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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日常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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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包恩做了一個夢。

其實他好久都沒做過夢了。

但在那天他意外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還是那個弱小的孩子。

九歲的他跟着那個女人,一起被當時教廷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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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拿了什麼東西,他們要這麼窮追不舍?”這幾天面對的追兵數量實在太多了,連久經鍛煉的他也難得覺得有些疲憊了。

而哪怕到這個關頭,那個女人的眼神還是很平靜。

就如同當初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一樣。

仿佛沒有任何波瀾能打動她。

好吧,這種怪物真的會有露出第二種表情嗎,想到這裡他自己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卻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笑容越發和她相似了。

“這種數量很正常。”聽到的伯恩的話,埃莉諾隻是露出一個很平靜的表情,她開口:“我拿了他們守護幾百年的東西,雖然他們并不知道這東西的用處。”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很平淡,但帶着一種諷刺的感覺。

“所以你上次在上任教皇葬禮上放火,而這次幹脆就大鬧教皇的加冕儀式?”聽到她的回答,伯恩不禁抽了抽嘴角。

想到這幾個月做的事情,就算他不是個基督教徒都覺得有點過了。

所以說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瘋子,伯恩想道。

之前是在所有信徒都在那裡為上任教皇的死而默哀的時候,他跟着這個女人跑去燒了西邊大教堂的倉庫。雖然那一塊沒有人,但在用了特殊引爆手段後,那次的火光直接照亮了整個梵蒂岡的夜空。

于是那些還沒來得及擠上幾滴眼淚的各個主教們隻能手忙腳亂地開始救火,而埃莉諾則是趁着混亂帶着他直接跑到那個教堂墓地下的聖壇,那裡隻有在葬禮才會打開機關,他們則跑過去摸清位置和各條道路。

而這次更誇張,當所有人都在圍觀新任教皇的加冕儀式的時候,他又和這個女人偷偷摸摸地跑到了教堂底下的聖堂,照着上次信息,在不知道放了幾百年的塵土中去翻一個小盒子,最後拿一本書的時候,他們被堵個正着。

“沒辦法,隻有那個時期他們會把那些藏起來的東西拿出來了。”聽了伯恩的抱怨,埃莉諾擺擺手表示她也辦法,但在伯恩看來那個表情實在欠揍,她接着開口:“不過教廷裁判所和騎士團一起出馬果然還是有點難纏。”

以兩人之力,直接面對這個自制國的兵力武裝,對于埃莉諾的做法,伯恩在一開始有點震驚外就馬上淡定下來了。

好吧,習慣就好,這就是被迫成為那個女人的弟子後他經常提醒自己的話,雖然有時候他也會有種沖動想去刨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

“不過沒想到那枚戒指也在教皇那裡,真的大意了。”沒有理會一旁伯恩糾結的心理,埃莉諾隻是繼續開口,而說到這裡埃莉諾初垂下眉,裡面帶着一種驚人的冷光,仿佛開刃的刀劍一般帶着股懾人的寒氣。

“······”聽到這個,伯恩也試着回想了在發生沖突的時候,那個年邁的新任教皇從懷裡拿出了戒指,當那枚樣式有些奇怪的戒指戴到那枯瘦的手指上的時候,整個空間一瞬間仿佛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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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前,他們被一群狂熱的信徒給圍在那間小小的聖壇裡。

面對那些聚集在聖壇門口的那些光熱信徒,他們眼中恨不得生吞活剮敵人的兇狠目光,讓一向自覺性格冰冷的伯恩都有一種寒氣。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不畏死不渴望生,沒有任何的畏懼。

哪怕那是一群弱小的普通人,但有了這樣的意志力之後,看着人還是挺寒碜的。

隻有九歲的伯恩瞬間有種被震懾了感覺。

“看到和你一樣不怕死的家夥,心裡有什麼感想。”似乎明白伯恩目前的狀态,旁邊已經放下劍的埃莉諾開口了。

她剛剛砍翻了直接撲上來的敵人,而她舉劍揮舞的動作從來就一種行雲流水的流暢感,明明是在殺人卻做得像藝術家在畫布上塗抹了幾筆一樣。她的神情顯得輕松自在,自然地就仿佛伸手撲打了一下迎面的灰塵。

打量了一下旁邊不開口的伯恩,她的語調還是冰冷的,但卻帶着一種玩味。

“我才和他們不一樣呢。”伯恩這麼回答到了一句,但也明白了埃莉諾的話有些提醒他的意思,首先讓他自己冷靜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等幾個呼吸後,他也慢慢恢複了平常的心态。然後他卻是皺了皺眉頭,發現他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所以才會輕易被這種氛圍輕易影響到了。

之後他擡起頭,握緊手中拿着的兩把小型手*槍,眼神一凜,就側過身交叉過雙臂,反手一個連續射擊,右手的第一顆子彈打碎重甲,左手的第二顆則直接射入對方心髒。而重複着這樣的連環射擊後,等解決完敵人後,他垂下了手。

