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接着開口:“隻是因為裡包恩的話,我必須相信你而已。所以我和你之間不存在什麼所謂信任的關系,于是你不必用那種過于親切态度對待我的。”
我暗示了一下我不喜歡他那種自然熟的态度,如果隻是任務,我隻是要完成就行了,不必産生多餘的感情,從以前我一直就是這樣的。
而唯一的不同,是當初對迪諾學長,而那種意外我覺得不會再産生了。
“····”他隻是安靜地看着我,沒有開口。
“而因為裡包恩,我會盡量協助你的行動。”之後我指了指手中的刀,我看着他意思很明顯,而眼神有些冰冷,我接着開口:“當然如果你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我不會下手留情的。”
然後我說道:“也許你的确比我強,而現在的我的确打不過你。”
“但你要知道···就算你赢,也不會太容易的。”我低下頭看着手中的刀刃,雪亮的刀身上倒映着我顯得有些冷漠無情的臉,而那種漠視一切的神情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當然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着他,我開口,語調很平淡但已經帶着殺氣。
意思很明顯,就是就算我會輸,但我也一定會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垂下眼睛,稍稍遮住裡面的冷光。
從小以弱鬥強的戰鬥我也打過不少,但最後還站着作為勝者的人卻都是我。
對于實力差距,除了當初的裡包恩。
我從來就沒有畏懼過任何人。
這就是我作為強者的驕傲,我冷冷地想道。
雖然照裡包恩的話來說,我就是個不知道教訓的家夥,想到那個嬰兒的評價,我表示很心酸,誇我一句會死啊,我也是需要表揚的啊。
“好的,這點我明白的。”誰知道對于我有些威脅的話語,他還是好脾氣地接受了。他笑着答應,雖然眼睛裡透着幾分疑惑,但還是點點頭,模樣顯得很真誠,然後他溫和地開口。
而看着他的樣子,我抽了抽嘴角,就好像我在故意挑釁他一樣。
“這麼久了,你的攻擊手法一向就很亂來,絕對的殺招,從來不會留一席餘地呢。”他先笑着開口,他看着我,眼神有幾分複雜。
他接着說道:“其實作為你的敵人的确很危險,這個我當然知道。”說到後來,他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了,顯得有幾分平淡。
也許是我的錯覺,沒有帶笑容的時候,他的表情會變得比較平靜和冷漠一些,顯得有些疏遠。
而那樣的神情則是讓想到有些熟悉的東西,但我仔細思索的時候,我卻又想不起來了,于是我隻能看着他。
就在我靜靜觀察着他的時候,那個家夥突然臉上又帶起了和善的笑容,朝着自他出現後就難得安靜下來的西蒙開口了。
“你說是吧,西蒙先生?”那個褐發青年笑了起來,态度很謙和沉穩。
他的眉眼彎彎的,而不管是嘴角的弧度還是語調都顯得很柔和,讓人有種被午後陽光照着的那種暖暖的感覺,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有點違和感。
“·····”我沉默了。
好吧,果然未來人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他還看到西蒙嗎。
對于鬼這種東西,如果我是因為契約看得到還說的過去,那麼這個夏到底是怎麼看到的呢,我表示我疑惑了。
而和我驚呆了的表情不同,西蒙則是表現地挺淡定的,它看着那個家夥,嘴巴砸吧了一下,那幾根白須也跟着動了一下,光看模樣還挺可愛。
但也許是我的錯覺,它的眼神卻顯得認真起來,裡面帶着一絲淩厲的光。
西蒙看着夏的目光,有些疑惑也有些懷念的感覺,但最後還是回到了警惕。
我看着西蒙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事實證明現在它的狀态還真的隻是一隻兔子,所以它最後還是決定忽視這個夏了。
“你看得到西蒙?”我有些好奇。
“恩是的,而原因則是因為你,阿和。”他開口。
“什麼意思?”我問道。
