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軍戴白色圍巾,西軍則是紅色的。”說到這裡,裡包恩轉頭看了我一眼,這之前他非常獨*裁地分配了打雪仗的隊伍。
而我則是點點頭,就從紙袋裡拿出昨天熬夜織的圍巾遞給阿綱他們。
其實昨天接到裡包恩電話,說什麼因為要打雪仗而要求我織圍巾啥的,我是感到非常疑惑的。
畢竟在我心目中,打雪仗和圍巾什麼的還真的一點邏輯關系都沒有。
加上當時他也沒詳細解釋,于是我完全不知道理由,直到後來開始打雪仗分隊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用來分隊的。
好吧,既然阿綱他們都接受了,那麼我覺得我也可以勉強接受這種邏輯。
而昨晚接到消息後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既然他都開口了,我當然不能反抗,于是我昨天大半夜地起來織圍巾。
“你這是在幹什麼?”也許是我的響動太大了,把他吵醒了,那個黑發少年幹脆起來喝點水,他坐在那裡拿着茶杯問道。
“明天約好去打雪仗,所以在做準備。”我卷好毛線就開始動手織圍巾。
“恩?”他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這有什麼關系嗎。”
“···”我手上動作一停,仔細想想了想,發現我也不知道答案。
于是隻能答了一句:“裡包恩說的,我也不知道。”
好吧,我還真不知道明明是打雪仗,裡包恩為什麼要我織圍巾。
“那個小嬰兒?”對于強者,他的記性一向顯得不錯。
“是的,那個家夥組織的,說這麼大雪幹脆去打雪仗什麼的。”我拿着棒針開始挑線弄花紋,就算裡包恩隻強調了顔色,但織的好看應該還是好一些吧。
而似乎對我說的沒什麼興趣,所以他也沒開口,隻是垂着眼,有些無聊地打量着飄在杯子裡的茶葉。
而這樣安靜的他,我覺得挺好。
“你想去嗎?”就算覺得他肯定不想去,但我還是接着開口了,照裡包恩的心思,最後肯定還是會把彌生給拖到阿綱家族裡去的吧。
作為家族成員,這些家夥遲早要相處的,所以早點開始也行。
我接着說:“明天應該人數不少的樣子,笹川前輩阿武獄寺··阿綱他們家幾個孩子也要去,我有個學長也參加,你們認識下也好。”
而對于我的提議,他的反應如預料一般顯得很冷淡。
“我對打雪仗沒興趣。”他放下杯子,擡起眼,看着我。
不知想到什麼,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不過咬殺他們應該挺有趣的。”說到這句話,那雙藍灰色的眼睛亮得驚人,連一向平淡的表情都顯得生動起來。
現在果然隻有戰鬥可以引起他的情緒波動,想到這裡我歎口氣,這到底是怎麼養成的中二習慣啊。
“那你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吧。”聽到這裡我隻能開口。
而他聽到後,隻是冷哼一聲就不理我了。
-----------------------------分割線-------------------------------------
怎麼說呢,我現在倒是可以告訴那個中二少年織圍巾的原因了。
但總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我想道,畢竟這個理由太低端了吧,怎麼想都隻是裡包恩不想一個人熬夜拉着人陪他一起受罪啥的。
算了,我搖搖頭,反正這個嬰兒的任性我也習慣了。
于是之後等阿綱他們開始用雪對躲避的戰壕的時候,我就在他們中間用堆起一根雪柱,等弄好後,我把已經變成閃光球的列恩放上去。
“列恩,好好呆着。”我拍拍它的頭開口。
“唧唧。”眨着大眼睛,列恩歡快地叫了幾聲算是回應。
“···”我抽了下嘴角,對着旁邊的裡包恩開口:“我記得它不是*雞*吧。”
