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是在幹什麼呢?”我看着眼前兩個突然從我頭頂掉下來的家夥,突然覺得有些無語。
而在瞬間淡定後,我臉色平靜地開口道:“阿綱是好孩子,肯定不會做壞事。”
“其實是·····啥”聽到那句好孩子,準備說話的阿綱馬上一副被噎住的表情,他睜大眼睛看着我,表情很無辜很天真。。
嗯,很可愛,我想道。
但現在先把這件事情解決掉再說。
于是哪怕我的心裡已經升起小花,但面上還是保持平靜。
“所以,阿武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我把頭轉向坐在地上阿武,看着他手上正綁着繃帶,而我的語氣有些冷。
尼瑪,真的吓死我了有沒有。
而且我隻是出趟學校,跑到約定地點拿趟包裹。怎麼一回學校就發現教學樓頂部人影攢動,但我沒管,于是繼續走。
當我拖着一個體積比我大了三倍有餘的行李包經過教學樓底下的時候,因為聽到槍聲,于是我停下了步子。
當然,對于槍聲前面傳來的尖叫聲,我自然忽略了。
畢竟是個學校,學生們喧嘩點也是正常(?)的。
而更為關鍵的是,對于無關的事情,我不想多管。
所以當我站在那裡思索這槍聲傳來的位置時,我感覺到頭頂上有重物的破空聲,伴随着我很熟悉的聲音。
然後我擡起頭,于是我看到了有點驚悚的一幕。
死期狀态的阿綱用手臂夾阿武從上面掉下來了,看不見瞳孔的眼睛加上赤*裸的身子,而火焰在他的頭頂上燃燒着。
在伴随着阿綱的吼叫聲,于是總體來說聲勢很足。
而在最後降到地面上的時候,則是阿綱的頭上突然長出一個彈簧一樣的東西,消減掉了落地的沖擊力。
我擦,好驚險,這就是我的第一反應。
那應該是頭發吧,死氣彈的效果啥的,是剛才的第二個槍聲追加的效果,我捂着下巴思考了會兒。
等等,我接着分析,好像有啥地方不對。
對了····那是阿綱啊啊啊。
尼瑪,阿綱跳樓了。
和阿武那個天然的笨蛋一起跳樓了。
額····肯定是我的想法有問題,我在心裡搖搖頭。
阿綱怎麼會這麼做呢。
沒錯,他可是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不,錯了,是堅強的孩子啊,我用一個十分溫柔(?)的眼神看着完全沒注意到我的阿綱。
而從我聽到槍聲的時間和他們落地的時間來推算,加上估算的速度表明,他們八成是從樓頂掉下來的。
在這個學校,會而且能把阿武從樓上丢下來的人····現在還不在學校,那麼就是阿武失足或者主動從樓上跳下來的。
而且看他們最後的動作,很明顯就是阿綱為了救阿武。
以阿綱的性格,肯定不會做出跳樓這麼出格的事,所以肯定是阿武這個家夥把阿綱扯進來了。
話說這兩孩子最後落地的時候,從阿綱頭上那個類似彈簧的物體,我就知道裡包恩了插手。
于是那個子彈的聲音就是出自于那個鬼畜的手筆了,射擊聲傳來的時候,伴随着玻璃的破碎聲。
雖然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
死氣彈的力量,原來還可以這麼用啊,真是奇葩了。
至于原因·····
很明顯不是嗎,我眼睛裡閃過一絲光。
于是,我先聽聽他們自己的解釋吧,我想道。
所以這兩孩子毫發無傷,但隻是在落地後,兩個人均不禁有些腿軟的坐在了地上。之後阿武對着阿綱說了句話後,就大笑起來。
後來我保持禮貌,等到他們說完後,才開口。于是友誼關系極度上升的兩人才注意到我,雖然其實我就站在他們背後。
這種被阿綱忽視的感覺,其實我很習慣。
但如今的場景卻給我一種錯覺,比如說是因為阿武,于是阿綱忽視我了。
這種說法很牽強,但卻偏偏給了我一種自我欺騙的借口,就讓我不爽了啊·····于是我淡定地直接在心裡加了我對阿武的仇恨值。
混蛋,竟然可以和阿綱那麼從容自然地說話啊。
而我花了幾個月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哼,這才不是遷怒呢。
想到這裡,我看着阿武的眼神越發冰冷,于是我在心裡開始磨起刀。
幹脆,借着機會整整他算了,我用深沉地目光看着還在傻笑的阿武,然後他不出意料地打了個冷顫。
“哎呀,阿和你這種說法明顯偏心····”聽到我把事情全部怪責到他身上,阿武誇張地擺擺手。但見到我面無表情的臉,他隻能抓抓頭,開口道:“好,我說。其實是阿綱救了我喔。”
“你說的沒錯,阿綱真的很厲害啊,阿和。”阿武沖我笑了笑,然後看着阿綱,說着誇贊的話語。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沒有透露出心裡的激動的情緒。
阿綱很厲害,這點不用你告訴我!