在放下手的時候,他就已經完成換下彈匣的動作,裡面已經重新換上了新的子彈。

伯恩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需要換子彈的武器,槍支流行起來也不過幾年的功夫,比起直接使用的冷武器,現在的槍支因為科技的原因優勢還不是那麼明顯。

但在埃莉諾帶有威脅意味的眼神下,他也隻能強迫自己去熟悉槍支的結構,然後研究如何才能更快的更換彈夾。

實話說他才不想成為因為子彈不夠而死在戰場上的人,如果這樣那群老家夥肯定會笑瘋,想到托馬斯那張臉,伯恩皺起了眉。

因為埃莉諾的關系,他一到彭格列就總是受到那些以教導為借口的捉弄。

對于那些,脾氣倔強又有些心高氣傲的他當然不會選擇找人告狀,那不符合他的性格,于是他隻是不服輸地自己找機會報複回去。

雖然幾率很小,但他還是能扳回幾次了,伯恩暗自盤算了一下。

“别不高興,以你這個年紀算不錯了。”看着攻擊動作恢複流暢的伯恩,誤會了伯恩突然沉默原因的埃莉諾難得笑了起來,也許的确心情不錯,她此刻身上的氣息稍微顯得柔和了一些,然後說了幾句誇獎的話語。

此時她的劍上已經有了不少血,周圍甚至因為她的攻擊而形成一個真空地帶,而她從來就是适合這種血腥氣息的。

有時候伯恩會想真的沒有人比她更适合這種氛圍了。

觀察了一下伯恩的攻擊效率,埃莉諾歎口氣:“看來這個時期的子彈還是太弱了,但這點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Fabio那樣用死氣來當子彈的。不過既然你是我的弟子,等到将來你一定變得更強。”她看着伯恩開口,語氣帶着一種肯定。

而聽到七代目的名字,伯恩沒有多大感覺,畢竟這也是自從他拿起槍當武器後經常聽到的一個名字。

不過有時候他也會有些好奇,那位以槍為武器的彭格列首領的攻擊力到底能強到什麼樣的地步,而他現在周圍最強的就是埃莉諾這個劍的使用者了。

那個女人都承認的強大到底有多強呢,看了眼埃莉諾的表情,伯恩低下頭想道,而這種動作也遮住了他眼睛裡的冷光。

而等後來那個教皇在衆人的擁護中終于趕到神壇的時候,那個老人看了看面色冷淡的埃莉諾,然後猶豫了片刻,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戒指。而當那枚上面帶有雙翼樣式的戒指被教皇戴到他手指上的時候,整個空間的空氣都凝固起來了。

一直觀察教皇動作的伯恩突然發現他感覺不到空氣流動的感覺了,這是從他小時候第一次體會到氣息這個概念後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在感應氣息上他從來就敏銳地可怕。

沒有一絲風的氣息了,似乎整個空間都被封閉起來了一樣。

整個空間的聯系和外界仿佛被一刀給切斷開來了,然後房間内部空氣整體氛圍往下一壓,伯恩思索了一下,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他馬上擡手把手中攻擊的重點放到了那個教皇身上。

伯恩知道不管那個如風中殘燭的老家夥在做什麼,但現在都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

他射*出的子彈首先被那些護衛在教皇身邊的騎士給用劍掃下一撥,随即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等觀察完畢之後,他手上的動作就變換了。

他先把手臂擡起,對準斜上方傾斜的吊燈的位置,然後開槍将幾顆子彈散射開來。

碰碰幾聲,看似毫無規律的子彈在房間裡四處飛射,而其中一顆以跳彈的形式在空中分别碰到吊燈發生了一次方向偏轉,之後在那些騎士的劍上再發生兩次偏轉,最終穿過了他們的防護接近了教皇。

三次彈射,這就是現在他可以做到最好的了,伯恩放下手中的槍。

現在他的手有些酸麻,因為使用高精度技術需要極高的集中力,這會讓他神經有些緊繃,等放松下來就會有幾秒陷入脫力狀态。

對于這個,之前埃莉諾隻是簡單評價說是他精神訓練得還不夠,對于那個女人有些平淡卻透露點輕蔑的眼神,伯恩暗自抓緊了拳頭,他遲早強到讓那個女人說不出任何話來。

之後伯恩繼續觀察,發現打上去的子彈在碰到教皇之前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屏障給檔下來了。于是他停下手中顯得無用的動作後,他就側過頭看着身旁的埃莉諾。

