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學長你就用最近的所有研究資金去買這些廢紙了?”我先讓自己冷靜了一下,等稍微平靜後,我才開口。
然後我看着眼前明顯沒時間管我,隻顧着沉醉地抱着那摞據說花了我整個店多年積蓄的羊皮紙的歐涅遜二學長,我突然莫名懂得了一些東西,例如當初那群追殺歐涅遜二學長這個坑貨的投資商的心情。
尼瑪,真是想殺他的心都有了,我在心裡拼命捶着牆。
要知道,之前關于變形武器品質問題引發的糾紛,我好不容易才在裡包恩和迪諾學長的幫助下解決了。這次回來本來想緩口氣的,不想管武器店面的事務,而目的也隻是為了準備一下之前十代目繼承人接連死亡将會引發的事情。
結果現在一回來,就發現這個坑爹的學長把我給他的研究經費全部去買了一堆以目前科技程度完全就是一摞廢紙的武器猜想設計圖回來。
實話說,當看到賬目的時候,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悲傷來形容了。
而之前因為和阿綱他們一起坐船過來的好心情,此刻已經全部煙消雲散了,隻是覺得似乎開始胃疼。
話說幾十分鐘前,我和阿綱他們通過遊輪來到了家族樂園的南方島嶼,下了船後我們就直接分開了。
畢竟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不能跟着阿綱他們。而因為某些事情的原因,在這邊和我牽扯上關系,那就意味着麻煩。我自然不想讓隻是過來度假的澤田家被牽扯到那些人對我的遷怒裡,所以分開也好。
當時下船後,裡包恩開口:“我要帶着蠢綱去辦上島的手續。”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口氣很真誠,眼神也很清澈明亮,仿佛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作為島上的統治層之一,我表示我怎麼不知道有了邀請函還要去辦啥手續的。
“裡包恩,我記得手續····”正當我準備開口問一句的時候,那個嬰兒就涼涼地看了我一眼,懂得那個眼神的意思後我馬上閉嘴不說話了。
而看那個嬰兒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不是辦手續那麼簡單。
畢竟多年的相處,我還是明白他一些習慣的。
比如此刻那個鬼畜的神情雖然還是像個孩子一樣,眼神顯得尤為無辜,但嘴角勾起的笑容卻是讓我默默打了寒顫。
看來他又想到什麼折騰阿綱的辦法了,我想道,這種表情之前在他訓練迪諾學長的時候我實在看到過太多次了。
于是迫于那個嬰兒的威脅,我也隻能揮揮手沖還不明白情況的阿綱告别了。
“保重,阿綱。”看着他,我開口。
“啊,朝利同學你說什麼?”對于我的嚴肅,阿綱明顯有些不理解,顯然他明顯還是沒有懂得裡包恩等下會可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對此我表示十分憂桑。
唉,阿綱真是太單純了,所以才會被那個鬼畜嬰兒耍的團團轉····不過,他維持這樣也挺好的,我想道,其實我也覺得有時候他的反應挺有趣的。
“如果發生什麼問題,可以和我發消息。”我開口。
就算不能直接出面,但調動一下島上的資源我還是做得到的。
“好的。”對我的囑托,阿綱隻是點點頭。但從他的神情來看,我知道他沒在意我說的話,對此我也沒說什麼,畢竟習慣了。
之後告别後,我就直接去了我在島上的賣武器的店鋪。
一進門我就看到十分胃疼的場景,那個明明是店裡打雜員卻喜歡自稱魔導士的布萊德正拿着他那把萬年不離身的掃帚,在擺放着物品的貨架上像跳蚤一樣跳過來跳過去。因為過于礙眼,所以我隻是淡定地拿起放在旁邊的花瓶,就直接朝他砸過去了。
等那個金發少年因為被我砸中而“啊”的一聲摔下來後,我先沖着前台的正在管理賬務的伊莎打了個招呼,她隻是簡單的說了句“和大人,歡迎回來。”聲音還是意料中的平淡,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
“恩,我回來了。”對于那粉色頭發女孩冷淡的反應,我隻是點點頭,從我第一次見到她和羅娜開始,她們兩個就是這種面癱的樣子了,習慣就好。
然後我就直接走向那個因為我的原因而摔了個大馬趴的布萊德,我随意地拍拍手上的灰,然後指指地上我剛剛制造的花瓶碎片,然後開口:“既然有時間在那裡跳過來跳過去,還不如先把這裡的碎片清掃幹淨。”
“哎呀好痛。”那個金發栗色眼睛的家夥捂着自己的腦袋揉了一下,似乎遭受了不小的沖擊。聽到我的聲音,他擡起頭,伸出手扶了扶那頂有點過大的帶着緞帶的巫師帽子。
看到是我,他用一種似乎才發現我的驚訝口氣開口:“原來是Boss呀,好久不見,你最近好嗎?”
