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和迪諾學長就開始認真設想各種情況下,裡包恩可能會說的話,然後再把這些話輸入到替身人偶的芯片的數據庫裡。
而為了确認效果,我們重複了各種場景讓人偶重複說台詞,甚至還把電子音的語調起伏頻率上加以調整,争取讓一些說話語調習慣和口氣也一模一樣。
“裡包恩經常說的句子已經輸入完畢了。”我拿着小型電腦,檢查了一邊各種句子的句型列表,然後開口。
“不過為了對應各種突發情況,再輸入一些特殊情況的句子吧。”迪諾學長開口道。
“恩,沒錯。”我點點頭。
雖然已經把裡包恩常說的句子給輸入到芯片的數據裡去了,目前這個機器人應該可以對應日常的一些活動。
但這次的情景卻是婚禮,應該做好其他的準備。
“不過我不知道裡包恩在這種情況下會說什麼話。”我捂着下巴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對于裡包恩,我的印象僅僅停留在他在揍我或者教育學長和阿綱的時候,也就說我記得隻是他打我或者打學長的語氣。
而且很可悲的是,我現在都可以把他那些狠話倒背如流了。
但那個嬰兒對待女人的态度,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會顯得紳士一些。
不過他對我從來下手相當殘忍的,于是我完全想象不到他結婚時的表現,更不談了解到他會說出什麼話了。
他會說什麼呢,我有些沉默,印象裡那雙黝黑的眼睛從來就是冰冷到殘酷的。
任何溫柔相關的語句都是與他不相關的,他隻會用冷冷的語調諷刺别人。
“沒關系,交給我就好了。”看着我有些為難,迪諾學長笑了一下。他拍拍我的頭,難得顯得一副很可靠的樣子。
“是嗎,那就辛苦學長了。”我看了眼機械裡包恩那張和本體一樣無辜的臉,然後我點點頭,果然比起我來說,迪諾學長更了解其他方面裡包恩嗎。
不過也沒錯,那個嬰兒對弟子的态度可是不一樣的,我低下頭想道。
“對了,我記得阿和你提到過歐涅遜二做這個機器人的時候,加了什麼其他功能吧。”迪諾學長調整着按鈕開口道。
“是的,如果按下這個,這個人偶就可以噴出汽油。”我指了指遙控器上一個小按鈕,然後說道:“當初這個機器人裡包恩,本來是作為武器推出的,特殊功能是,拿起來就可以當做噴火器使用。”
雖然是作為工藝品,但最後為了實用還是加上了武器功能。
本來計劃裡可以直接當做炸彈使用的,不過考慮到了二次利用,就加上了噴火器的功能。在機器内部的一個管道裡存放有液态的汽油,等按下按鈕噴來的時候,配合按在嘴部的點火器就可以點燃火焰。
“那麼為了安全,還是把點火的地方給關掉吧。”想了想,我把機器裡包恩上的一個小開關給關上了,我接着開口:“至于噴汽油的話,如果不按遙控器上的那個按鈕,是不會有這種效果的。”
“恩,我記住了,阿和。”迪諾學長點點頭。
之後再調整機器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機器人的胳膊給扯了下來。我和學長一驚,馬上拿起工具把它按回去了,雖然不影響操作的功能,但不是很牢固。
“隻能期待之後有人不要故意去懂它的胳膊就好了。”迪諾學長歎了口氣。
“沒錯。”我回答道。
不過應該也不會有人去動裡包恩的手吧,我想道。
之後完成了對于機器裡包恩的調整工作,我和學長就安排了接下來的任務分配。迪諾學長繼續呆在機器裡包恩那裡守着不讓人過來搗亂,我則是去觀察下碧洋琪小姐的情況,畢竟學長出入新娘休息室會有點不方便。