剛才他的那顆子彈隻是為了提前試探一下現在的情況,而關鍵解決的辦法還是在他這個稱為老師的女人身上。

他不為這個感到羞恥,因為他現在深切明白埃莉諾的強大。

而在這種不明的特殊力量前,目前他的能力還是不夠,因為有些東西不是隻憑所謂資質和天賦就夠了的。

他需要經驗和更多的鍛煉,總有天他會變得更強,伯恩想道。

而當教皇拿出那枚戒指的時候,表情一直很平靜的埃莉諾也皺起了眉頭。

她沒有再像剛才一樣保持着閑散的态度,而是彎下身足尖直接發力,身形快速移動到整個神壇窗戶邊的位置,在伯恩試探教皇的時候,她就已經擡手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窗邊的騎士全被砍倒在地。

看着那些身穿重铠甲卻非常輕松被埃莉諾砍到在地的騎士們,伯恩想道,果然她剛才連半分力氣都沒用上。

“你們竟然動了這個東西,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似乎覺得已經殺掉了關鍵的幾個人物,埃莉諾停下手,臉上的表情難得有些驚訝,但口氣卻還是平淡的,明明是個問句但卻又像隻是下了結論。

但她轉過頭看了一樣正在維持着握着戒指祈禱姿勢的教皇的時候,伯恩發現那雙深藍色的眼睛裡突然帶着濃重的殺氣。

她真的生氣了,伯恩思索道。

“主會保佑他的信徒。”而那個花了大半輩子終于在臨死前才爬上這個位子的老人卻沒有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他隻是用有些幹枯衰弱卻意外堅定的聲音開口道。

面對聽起來似乎這句不相幹的話,埃莉諾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沒再沒說什麼,似乎覺得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然後埃莉諾突然擡起手臂往旁邊的空氣猛地一砍。

雖然起手的氣勢很兇猛,但落下劍的動作卻顯得意外的輕,就像羽毛落地一般帶着極為輕盈的美感。

等完一劍之後她又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快速接着砍了幾劍,每次都重複相同的角度和位置都完全一模一樣。

埃莉諾每砍一次,就仿佛敲中了封鎖支架上的一個支點。

之後伯恩就重新感覺到了空氣的震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破碎了。

而等埃莉諾完成最後一劍,伯恩就感覺到那層屏障已經像快被敲碎的玻璃闆帶着無數蜘蛛網的紋狀,最後終于撐不住直接完全粉碎掉了。

之後埃莉諾抓起伯恩的領子從那個類似窗戶的地方直接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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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殺了幾批追兵後,直到跑出梵蒂岡才稍微休息了片刻。

“那是什麼?”想到那枚戒指,伯恩問道。

“世界的基石。”埃莉諾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但還是回答了一句,見伯恩有興趣,她又解釋了幾句:“不過教皇那裡現在隻是個架子,隻算是個投影,真正的東西還沒有被解放,否則力量不可能隻是這樣的。”她的口氣很平靜。

“你見到過那戒指的力量嗎?”伯恩有點好奇。

“我當然見過。”埃莉諾點點頭,然後說道:“要找到适合那個戒指的人可不容易,畢竟除了對空間資質要求太高外,還要符合另外一個關鍵的條件······”似乎想到了什麼,埃莉諾說到這裡就停下來,深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

她繼續開口:“人果然是最為貪心的動物,明明知道這種力量的威脅性卻還要使用。而這種力量可不是這麼容易控制的,而過于強大的力量會讓人發瘋的。”說到發瘋幾個字的時候她的口氣還是發冷,但也許是伯恩的錯覺,他覺得那時候埃莉諾的神色帶着種意外的複雜。

“現在的你知道這些還太早,了解到這一步就行了。”之後埃莉諾看着伯恩說道。

“·····”伯恩聽到這裡也明白埃莉諾不想再多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不過我這次為了打破空間屏障受了不小的傷···咳咳,果然沒有對應的武器而直接面對那戒指的力量太危險了。”那個女人突然捂着嘴咳嗽了一下,臉色也顯得蒼白了一些,看來之前硬抗對方一擊還是讓她受了不小的傷。

“身體的強度再怎麼鍛煉也不可能直接承受那種傷害的,那就是直接超過界限的力量。”那雙深藍色的眼睛裡還是看不到任何溫度,就像極度的寒冰一樣,她看來眼手掌上的血,然後低語道:“話說如果被Daniela知道了,又會教訓人了。”而提到八代目的名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苦惱的神色。

聽到這個伯恩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埃莉諾很少受傷,但每次受傷都要被那群家夥抓着好好些唠叨一遍。

而每次她都是無所謂的态度,但隻要那個如今已經站在黑手黨頂端,做事頗有鐵血風格的八代目露出一個小女孩般的擔心和自責的眼神,這個外界被稱為冷血無情最強殺手的女人就會老實呆在那裡聽完那些告誡的話語了。