“歡迎回來。”他臉上帶着笑,語氣裡也有着高興的意味。
“恩,我回來了。”看着他的眼睛,我回答道。
實話說,如果不是實在不能從那雙栗色的眼睛裡看到任何情緒波動,我還真以為他就是個性格愛撒嬌貪玩的普通黑少年(?)了。
看着那個帶着類似巫師帽子的家夥,我歎口氣。
招不到人什麼的太苦逼了,如果他不是少數可以撐得住歐涅遜二學長每幾天都搞一次實驗室爆炸事故的人,我還真的不想要他。
雖然從迪諾學長給的資料上來看,布萊德的經曆真的很幹淨,除了一張漂亮得像個娃娃的臉顯眼了一點外,其他方面他就很普通了。
至于喜歡自稱魔導士什麼的,我覺得還是可以忽視一下,畢竟從小我在黑手黨學校見過擁有各種奇葩理想的人太多,他這樣還算好(?)的。
而布萊德似乎出生在意大利一個偏僻的鄉村,家裡有個以制作木偶為業的父親,條件還算不錯。但年少就有叛逆的時候,于是在先跟着其他人鬼混不學好導緻辍學後,他就離家出走了,走上了□□,最後輾轉到了家族樂園裡。
雖然很簡單,但總覺得他哪裡不對,我想道。
而現在布萊德是我武器店裡店員之一,也是當初那些招進來的人當中唯一還生還···哦不,還留在店子的人。
其他的人要麼被上門找茬的人給打殘了,要麼就是被歐涅遜二學長那無差别的實驗事故弄得重傷再也來不了了。
雖然關于找茬的事情,一般在之後我都會報複回去,但對此我隻能感歎現在的孩子抗打能力實在太差,需要進一步加強鍛煉啊。
要知道我當初可以先經曆和迪諾學長組隊的地雷戰,等重傷後還可以拖着身子去實驗事故不斷的機械科打雜的。
所以說和我以前那種每天都自覺寫遺書的生活比起來,現在這點程度真是很輕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我店面裡面事故性太高,其他人都不願意過來了,直接導緻店子裡的人員很少。就算加上前不久被我撿回來的倒黴蛋威爾斯,還有總在後面實驗室裡呆着不出來的歐涅遜二學長,負責招待的羅娜和伊莎,整個店子裡面也隻有五個店員。
而這個十幾歲樣子但從外表看漂亮得像個人偶一樣的少年,除了喜歡偶爾失蹤一下,玩性大了一點總是捉弄人外,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
于是觀察了一陣子後,認為隻要他沒有做出什麼大的舉動,這麼放任他也行,我想道,雖然他看起來實在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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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有趣,魔導士的掃帚可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聽到我的話,就算一直保持着笑容,對于我要他打掃的事情,布萊德還是拖長的腔調表示着不滿。他鼓着臉,一副被欺負後不高興的孩子表情。
“那是做什麼?”我問道。
“當然是翺翔在天際。”說完這句話,布萊德仿佛被觸動某根神經般突然跳了起來。
然後就拿着他的掃帚跑過來跑過去,肩上的披風随着他的動作而翻動着,看樣子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
也許是我的錯覺,當他說起翺翔天際幾個字的時候,那張一直公式化表情的臉上瞬間透露出一種真實的高興神色。
不過對于他這種想飛的中二想法,我隻是搖搖頭,表示他拿着掃帚就以為自己可以飛了什麼的實在太天真。
你以為是某個額頭上傷疤形狀都酷拽的與衆不同的小巫師嗎,哼,自從我披着塊白布發現不能隐形躲過我媽的追捕後,我就不再相信那個了。
“這樣不錯吧,Boss。”似乎覺得示範夠了,布萊德又哒哒地跑到我面前,伸出手展示着他手中的掃帚。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拿起他的掃帚就掰斷了,之後再把分成兩半的掃帚丢到他的面前。
不要覺得我殘忍了,但有時候就是要對他狠一點啊。
似乎我的行為讓他驚訝了,這個有着一頭微卷金發的少年看着我愣了一下,那雙一直讓我先吐槽有着詭異五角心的栗色眼睛裡突然暗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這次做的是不是太過分的時候,他突然抱着斷成兩截的掃帚跑出去了,邊跑還大喊着:“Boss你太過分了這是父親大人做給我的掃帚。”
而對于他這種行為周圍的人都習慣了,于是都隻是看着他跑了出去。我則是看着他這種反應,才覺得果然這種程度還是傷害不了他啊。
