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從裡包恩那裡得來的球棒,控制了一下力道後,就直接砸向了背對着我正準備走進男洗手間的B組主将的頭上。
“碰”一聲後,血液瞬間噴灑出來了,然後在空中四濺着。
而這樣的紅色,看起來依舊讓人覺得熟悉到刺目,血的味道讓我不禁眯起了眼睛,擋住眼裡不自覺透露出的冷光。
唉唉,好久沒對别人或者說普通人下這麼重的手了,我歎了口氣,果然還是有點控制不住心裡有點激動的情緒啊。
沒辦法,當聽到重物敲到頭骨發出“卡擦”的碎裂聲時,我就情不自禁地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好吧,我表示非常無奈。
畢竟因為裡包恩的關系,最近我總是挨打于是隻能見到自己的血什麼的,都快讓我忘記人體其實真的是非常脆弱的了。
話說,他應該沒死吧,我蹲下來。
用球棒戳了戳那個完全已經浸沒在血泊的身體,而那個高年級的押切學長則是一動不動,呼出的氣息也顯得很薄弱,似乎馬上就要斷氣了一般。
完了,觀察了這位前輩的情況,我瞬間有點苦惱。
怎麼辦,畢竟裡包恩那隻是讓我讓這位前輩上不了場啥的,而對并盛的普通居民下這種重手,我肯定是要被爸爸教育的。
看來還是送醫院吧,想到這裡我拿出了手機,撥動了并盛醫院的号碼。
話說雖然現在并盛中學有了保健室老師,但照裡包恩的意思,他希望是有其它的學生發現這位前輩被偷襲了。
所以把他送去保健室也不是個好辦法。
而算上有人發現的時間,現在叫救護車正好。
唉,話說這個星期的第一次動手機會就這麼浪費了,我歎了口氣。
因為我馬上就收到了一條短息,内容是由門外顧問部門發過來的警告通知。
怎麼說呢,速度快的讓我隻能感歎了,畢竟距離我下手到現在才不過幾分鐘的樣子。
果然就算裡包恩來了并盛,那些情報人員對我的監視也沒有降低,想到這裡我垂下了眼,這麼快就得到我動手的消息了。
不過這次裡包恩,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讓我去動手的呢,我捂着下巴一時有點沉默,畢竟他應該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克制攻擊他人的,至于阿武那個家夥,就忽略吧。
而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我後面傳來了。
“額····阿和,你在幹什麼?”
“·····”我手裡拿着帶血的球棒,聽到這個聲音後,就回過了頭。
看到的就是明顯剛跑完比賽的阿武,他的呼吸明顯沒有平常那麼流暢,所以看得出剛經曆過劇烈運動。
而那個一身運動服裝的棒球少年,還是像往常一樣渾身透露着陽光向上的氣息。
現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條圍巾,一隻手正拿着它擦着額頭上帶着的汗水。
他的另一隻手中拿着個空水瓶,看來是近到教學樓裡來打水的,結果碰巧就看到我行兇了。
真不湊巧,我想道。
不過我現在不能讓他走了,畢竟在裡包恩利用這個消息前,是不能讓别人知道的。
“沒什麼,隻是解決了一個東西而已。”下了決定後,我直接臉色平淡地開口:“話說阿武你剛才看到了什麼嗎?”
“你說是你用球棒敲了那個學長的頭·····額,我什麼都沒看到。”看到我放在他眼神變得冰冷,那個腦子裡一向隻有棒球的家夥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然後挂起僵硬的笑容開口:“··哈哈,我有事,先走的。”
“既然看到了,你還想走嗎。”在那個家夥想跑的時候我就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了,等他無奈回過頭的時候。
我歪着頭,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用緩慢的語調開口:“為了保密,你懂的。”
“額···其實我不懂,好吧阿和你冷靜點真的我下午還要比賽啊啊啊。”
然後過了一會兒,我看着面對我攻擊依舊不還手于是挨了我多次攻擊倒下的阿武,然後非常無奈地歎了口氣,表示這真的不是我的錯啊。
要怪你們就去怪裡包恩那個鬼畜吧,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具類似屍體的東西,我在胸口裝模作樣地花了個十字。
畢竟這次可是他對我下的命令說要把B組的主将幹掉,然後激發群衆對A組的敵意,以此來達到鍛煉阿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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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前,我興奮地背着準備了大半晚上的便當,準備去和奈奈阿姨她們一起為阿綱加油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的裡包恩那個家夥攔下了。