“活該。”伯恩露出嘲諷表情直接回了一句,畢竟嘲笑這個女人的機會可是很稀少的,雖然下一刻他就挨了一劍。

于是他們一個吐着血,一個帶着身上被戳出的洞,又開始進行逃跑。

其實伯恩本來以為這次埃莉諾受傷沒有什麼,因為那個女人的強悍他早就體會過了,那種簡直打不死的身體恢複能力他從來就覺得挺可怕的。

所以這次一樣,他以為埃莉諾雖然吐了血,但過幾天應該就會好。

但事實卻和他想的不同,幾天後,埃莉諾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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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守護這個盒子的結界也有問題。”因為傷口一直流血止不住,埃莉諾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當初在聖壇底下拿盒子的時候被刺了一下,但她沒有多在意。之後打破教皇的屏障後,兩種傷害似乎疊加在了一起,讓她的身體莫名仿佛失去了自身恢複能力一般。

這時候他們已經逃到了羅馬邊境的一個據點裡,之前那群追兵仍然像不怕死一般還在狂追猛打,于是他們準備在這個據點裡休息幾天。

“看來我們要想其他辦法了,需要先把傷治好。”似乎做了某種決定,埃莉諾突然把目光放在了在一旁老實泡着茶的伯恩。

“····”把茶放在桌上的伯恩打了個冷顫,對着那雙藍色的眼睛,他開口:“你看着我幹什麼。”

“他們抓的人形象是什麼樣子的。”埃莉諾問道。

“一個年輕的女人的和一個孩子。”回憶了一下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通緝令,伯恩馬上回答道。

“是嗎,那麼這次就用上這個東西吧,剛好實驗一下效果。”喝了一口茶,埃莉諾開口:“不要擔心,魔術書我剛剛看完了。”說完她指了指她拿在手上的書,這是當初她從教廷偷盒子的時候一起拿走的。

埃莉諾的表情很從容淡定,口氣也帶着強烈的自信,似乎讓伯恩不要害怕,但伯恩表示信她才有鬼呢。

“這就是你從教會裡偷拿的東西。”不過看到埃莉諾手裡拿着的盒子,伯恩還是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沒錯,這本書是它的使用說明。”埃莉諾點點頭,見伯恩故意忽略了她提到的書和實驗兩個字,于是她強調了一下。

“這是什麼?”對于似乎眼巴巴希望他注意到那本書的埃莉諾,伯恩自覺有不好的預感,于是他裝作把重心都放在那個盒子上。

“時間的秘密。”埃莉諾平靜地回答道,她敲了敲那個木頭盒子,之後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接着說道:“世界由三條線構成,而縱向時間軸是那三條線軸的其中一條,而這裡面蘊含了一些它的力量。”

似乎想到了什麼,埃莉諾低聲道:“雖然彭格列指環才是時間真正的關鍵,但那注定不是我可以借用的力量,那種力量隻會屬于彭格列的血統,這就是約定。”

“時間的秘密?”沒有聽到埃莉諾的低語,伯恩隻是想了想,就回答道:“那麼複仇者監獄也掌握了這種力量?”

因為一直跟着埃莉諾,伯恩很早就見識了那群在黑手黨界裡被稱為死神的東西。

雖然隻是遠遠看到,但伯恩卻意外感覺到了那群渾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下帶着鎖鍊的家夥們身上一股幹枯腐臭的氣息,仿佛放了多年的屍體站起來走路一般。

“氣息上你果然很有天賦。”聽到伯恩的話,埃莉諾似乎有些震驚,她稍稍睜大眼睛,擡眉看了一眼伯恩,語氣難得有些贊揚。

她的聲音雖然很動聽,但還是顯得很平直的語調。

然後埃莉諾說道:“沒錯,那群家夥是被抛在時間軸外的東西,所以很早他們自身的時間暫停了。”

她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所以伯恩也看不出她對這件事的看法到底是怎麼樣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那麼接下來就靠你了。”拍拍伯恩的肩膀,埃莉諾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想笑的比較慈祥一點,但那樣的表情其實非常可怕,伯恩忍住馬上拔槍的沖動。

“你想幹什麼?”見埃莉諾看着他,因為以前被坑着太狠,伯恩露出機警的眼神。

“沒什麼,你睡一覺就行了。”也許知道慈祥表情不管用,埃莉諾就幹脆恢複往日冰冷的态度,她瞥了一眼伯恩,眼神帶着的還是不屑。

之後伯恩就被埃莉諾拿着桌子給敲暈了。

“完了,菜涼了,等會又要重做了。”這就是在昏迷前伯恩最後的想法。

其實自從他當了埃莉諾的弟子後,這些雜事都是他負責的。

雖然這些不是埃莉諾要求的,但那些彭格列的家夥硬是逼着伯恩學了一些,說是什麼埃莉諾不會照顧自己,當然就靠自己這個弟子了。

至于拿到那些埃莉諾生活上需要注意的清單後,伯恩想說其實他不是拜師的而是在照顧一個性格兇狠殘暴還倔強的孤寡老人(?)的吧。

雖然外表上很難和那種敲碎了窗戶就會出來大聲叫罵的老人形象畫上等号,但每次對上埃莉諾那雙毫無波瀾的藍色眼睛,伯恩覺得可能前者說不定還好相處一點,至少一個老人不會因為茶難喝而把他丢到原始森林和蜥蜴作伴吧。

