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同學,你在幹什麼?”我蹲下身,看着因為被我踹了腳踏車輪子而倒地的獄寺,我問道。
當看到他擡起頭,用一種極為兇狠的眼神看着我的時候,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吧,這次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搖搖頭,表示沒想到後面那群人要抓的“小偷”就是這位志願成為阿綱左右手的獄寺同學啊。
所以下手這麼狠不能怪我的,我想道。
幾個小時前我剛把手上一些事情交代完,于是正準備回家一趟。
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很大的喧嘩聲。
我沒有停下步子,而是仔細分辨了一下信息,聽起來似乎是有人偷了腳踏車,然後一大群人正在追捕他啥的。
現在的家夥膽子還是挺大的,我想道。
雖然這種事情一般歸并盛警察管,但既然被我碰到了,那麼還是管一下比較好。
于是當那個家夥騎着腳踏車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已經有了計劃的我估計好時機就擡起腳,朝出現在我視線裡的腳踏車前輪踢過去。
當然我還是留了幾分力氣的,畢竟目的隻是為了讓車停下來,如果力氣太大那麼把别人車踢壞就不好了。
似乎沒想到我突然出手,那個騎着車的家夥一下躲避不了。于是車被我踢翻的同時,他也猛地一下摔了下去,最後直接以臉着地啥的。
哎,真慘,我捂着嘴看着那個趴在地上的家夥想道。
似乎因為他之前的速度實在太快,當我把腳踏車強制停下來的時候,他因為慣性就狠狠地砸在地上了,發出“嘭”的一聲,血的味道直接在空氣裡彌散起來。
看着那熟悉的紅色,我微微眯起帶着冷光的眼睛。
“說吧,是你自己老實把車還回去,還是·····額,怎麼是你,獄寺同學。”因為注意力一直在車上,所以我沒注意那位偷車賊的面貌,于是發現趴在地上的人是獄寺同學的時候,我頓時尴尬了。
哎呀,我摸摸了鼻子,怎麼辦。
把獄寺弄得這麼慘,如果阿綱知道了的話,他對我的印象會更差了吧。
想到幾天前因為歎息彈導緻那些家夥一個個抱怨我的事情,我歎了口氣,那都是黑曆史啊,阿綱聽到後會怎麼想啊。
雖然後來趁阿綱不在的時候,我找機會給笹川前輩他們好好談(?)了一下關于我的印象問題,但出了氣的我還是表示心裡不爽。
尼瑪,那幾個家夥完全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去在阿綱面前塑造一個正常人(?)形象啊,果然應該狠狠報複一下,想到這裡我眼神陰沉起來。
之前的印象問題還沒解決,現在又發生了獄寺同學的事情,我開始長籲短歎,阿綱他會怎麼想我呢。
不過随後想到了一件事,我又慶幸起來。幸好照時間來看,阿綱和奈奈阿姨他們已經上了去黑手黨樂園的遊輪了,我看了看手表。
所以幹脆隐瞞這件事情算了,看着滿臉血的獄寺,我垂下眼睛。
“不好意思,我沒發現是你。”我開口。
聽到我的話,那個以臉着地摔得十分凄慘的銀發少年擡起了頭。
似乎發現造成他此刻悲劇下場的罪魁禍首是我,本來可怕的表情變得更加可怕,他用極為憤恨的眼神看着我,臉上的猙獰得就像百鬼圖的惡鬼一樣,就像在看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對此,我隻能搖搖頭,無奈表示他這樣下去會把眼睛瞪出來的吧。
“你·這··個混蛋。”似乎摔得不輕,獄寺竟然沒有馬上爬起來。他趴在那裡擡起頭,看着咬牙切齒地開口,說話顯得有點含糊,明顯就是剛才的摔倒導緻他咬到舌頭了。
可能因為臉承受了所有沖擊的原因,那個平常就算态度惡劣,但至少臉還算漂亮的家夥此刻看着狼狽極了。
他的臉上除了血就是就是灰塵,鼻子更是被撞出了血,完全有損他平常的酷拽形象啊,這讓那些喜歡他的女孩子可怎麼看到怎麼辦,我想道。