“你這個笨蛋上次不是嫌棄它的叫聲,結果它傷心了,于是又照着電視上重新學的。”談到上次我鄙視列恩的事情,裡包恩口氣雖然顯得很随意。但從他的表情我看出他對此很不滿,而我表示當時我已經挨了打了就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他看着列恩然後開口:“你看它學的多好。”語調顯得難得地柔和。
“·····”我沉默了。
總有想吐槽的感覺啊,我在心裡默默流淚,這是哪裡來的溺愛孩子的父母設定啊,裡包恩你完全沒資格說我對學長啊。
“不錯,很好。”因為死亡威脅,于是我昧着良心,勉強自己對那個列恩說了一句表揚的話。
而聽到我的話,列恩似乎很高興,它繼續“唧唧”了兩聲,身上的光更亮了都快刺瞎我的雙眼了。
看到這些,我想到從小一直不能解決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列恩的物種問題。
尼妹,誰告訴我它是變色龍來着,這是坑爹啊。
之後阿綱他們就開始打起雪仗,而我和裡包恩則在旁邊圍觀。
開始的時候雙方都沒出手,一下陷入僵局。
直到笹川前輩喊着“取得勝利就要積極地進攻!”才開始了對戰的序幕。
所以說這就是熱血的人的做法嗎,我想道,某種情況上還真了不起。
“不管什麼時候都需要這種勇往直前的沖勁。”裡包恩開口:“雖然會顯得冒失,但過于考慮一切往往會錯過勝利的良機。”
“恩,是的。”我同意道:“這樣開始的話,主動權就在迪諾學長他們身上了,在勢頭上,穩壓阿綱他們一隊。而對于團隊的士氣,如果是笹川前輩擔任沖鋒角色,那麼會是很好的戰鬥開場。”
“這點你需要學習。”看了我一眼,裡包恩說道,“一件事有時候不要想得太多。”
“恩,知道了。”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很對。
我有個很大的弱點就是有時候想問題喜歡複雜化,因此浪費了機會。
而對面的笹川前輩的正面攻擊,阿武則是帶動阿綱風太開始進行雪球的攻擊,于是雪仗正式進入到對抗狀态。
在投擲上從來相當有天賦的阿武,利用棒球的手法很是丢了幾個在我看來不錯的攻擊,就算是雪球被打倒應該也會很疼的吧,我想道。
而笹川前輩竟然直接用拳頭全部接下來,然後我感歎了一句,有種看七X珠的錯覺了
“雖然山本的投球一向準确度,力度都不錯。但現在來看,好像比之前有了更大的進步。”觀察着那個棒球笨蛋的表現,裡包恩的表情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可愛,但目光卻顯得很很深沉,讓我有種他比我年長幾輩的感覺。
他平淡地開口:“氣勢上明顯有些改變了,就像刀劍一樣,有種開始打磨的感覺。是你這個笨蛋做了什麼嗎。”說到後來,他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雖然是疑問的内容,但語調卻極為肯定是我做了什麼。
而他的聲音還是很柔軟,問着問題的時候帶着一種很天真的口氣。
“沒做什麼。”面對那雙黑色的眼睛,我搖搖頭,回答道:“隻是告訴他,有個人可以輕易把我給打到,然後他就這樣了。”
雖然我沒明确告訴那個棒球笨蛋那個人就是裡包恩,但似乎被什麼激活一樣,最近阿武身上的氣息的确有些不一樣了。
所以說這家夥,但其實真的相當好勝的,我想道。
我接着說:“他似乎對于可以打敗我的人很感興趣。”
“呵,看來在激勵人上,你這個家夥也不是顯得那麼無能。”聽了我的話,裡包恩對着我笑了一下,不用仔細觀察,我也知道他的眼睛裡帶着鄙視。
“謝謝誇獎了。”于是我抽了抽嘴角,也就是說我比較招仇恨嗎。
“話說你從開始就在幹什麼。”見我從開始就低頭不知道弄什麼,那個嬰兒終于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堆雪人呀。”在阿綱他們對戰正激烈的時候,我在那裡滾雪球,從一開始拳頭大小,到現在半徑已經有半米左右了。
“····”
“誰叫你沒把我分到打雪仗的隊伍裡。”我開口道。
“不要像個孩子一樣賭氣。”聽了我的話,裡包恩皺了下眉頭。
“啧啧,我才沒有賭氣。”我繼續推着雪球。