而從休息室出來後,我才走了幾步,就聞到了酒氣,而順着氣味我看到夏馬爾那個家夥倒在走廊的角落裡。
他倒在那裡,一副生死不明的樣子。
看到他那副樣子,我歎口氣,隻能上前把他給弄醒。
但夏馬爾似乎睡得很死,我伸出手推了推他,但他沒有醒過來。
于是最後我沒辦法隻能把他的頭往牆上狠狠砸了幾下。
“好疼,我的頭怎麼了,好像被什麼砸過了。”而等他模模糊糊得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馬上松開手,裝作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
“夏馬爾老師,你怎麼了。”我做出關切表情。
而看他那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和迷茫的眼神,我也知道他昨天晚上應該又去哪裡鬼混了。
“哎怎麼又是你這個小鬼。”費力地睜開眼睛辨别了一下,發現是我站在他面前後,夏馬爾馬上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說道:“果然見到你和裡包恩那個家夥,我就沒好事。”
“也就是說裡包恩去找了你的?”聽到這個,我問道。
迪諾學長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裡包恩,但夏馬爾竟然見過他,我想道。
“是啊,而且還是昨天半夜突然跑過來的。”夏馬爾摸摸頭上被砸出來的包,然後抱怨道:“而且竟然隻是因為做了個夢什麼的,那個家夥還以為自己是做了噩夢需要找人求安撫的孩子嗎,我才沒工夫管他呢。”夏馬爾揮揮手表示對于一個男人,他才沒工夫安慰。
而聽到這個答案,我沉默了。
好吧,裡包恩竟然因為一個夢而抛下目前最該解決掉的和碧洋琪的婚禮問題,反而在這個功夫裡去找夏馬爾了。
也就是說那個夢對他來說比較重要嗎,我想道。
“那是什麼樣的夢呢。”對于裡包恩的問題,我還是挺好奇的。
結果問完這個問題,我就看到那個流氓醫生看着我。
夏馬爾的表情顯得難得認真,眼神也顯得清明起來,甚至帶着一種睿智的感覺。如果忽略一下他的胡渣和渾身酒精氣味的狼狽模樣,那麼剛才那個醉鬼形象似乎隻是一個幻影一樣。
“他做了那個時期的夢。”夏馬爾的表情嚴肅起來。
對于他提到的那個時期,我表示有些不解。
但他似乎不在意我的反應,而隻是在通過和我說話來理清自己的思路,然後他說道:“你要知道我的技術呀,就算老了,我當年也是個鼎鼎有名的天才,醫學院的頭名從來就是我的。而不管是神經科還是我家族本來的工作,我都挺厲害的。”
“·····”對于他說着說着就開始自誇的情況,我隻能保持沉默。
見我看着他,意識到自己跑題的夏馬爾咳嗽了一下,開口:“好吧,不說那些了。不過當時我的手術應該很成功,他應該不會做那個時期的夢的,除非什麼特殊因素。”
他捂着下巴擺出一副專業态度說道:“夢隻是受抑制的潛意識上升到意識的東西,所以想要做夢至少會有強力的感情。但既然失去了所有的感情,那麼那段記憶也隻是回憶。如果沒有人故意刺激,就和放在箱子裡不用的資料一樣,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聯系起來。”
夏馬爾說這些的時候,我繼續沒有開口,因為我知道他并不是再說給我聽。
“那可是我的老本行,不可能出錯的,果然是裡包恩那家夥弄錯了吧。”夏馬爾嘀咕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
然後看到我,他突然問道:“對了,你這個小鬼最近還在做夢嗎?”
