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時候,我想了想,拿着筆直接寫下了一個名字。
“哦,城主大人這是誰呢?”看着我簽字的護士眨着眼睛好奇地問道,那是個極為年輕的女孩子。
“一個讨厭的人。”簽完字後,我看了那個花了很長時間模仿,才學會的極具個人色彩的簽名。
然後我覺得果然字迹和人還是有些關系的,至少那個白毛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樣惹人讨厭。
之後我把它遞給護士小姐,她接過之後沖我點點頭就離開了。
話說接下來,隻要去醫院資料庫裡,把白蘭的名字加作為醫生進去就行了,我想道,那個家夥有着正式的醫生執照,職位就填主任之類的可以簽手術同意書的就行了。
而那個執照是去年白蘭為了赢得一個生物醫學類評比的參賽資格而去考的,至于當時考試資格的年齡和學曆問題,畢竟黑手黨學校注重從來隻是才能,所以自然作假了。
至于我為什麼這麼清楚,隻能說當時我也在考試的時候用□□混到考場去了,而目的嗎···很簡單,當時準備給那個白毛下點絆子!
誰叫他們生物科的經費已經夠多了,這樣下去不是讓我們從來經費墊底的刀劍組沒有顔面嗎,看到再次赤字的賬單,我在心裡發誓這才不是嫉妒呢。
但最後下黑手的時候卻被發現了,導緻我隻能含恨被踢出會場,回去之後還被我媽罰抄了幾遍進化論。
不過仔細想想,學校生物組那些人一般都是醫學類的天才。不管是我的媽媽,還是那個白毛都是的,明明隻是些喜歡研究奇怪生物種類的家夥啊。
之後我托着下巴坐在搶救室外客串了一把親屬,一段時間後,剛才還氣若遊絲的獄寺就被推了出來,于是我感歎了一句果然院長出手就不一樣啊。
“不愧是院長,動手術的速度的真快。”我看了看獄寺已經恢複正常的呼吸,然後對着院長開口。
“得到城主您的誇獎我很高興····至少是種認可吧,哪怕是被不可靠的城主表揚。”他接着取下眼鏡,用眼鏡布擦了一下,狀似感歎了句:“話說醫院的救護車竟然被撞壞了,該佩服一句真不愧是城主的認識的人嗎,身體素質上面強的有些不科學啊。這麼看來,也就隻有這個澤田同學正常點了。”
聽到了某個關鍵詞,我連忙開口:“等等,院長你說的是澤田是指阿綱?”
到這時候我才想到為什麼獄寺會出現在醫院附近,因為阿綱在這裡啊!
我擦,那個嬰兒又對阿綱做了什麼,我在心裡大喊起來。
其實早上迪諾學長和我帶電話說他要帶着阿綱去修行後,我就還專門打電話問候過奈奈阿姨情況,奈奈阿姨說阿綱背着背包愉快的去野餐了·····好吧,雖然好像誤會了什麼,但證明阿綱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
“沒錯,澤田綱吉先生是今天早上被送進來的,換了幾間病房了,現在他在····”說到這裡,院長看了一下記錄,不知是不是我錯覺院長鏡片上閃過一絲寒光,見我看着他,他笑道:“沒什麼。”
而就在我準備詢問阿綱情況的時候,院長看了看手表,開口道:“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去看看雲雀同學的情況。”
“嗯,院長你去吧。”我直接道别。
之後等獄寺被送到病房,我才去咨詢台找阿綱的病房号。然後去那個病房後,發現阿綱的床是空的,而旁邊幾個病人則都是一個個慘白着臉,似乎受到了不少驚吓。
而見我走進來到了寫有阿綱名字的那張床旁邊,他們用驚悚的目光看着我,然後側過了頭,生怕和我扯上關系一般。
好吧,阿綱也許是洗手間了吧,對于那些病人的态度我沒怎麼管,于是我就拉張椅子坐在那裡等了很久。
沒事做的我注意到擺在桌上紅的極為慘烈的玫瑰,說是慘烈,是因為那種明顯被狠狠壓過的支離破碎感。
話說覺得這創意也夠驚人的,我想道,憑這種血腥味,肯定是直接用血染紅的吧。
話說來看病啥的也應該像這樣送花吧,那麼我先去去買束花嗎,我捂着下巴坐在那裡裝沉思者,不過說到花····想到阿綱帶着笑容然後抱着花對我羞澀地說謝謝啥的,我突然就臉紅了,嗯嗯,感覺很不錯~
于是之後一個小時内,我就捂着下巴,坐在那裡思考該送什麼花給阿綱,至于過程中聽到外面的爆破聲啥的我也沒怎麼在意。
而我這種邊腦補時不時發出恐怖笑聲的情況,讓那些同個病房的病人們都選擇縮在被子裡發抖起來,甚至有一個似乎因為受不了而尖叫地跑了出去。
最後遂即趕來的護士長嚴肅地批評了我這種打擾病人的情況,并且告訴我阿綱已經換了好幾次病房,已經不在這裡了。
“那個牌子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寫了阿綱病情的表格。
“喔,我忘記了拿了,剛剛太匆忙了。”說完,護士長就走了,“現在澤田先生在底層的房間,城主大人你知道的。”。
“·····”而我留在那裡默默無語。
好吧,我果然應該直接問院長阿綱在哪裡的,那麼也不用在這裡等那麼久了啊,想到這裡我覺得果然一碰到阿綱的事情我就犯傻。
之後等我打開那扇非常有恐怖片範兒的病房門,就看到躺在擔架床上的阿綱。
他似乎受了重傷,渾身綁着大量的繃帶。而臉則是顯得有些蒼白,正用驚悚的目光看着角落,似乎這種黑暗詭異類似于恐怖實驗室的房間讓他覺得害怕。
