥哈哈大笑,說其實昨天看到了藍波還起了沖突,最後因為看到碧洋琪獄寺就暈倒了。
似乎覺得對阿綱說謊有點慚愧,不知道從來裡跑出來的獄寺也出現了。
“不好意思十代目,因為太丢臉了,所以才要大家幫我瞞着你的。”獄寺似乎因為欺騙了阿綱而覺得很歉疚,他抓着阿綱,滿臉悔悟。
“好好,我知道了,獄寺你不要這麼激動。”而被抓着領子而差點踹不過起來的阿綱,咳嗽了幾下後開口道。
“····”我看着獄寺,心裡卻在想如果他在這麼抓着阿綱,我等會就一腳踹上去。
“是呀,獄寺你快放開阿綱,沒看到阿和的眼神都帶着殺氣了嗎,她生氣了可是很可怕的。”阿武笑着開口道:“話說其實我昨天看到過藍波,但太晚,我隻能看到是一個女中學生帶走了他。”
“肯定是這個家夥!”結果本來就差下跪表明忠心的獄寺,聽到阿武的話後,馬上就把矛頭指向我了,他直接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昨天在照顧你,所以阿武在街上看到的人,肯定不是我。”我搖搖頭,表示獄寺果然對我挺有意見的。
哎,我表示挺無奈的,我對他真的挺好了,當然是相較其他人而言。
“沒錯,昨天那個時間阿和正在幫我照顧獄寺你,所以不是她的。”看着獄寺似乎又要和我起沖突,阿武連忙上來大圓場。
“好吧,看來朝利同學也不是嫌疑人,那我再去找找其他線索吧。”阿綱在本子上畫了幾筆,再看看周圍有些吵吵鬧鬧的我們幾個,阿綱突然歎了口氣,他有些心累地地回答道。
結果之後阿綱就帶着裡包恩去繼續找藍波的蹤迹,阿武則是回去參加棒球社的活動,獄寺也離開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似乎又剩我一個人了,我歎口氣。
“好吧,你為什麼要躲起來呢。”看着阿綱離開後,就從旁邊樹林裡走出來的夏,我開口道。
這個家夥自從早上出現後就一直跟着我,在我修理完活動室牆壁後,他還是沒有回到未來,于是又一直跟着我回到了家。
到家後我和那個中二少年坐在和室裡的時候,夏則是呆在院子裡跟着西蒙一起在旁邊看着池塘裡的魚。
也許是幾次試驗後技術得到了進步,夏慢慢地可以像西蒙那樣離我的距離稍微遠一點了,但也不能太遠,而還是隻有我看得到他。
也許對其他人而言,他就是個幽靈吧,我想道。
而剛才我跑到學校找内藤龍翔麻煩的時候,夏則是跟着我到了學校,我生起火堆的時候,那個溫和的青年露出一種追憶的無奈神色。
當看到我拿出那個新型燃料的時候,他有些感歎:“果然當初匣子的研究上,阿和你那邊是進展最快的。當初威爾帝和菲利爾的進度都沒你這邊的歐涅遜二快。”
“什麼意思?這東西真的可以開發出那個匣子武器?”我開口。
我表示有點好奇,之前我一直以為這次新型燃料隻是走錯路才造成的東西呢。
“不是匣子,但也很重要。你們已經摸到鑰匙的力量了,那就是戒指。”夏看着我,接着開口:“可以維持火焰燃燒的介質可是不好找的。”他的語調很輕柔,眼神卻顯得意外複雜,然後歎口氣:“也許這種東西,還是不出現比較好。”
“····”看着那個褐發青年,我沒有再開口詢問,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想說什麼了。
之後他就這樣看着我的行為,沒有開口,直到阿綱出現。
當我發現阿綱的時候,一直在我身邊的夏突然就躲了起來。
對于他的舉動我則是有些奇怪,畢竟隻有我能看到他的話,那麼他藏起來有什麼用呢。
但即使我有些疑惑,在之後面對阿綱他們的時候,我也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仿佛旁邊沒有他的存在一樣。
既然夏那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吧,既然裡包恩讓我幫他那麼就幫到底。
而因為忽視西蒙忽略地挺習慣的,所以我也能很自然地把夏一起忽略掉。
我本來有些擔心裡包恩察覺到,當那個嬰兒碰到夏藏身的樹前的草叢,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最後看到裡包恩隻是抓起了那裡的蝴蝶,我才稍微平穩了一下心态。
不過說不定那個嬰兒還是發現了點什麼嗎,我回憶了一下剛才那個嬰兒的态度,然後想道,畢竟他可不是那種喜歡單純說蝴蝶漂亮的人。