于是我隻能失落地選擇停下步子,然後用羨慕妒忌的眼神望了一眼在操場上正在和阿綱一起揮灑青春的學生們,表示我真心恨了。
之後,裡包恩就告訴我了他那個坑爹地給阿綱拉仇恨的方法。
他用眼神表示,如果我不做,就去死吧。
“額,能不去嗎。”就算後果凄慘,但我還是嘗試着提出反對意見,因為真的我想去看阿綱的比賽。
話說阿綱參加的那個蹦蹦跳跳的項目,其實我小時候很擅長的。雖然我肯定找不到人和我比賽,因為現在的女孩子都不玩這個了,唉。
“你覺得你有反抗的權利嗎。”那個嬰兒歪着頭,黝黑的眼睛顯得極為清澈,但張開的嘴裡卻直接說出刻薄的話語。
“唉,好吧,那個前輩就交給我了。”聽到這個,我隻能歎了口氣,就接受裡包恩這次的要求了。
“哼,你知道就好。”他摸摸帽檐,對我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然後他遞給我一個球棒,“好吧,記得用這個攻擊。”
“嗯,知道了。”接過所謂的武器,我在心裡感歎了一句難得這個自命老大的家夥記得給小弟提供武器了,雖然隻是一根球棒。
然後我開口:“那麼C組的呢。”。
其實想想裡包恩的計劃應該就是讓阿綱成為公敵吧,所以既然讓我去動B組,那麼C組肯定是要解決的。
“這個你就别管,等會兒自然有機會解決。”裡包恩給我了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開口。
“好吧,我知道了。”
于是,我就一路尾随我們B組的主将,也就是三年的押切學長。
其實我想找個機會就下手,但因為在運動場他身邊人很多,于是碰不到适當的時機。
因為按照裡包恩的意思,就是讓我找個沒人的情況下手,這樣才可以把罪名推到有阿綱的A組身上。
而我在等了幾個小時後,終于趁那個前輩獨自去洗手間的機會,用裡包恩給的兇器的那一根球棒把他給幹掉了。
話說,用球棒啥的····難道裡包恩是想誣陷是阿武下的手嗎,當動手的時候,我腦中一下閃過這麼一個有些不靠譜的想法。
好吧,肯定是我想多了,想到這裡我搖搖頭。
應該不會的,因為照這個推算的話,那麼C組的那位組長就會被已經被算進阿綱陣營的獄寺或者笹川前輩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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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站在那裡,思考了之後應該怎麼解決這位前輩和阿武。
好,那麼這位前輩就留在這裡等着被來往的同學發現,而阿武的話····我捂着下巴想了想,決定把他帶去治療算了,畢竟這家夥下午還有比賽。
當我拖着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阿武走到接待室門口,剛打開門,我就看到了那個抱着手臂身子斜靠在窗邊站着的中二少年。
他的姿态顯得相當随意,而旁邊則是拿着筆記本似乎正在彙報情況的草壁。
似乎覺得無聊,那個黑發少年一臉無趣的表情,他懶懶地打了哈欠,似乎下一刻就要睡着的樣子。
柔軟的黑色頭發,搭在額頭上,過長的發梢微微遮掩住那雙漂亮的眼睛,讓他的樣子顯得比往日柔和了很多。
而當我進來後,他隻是微微側過頭,然後挑眉看了我一眼。
似乎因為陽光的照射,讓他那雙藍灰色的眼睛裡所帶的眼神,顯得沒有平常那麼淩厲。
總體說,此刻他真的顯得無害多了····額,好吧,就算趴着眯着眼睛的豹子依舊是豹子,改不了他兇殘的本性。
“如果你困了,可以先回家的。”我看了這樣的他,然後無奈地開口:“反正有我和草壁看着場子就行了。”
“怎麼,你想命令我。”聽到我的話,那個中二少年笑了,冷冷的。
“唉,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對于明顯又犯起中二的他,我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開口:“隻是覺得你休息比較重要。”
“······”結果在和我對視了一會兒後,他冷哼一聲就轉過了頭,不再看我,而身上的氣息則顯得溫和了一點。
“唉,你說沒錯吧,草壁。”看着他反應,我接着開口。
“您說的沒錯,和大人,委員長的确應該回去·····”聽到我提到他的名字,旁邊的草壁馬上跟着回答。
但之後見那個中二少年把冷冷的目光放在他身上,草壁抖了一下,然後立馬狗腿地換了支持方向,“額,委員長還是留下吧,我們不能失去您。”說這話的時候,草壁熱淚盈眶,似乎在表示自己的忠心。
“好吧,随你。”我隻能這麼說了。
額,怎麼說,草壁這個家夥見風使舵也太快了吧,我想道,雖然作為家臣他的确應該做到以彌生的想法為先。
但這其實完全助長了那個中二少年的任性啊,我歎了口氣。
“哼。”聽了我話,彌生用極為平淡的眼神掃了我一下後,就回過頭不理我了,至于我拖着的阿武則更是被忽視地徹底。
“話說,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你們都在。”想了想,我開口。
“沒什麼,和大人。”聽到我的話,草壁回過頭沖我笑了一下,他開口:“隻是,今年三個組别的對抗賽中,B組的和C組的主将被*幹掉了,所以我正在和委員長商量下午的推天柱比賽怎麼舉行。”