“阿綱,聽說你也住院了。”我平靜了一下心情,先是裝作一副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然後開口。
“朝利同學啊。”本來吓得臉色蒼白的阿綱,看到我眼睛一亮,似乎覺得看到活人真好,他有些哭喪着臉地開口:“這裡好恐怖,裡包恩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裡。”綁着繃帶手臂搖了搖,配上那張滿是傷痕的臉,看着極為可憐。
看痕迹,他果然被彌生打過了啊,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我記得在他最早的房間裡看到的病曆上描述的病情沒這麼嚴重的。
不過,那個中二少年還是對阿綱挺感興趣的,我想道,至少對于其它所謂的草食動物他沒這麼上心過。
看來之前因為死氣彈的原因讓他對阿綱的忽強忽弱的實力有了好奇。
“這個房間真的好恐怖,我好像看到那裡的骷髅動了。而且發出響聲,啊啊,為什麼我要在這裡,這裡都是血。而那些泡在水裡的又是什麼生物啊,這裡是恐怖片嗎。話說護士長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裡。”抱着頭,阿綱先是指了指一個方向,恐懼地睜大眼睛。而本來隻是抱怨,後來卻按着性子開始吐槽起來。
“嗯,我懂的。”對着一臉苦逼表情的阿綱,我直接點點頭,然後掃了一眼挂在旁邊的牆上僞裝成标本的裡包恩。
而對于我注視,那個難得取下帽子的嬰兒隻是歪歪頭繼續裝着骷髅。而挂在他頭發上的列恩則是變形成了一個小型骨頭,至于它正眨着每次變身都喜歡留下的黃色燈泡般的眼睛則被我忽視了。
好吧,看來阿綱聽到的響動聲就是裡包恩故意搞出來的,這個嬰兒明顯在吓阿綱啊,而對于裡包恩的惡趣味我有時表示被他欺負的人是相當可憐的。
不過,阿綱果然又注意到了裡包恩的僞裝嗎,我想道,雖然因為環境黑暗的原因他沒直接認出裡包恩,但所指的方向很準确。
“獄寺之前還被救護車撞了然後吐了好多血。”用打着石膏的手挨着臉,阿綱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些擔心地開口:“話說他現在沒事吧,被送到這裡之前,他就躺在病房裡了,還一副沒事的樣子。照理說,他應該不會好的這麼快的。”
“····”看着就算覺得獄寺麻煩,但還是在擔心的阿綱,我覺得心裡很柔和,然後開口:“沒事,獄寺同學的傷隻要好好躺一天就好了。”
“是嗎,那真好。”聽到我的話,舒了口氣的阿綱換了副表情,繼續開始吐槽:“之前小春京子她們來看我的時候,還穿着陰陽師的衣服啊啊,而裡包恩那個家夥還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說我會打人···明明那個家夥才是喜歡打人!”
“嗯。”我隻是坐在旁邊靜靜地聽着他抱怨,然後瞟了一眼還在裝着骷髅的裡包恩。聽到的阿綱說他壞話,他也沒反應。但照着我以往的經驗來看,這個嬰兒絕對絕對已經把這筆帳給記下來了。
“之後山本帶了好大一條壽司船來了,看起來很貴。”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什麼阿綱歎了口氣,“話說我還沒時間去吃,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味道應該不錯。”我開口。
早上路過山本家的竹壽司的時候,山本大叔也塞了我一條,說彌生住院了需要好好補一下。
“喔不對朝利同學你怎麼知道····算了,感覺朝利同學什麼都知道呢。”見我看着他,阿綱停下支吾,而是開口:“之後藍波也出現了,還送了一個奇怪的東西,話說馬桶獎之類的他未來到底在幹什麼啊。最後獄寺就一臉血的進來了·····然後引起騷動的我就被換了病房。”坐起身的阿綱抱着膝蓋,吸了吸鼻子,似乎覺得自己的經曆太過于悲慘,一副極為可憐的樣子。
“之後還被雲雀前輩打了,因為我吵醒他睡覺了。”他繼續哭喪着臉,“話說我沒想到一平看到雲雀前輩竟然害羞了,所以引發了筒子炸彈。”
“·····”看到彌生害羞了嗎,我想道,一平那孩子喜歡上他了吧。
“今天真倒黴。”最後阿綱用一句總結了一天的經曆。
“但阿綱你很高興吧。”看着阿綱的臉,我開口道。
“嗯?”阿綱被我說的一愣。
“因為你的表情是這麼說的。”我接着說道。
阿綱覺得不高興的表情不是這樣的,他會稍微皺起眉頭,帶着點嫌棄,而現在,他的眉頭明顯舒展開來,嘴角也帶着笑。
“額是嘛。”阿綱捂着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是的,其實我很高興,因為這次有好多人來看我,而如果不是裡包恩,我現在不會有這麼多朋友的。”他的笑容顯得很柔和,雖然樣子還是有些廢柴式的畏畏縮縮,但此刻的表情卻顯得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