話說别人一起玩,卻沒叫自己的感覺真心酸,我終于懂得童話睡美人裡那個詛咒公主的魔女的心情了····好吧,其實從來就沒有人在打雪仗的時候找我出去,而我也沒在乎過。
但現在有阿綱在的話,那個鬼畜嬰兒就不能把我算進去一次嗎,混蛋。
“那你這是在責怪我?”擡起古式盔甲帽子,裡包恩歪着頭看着我,語氣顯得很無辜,但眼神卻帶着讓我心顫的寒意。
“怎麼會。”覺得再慘也不能怎麼樣,所以我隻是繼續自暴自棄地說道:“就放我一個人在這裡孤獨的老去就行了,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本來我還和那個中二少年今天是很你們一起出來玩的,結果現在就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裡。”想到那個家夥知道事情後來的發展,我就覺得我肯定又會被嘲笑了。
我本來以為那個嬰兒還會像以前那樣不管我或者打我一頓,但他卻給了我意料外的回答。
“那等會就讓你上去玩會兒。”他瞥了我一眼,然後說道。
“真的?”我一開始有些懷疑,但後來就顯得很激動了。
“恩。”他擡起頭看着我,“對于你這個笨蛋,我還是不屑于說謊的。”
“····”我沉默,這家夥到底有沒有自覺啊,明明從以前就喜歡騙我來着。
不過看他這次說的這麼認真,那應該不會說謊吧,我想道。
之後得到許諾的我,就一直處于興奮狀态,然後開始繞着裡包恩周圍走過來走過去,還不停的問他我啥時候可以出場可以和阿綱一個隊啥的,而最後的結局嗎···就是被我弄煩了的他拿着不知道哪裡來的棒子狠狠敲了一下。
看着倒地的我,他的口氣很冷,“你這個笨蛋給我安靜點。”
“好的。”我捂着頭上的包,隻能乖乖點頭。
之後場地上,獄寺叛變了,把笹川前輩炸暈了。而羅馬裡奧大叔他們則是突然從隐藏的雪裡跑了出來,至于後面突然出現的碧洋琪藍波一平組成的毒牛中華飯組合則更是讓我吐槽不能。
毒,牛,中華啥的這名字還真是簡單明了,我想道。
而對于也是因為阿綱他們不叫她一起出來玩兒而賭氣的碧洋琪小姐,我則是表示十分理解她的心情。
話說對于我看同志的眼神碧洋琪小姐直接嫌棄地擺了擺手,對此我表示很受傷。
“好了,現在有第三方勢力出現了。”而見到碧洋琪的插手,裡包恩露出一副有陰謀的表情,然後他對着我開口:“人數上有點不公平,那麼你這個笨蛋就去加入碧洋琪的隊伍吧。”
“額原來是這個時候讓我上的嗎。”我抽了下嘴角,完全沒想到啊。
不過仔細算算,就隻有碧洋琪的隊伍隻有三個人了,阿綱和學長他們都是四人隊伍。
而對于的突然加入,阿綱他們的反應倒還比較正常。
“阿和也要上嗎,看來這回有點麻煩啊····”比如那個棒球笨蛋,隻是眨了下眼睛就簡單地接受了,而對于他如此強大的接受能力我表示從小這樣已經習慣了,他的笑容還是很陽光爽朗。然後他停頓了一下,看着我眼神頗為認真:“不過這樣才好玩,應該蠻有趣的。”
“不知為什麼山本好像激動起來了。”阿綱抽了下嘴角,“原來他和朝利同學關系不像傳聞中那麼好嗎。”
“是啊,他以前總想着找我麻煩的。”對于阿綱的感慨,我隻是接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似乎放棄了希望,阿綱歎了口氣,“反正形勢已經很亂了,碧洋琪和朝利同學參與進來應該也不會更糟了吧。”
對于如此大徹大悟的阿綱,我表示不知如何安慰他。
“十代目不要緊的,我會替您把所有障礙都鏟除。”而因為碧洋琪帶着眼罩,難得沒有昏迷過去的獄寺依舊表達他的忠心,看我的眼神則是更加兇狠。
好吧,我到底又有哪裡惹了他嗎,我想道。
“既然是裡包恩的提議,那麼拒絕也用吧。”也許是因為羅馬裡奧大叔他們在的原因,迪諾學長的表情倒是難得顯得很嚴肅,他神色有些無奈,“看來我們要成為敵人了,阿和,畢竟我可不想輸。”
“BOSS要加油啊,争取在和小姐面前拿出點氣概啊。”似乎剛才躲在雪裡有些冷,羅馬裡奧大叔便發抖邊給學長打着氣。
“恩,我會的。”學長笑的很開心,眼神顯得很堅定。
“····”我沒有開口。