“因為阿和你可以起到媒介的作用。”說完這個他摸了摸剛才已經被我毀了一般的門,然後這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他的手竟然直接從那扇門穿了過去。
而就在我表示驚悚的時候,他整個人走近我,在我有些疑惑的眼神下,他伸出手拿起我手裡握着的刀,我沒有還手而是看着他想怎麼做,然後和剛才門的反應不同,他竟然直接把我的刀拿起來了。
“就是這個意思。”似乎覺得展示地差不多了,他朝我眨了下眼睛,似乎覺得我的表情很有趣,他輕笑了幾聲,然後又把刀又還給我了。
“我懂了。”我點點頭。
也就是說他隻能碰到我給的東西吧,而他看得到西蒙則是因為我看得到。
然後過了幾個小時後,他就朝我和西蒙告别了,這個自稱夏的家夥告訴我說,他每次停留在這個時期的時間是不确定的,但對于未來卻隻有五分鐘,而他和正一正在慢慢調整這種時間流速。
“那麼再見。”他友好地朝我揮揮手。
“恩,再見。”我也跟着揮揮手。
而這幾個小時内,我已經确定這個家夥和西蒙一樣,隻有我能看見了,否則剛才那個回家的中二少年早就一拐子抽上了來,我想道。
當然對于門的事情,我直接說我想試試刀,但沒想到那個黑發少年表示接受了這個一看就不靠譜的理由,然後沒有提任何補償措施。
實話講,這讓我有些驚訝,還以為他性子有所改變。。
但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我知道他果然還是那副樣子。
“門我就不管了,但下次你想試刀,我可以陪你的。”提到戰鬥,他的表情就仿佛點亮了般亮了起來,而嘴角勾起的笑容很漂亮,同時也帶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那雙藍灰色的眼睛裡,閃過的是一絲很純粹的戰意。
好吧,他果然是個天生的戰鬥分子啊,我想道。
“額,那倒不用了,我砍砍木頭就好了。”我直接表示不想和他打,否則最後肯定不好收場。
而且,我從來就不會把刀指向他。
當然将來也不會。
這就是當初的約定。
----------------------------------分割線-------------------------------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就見證了那個來自未來的家夥的各種穿越場景。
似乎因為這種時間旅行的實驗還沒有穩定下來,所以産生了各種靈異的現象。
比如他有時候會像氣球一樣被一陣風吹走,而我就要馬上追上去,至于那些路人看神經病的表情我就自動忽視了。
然後我牽着他的手把他帶回來,就像牽着小朋友一樣,雖然他的個子比我高一點,年紀也完全不像個孩子。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表情很尴尬,紅着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女孩子般嬌羞,但沒辦法隻能老實被我牽着走。
而有時候呆着時間長了,我還需要給他拿吃的。
因為有時候他會碰不到那些食物,我就必須拿着勺子來喂他吃。
而那時候他的表情已經尴尬到快羞愧而死了。
造成這種碰不到東西的原因,則是因為我身上那種所謂媒介的能力似乎有些不穩定,他碰到的東西的幾率成了随機性的。
不過每次看着他捂着臉無奈的表情,我突然莫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
之後随着他和未來正一的實驗,情況會稍微好轉了一些。
當然我也跟着一起學習控制精神力和所謂的意志力,因為我後來發現這種媒介的用法,似乎全靠我的想法來着。
他能碰到什麼東西或者能碰到多長時間,似乎都是我不經意的想法決定的。
好吧,所以真正奇怪的不是夏,而是我嗎,有時候我會這麼想。
而每當這時候,西蒙也會看着我,明明它什麼都沒有說,但那雙紅色的眼睛裡的神情,似乎在表示我一點都不奇怪。
“我覺得和他認真就是我輸了呢,你覺得呢,西蒙?”在經過一些各種糾結的場景後,這個名叫夏的家夥在我心中形象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在我眼中,他從一個看不透的頂級強者變成了和并盛幼兒園差不多的孩子。