“我很少做夢,或者說記得的不多。”對于他的問題,我稍微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口:“印象最深刻的你已經知道了。”
當初夏馬爾給我和白蘭安排心理治療的時候,曾經問過我們每個人很多的問題,而經常做的夢就是其中一個。
會看到很多血,那是我小時候的喜歡做的夢的共同點。
黑暗的環境,昏暗的視野,鼻尖充斥着化不開的血腥氣味。
而在夢裡,似乎隻有我一人,但我卻似乎挺習慣那種安靜詭秘的氛圍。
似乎那才是屬于我的世界。
但碰到阿綱後,我做那些夢的幾率變低了。
“哎,果然你的情況還是有好轉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筆,夏馬爾掏出一張揉的發皺的紙條上記了幾筆,看樣子在寫我的病情報告。而那張紙的背面似乎寫了一個當地酒吧的名字,對此我沉默了。
“之後裡包恩去了哪兒,夏馬爾老師你知道嗎?”我問道。
“不知道,我怎麼清楚那個家夥腦子裡在想什麼。”夏馬爾搖搖頭,“我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在醫務室發現了這張請帖就跑過來了。”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請帖,“不過裡包恩和碧洋琪的婚禮嗎,還真讓人驚訝呀,裡包恩那個家夥不會是恐婚才做了噩夢跑過來吧,哈哈。”他沖我擠擠眼睛,調侃了裡包恩的行為。
看着他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我覺得從他口裡也得不到什麼信息,于是我對他開口:“不過夏馬爾老師你這幅樣子可是不行,如果被碧洋琪小姐看到會生氣的。”
之後我就把他拖到旁邊空餘的休息室去洗了個澡,等他整理幹淨了,我才離開。
“啊哈欠··我果然讨厭你們幾個任性的家夥,說了不要用冷水了。”在我離開前,夏馬爾抽抽鼻子打了噴嚏,然後抱怨起來。
“恩,那麼夏馬爾老師再見。”我直接道别了就走了。
也許因為婚禮時間快到了,我在走廊上看到很邀請的人已經到了。
然後我碰到了阿武和風太,對于這個組合,我還是挺驚訝的。
總覺得他們的感情變好了不少,我想道。
“阿和,你也在這裡呀。剛好剛才有個大叔叫我去幫忙,風太就交給你了。”那個棒球笨蛋還是挂着爽朗的笑容,他沖我打招呼。而把風太交到我手上後,他就說他去後台幫忙,他沖我笑了一下就走了。
而看到那個有時候顯得過分樂于助人的家夥,我隻能說他真是個好人。
“朝利學姐。”旁邊的風太則是朝我笑了起來。
“風太你好。”我摸摸風太的頭,然後想到他們兩個剛才一起來的,我就開口:“覺得你們兩個最近總在一起。”似乎上次動物園後,風太和阿武的感情似乎上升了不少。
而聽到我的話,風太說了一句聽讓我驚訝的話。
“雖然阿武哥哥很好,但我還是比較喜歡白蘭學長。”風太拉着我的手,見我低頭看着他,那雙褐色的眼睛裡帶着期待的光,他開口:“我還是想和學姐學長在一起。”
真是一句熟悉的話啊,看着那雙褐色的眼睛,我垂下眉想道。
而我記得當時那個白毛對于風太的話的反應還是挺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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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和白蘭為了對抗夏馬爾,就拉了風太入夥,想通過他的排名情報的能力來讓計劃快速完成,否則這麼拖着畢業就很麻煩了。