既然學長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稍微認真點吧,我垂下眼睛想道。
似乎對我的怨念很強大,聽到我要加入戰局,本來因為獄寺的炸彈而暈倒的笹川前輩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而對于他的詐屍我表示很佩服了,這需要多大的仇恨啊。
“啊啊想到要打敗朝利,我就熱血沸騰了啊!”笹川前輩躺在雪地上繼續燃燒着,看着我在大冷天都有種烤火爐的感覺,他看着我,眼神很深沉:“上次她扣了我們的預算真的讓我很不爽的啊。”
“前輩,那就努力吧。”覺得一向性子直來直往的笹川前輩,絕對會把這次當做報私仇的機會,所以我有時候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好人。
我開口:“如果這次你們赢了,我就把上次的被我扣掉的預算還給你們。”
“真的嗎!!”聽到我的話,笹川前輩很激動,似乎馬上就要站起身來,結果他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的時候,他被裡包恩一個踢擊就再次弄暈了。
“····”我沉默了。
裡包恩有時候真的挺不講人性的,既然不想讓笹川前輩起來啊,你應該在他費力氣爬起來前就踢倒他,而不是等他已經站好了才踢倒啊。
至于被裡包恩踢人的姿勢萌到的碧洋琪小姐,我表示不想吐槽她了。
“傷員就好好躺着。”用着粘糯的語調,裡包恩睜大黑色的眼睛開口:“阿綱他們隊伍已經有四個人了,不需要人員了。”
“後面那個才是真正的原因吧。”看着倒地的笹川前輩,阿綱指出了真相。
“裡包恩果然還是這個性格啊。”迪諾學長抽了抽嘴角。
“草坪頭你還是乖乖躺着吧,十代目有我這個左右手就行了。”而獄寺對于減少了一個對手顯得很高興,他趁機踩了幾腳笹川前輩。
“獄寺的性格真壞。”對于獄寺的舉動,阿武心有餘悸,他對我說道:“如果是我倒下了,他也會踩我的吧。”
“肯定的。”我表示肯定,而獄寺同學這種有外部敵人還内鬥的精神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輸了,你們懂的。”在作戰開始前,之前碧洋琪小姐終于從那種被裡包恩帥氣(?)迷倒的氛圍裡走出來了,她對着藍波一平和我做着最後的動員(?)活動。
那位美人把一塊藍色不明材質的牛肉放在了雪地上,然後沾染了食物的冰雪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還發出了仿佛濃酸溶解的滋滋聲,最後一開始放肉的地方已經是焦黑的一片了。
“·····”看到這驚人的效果,我沉默了。
“我懂了。”然後我回答道。
“會努力的!!”一平和藍波連忙點頭。
之後雪仗的第二回合就開始了。
“你在這裡呆着礙事,快去抓列恩。”因為我在場,碧洋琪覺得不好發揮她的散彈型(?)攻擊,所以讓我分頭行動。
“好的。”我點點頭。
之後碧洋琪帶着藍波一平用毒雪球和迪諾學長他們的包着子彈的雪球對抗起來,那種場景說來還是挺壯觀的。
抓到列恩嗎,我想道,這個辦法倒是挺多。
但那樣讓我赢了不就沒有意思了嗎,而裡包恩的目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實話說最簡單的就是解決掉在場其他人,而在場的如果隻是通過武力得到列恩,我不能出手的情況下,那麼有部下在可以百分百發揮實力的迪諾學長早就赢了。現在就算考慮多種因素,但學長的實力還是高阿綱他們幾個檔次的,這點就算有碧洋琪小姐牽制也一樣。
所以看學長的表現,這應該還是普通的玩法,而不是那種直接攻擊敵方的厮殺方式。
既然那樣,我還是想辦法讓阿綱赢吧。
于是想了想,我朝四周望了望,看到靠近教學樓旁的樓梯的時候,我把之前等待上場前堆得那個大雪球給推到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