“對了,還有件小道消息。”說到這裡,草壁放低了聲音做出一個神秘的表情,“和大人你知道嗎,聽說B組的組長被發現的時候,可是渾身都是血呢,下手還下的挺狠的。而攻擊的武器是球棒,因為在現場找到了兇器,于是被懷疑的是棒球社的。”
嗯,我當然知道,因為是我下的手啊,我在心裡回答道。
不過裡包恩的動作真快,在我解決掉那位前輩的後到現在才十幾分鐘的樣子,他就已經引發了B,C組對A組的敵意了嗎。
“直接說結果。”聽到草壁的解釋,那個黑發少年似乎有點不耐煩,于是有些冷淡地打斷道。
“額就是現在,B組和C組的人在不滿,覺得A組耍手段。”草壁連忙總結,然後想了想開口:“所以現在中午時間,可能要召開年紀代表會議,來決定對A組的懲罰。”
是嗎,年紀代表大會,那麼同是A組和二年級代表的笹川前輩肯定是要參與的,我想道。
那麼事情就很好解決了,很少有人可以在這種學生之間的會議裁決上,争得過那個熱血的前輩的。
“喔,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聽到這裡,我随意擺擺手,表示他們不用管我。
然後我将昏迷中的阿武丢在沙發上,然後走向接待室一角的櫃子,我開口:“我隻是過來拿藥的,如果這個笨蛋不醒過來,下午的比賽會有點麻煩。”
“這個家夥又是怎麼回事?”似乎在我的動作下,那個中二少年才發現了一直被我用手拖着領子的阿武,他用極為冷淡的眼神瞥了一眼,然後開口。
“簡單講就是,我做壞事被他看到了。”我在旁邊的櫃子裡翻着藥瓶,然後随意地開口:“于是,我決定·····你懂的。”說完,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喔,毀屍滅迹?”聽到我的說法,那個黑發少年挑眉,似乎覺得有趣了,
然後他接着道:“直接把這個家夥解決掉更好吧,反正他也喜歡找死不是嗎。”冷清的語調微微上揚。
“算是吧。”找到之前發在這裡的強效藥膏後,我就把它拿出來,然後側頭看着那個眼睛裡寫着躍躍欲試表情有點興奮的黑發少年。
我開口:“至于直接幹掉什麼的,唉,這個家夥就算是個笨蛋。但怎麼也算我們的财産,所以也要顧及一下他的心情。”
“畢竟他當初輸給我後,他可是下了賣身契的。”我聳聳肩,表示照顧阿武那個家夥不是我的本意。
“那随便你。”他瞥了我一眼,就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草壁聽到這裡,露出個疑惑表情,他開口:“額,我怎麼記得,當初明明是和大人你是直接強迫山本武簽的····額,對不起,我記錯了。”
在我和彌生有些冰冷的眼神下,草壁馬上閉了嘴。
“其實對他,我下手很輕的。”然後我走到沙發跟前,準備給這個面目全非的孩子先把臉給弄好,不然他帥哥的形象可是要報廢了。
話說他看着很嚴重,但關鍵的傷還是在臉上,至于身上挨得那幾下,我表示憑他的身體強度應該不算什麼吧。
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打臉的,隻能說他的臉實在讓人覺得很欠揍啊,看着阿武,我想道。
聽到我的話,草壁提出問題:“那和大人你為什麼要把山本武給拖到這裡來呢,既然選擇治療他的話,直接把他送去保健室比較好吧。”
“哦,我忘了。”聽到草壁的話,我直接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對着草壁開口:“嗯,果然還是草壁你機靈一些。”結果看到我的表情,草壁打了個寒顫。
“唉,可憐的阿武,你看他的臉都被台階給磕出血了,這要喜歡他的女孩子怎麼面對這樣的他呢。”我用一副冰冷的表情看着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然後用一種惋惜的語氣開口:“你們說是吧。”
“·······”結果看到我的動作,草壁沉默了,然後他突然捂着臉然後嘀咕道:“和大人你絕對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說不定山本武在你把他拖到這裡前,根本沒受這麼重的傷吧。”
“嗯,你說的沒錯。”我捂着下巴,然後開口。
“什麼?”似乎因為被我發現了他的嘀咕聲,草壁面色一僵,“額,和大人,你說什麼?”
“我說這個笨蛋當時的确是沒有昏迷的。”我說完露出個笑容,然後開口:“因為在我爬到這樓前,路上似乎聽到了他的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
之後,我把找到的藥膏抹在手上,就直接抹在了那張看起來相當凄慘的臉上。
“啪”當我手掌碰到阿武的臉上的時候發出聲音,然後他的臉上瞬間再度加了一個巴掌印。
好吧,看來勁兒用大了,我想道。
“嗚嗚”而本來昏迷的阿武則是皺着眉頭發出哽咽聲,顯得凄慘極了。
“對了。”我故意換上一副驚喜表情然後開口,之後恢複平淡語氣:“就是這種聲音。”說完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結果那個似乎被疼醒的家夥再次發出了哽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