而照着那次風太的排名,我們幾個離開了黑手黨學校,來到了南意大利的一個普通的遊樂園。
照情報來看,我們需要找到的夏馬爾情人之一的黛娜王妃會出現在這裡。為了對付夏馬爾,這位小國王妃的支持是必要的。
“風太,在這裡可以見到她嗎。”我看着風太開口。
實話說對于那位王妃會出現在這裡的情報,我有些懷疑,畢竟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一個小國的王妃跨越大半個地球跑到這麼遠的遊樂園來嗎。
“恩,學姐,照着今天早上最新的排行榜來說是的。”風太看了看手中的小筆記本,然後擡起頭看着我點點頭,他開口:“根據情報分析來看,她在每年的這個時間都會來這個遊樂園。”
“那就好~希望風太君的情報沒有問題了。”聽到風太的話,旁邊還在打着哈欠的白蘭難得露出一副沒精神的樣子,頭上的白毛也顯得有些亂糟糟的。
喝着我之前丢給他的咖啡,白蘭眯着眼睛,還是一副無害的樣子,他開口道:“我可是被朝利桑給從床上拉起來的,而為了逃離學校的監視系統,一大早就過得像美國警匪片一樣,怎麼說呢,這可不是那麼有趣的體驗。”他雖然還在笑,但從他冰冷的語調,我卻知道他對我把他一早上弄起來很不滿。
我看了一眼那個渾身散發低氣壓的家夥,然後平淡地說道:“風太的排行上有了點變動,情況有變,幹脆早點出發也沒說什麼不好。”
本來我們定下的日子是後天,于是和學校申請的暫時離校手續日期也是後天。但今早風太說他做排行的時候,黛娜王妃的行程似乎有所改變。為了不錯過個機會,我就隻直接闖了男生宿舍把還沒睡醒的白蘭給拖出去了。
而因為離校手續沒辦,我們幾個硬是和學校保安組起了沖突。
好吧,這次回學校可能又要被校長罰了,想到被弄得一團糟的學校,我歎口氣。
“是是,朝利桑說的對,當然沒有什麼不好的~”似乎懶得和我糾纏,白蘭随便應付了幾句,而對此我表示果然之前該趁他沒睡醒揍他一頓的。
“白蘭學長,這次是情報肯定是對的。”似乎覺得自己被懷疑了,風太支吾了幾句,而看着他的反應,我和白蘭都沒開口。
之後風太難得自告奮勇地說他去做探查工作,我想了想,覺得這附近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于是就同意了。
結果在風太離開後,被留在原地的我和白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時露出嫌棄表情。
好吧,在學校外面,而且不是任務還要呆在一起的情況,這對我和那個家夥都是一種折磨。而這種相看兩厭的情況,從我和這個白毛還不是搭檔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麼~我們從哪個項目開始查。”看了眼旁邊的地圖,白蘭先開口。
“····”我盯着手冊半天,雖然已經看過詳細的介紹了,但實際操作起來好像還是有點問題。
我們得到的情報隻是那位王妃會出現在這裡,可是光看介紹單,我根本不知道她會喜歡哪個,這次出來的太匆忙,我的準備沒做好。
“怎麼了····朝利桑難道沒有來過遊樂園嗎?”看着我有些遲疑的動作,白蘭停下步子,回過頭用一種調侃的語調開口。
但見我沒有馬上回嘴,他似乎有點驚訝。
“·····”我沉默了,因為我還真的沒去過啊。雖然這個上面用不着說謊,但看着那個白毛的臉,我卻覺得他肯定要笑話我的。
所以我稍微猶豫一下,就馬上開口:“當然去過。”
“喔~”他看着我,然後笑了一下,表情還是很欠揍。他伸出手指彈了彈手中遊樂園的地圖,語氣悠閑地說道:“那麼朝利桑,是和誰呢?”