“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哈哈你的臉。”看到他的模樣,我不禁笑出聲,但見到他一副想殺人的樣子,我連忙咳了幾聲,恢複平常淡定正經表情,然後我開口:“我不是故意的,沒想是你。”說完我就朝着他伸出了手,準備拉他起來。
“不用你這個家夥管。”對于我難得的善意,那個防範意識相當強的銀發少年沒有看我,隻是睜着綠色的眼睛用極為厭惡的眼神看了眼我放在他眼前的手,利索地“啪”一聲就拍開了它,然後自己爬了起來。
“好,我不管。”我擺擺手開口。
其實對于他的拒絕沒有多在意,畢竟我也隻是做個樣子而已,我垂下眼睛想道。
還是一副不良少年模樣的獄寺同學這次爬起的模樣有些艱難,似乎剛才的撞擊讓他的腿出了點問題,我站在旁邊觀察他的動作想道。
看來我剛才還是沒控制好力氣,我歎了口氣,否則以獄寺同學的身體強度,照理來說不會受這麼重的傷。想到這裡,我試探性地去碰了碰那輛倒在地上,看似沒有任何損傷的腳踏車。
而就在我的手碰上去的時候,那輛看起來八成新的腳踏車就在我的目光下“嘭”的一聲散架了。
好吧,車果然還是壞了,我有點尴尬。
“獄寺同學,你搶車準備幹什麼?”我在獄寺有些諷刺的目光下,裝作不在意地縮回了手,轉移話題般開口道。
“我要去追十代目他們。”聽到我的話,他隻是皺着眉頭看着倒在地上已經壞得不成形狀的車,然後回答道。似乎他已經解到如果不說實話,我肯定不會讓他走,所以他就算不想理我,還是老實地說出了答案。
“喔,你說阿綱他們去家族樂園旅行的事情?”我問道。
“你知道···切,反正就像那個棒球笨蛋說的,這裡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似乎對于我知道這件事有點驚訝,随後想到什麼他冷哼了一聲,嘴角帶着點嘲諷的味道。
“我當然知道。”聽到他用上次阿武對我的評價諷刺我,我沒有很大反應,隻是平淡地開口:“你現在還能騎車嗎?”
好吧,事情發生到現在,我八成已經想到發生什麼了。
應該是獄寺突然從哪裡知道了阿綱他們準備去家族樂園的事情,然後立馬從旁邊搶了一輛腳踏車就追過來吧。
至于為什麼是腳踏車,我琢磨了一下,表示理解,畢竟這個時間點,馬路上實在太擁堵,出租車之類的機動車實在不是好的選擇。
不過照獄寺同學這個一碰到阿綱的事情就會掉智商的情況來看,當然也有可能隻是簡單地想追上去然後就搶了旁邊路人的車。
所以他根本沒考慮怎麼追上去比較快捷方法的可能相當高,我想道。
而阿綱和奈奈阿姨去家族樂園的事情,我當然知道,畢竟上島的一些手續還是我去辦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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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從追捕風太的那三個托德家族的人了解到了一些情報,經過調查後得到一些結論,正想着什麼時候出去一趟解決下的時候。剛好得到了最近的巴利安的一些行為把長老會某些人逼急了,似乎想采取什麼行動的消息,所以我想了想,就決定利用這次機會去家族樂園一次做些準備工作。
昨天迪諾學長來并盛就是為了和我商量這次行動,順便把一些船票給我。當初裡包恩知道我們的計劃後,就說要學長多拿些船票過來。
其實我表示給票什麼的就不用學長親自來了,畢竟我了解到這位學長剛還是挺忙的,畢竟就算有了風太的情報幫忙,之前他領地下有人非法倒賣槍支的情況還沒完全解決。雖然照羅馬裡奧大叔的說法,學長利用的是他休假的時間跑來日本的,所以不會影響工作啥的。
但實話講我關心的根本不是他的工作問題,對我來說,學長的身體問題更重要,總是這麼跑,還是挺累的。
聽到我的意見,學長隻是眨着眼睛一副什麼都不懂的單純表情。
當了解到我的認真後,他露出一個像以前一樣閃亮卻有顯得傻傻的笑容,表情還是顯得極為高興。
他看着我開口說:“其實這也算休息的,而且我隻是很想看見阿和你們。現在你和裡包恩阿綱他們都在日本,我很想你們的。”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很溫和。