至少在生活上提供的幫助,我對他們和對夏是一樣的。
随着知道他的确不可能對并盛産生威脅後,我對他的敵意也稍微減輕了一些,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我從他的話中推測出出來他可能也是并盛的居民。
看着那個挂在樹枝上的家夥,西蒙眼睛裡閃過一絲嘲笑的光,聽到我的話,它朝我點點頭,模樣看起來相當幸災樂禍。
而等我和西蒙笑着差不多後,我才爬上樹去把那個家夥給救下來。
然後這段時間,我就看着他突然出現,再突然消失。
有時候隔着幾天出現一次,有時候卻又一天出現好幾次。
但到後來這種時間似乎穩定下來了。
而出現的地點也離我越來越近,照他的話說,就是捕捉空間坐标越來越精确了。
但實話說,我對于這種連浴室都不放過的穿越表示心裡有點複雜,想說一句我也需要隐私空間的啊,以前那群找我報複的人都沒有這麼積極的。
于是看着對面泡在水裡有些呆呆的家夥,我先歎了口氣,然後平靜地開口:“好吧,夏先生,我該說下次出現的時候可以注意下地點嗎。”
其實這種情況也挺吓人的,要知道我才剛往浴缸裡放好水準備等會洗澡。
而為了試試水溫的手剛碰到溫熱的水面····就極為驚悚地抓到了另外一隻手。
“······”感覺着手裡的溫度,我沉默了片刻,然後抽了抽嘴角,不會這麼巧吧。
我擡起頭,就看到了一雙褐色的眼睛。
那個被我抓着手的家夥也愣愣地看着我,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他的表情有幾分尴尬。
好吧,随着擡頭的動作,我的視野也開闊起來,然後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本來浴缸裡除了水,隻飄蕩着幾隻小黃鴨和兔子劃船的塑料玩偶,結果現在卻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占據大部分位子。
而似乎因為裡面空間體積突然變小了,水面晃蕩了幾下就從浴缸裡蕩出去了一撥,然後直接撒在了瓷闆磚上,留下小水窪。
對于這種浴缸突然出現個人的場景,我表示還是吓到了的,畢竟這簡直就是恐怖片的經典梗啊。
但就算受到驚吓,我面上還是很淡定。
畢竟對面那個家夥似乎比吓得更厲害。
那個突然掉到浴池裡的褐發青年,似乎對當前的情況似乎還沒有會過神來,顯得有些呆滞的樣子。
而他身上的西裝和頭發都被打濕了,一副落湯雞般的狼狽模樣。
然後他就這麼渾身濕漉漉地就這樣坐在水裡,眨着眼睛看着我,一雙褐色的眼睛顯得很明亮,帶着一種類似琥珀溫潤的光澤。
那頭褐色的頭發也因為沾染了水而有些無力地耷拉了下來,配上他現在的狀态,模樣起來就像羊羔一般極為無害。
至于他這副傻傻顯得有些狼狽的樣子,則和我之前幾次見面的樣子完全不同,我邊觀察然後想道。
前幾次他就算表現地很謙和溫柔,但整體上還是讓人看不透。
總體說,他的态度一向令我有些厭惡,那種知道一切一樣神情的确欠揍。
好吧,看來這次從浴缸出場真的給了他不小打擊啊,我想道,不過這還真的和一個黑手黨強者形象不符。
話說怎麼講他也算裡包恩的朋友,要不我給點面子裝作沒有看到,我捂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最後我搖搖頭還是放棄了,總覺得我那麼做這個家夥會覺得更丢臉吧。
不過其實我覺得他不用太在意的,要知道前些年連異世界的魔王都是用水作為媒介穿越的,這麼想想黑手黨首領用從浴缸裡鑽出來似乎就順理成章(?)了。
“這個···阿··和···”對于我的沉默,他似乎自己也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尴尬,他張了嘴支支吾吾了半天,但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似乎是我的目光太有威脅,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臉紅了,他伸手比劃了半天,最後還是低下頭,不開口了。
他嘀咕道:“好吧,就算是過去,但阿和的眼神也好可怕,完全不敢看她的眼睛。話說正一你這次是想讓我死嗎,竟然在浴室,就算隻能到阿和的附近,但如果碰到雲雀前輩我就死定了啊,不過怎麼說,被裡包恩知道我也完蛋了。”