之後在我們的注視下,果然布萊德又跑回來了,手上還拿着樣式和舊的一模一樣的新掃把,然後乖乖地開始掃地上的花瓶碎片了。等掃完地後,他就像忘了我剛才折斷了他的掃把一樣,又笑着跑到我面前,說了一句:“Boss我打掃完了喔。”
然後我點點頭後,他就又跑到店子裡和一群孩子玩了起來。
好吧,雖然布萊德做的不錯,但我想說當初我想要的隻是打雜人員,做下清掃工作啥的。喜歡穿着鬥篷帶着類似于巫師帽到處跑的花裡胡哨家夥才不是我理想中的店員呢。
算了目前就這樣吧,我歎了幾口氣,就找了位子坐下來了。
而有着和伊莎相同外貌的羅娜則是上前給我倒了一杯茶,她剛才在我進來後就站在我的身旁,但一直保持沉默。
當我和布萊德說完話後,她才開口:“和大人,茶。”
“謝謝了,羅娜。”接過茶杯,我開口。
果然店子裡靠譜的也就是她們兩個了,想到這裡,我在心裡抹了一把心酸的淚。
“不用謝,和大人。”她點點頭,粉色發梢下那雙銀灰色的眼睛顯得很漂亮,她的模樣還是很安靜。
之後我稍微詢問了一下店子的情況,然後從羅娜那兒得知負責賬目的威爾斯剛才追着布萊德跑出去了。而我來之前布萊德回了,反而跟着他跑出去的威爾斯反而沒回來。
“布萊德閣下似乎拿了威爾斯閣下的東西,然後發生了沖突。”羅娜回答道。
“····”我沉默了。又是那個熊孩子嗎,明明年紀比我大了,就不要總做些欠揍的事情啊,我捂臉想道。
“布萊德,你過來下。”我無奈地朝那個正在向周圍孩子展示一種魔術的布萊德揮揮手,等他過來後,我問了一下剛才的事情。
“沒什麼,我隻是拿了威勒斯君的眼鏡而已。”見我看着他,布萊德露出一種天真的笑容,他做了個無辜的表情,然後開口:“當然不是我去拿的,而是讓那幾個孩子去拿的。偷東西這種無趣的事情我才不會親自動手呢,我隻不過告訴那幾個孩子拿眼鏡的方法。說如果他們做到了,我就給他們表演魔術。”
他用一種興高采烈的語氣,但眼睛裡卻帶着無所謂的神情。
他開口:“看,就是這個魔術。”說完,他向我伸出手,在他張開的手掌上有一個小小的木偶,在他神秘的口氣下,我看着那個明顯沒有任何引線的木偶就這樣仿佛被賜予生命般,動作僵硬地站起來了。
“挺有趣的。”我說道。
的确挺有意思的,至少憑我的觀察力來看,我看不出來布萊德到底是怎麼操縱木偶動起來的,沒有引線手上的動作也沒有不自然的地方。
“是吧,Boss,我可是很厲害的。”聽到我的誇獎,布萊德露出一副被表揚的得意表情,他收回手,然後像魔術師謝幕一樣鞠了個躬。
看着他做戲的樣子,我沒有說什麼,而旁邊的羅娜則是繼續保持沉默。和伊莎一樣,她們兩個的話都少的可憐。
然後似乎想到什麼,布萊德看着我笑着開口:“話說剛才威爾斯君壓抑着怒氣的的表情實在太棒了,遊戲要這麼玩才好,Boss你說是吧。”和他可愛乖巧的外表不同,布萊德是一個性格上相當惡劣的人,也就是說非常欠抽。
“····我想說一句。”看着那張臉,我停頓了下,然後開口。
“什麼?”布萊德問道。
“威爾斯就站在你身後。”我指了指站在他身後露出兇狠表情的威爾斯,然後看到布萊德聽到我的話後沒有很驚訝,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的表現,我歎了口氣。
就算年紀上大了好幾歲,但威爾斯真的玩不赢布萊德,那個隻有在惹怒上司技能上點滿的家夥真心弱了。
而對着似乎又想到新玩法的嘴角一下露出惡劣笑容的金發少年,我開口:“而且說了不要叫我Boss了,要叫我店長。”
雖然已經強調了很多次,但布萊德從當初到店裡面試開始就喜歡叫我Boss,怎麼說都不改。
實話說,對于稱呼雖然我一向不怎麼在意。
但每次當布萊德用那種熟稔的語氣喊我的時候,我總有種莫名的感覺,甚至偶爾眼前還會像電影裡面閃過什麼畫面。
這種坑爹的懷念文藝(?)場景,我則是非常不喜歡的,就像對于裡包恩說阿綱在乎的不是我的時候一樣,我有種極大的厭惡感。
“知道了嗎?”我皺着眉頭看着布萊德眨着眼睛看着我,他半天不開口。
而見我們都沒理他,站在布萊德身後的威爾斯一下終于克制不住怒氣了。
“你這個家夥不要跑!”臉上難得沒戴眼鏡的威爾斯面露兇光,他大喊道。
“哎哎···這個以後再說,Boss我現在很忙。威爾斯君,又不是我偷你的眼鏡,這麼生氣真是不好呀。話說你追到了,我就把眼鏡藏在哪裡告訴你,來追我呀。”布萊德對我打了個哈哈,然後就笑着跑出去了。
他們一個跑一個追,雖然不管身高還是體型,威爾斯都占優勢,但他就是怎麼都追不上個頭比他小了一大半的布萊德。
留在原地看着他們愉快玩耍(?)的我則是沉默了一下,隻能對着站在我身旁的女性開口:“最近他們一直是這樣嗎?”