想到那些黃色燈泡一樣的大眼睛和滑膩膩的皮膚,伯恩從一開始看到就起雞皮疙瘩,到後來已經稍微接受了,最後甚至有點喜歡那種形象了。

好吧,這都是被逼的,伯恩想道。

而等伯恩醒來後,眼前的場景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應該過了幾小時的樣子,因為房間裡現在有些陰暗,剛醒過來頭有些發暈的伯恩暗自估算了一下。

埃莉諾還是縮在沙發坐在那裡喝着茶,隻是陰影下她的樣子看的有些模糊不真切,而桌上的他做好的飯菜還是在冒着熱氣。

“我暈過去了····這是什麼怎麼回事。”伯恩頭有些暈,他剛一開口想問些什麼,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不是自己的聲音。

他隻有九歲,聲音應該是孩童帶着些清脆的聲音,而不是像剛才那種有些渾厚低沉的聲音。

那種聲音就像個大人一樣,對于他顯得很陌生。

“現在你的身體至少長大了十歲。”坐在陰影裡的埃莉諾開口道,她的聲音比平常似乎顯得弱了一些,而正驚訝于自身變化伯恩沒有很仔細管她的變化。

“這是我借用這個水晶球能做到的最長時間限制了。”埃莉諾接着說道:“我本來隻想控制在四五歲的樣子,但沒想到最後弄成十歲了,果然我不應該一看完說明書就實驗的,沒想到反應這麼大。”說到最後她的語調變輕了,難得有種抱怨的感覺。

聽了埃莉諾的話,伯恩先看了一眼桌上那個盒子。

在他暈倒前,那個盒子還關得嚴嚴實實的,而現在那個盒子已經被打開了,露出裡面各一個紫色的水晶球。

不知道名材料材料的水晶球似乎封裝着一些紫色的氣體,那些氣體裡面不停得回蕩着,其濃稠度就像山間的雲彩一般,就色彩而言看起來顯得極為漂亮。

“真神奇。”之後伯恩才低頭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似乎長高了不少,孩童的衣服已經被成年的體格撐破了。

看來又要換衣服了,他挑挑眉沒管這些。

之後他看了下自己的手掌,上面曾經因為練槍而練出的薄繭竟然消失了,皮膚也顯得細嫩不少。

現在他的手厚實而且充滿力量,手指顯得修長,完全不像之前還是一雙典型的孩子的手。

之後他抓緊手指,然後再放開,重複了幾次之後,他感歎了一句,這就是長大的感覺。憑借他現在手指的靈活程度,很多以前他因為年齡限制而不能使用的技巧說不定現在都可以嘗試下。

也許是因為幾小時還是孩子身體,有了強大的對比,讓伯恩有了種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不管是耳力還是視力都更為清晰了,甚至身上的肌肉都似乎帶着比以前更強的爆發力。

不知道埃莉諾到底做了什麼,但她肯定不會僅僅是讓他看起來長大了這麼簡單,伯恩想道。

這具身體明顯是經過長久鍛煉的,就力量而言,應該是他十九歲時速度力量爆發力鍛煉都處于巅峰時刻的身體。

之後他有看了看牆上的鏡子,裡面是一張已經顯得有些成熟的面孔,帶着幾分成年人的菱角,不再像以前那樣顯得稚嫩。黑色的眼睛還是顯得很冷漠,但顯得深邃了不少。他扯了嘴角笑了一下,發現那笑容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

好吧,從外貌看,他一瞬間長大了至少十歲的樣子。

之前就個子而言,九歲的他本來隻到埃莉諾腰間。

所以每次看着那個女人的時候,隻能拼命擡起頭,結果換來那個女人鄙視的眼神。

而現在他甚至比那個女人還高了吧,伯恩想道。

也許是因為太過怨恨這點,比起外貌的變化他更在意的是個子。

“隻是輕微的使用水晶球裡面封藏的力量。”似乎故意留時間給伯恩觀察了身體變化,埃莉諾之後才接着開口:“剛才我把的我的時間短暫地移交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你長大了。以我的魔力來看應該至少可以維持大半個月的樣子。現在你的身體應該處于你十九歲最巅峰的狀态,需要你去适應一下關于力量的控制。”

而這點伯恩也是懂的,他從醒過來就有這種感覺了,雖然身體的力量變強了,但現在他的控制力卻控制不好這種力量。

之後埃莉諾轉過身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裡包恩才看到了埃莉諾現在的樣子。

那個女人還是黑色的長發,深藍色的眼睛,面容五官帶着一種精緻,單看臉孔很漂亮,但因眉眼間的冷漠,讓她缺少作為人的氣息····外貌變化不大,但年紀至少小了十歲左右的樣子,像個未成年的少女,也許是因為外貌偏混血的原因,她甚至看起來應該比真實年紀小幾歲。

