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你的錯,而是我的錯。”他帶着悲涼的笑容。
眼睛裡帶着絕望的光,讓我一下想到了發生那件事情時候的他。
我做了一件錯事,雖然當時我并不這麼覺得。
但不可否認,對于他的傷害,是很大的。
因為,他為此選擇另外一條路。
“······”我看着笑着的他,本來極為平靜的心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一點怒火。于是我直接撿起地上的棒球,就直接砸了過去,“我都說了,不會把你的手弄傷了。”
“你信或者不信,都可以。”
“但你怎麼又扯到小時候那件事情啊。”說到這裡,我大聲道。
傻尼妹,什麼叫你的錯。
你這麼文藝是要咋樣啊。
連最近這麼苦逼的我都沒有文藝,你還在這裡說這些廢話。
而且你的形象明明是陽光少年啊,怎麼能和我比起苦逼呢。
不就是小時候我說過的話,到現在沒有完成嗎。
“你這個笨蛋笨蛋。”扔了一個球的我,覺得極為不解氣。于是幹脆抱起地上的放着棒球的籃子,用丢武器的速度和強度往那個傻瓜身上扔。于是見我發飙,他愣愣地被我一次砸到地上了。
“我知道你在自責。”看着倒在地上的他,我舒了口氣,好不容易才恢複了平靜,然後開口:“但那次,該說是我的責任。”
那個時候,他跑來找我求助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多想,隻是随便照着意願回答了他。
而忘記了,我們就算有着天才的稱呼,但也不過隻是些四五歲的孩子。
能懂得,那裡會有那些大人多呢。
“不管是宗太郎的眼睛,還是山本伯母的去世。”
“和你或者彌生都沒有關系。”
“所以····”我用手擡起他的臉,然後盯着他的眼睛,然後冷冷地開口:“要恨,你恨我就夠了。”
沒錯,想殺了我也無所謂。
但不必要責怪自己。
“如果你想殺我。”我帶着有些冰冷的口氣,繼續說道:“那麼,我等着那一天。”
“但你必須要放棄你當初所選的道路。”
“因為未來的我。”
“必在極道之上。”想到日本劍道最為高的境界,我眼睛裡閃過一絲光,那裡的力量是我需要的。
劍之極道,所謂劍者的巅峰。
那裡。
我将稱王。
“而那裡的高度,不是現在你那半桶水的決心可以達到的。”我看着他,語調很平靜,但說出的話卻讓垂下眉的他一顫。
“········”他沉默了,然後低着頭,肩膀一抽一抽的。嘴裡發出嗚咽聲,仿佛哭泣的孩子。
“······”這個反應是使我震驚了。
他竟然哭了。
哭了。
哭了啊。
尼瑪,我又欺負人了嗎,瞬間我在心裡呐喊了。
其實想想,我剛才的話的确很傷人啊,馬上反思的我得出這個結論。
不僅語氣中二,态度中二,連動作都這麼中二啊,想到這裡,我不禁開始在心裡猛地捶牆。
我不是早從那個狀态畢業了嗎,怎麼能有這個樣子啊,傷不起有沒有。
而且把那個樂觀向上的山本少年弄哭了啊,我有罪。
“額,你不要難過啊。”我本來以為他被我刺激了,所以從中二(?)狀态恢複後,我開始尴尬了,因為不知道說啥來安慰安慰他。
結果誰知道,他的反應出乎意料。
“哈哈哈”擡起頭的他,竟然又開始笑,笑的十分開心,嘴角上揚的弧度已經超出正常界限了,足以說明他的歡樂。然後他看着我,語氣十分調侃:“阿和你剛才的态度真是和動畫片的得了中二病突然決定要毀滅世界的魔王一個樣啊。”
“怎麼樣,你終于決定和雲雀組成團體去禍害并盛以外的世界了嗎。”
“哈哈,如果這樣那還真有趣。”
“······”我擦,果然擔心這個家夥就是犯傻的啊啊啊,敢笑我中二。但我還顧忌着我剛才做了錯事,于是我捂着臉在心裡狂奔着,忍着想抽他的想法,我牙咬切齒地開口:“你沒事吧。”
“嗯?你在說什麼事。”他眨了眨眼睛,表示不懂。
“就是你說你相信我的事情。”我抽了抽嘴角。
“啥。”見我盯着他,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看着我笑道:“我是說你上回把我和雲雀騙到商業街上幫你排隊買限賣品的兔八哥玩偶。”
“你當時信誓旦旦說會拿到贈送的抽獎卷。”
“還說憑你的運氣,抽到全家超級漢堡豪華套餐隻是小意思。”
“所以晚飯你請客了。”
“······”
尼瑪,和我想到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果然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這家夥提到了小時候那件事情呢。、
話說,最近我總在誤會啊。
所以說,把話說明白有這麼難嗎。
經常誤解的人傷不起啊,我在心裡流淚。
“但為啥扯到不信任呢。”我問道。
如果不是這個,我也不會誤會到這個地步。
“因為我們等了一下午,結果你自己先跑了的事情。”
“其實你突然跑了也就算了,但臨走前還囑托我們一定要拿到布偶···額為了漢堡套餐。”他笑了一下,“不得不說阿和你的确了解那個家夥,你的那句漢堡套餐,還真把雲雀給套住了。”
“每回我想說走算了,但那個家夥威脅我說,走者死。”
“最後雖然拿到抽獎卷,但雲雀這方面運氣你懂得,惱羞成怒的他當場就把那個得獎的人給揍了。”
“所以那天我是餓着肚子回到家的。”聽到這裡他笑了,帶着揶揄,“不過後來聽雲雀說,你後來好來出車禍了。”
“·······”
“是真的嗎,阿和。”觀察着我的表情,他問道:“因為你第二天看起來完全沒事,我還不相信呢。”
“······”
尼瑪,我知道他說的是那件事情了。
“那麼,那件事情也是真的吧。”見我不回答,他了悟地點點頭,仿佛明白了什麼,他看着我,眼睛裡閃着好奇的光:“聽說被撞的你在幾個小時就出院了,反而是那個貨車司機搶救了好幾天?”
“·······”我繼續沉默,算是默認了回答。
“原來是真的啊。”他歪着頭,似乎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太有趣了,阿和你太強了,哈哈啊哈。”
“如果可以,我真想看看當時醫院人員的表情,哈哈哈。”他笑着擦了擦眼睛,因為這貨剛才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低着頭,突然覺得内心某種東西被打破了。于是我擡起臉,對着那個家夥笑了起來,十分猙獰,“呵呵呵,你覺得很有趣~”
“嗯,真有趣····”說着有趣的他,在看着我舉起旁邊的沙發椅的時候,他愣住了,然後露出勉強的笑容,“額,阿和,你冷靜點。那個很重,被砸到會死人的。”
“冷靜尼妹啊。”我冷冷地看着他。
“咦,你說髒話了,阿和。”他眨眨眼睛,依舊一臉正氣。
“······”我忍不了啊。
“你去死吧,混蛋。”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