話說其實有點很奇怪,那就是我竟然沒有一絲猶豫就為了夏而去瞞着裡包恩。
我當時沒想太多,隻記得那個褐發青年對我說過“對于我的存在,請阿和你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皺起眉頭,明明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家夥。
而存在上,明顯裡包恩比這個不知道從來裡冒出來的家夥重要多了,但這次我竟然為了他直接對裡包恩說謊,這簡直太奇怪了。
好吧,我已經可以預想到如果裡包恩知道我對他說謊,我就死定了啊。
“因為不能直接碰面,有時候超直感這種東西,可是很難纏的,就算那個時期能力上還沒有完全激發。但一旦察覺了,有些東西就會被打亂了。”聽到我的問題,那個褐發青年笑着開口:“畢竟同一條線上一個地方隻能有一個相同的點。”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他接着開口:“我和正一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那一點漏洞的,同時還借用了阿和你的力量,可不能因為這點小意外就功虧一篑了。”
“····”聽到他提到那些,我沒開口。
“不過剛才還是謝謝阿和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做到完全忽視我的存在,裡包恩說不定就會發現了。”他看着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不客氣。”我直接回答道,然後想到什麼,我說道:“不過說不定,裡包恩已經發現了點什麼了。”
現在想想裡包恩當時反應簡直就是意味深長。
“恩這樣就行了,就算他有所懷疑,但隻要他沒有主動問你就行了。”夏先生開口:“和阿和你不同,任何人牽扯進來就有可能影響未來。”
他的目光很幹淨清澈,陽光的照射下,他的身上帶着淡淡的光輝,看起來光明美好,一點都不像黑暗世界的人。
“所以你才會選擇告訴我這些東西。”聽到他的話,我接着問道:“因為我不管知道多少,都不會有影響?”
“沒錯,就是這樣。”聽到我的問題,他點點頭,垂下的目光帶着我有些不明白的複雜。
他輕聲開口:“畢竟對于那三條線而言,阿和你是特别的。”
“····”我沉默了,然後說道:“恩,我知道了。”
之後我和他有一會兒都沒有開口,隻是保持着沉默。
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個披着樣式古老的披風的青年,看着我開口道:“話說從這個時候起,阿和你就是呆在彭格列十代目周圍,那個時候完全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呢。”他的笑容顯得很溫和,眼神也很純粹幹淨,像溪流的清水般明朗。
而對于他那件可以變成小獅子的披風,他曾經解釋過因為要承擔穿越時空的力量,所以會盡量一直穿着。
等空間穩定下來的時候,那隻火焰狀的小獅子才可以出來透透氣。
不過實話說,我不喜歡他那副打扮。
雖然那個樣子的他,我會覺得看起來有點眼熟。
但我并不喜歡。
“恩,我一直在他附近。”我點點頭,然後看着剛才阿綱離開的方向。
我接着開口:“當然,将來也是。”
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個陌生人說出這些話,明明我從來沒對其他人說起過。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因為我說出來,其他人也不會相信的吧。
在所有人眼中,我都不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對于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夏,我說出來好像也沒什麼。
“····”他看着我,然後垂下眉,輕聲回答道:“是嗎,那真好。”
很好嗎,也許吧。
對我來說,的确很好。
但對阿綱來說不一定很好吧,我想道。
因為他并不需要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