現在她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松松垮垮的,以前合身的長風衣此刻垂到了地面,這樣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感覺讓她顯得更為年幼。

其實在身體同齡中埃莉諾應該算高的,但和現在十九歲的伯恩站在一起,卻顯得有些矮小了。

“所以你才會是這副樣子。”看着眼前剛剛到自己胸口的埃莉諾,伯恩突然有了種怪異的感覺。

畢竟一直是那個女人用俯視的輕蔑目光看着自己,而他也隻能恨恨地擡頭瞪着她。

而現在轉移了時間後的埃莉諾竟然比現在的他還矮了一些的時候,伯恩瞬間覺得心裡有些複雜,真不習慣,他想道。

“你說呢。”埃莉諾還是那副冷漠的态度。

“原來這就是俯視你的感覺。”伯恩打量了埃莉諾半天,然後開口。

“哎呀。”但下一刻他被埃莉諾狠狠踢了小腿,因為身體控制還不是很好,他移開身體的動作反而導緻他失去了重心,讓他一下子一條腿跪在了地上,而靠另一條腿支撐着身體。

“就算長大了,果然還是個不懂事的小鬼。”看着單膝跪在地上的伯恩,埃莉諾平淡地垂下眼睛。

“其實你也很在意身高的吧。”看了眼埃莉諾,伯恩突然間又回了一句。

“····”埃莉諾沒開口。

結果之後很簡單,雖然埃莉諾身體和實力縮水了,但現在連身體都掌握不好心智隻有九歲的伯恩肯定不是經驗技巧已經是巅峰之一的埃莉諾的對手,于是他被狠狠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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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等伯恩終于認識到不能談身高話題的時候,埃莉諾才停了手,讓伯恩去整理一下衣服。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成功。”等伯恩換了一身衣服後,埃莉諾接着開口:“果然你也有魔術上的資質。”說到這裡語氣帶着點不明的意味。

伯恩沒有管埃莉諾那幾句的話,因為他知道那個女人隻是感歎而已。

“為什麼要這麼遮遮掩掩呢,我以為照你的性格肯定會直接殺過去呢。”之後出門買東西,卻意外帶回很多水果的伯恩開口道,也許是他錯覺,不過總覺得那些商店的店員看他的反應似乎很以前有點不一樣。

他照埃莉諾的吩咐出去買了一些必需品,而衣着打扮則是按照彭格列現任雲守蘭瑟來的。而這個據點本來就是蘭瑟的,所以有他的衣物。那個騷包的法國守護者和他現在體格比較相似,伯恩出門前直接從衣櫃裡拿了一套黑色的西裝。

當初有段時間,埃莉諾曾經把他丢給蘭瑟學習禮儀和語言方面的知識,而中間看一直他不順眼的托馬斯當然也摻了一腳。

作為英國人的托馬斯狠狠讓伯恩了解了一下所謂的紳士風度,雖然托馬斯自己小時候也不過是個在平民窟的混混,但那個老家夥就是有臉來擺着前輩的譜來折磨他。

而真實原因蘭瑟曾經談到過,說托馬斯因為禮儀問題曾經被埃莉諾狠狠整過,原因則是埃莉諾覺得托馬斯的腔調會把Daniela帶壞。

“我現在有其他事情,沒功夫和那群家夥浪費,他們有那些戒指在,處理起來有些麻煩。”拿着刀削着蘋果,埃莉諾冷淡地開口,等把蘋果切成幾半後,她瞥了一眼伯恩,然後說道:“你的帽子是怎麼回事?”

“買東西送的。”伯恩很簡單地回答。

他現在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氈帽,上賣弄配着的是橘黃色的帶子。

雖然不是很喜歡和人打交道,但如果需要的時候他還是可以完全照着當初學的來着。雖然有時候他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為什麼臉紅,但為了不引發大的騷動他還是收下了那些禮物。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戴帽子,我突然有點手癢。”癱着臉盯了伯恩一會兒,埃莉諾歪着頭開口。她笑了起來,還是很漂亮的笑容,但伯恩卻立馬往後退了一步,他知道埃莉諾這女人又要發瘋了。

而果然下一刻他就被那個女人一腳直接從窗戶踢下樓了。

短暫的墜空感後,他在摔到地面前一個翻轉就站穩了,然後站起身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帽子,用手拍了拍掉在上面的灰。然後感歎了一句身體變強果然還是有好處的,起碼如果是他以前的身體,他肯定做不到從四樓掉下來還能這麼輕松得對應。

而在他還沒感歎玩完,就感受到一股冰涼的氣息,然後躲閃不及的他就被一個東西給狠狠砸到頭了。

他捂了一下開始流血的額頭,擡頭一看,就看到埃莉諾站在窗口看着他。

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就這麼冷冷地看着她,午後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光影的效果柔和了一下她有些冰冷的眼神,讓她顯得不是那麼散發着迫人的寒氣。