“好吧,那學長你要注意休息。”對于他那種從來顯得相當真誠的眼神,我隻是無奈地歎口氣,然後表示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至于他在約定見面的時間前,被裡包恩叫去了和阿綱他們打保齡球的事情,我則是再次在心裡捶牆。又是我一個人被丢下了了,我在心裡默默流淚,每次這種和阿綱一起玩的活動,那個嬰兒總想不到我。
而阿綱他們和内藤龍翔去打保齡球聯誼的事情,我還是通過羅馬裡奧大叔知道的。當我去找學長拿東西的時候,羅馬裡奧大叔告訴我學長被裡包恩叫走了。
好吧,為什麼甯願找偶爾來并盛的學長,也不願意找我去呢,聽到後我垂下眼睛。就算我不能參加,讓我尾随··錯了,遠遠觀察一下也好啊。
也許是我當時的表情太可怕,大多數情況鎮定自若的羅馬裡奧大叔驚悚了,在用從容的表情給我倒了茶拿了點心。覺得穩住我的情況後,他就對我笑了一下說有事要離開,對此我隻想說他的表情實在太僵硬了,一看就有鬼。
之後我拿着茶杯,看着羅馬裡奧大叔走到了門外,然後偷偷打電話給學長了,說話内容則是讓學長馬上回下榻的酒店啥的。
至于我為啥知道得這麼清楚,我隻能說,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對于耳力相當不錯的我來說,不關門直接打電話什麼的完全就是讓我聽到啊。
“Boss你快回來,阿和小姐好像生氣了。”站在門外,羅馬裡奧大叔用小聲地開口。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羅馬裡奧!”在電話那邊學長回答道:“我馬上回來。”他的語氣顯得非常急促。
好吧,其實我沒那麼生氣的,我歎了口氣,其實不需要那麼急着趕回來的。
因為保齡球館的位置不是很遠,于是十幾分鐘後,學長就回來。
“阿和,你這麼早就來了啊,我不是故意讓你等的。”匆忙趕回來的學長,當看到我安靜地坐在那裡時候,他先是眼睛一亮,似乎對于我的來訪很高興。然後想到什麼後,他立馬露出有些慌張的表情。
“沒有等,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兩個小時,學長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看着他衣服上的灰塵,我歎了口氣,學長應該又在路上又摔跤了的吧,然後沖他招手示意他先坐下來。
“好的。”見我表情還算平靜,學長舒了口氣,就笑着坐了下來,然後準備跟我解釋一下事情經過,他說道:“阿和,你聽我說,到時候·····”
等他講完事情經過後,我看着他的眼睛,然後開口:“學長,和阿綱他們打保齡球好玩嗎。”
“哎呀,怎麼辦,羅馬裡奧,阿和真的好像生氣了。”見我問完問題,就睜着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學長一愣,然後露出緊張表情,就像一個被父母發現說話的孩子一樣無措。然後他就立馬求助般地對着站在旁邊裝着雕塑的羅馬裡奧開口。
“這時候叫我也沒用啊,Boss您還是自己解決吧。”扶了扶眼鏡,羅馬裡奧露出深沉表情,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着學長表示他無能無力。但雖然說這這種不會插手的話,這位學長最信任的家族幹部還是暗示地指了指蛋糕。
“對對···阿和呀,蛋糕好吃嗎。”似乎明白了羅馬裡奧大叔的暗示,學長連忙沖着我問道,他眨眨綠色的眼睛,模樣就像一個讨好父母的孩子。
看着明顯想扯開話題的金發學長,我搖搖頭,算了,就這樣吧。
“味道不錯。”看着那雙湖綠色的眼睛,塞了一小塊蛋糕放在口裡,在學長期待的眼神下,我開口說道。
一般來說甜的東西,我都比較喜歡。
“恩恩,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會喜歡。”聽到我的話,學長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他的眼神還是顯得很柔和,就像三月裡的的陽光般帶着淺淺的溫度。