“····”爸爸媽媽,本來我想這麼回答,但看着那張臉,我卻突然停住了。因為照我在學校的表現,這個答案根本不可能。
雖然從正常情況來講,這才是最标準的家庭回答,但卻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他們從來沒有帶我去過那些像孩子玩耍的地方。
不管是所謂的遊樂園,甚至是街道上的公園也是如此。
他們不喜歡我到處跑,更不用說帶着我出去了。
在我被送到柳生宅之前,我的活動範圍真的挺小的。
家裡的院子是我印象最為深刻的地方。
那個院子裡總是種着是各種不知名的樹木和奇奇怪怪的花草,樹木的枝幹很筆直,花朵很豔麗漂亮帶着淡淡的香氣。也許是種類原因,那些花草樹木生長的速度極為緩慢,在我離開日本前我甚至沒見過它們枯萎或者凋謝過。
而那便是我童年。
在那裡我看着那不高的灰色院牆,太陽從東邊爬起來,然後光輝照在牆頭,把院子裡的花草照着充滿生氣,然後我對着那副仿佛照片定格的景色甩了幾年的繩子。
有時候透過那個不高的院子圍牆,我會聽到外面的聲音,有路過的學生的愉快到吵鬧的交談聲,有老人拄着拐杖走過顯得緩慢的腳步聲,有隔壁家的小狗旺旺的叫聲。
而那些聲音一對比起來,院子裡就顯得極為安靜了。
圍着院子的牆很矮,但似乎隔開了整個世界。
外面是嘈雜的,而裡面是寂靜的。
有時候我會停下動作,朝四周望望,覺得整個環境好像空蕩蕩的。
我不明白這種感覺,隻是好像在哪裡感受到過這種寂靜的氛圍。
屋子裡媽媽經常跑到她在家裡的實驗室一呆就是一整天,而爸爸有時候會坐在那裡看樂譜,感到我看着他,他會沖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開口道:“阿和累了嗎?”語氣裡帶着關心。
“不累。”我隻會這麼回答。
然後我繼續開始練習甩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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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去過遊樂園。
于是對于白蘭的這個問題,我真心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怎麼不說話了,朝利桑~”似乎我停頓的時間太長,白蘭又接着問了一句。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走回我的身邊,他側過望着我,眼睛難得微微睜開了一些。因為他的動作,我看到了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
這個家夥的眼神還是清澈,臉上的表情也顯得乖巧之極,就像什麼壞事都不會做的好學生一樣。
而他從來就是這副無害的樣子,仿佛不會粘上任何黑暗一般。
但我知道,他下起手可以來比誰都狠。
“和朋友。”看着他,我回答道。
也許是不服輸的心态,對着白蘭,我最後還是說了謊。
不過在我想象裡,如果當初沒有離開日本,那我肯定也有機會和阿綱一起去遊樂園的吧。其實在那次事情發生前,并盛遊樂園剛剛完成了一次整修,聽說把舊的摩天輪換掉了,重新引進了新的摩天輪,高度上甚至可以在上面看到整個并盛。
而這個消息還是阿綱告訴我的,因為對于這些我一向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心,隻有阿綱會拉着我的手,指着宣傳單上對着我說:“阿和,你看,遊樂園有了新的摩天輪。”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恩。”對于他的激動,我隻是點點了頭。
至于宣傳單上的廣告詞,則是誇張地寫了一句,在新的摩天輪上你可以看到任何你想看到的東西。
“阿和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似乎覺得我的反應太平淡了,阿綱嘟着嘴有點不滿,表情像一隻吃了蘿蔔鼓着臉的小白兔。
因為真的不是在意這個消息,我看着他沒有把這個答案說出來。
之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的阿綱突然又開心起來,他露出笑容,然後朝着我開口:“照着上面的話來說,是不是講如果我在上面,那麼不管阿和你在哪裡,我都可以看到你。”他的語氣滿含期待。
“····”我沉默了,然後回答道:“不可能,那隻是廣告詞。”
而聽到我的答案,阿綱似乎受了打擊,他眨眨眼睛望着我,可憐兮兮地望着我露出一副被欺騙的樣子。見我點點頭表示沒有騙他後,阿綱就帶着失望的表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之後整整三節課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來找我。
于是就在我難得良心不安準備安慰一下他的時候,阿綱又像往常一樣朝我跑過來了,至于過程中他摔了一跤就先不談了。
對于他恢複笑容滿面的樣子我有些不解,然後他回答一句:“隻要阿和你和我一起坐進去,那麼我也可以在上面看到你了。”他說着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顯得很認真。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沒錯。
雖然從窗外看不到,但從窗子裡面看到也是一樣。
“好,那麼我們下次一起去。”他下了決定。
“恩好的。”我點點頭,如果他想去的話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