如果忽略手裡拿着的是另外一個花盆,想來會是個很美的場景,伯恩想道,就像他小時候媽媽指給他看的畫冊上的公主形象一樣。

不過他也終于有些明白為什麼托馬斯總是感歎埃莉諾這樣下去肯定嫁不出的話了,當一個女人可以把花盆丢出隕石效果那注定隻能是搶公主的魔王或者惡龍角色了。

那些花盆都是用來砸勇者的。

最後伯恩被兩個花盆給砸的頭破血流,直接倒在那裡血流成河。

之後伯恩被隔壁熱心的鄰居送到樓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埃莉諾對他下手似乎更狠了,而他完全不清楚原因。

而當他有時候迷茫地望着埃莉諾的時候,埃莉諾隻是瞥一眼他,然後把手中的叉子直接去插他的眼睛,于是伯恩再也不敢用那種眼神看着她。

之後等伯恩花了幾天終于适應了新身體後,他們才決定繼續出發,去找那個可以給埃莉諾治傷的人。雖然表面上看着還好,但她的内髒受了重傷,需要特殊手段治療。

“這個東西竟然有這種作用,那教廷那邊不會發現了嗎?”就算已經習慣新的身體了,但伯恩還是表示那顆紫色水晶球的力量很神奇。

“不會的。”埃莉諾的神色有些冷淡,她轉頭看着伯恩,然後她開口:“保管了這麼多年,那些家夥從來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什麼東西,又怎麼知道它的作用是什麼呢。”她的語調很輕,但帶着伯恩熟悉的諷刺。

她的語氣有些冷漠,“而他們畏懼着魔女的力量,當然也看不懂這本類似說明書的魔術書了。”

“不過就看所屬地而言,這也應該是屬于黑手黨的秘密。”埃莉諾接着開口:“畢竟時間真正的掌控者在那裡。”也許是伯恩的錯覺,他覺得埃莉諾在暗示什麼。

埃莉諾最後開口道:“而這些現在的你還不需要清楚。”

對于伯恩,埃莉諾總是以這個作為結束。

她總覺得他不需要知道太多。

以前他很習慣,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卻有些不服氣了。

從這點看來,哪怕外貌變化,他果然還是那個九歲的孩子。

“是不是等我長大了,我就可以知道了。”伯恩開口。

“恩,到時候你自己就可以知道這些了。”埃莉諾看了一眼他,然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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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短短一個星期内他們似乎繞了整個羅馬外圍跑了一圈,但那些梵蒂岡的追兵卻從來沒有放松過追捕的力度。而當他們跑到一個北方的鎮子的時候,就停下來稍微休息,因為那裡剛好下起了大雪。

但臨近出發的時候,埃莉諾身上又出了新的問題。

似乎是使用了那個水晶球後,讓她身上其他的傷勢爆發了。

“其實他們解決起來不是問題,但這次剛好碰到的時期也有點不對。”埃莉諾有時候看着那些追兵會這麼感歎,眼神還是極為平淡,她說道:“實驗完成後,這個水晶球的力量讓我身上的詛咒馬上反噬了,果然是因為和那個東西都是時間類的道具,所以還是有影響吧。不過,這也許這就是我出門前占蔔的最壞結果吧。”

“你說這些,就不怕我趁機殺了你嗎。”看着狀态已經虛弱到使用火爐的埃莉諾,伯恩開口道。他現在的聲音很輕柔,不再帶着像一個孩子的語氣。這幾天他習慣的不隻是力量的使用,還有作為一個成年人他應該外在表現出的态度。

他當然還記得他跟着這個女人的目的,但當埃莉諾自己說出她現在情況不好的時候,他還是有種不自然的感覺。

當初八代目知道他對埃莉諾抱有殺心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他解決問題。而埃莉諾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一樣,還是說就算現在的他仍然不構成威脅呢,伯恩想到這裡,心裡有點冷冷的。

“如果你想試試也可以的。”而聽到伯恩的話,埃莉諾卻是笑了,帶着一種冷冷的意味,她涼涼地開口:“就算我狀态差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我依然不看在眼裡呢。”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倒映着伯恩的影子,她開口:“想殺了我,起碼還得過幾年。”

“····”伯恩沒有開口,他得到了和他預想内相同的答案。

其實這幾天憑借着十九歲的身體素質,在埃莉諾的指導和大量的實戰下,他的實力提高的非常快。雖然他明白到了現在的強大隻是他借來的,等時間一到他就會恢複到那個弱小的九歲孩童,但他不經意間還是對這樣的力量産生一種迷戀。

原來這就是強大的感覺,伯恩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但有時候看鏡子的時候,他會發現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帶着一種他曾經從埃莉諾眼中看到的冰冷殘酷。