他一副被欺負的樣子,顯得有幾分委屈。
雖然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聽大概語氣他有些哀怨的感覺。
話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那副抱着腿抱怨的可憐樣子一瞬間讓我覺得有幾分熟悉。
而看着他十分沒有形象地整體陷入陰影,想了想我還是拯救一下他,否則再怎麼呆着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快起來吧,這樣下去你會感冒的。就算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但還是會感冒吧。”我歎了口氣先放開抓着他的手,然後把手上拿着的幹毛巾遞給他。
然後我平靜地開口道:“話說也有我的錯,如果我剛才沒有碰到你,你也不會碰到水吧。”
“不好意思了。”然後我就沒管他的反應,而是直接伸出手到他的面前,準備把他給拉出來了。
“恩。”而對于我伸出的手,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拉住我的手從水裡爬起來了。
“衣服在這裡,換好就出來吧,我在外面等你。”我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了一套我爸的以前的衣服遞給他,就把他留在浴室裡換衣服。
對于我的舉動他一直沒開口,而直到我說這句話,他才說摸着頭點點頭說了句:“謝··謝你了,阿和。”
“不客氣。”我禮貌地回答道。
之後我就走到外面的茶室,而在那裡和魚缸裡的金魚比瞪眼的西蒙看到我出來,還是老樣子就歡樂地朝我跑過來了,紅色眼睛裡閃着愉快的光都快把我給閃瞎了。
而看到它那副興奮的樣子,我則是表示有些胃疼,總覺得它越發沒有形象了。
不過為了它的面子着想,我還是開口:“夏先生又來了,他在裡面。”
結果和我預料的一樣,最近有些歡樂過頭的西蒙聽到這個就馬上變了一副樣子。
本來它正繞着我飄過來飄過去,就像遊戲機裡的土撥鼠一樣到處亂竄。
而聽到夏的名字,那雙帶着銀色四芒星的紅色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
然後它周身整體氛圍就變得沉穩起來,恢複了我最早見到它那副高深莫測的形象,身上帶着種位于高位權力者懾人的威勢。
西蒙它伸出那隻短短的手整理了一下那頂帽子,姿态從容優雅。
然後做完這一切它就靜靜的漂浮在我周圍,它盯着浴室的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看着它的态度,我則是點點頭表示終于安靜了。
好吧,雖然一隻兔子這幅嚴肅的樣子挺可笑的,但它的抽風消停了一些還是讓我覺得好受了點的。
要知道自從上次珠寶店那塊紅寶石神秘消失後,總覺得西蒙最近的活躍程度簡直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對此我表示壓力很大,想像以前那樣直接忽視它都顯得困難了一些。
畢竟以我的眼力和觀察力,很難不去習慣性注意它那種詭異的行動,因為那是我的警戒範圍。
而對于它現在那種可以在我面前以超高速跳來跳去一整天的情況,我隻想說如果我可以打到它的話,我就讓這個擾人視線的家夥嘗嘗被網球拍打中的厲害啊。
之後過了一會兒,換好衣服的夏先生就從裡面出來了。
“阿和,不好意思。”似乎在裡面那段時間他終于做好思想準備,等他看向我的時候,他的臉上就已經恢複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但從他的神色上還是顯得有幾分局促。
他帶着歉意開口:“沒想到會是在浴室,吓到你了嗎。”
“恩,還好吧,沒有吓到。”我坐在那裡拿着茶杯,然後指了指他那頭褐色的柔軟頭發,然後我又指了指自己的頭發示意了一下。
我歪着頭開口道:“不過如果你下次換一件白色長裙,然後弄個我這樣的發型,說不定我會吓到。當然,如果你的眼睛弄成紅色,然後裡會流出血就更好了。”
沒錯,就吓人的而言,還是我這種筆直的黑色長發會比較有效果,要知道我以前在黑手黨學校半夜溜出去報複吓人(?)的時候僞裝可是從來不用假發的。