尼瑪,總覺得最後會打起來的樣子啊。
“是的···應該說自從和大人您把威爾斯閣下帶回店子後,布萊德閣下就是這樣找他麻煩。”羅娜用一種平淡卻恭敬的語氣回答道:“但因為他們都沒有影響自己的工作,所以就沒有制止他們。”
“沒什麼,就讓他們這樣吧。”看着隻有對自己本職工作在意的羅娜,我突然能夠理解上次迪諾學長來店子裡給我的評價了。
當時我剛把店子給整理好,算上撿來的非黑手黨的閑雜人士威爾斯,我店子總算有五個長期員工了。而一向有事沒事就喜歡往我這裡跑的迪諾學長,他有段時間總喜歡借着給我經營意見的理由跑過來。
那次學長又丢了手上島上建設的活,跑到我的店子裡亂晃了一圈給我提了各種建議後,看着我那一群店員,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突然笑了起來。
而因為他那個閃亮亮的笑容,整個店子裡就像突然被強光照明燈照亮了一般,變得亮堂堂的。
這種可怕的效果讓坐在他對面的我擡起手捂着眼睛,确認沒有被閃瞎後,我問他:“學長,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阿和,隻是突然發現不愧是你的店子。”他一副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
“你的店員和你很像。”說完後,他笑着看着我,眼神顯得很溫柔。
“····”我沉默了一下。
然後我轉過頭,看了一下某種意義上都算面癱的羅娜伊莎,性格惡劣的布萊德,招仇恨的威爾斯,做事不靠譜的歐涅遜二學長···
好吧,如果不是了解迪諾學長的性格,我還真的以為他是在嘲諷我呢。
看着眨着眼睛望着我的金發學長,我隻能面色平靜地開口:“是嗎,那可是太好了。”
怎麼講,我其實一點都不想要像我一樣的店員啊,來個正常一點的會死啊,我瞬間覺得心好累。
“但,如果他們鬧得太大,你和伊莎還是制止一下吧。”想了想,我還是開口。
實話說我真擔心性格認真的威爾斯哪天受不了會沖動一下,直接拿着菜刀沖向布萊德啥的。當然我懂結局八成是威爾斯倒下,畢竟布萊德某種方面上性格太過于狡猾,隻會死讀書的高材生威爾斯還真心鬥不過。
“明白了。”聽到我的話,羅娜回答道。
而看着她乖順的樣子,我又看了下在前台的伊莎,卻不禁想到店子裡做事最靠譜的也就是她們兩個了。
店裡的隻有兩位女性店員,叫做羅娜和伊莎。她們本來是彭格列的人,但因為前段時間我實在招不到人于是隻能請她們過來幫忙了。
雖然我總被人形容為癱着臉,但實話說我覺得這兩個女孩子才是真正的面癱啊。
至少從我六歲見到她們起,她們的表情就沒有變化過,對此我表示那些說我沒有表情的家夥應該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面部神經壞死啊。
而對于明明長得一模一樣卻否認是姐妹關系的她們,我覺得有點無奈。不管是臉還是說話聲音甚至體型,誰都會覺得她們有血緣關系吧,甚至說是雙胞胎都不為過了。
但對于這個說法,她們卻是自己否認了。
“隻是長得像而已,伊莎比我大一個月。”羅娜簡單地回答道。
聽到她的回答,我隻是點點頭就過去了,也沒有很在意。
其實她們的話很少,除了必要很少自己主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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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們也隻說了一句,“我們是九代目派來照顧您的,和大人。”語氣顯得很平淡,仿佛照着書沒感情地念着台詞。而這種朗讀水平,則是讓我莫名有了優越感(?),好吧,畢竟連我都懂得變下腔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