那滿地的鮮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鮮豔了呢,伯恩有時候會這麼想。

也許是感官上的敏銳,讓他最近對殺氣的領悟越發清晰了,甚至開始學會觀察對方的殺氣規律,從而推測對方的行動。

這樣下去,以後是否可以借用對方的殺氣操作對方呢,伯恩對這想法躍躍欲試。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對于暴力和鮮血的熱衷程度已經有了一種遠超以前的渴望。

他希望變得更強,更強,甚至···最強。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不自覺放到了那個目前被稱為最強的女人身上,就算現在的狀态,他還是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攻擊的空隙。

“提前拿到這份力量,對恢複正常年紀後力量的體會會有好處的,算是一種附贈。”埃莉諾有時候會在伯恩陷入那種沉溺狀态的時候冷冷地開口說幾句。

她的語氣還是很冷淡,似乎沒有看到伯恩有時候瘋狂的殺氣,和那股殺氣的目标還是她自己,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這些。

她表情平靜,但語調裡卻帶着警告:“但記住,不要迷失在力量裡面,被自己的力量控制才是最可笑的。”

“我知道了。”閉上眼睛,稍微遮掩下心中的狂熱,看着那個他名義上的老師,伯恩點點頭,的确他最近的心境有些不穩了。

過早接觸到強大的力量,而他現在根本沒有相應的心态。

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成為那種以前被他鄙視的殺人狂,伯恩想,而到了那一步,埃莉諾恐怕會先一步殺了自己,對于這些伯恩認識程度還是很高的。

在管教的問題上,埃莉諾對他比對托馬斯那些守護者嚴厲太多。

但如果在那之前她就死了呢,那麼還會有人阻攔自己嗎,看着埃莉諾,伯恩心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我不會死的,雖然那樣你應該會高興吧。”似乎知道伯恩的想法,埃莉諾的表情還是那副死人表情,她開口:“但很可惜,我現在死不了。”

她看着伯恩,似乎要看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埃莉諾的聲音很平淡,她接着說:“期待我死的人太多,于是為了不讓他們高興,我就隻能活着了。”

“其實隻要想象出他們那副心神不甯我就覺得挺高興的,沒有比這個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吧,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還不能死。”說到後來,她的嘴角難得帶着幾分真心的笑容,向來深沉得見不到任何東西的眼睛也微微發亮,讓整張臉都生動不少。

而這樣的笑隻讓伯恩覺得從心裡發冷。

好吧,他之前還以為自己瘋了,看來這個看似冷靜的女人才是瘋了。

雖然平常看不出來,但她的手段殘酷在整個黑手黨界都是有名的,而那種類似于一些類似惡趣味的行為她也經常做。

“伯恩。”突然地,那個女人叫了他的名字,語調還是顯得冰冷的。但當那個名字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伯恩卻意外有種驚吓···不,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麼久了,她很少喊他的名字。

而正式的叫名字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伯恩馬上有不好的預感。

“你想做什麼。”他有些戒備地放下手中洗完的盤子,然後開口。

“我不會做什麼,所以不用站那麼遠。”埃莉諾朝他揮揮手,然後伯恩沒辦法隻能走上前。

“你現在已經完全習慣十九歲了的身體了吧。”埃莉諾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了他幾眼,眼神難得顯得比較認真。

“恩,差不多了。”他開口到:“倒是你·····是不是又小了幾歲。”

“時間這種東西,能控制的隻有一部分。因為提前使用了那個水晶球,沒想到讓我身上的詛咒反噬提前了,我本來推算應該還有幾個月的。但沒想到這個水晶球的力量,直接打亂了我訂好的時間”她的态度還是不以為意的,仿佛在說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雖然沒什麼其他的事情,但是這樣下去,可能對我的記憶會有點影響。”她拿起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随後瞥了一眼伯恩。

“這個東西以後要藏起來。”摸着手中紫色水晶球,埃莉諾歎口氣,露出思索表情,她開口道:“果然對于我這種人,時間被打亂就會引起其他問題。所以不能放任它再外面了,哪怕隻能短暫的操作時間。”

随後穿着一身長袍的埃莉諾坐在椅子裡,她端詳一下伯恩,眼神難得顯得很仔細,似乎在觀察什麼,直到把伯恩看着有些不自在,她才開口說了一句話。

“當你決定要成為最強者的時候,就要做好與世界為敵的打算。”埃莉諾的語調還是那種帶着涼涼的味道,但說這句話的時候,伯恩卻覺得她在表明什麼意志。

“我自然懂的。”伯恩不知道埃莉諾提起這個的原因,但他還是帶着堅決的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

從他願意跟着這個女人離開家的那天,他就發誓要成為最強。

這個過程中,他從不害怕任何敵人。

那些阻礙于他而言,從來就不是任何問題。

“沒錯這樣才對,你可是我的弟子,所以不用懼怕任何東西,哪怕是世界的規則!”而聽到伯恩的話,埃莉諾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從裡面伯恩卻隻感到了森森的冷意,仿佛在極地迎面吹來的冷風,刮得讓人連臉上的肌肉都有種撕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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