而從水裡出現的猛鬼形象,還是參考一下午夜X鈴裡吧,就憑他這個樣子想吓到我還是需要繼續加油的,我拿起杯子用一副吓人前輩(?)的态度和眼神看着着對面的人。
“是嗎,原來是形象不夠吓人嗎,下次我會努力的····不對吧,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為什麼突然變成吓人比賽了,這哪裡不對吧。”聽到我的意見,那個家夥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後謙虛地接受我的意見,但過了片刻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就大喊了起來。
“恩,那是什麼呢。”我眨着眼睛問道。
“額沒什麼,如果你沒注意到就不要提了,否則我回去就死定了。”見我看着他,他意識到自己激動了。
于是他咳嗽了幾下,然後笑道:“其實我知道對十年前的場景是随機的,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而因為和阿和你扯上關系,所以對于出現什麼血腥的場景,我都可以接受·····但我沒想到這次會這樣,咳咳。”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下次我會注意在你出現的時候我會把場景搞得像殺人現場的。”聽了他的話我抽了抽嘴角,然後我冷冷地開口。
好吧,未來的他們對我的印象到底是什麼啊。
什麼叫怎麼血腥的場景都可以接受,難道在他們看來我就是個殺人狂嗎,我在心裡默默流淚。
要知道我已經決定做個和善(?)的人很多年了,雖然一直沒有成功。
“請不要那樣,不好意思,我錯了。”似乎感受到我的不滿,他連忙道歉。
“你明白就好。”我看了一眼,就沒開口了。
“好好,就行了。”似乎發現我不想理他了,那個自稱夏的青年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眼神顯得很溫柔。
而似乎注意到我身邊的西蒙,他露出笑容溫和地打招呼:“話說你還是這副樣子呢,西蒙先生。”
而對于他的行為,西蒙沒有多大反應,硬是用一張兔子臉表現出了高冷的态度,對此我覺得挺神奇的。
而自從它發現這個來自未來的夏也可以看到它之後,西蒙就走上了一條我看起來相當精分(?)的道路。
當隻有我一個人在的時候,它就繼續歡樂蕩漾,每天的任務就是在我面前亂晃。
而當夏也在的時候,它就表現的相當有長輩的威嚴了,那副嚴肅的态度然我有時候都手癢想去拔它的胡子。
于是再看了幾眼夏之後,西蒙就就飄到我身後去了,還是用一副高深的态度。
“好吧,果然它還是讨厭我。”似乎被嫌棄的他沒有多失落,他的表情還是顯得很柔和。
他說道:“話說明明我和炎真的關系很好的,他可是我到意大利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而看着在那裡被兔子嫌棄的夏,我卻想歎口氣。
好吧,我現在這種情況想想也挺奇葩的。
我周圍的東西太多也太奇怪了,比如因為詛咒的紅寶石,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兔子鬼魂,再加上一個來自未來的人什麼的。
我覺得我的生活已經朝玄幻發展了,但這麼不科學的東西我卻不得不接受。
之後因為夏的意外來訪,我就放棄本來在家待一天的計劃,而是帶着他和西蒙出門到街道的活動室了。
“我們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好那個時間轉換點,如果真的要達成最終的任務,這種不斷地調整是必須的。”那個經常突然出現的家夥,坐在一張椅子上說道。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我看不出來的複雜,接着開口:“而我作為試驗品,總比讓過去還是孩子他們直接冒險比較好。”語氣裡有幾分歉疚。
“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個黑手黨。”我拿着鏟子然後開口。