而望着這樣的他,我卻覺得學長的快樂似乎從以前開始就顯得這麼簡單。
之後我放棄問阿綱的事情,和學長稍微商量一下之後的島上的處理工作。而談到正事,有部下在場的迪諾學長還是挺有老大風範的。讓我不得不感歎了一句,學長不愧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首領之一。
“阿和,怎麼了,你為什麼看着我?”見我看着他不不說話,
“沒什麼。”我搖搖頭,“隻是覺得學長你這樣很好。”
“恩,是嗎。”似乎沒明白我說什麼,學長有些疑惑,但還是露出笑容。對我的話,他很少有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之後我就和學長告别,拿着票和蛋糕回去了。
路過保齡球館的時候,本來隻想進去瞟幾眼,但見到阿綱正在被幾個塊頭有些誇張的女孩子圍攻,聽到其中一個要把阿綱做成鑰匙扣的時候,我一驚,不顧旁邊打扮詭異的裡包恩,連忙上去把阿綱拉了出來。
而當我出現的時候,那幾個模樣有些奇怪的女孩子看了我幾眼,在我有些冰冷的目光下,她們咒罵了幾句離開了。
“阿綱你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幸好你來了,朝利同學。”阿綱擺擺手,然後抱怨道:“那幾個女孩子實在太可怕了。”
“恩。”我點點頭,表示那幾個女孩子的确不一般,不隻是外貌上,而是性格上兇殘度明顯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種類型的女孩子的,我想道。
“看來,她們也怕阿和你呀。”一旁還不明白情況危險的的阿武大笑起來,“我剛才可是也被她們嫌棄了呢。”
“嫌棄你是正常的吧。”我瞥了一眼他開口。
别看這個家夥現在一副老好人樣子,小時候在知道我是女孩子前,下手前可是從不手軟的。而現在也是,一旦真的觸及到他的底線,那就是一把殺人的刀呀,看着那個露出爽朗笑容的家夥,我想道。
“因為她們懂你們兩個很危險吧。”聽到這裡,裡包恩倒是難得出面做了解釋,他歪着頭看着我,然後露出個無辜的表情。已經換回西裝的他,拉下帽檐,勾着嘴角:“對于有危險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遠離。”
“也就是說我是軟柿子,所以覺得我好欺負吧。”聽了裡包恩的話,阿綱抽了抽嘴角,随後他有些疑問,他接着說道:“但怕朝利同學也就算了,但為什麼會怕山本啊。”看着已經和同部門的同學一起玩起保齡球的阿武,阿綱覺得不明白了。
“·····”聽到這裡我沉默了。
果然阿綱也覺得,我比較可怕嗎,想到這裡我在心裡捶着牆。
“因為天生的殺手呀。”裡包恩眨着眼睛,一副孩子的模樣。
“你又說這種奇怪的話,裡包恩。”對于裡包恩的回答,阿綱還是表示他最直接的想法,那就是裡包恩又在瞎說。
“你這個笨蛋說呢。”似乎覺得阿綱實在太愚笨了,裡包恩沒管他,而是隻直直地看着我。那雙黑色的眼睛裡一向帶着我所習慣的諷刺,他開口道。
“恩,是的。”我點點頭。
阿武的确很危險,那些女孩子選擇阿綱而不選擇阿武的選擇是正确的。因為和性子軟弱好拿捏的阿綱不同,那個棒球笨蛋雖然大多數情況不會對女孩子動手,畢竟這是他性格裡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但一旦真的惹到他,那麼後果絕對是凄慘的。他看待對手或者敵人的時候,可從不分男女老少的。
之後我和裡包恩說了要離開并盛一趟,聽完後,他提出要讓阿綱和奈奈阿姨一起去黑手黨樂園玩一趟。
好吧,我終于知道他訂票的原因了,我想道。
但還是不明白裡包恩讓阿綱他們在這時機上島的目的是什麼,畢竟我覺得這個時機還是有些不妥。這次的行動雖然沒确定,但還是有發生危險的可能性的,如果因為混亂把阿綱和奈奈阿姨牽扯進來,那就不好辦了。
對于我的擔心,那個嬰兒還是像以前一樣露出一種嘲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