那副用自己當試驗品的态度,可不想個殺伐果斷的黑手黨首領。
至少和他表現出來的性格不相似,我想道。
“不像嗎,也許吧,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他笑了一下,眉眼間卻有些疲倦的感覺,眼神有幾分深沉。
“對于我們的未來。”然後他垂下眉,然後平淡地開口:“那些孩子才是擁有無限可能性的。”語氣有幾分嚴肅。
“喔,那你加油吧。”不明白他說什麼,但出于禮貌,我還是回答道。
“話說阿和你在做什麼呢?”看着我忙活了半天,他眨着眼睛問道。
“看不出來嗎,我在修理牆。”我先把水倒進放好得水泥粉裡,搗鼓了一下。
我開口:“前幾天七夕大會,阿武那個大笨蛋把活動室的牆弄壞了,我得到城主任務,需要把它們修好。”
“是嗎,從這點上來講,作為城主阿和你還是挺可靠的。”他笑了起來,就這樣坐在我附近看着把磚塊給填上去。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開口:“對了,如果是阿和你修理的話,會找人要賬單嗎,比如··因為這個是山本造成的,你就把賬單寄給這代的···十代目。”
提到阿綱的時候,他停頓了下,似乎不知道用什麼稱呼。
“不會,如果是我修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付錢的。而且就算要寄賬單我也不寄給阿綱,隻會找阿武和獄寺吧。”我用小鏟子和了下水泥,然後直接回答道。
好吧,雖然說出來有點丢臉,但在那些老家夥眼中,我的确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免費勞工,剛開始那段日子我可是一點人權都沒有的,最近處境稍微強了一點,我歎口氣。
而就算要付錢,也隻會找那個棒球笨蛋吧,畢竟是他直接造成的。
當然算上責任人,獄寺也是一個。
但不管怎樣都不會找到阿綱的,而且就算是他弄得,我還是會找其他人來為他承擔懲罰。
“好吧,突然覺得就像山本說的,阿和你的确是非常偏心啊。不過那次祭典我們幾個被拉去賣巧克力香蕉,果然是裡包恩那個家夥做的嗎。”聽到我的話,夏有些驚訝,然後抽了抽嘴角,他捂着臉表示有些無奈。
“裡包恩的事情,你習慣就好了。”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還是安慰道。
對于這個我實在太有體會了,什麼事情隻要扯上那個嬰兒,我就知道隻能被迫接受了。
“是啊,這倒說的也是,那個家夥太任性了。”聽到我的話,夏露出心又戚戚焉的表情,他開口。
然後我又看了一眼那個家夥,突然覺得有了共同感啊。
“話說你的披風為什麼可以變成獅子?”想到什麼,我指了指那隻和西蒙瞪着眼睛互相看着的黃色的小獅子,我開口。
總覺得這隻由火焰構成的不明種類小東西挺喜歡西蒙的,總是繞着西蒙跑,而且樣子顯得極為乖順。
但面對我的時候,它卻總是表現出排斥的樣子。
看着我,它會露出露出尖尖的牙齒,示威般的哇嗚地叫幾聲。
但等我真的看着它的時候,似乎我的眼神太冰冷,它又仿佛吓到了一樣,然後馬上就跑着躲起來了。
好吧,那一刻我表示我還是心酸的,畢竟我一度以為和貓類似的動物至少不會讨厭我呢,雖然對于被動物讨厭我已經習慣了。
“啊這是一種武器,對了它叫做納茲。”似乎聽到提到它名字,那隻模樣看起來極為可愛的家夥就跑到夏懷裡了,夏摸摸它的腦袋,動作很輕柔。
“和你一樣的名字,看來你很喜歡吧。”除了兔子以外的動物,我一向沒有什麼很強烈的感覺,但很遺憾我現在周圍隻有一隻紅兔子。
看着也跑到我旁邊眨着眼睛用期待眼神看着我的西蒙,我有些哀傷,實話說我一點都不想抱一隻紅兔子。
“······”聽到我的話,他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然後他開口:“是啊,一樣的名字。”
之後我和他就沒有開口說話,而我則是專心地做事,他隻是靜靜看着我。
話說剛才好像看到裡包恩他們在外面找藍波。
其實在并盛,我找人最拿手了。
但等了大半天,卻沒有人來問我相關的消息。
好吧,看來今天又看不到阿綱了。
自從上次七夕大會後,我很久沒見到他了,想到這裡我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