卡擦,我雖然臉色十分平靜,但内心裡已經剛才不斷磨着刀已經不小心給斷了。
“其實還好了。”聽到阿武誇獎的話,阿綱一瞬間臉紅了,白皙的臉龐上粉嫩嫩的。阿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頭,然後有些支吾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厲害了。”
“是真的喔,阿綱你不用謙虛的。”阿武繼續誇獎。
而阿綱繼續臉紅。
看着眼前和諧共處的兩人,我一瞬間沉默了。
話說,這是多麼令人感動的友誼啊,我在心裡感歎了句。
我覺得頗為欣慰····個頭啊。
好吧,我表示我其實有種重要的東西被奪走的感覺。而犯人還是那個阿武,有沒有搞錯啊。
哎呀,我捂着眼睛,擡起頭,穩住自己的心情。極力避免想殺了眼前這對狗男女中的男,額,錯了,是奸夫,不,好像還是錯了。
所以說,到底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我心中這種捉奸在床(?)的複雜心情呢。
唉,真苦逼啊,我看着藍藍的天空如此想道。
于是沉思的我,望着望着,就突然望到了裡包恩那張包子臉,他正眨着那雙烏黑清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咧個去,這太驚悚了,我淡定地低下頭。
肯定是我看錯了,天空中飄浮着嬰兒啥的太不科學了。
尼瑪,一定是我擡頭的方式不對。
于是我揉揉眼睛,再擡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裡包恩那個坑爹的家夥正借由挂在背後鋼絲挂在空中。
他蕩着小小身子,十分靈活地從樓上仿佛蜘蛛一樣垂下來,動作很快也很輕柔,沒有帶一絲聲響。
而在離阿綱他們上方還有三米的距離時,裡包恩停了下來。然後他看着我,舉起了一塊上面有字的木牌。
“山本自殺,蠢綱救人,你給他點教育。”
好吧,非常簡單明了,我表示我懂了。
而這個他,很明顯就是阿武了,畢竟裡包恩不準我插手阿綱的事情。
但怎麼說呢,一看就是那家夥想借我的手,做些什麼了,我想道。
所以,還是忽視吧。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比起看着那個鬼畜嬰兒,還是阿綱更有欣賞的價值,哪怕阿綱正在和阿武秀友情光環。
話說我表示,這實在讓我羨慕嫉妒恨啊。
算了,被閃瞎眼,也總比被那個家夥扯進計劃好。想到這裡,我就準備像沒看到裡包恩一樣,用眼神掃過那裡一眼,裝個樣子就低下頭。
但,我還是錯了,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的我實在太天真了。
因為正在我裝模作樣的時候,裡包恩那個家夥非常自然地換了個木牌。黑黝的眼睛裡帶着清澈的光,但裡面的深意我表示我不想懂。
“你的另一隻眼睛不想要了嗎(笑)”
紅色的字體,十分有魄力,而那個笑字,則讓我曾經差點被裡包恩戳瞎的右眼疼了起來。
好吧,這是心理作用,我捂着隐隐發痛的眼睛,在心裡對着自己說。
看來要對不起阿武了啊,下了決定的我本來有些歉疚,但看到那個家夥還在一臉天然增加着和阿綱的好感度後,這點愧疚····立馬随風去了。
尼瑪,幹脆趁這個機會,整死這個隻會笑的家夥算了。
好主意,想到這裡,我露出個陰沉的笑容。
“好吧,雖然打擾你們,我很不好意思。”我平靜的打斷了阿綱和阿武那完全沒有營養的對話,見到那兩隻終于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後,頓時覺得心裡有些悲哀。
我的存在感有這麼弱嗎,在心裡我呐喊道。。
但我還是平淡地繼續開口:“還是給我解釋吧,阿武。”
“當然·····”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看着準備開口的阿武,我笑了,可眼睛裡卻帶着冷光。
“如果你敢說是自殺,我就殺了你。”我的語調和平靜,但殺氣四溢。
“·····”阿綱眨着眼睛看着我,表示他不明白。
“哈哈,阿和你又開玩笑了。”明白了什麼的阿武先是笑了笑,但看着我認真的表情。他的笑容終于有些僵硬了,他輕聲嘀咕道:“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你說呢。”我在阿綱看不見的角度,冷冷看了阿武一眼,繼續開口:“這種不愛惜生命的事情,你肯定是不會做的吧,阿武。”
“所以說,為什麼你們會從天上掉下來。”我很平淡地問道,結果看着聽到我問題的兩個人,馬上僵了。
也許是察覺到我話裡的真實性,這兩個孩子,終于面色有些沉重地互相使着眼色,似乎在商量啥對策。
結果我在悠閑地等了一會兒後,終于有人開口了。
“其實沒什麼的,阿和,你不要太緊張了。”阿武那家夥坐在地上捂着頭發,對着我露出一個不要擔心的笑容。他拍了拍又成了赤*裸狀态的阿綱的肩膀,開口道:“是阿綱和我一起開的玩笑喔,從樓上跳下來什麼有借用道具的,哈哈。”然後他看着阿綱,一臉無所謂地說:“阿綱,你說是吧。”
“是嗎。”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而目光注意的卻是阿武放在阿綱肩膀上的那隻爪子。
話說,拍肩膀啥的,關系真的不錯啊。
阿武你怎麼能先我一步和阿綱成為朋友呢。
而且最近好多人都插隊了啊,不管是阿武,還有獄寺少年也是的。
表示真心恨了,我在心裡猛地捶地。
“是··是的,山本說的沒錯,我們是在開玩笑,哈··哈··”面對我的問題,阿綱因為被阿武拍得一個跄踉。但還是就着阿武的話,勉勉強強地笑了,隻是笑容怎麼看,怎麼僵硬。
“好吧,我信了。”我先露出個笑容,看着對面想松了口氣的二人組,然後我迅速恢複面無表情。之後我擡起手,指着遠處,開口道:“阿綱,你看那裡。”
“啥。”被我點中名字的阿綱,條件反射地轉過頭朝遠方望過去。
确定阿綱不會看到後,我看了臉上還挂着僵硬笑容的阿武一眼,露出一個你懂我也懂的笑容。
然後我臉色淡定地從我拖着打背包裡,拿出一個類似球棒的物體。
我将球棒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邊确定手感,邊打量着面色已經有些蒼白的山本少年。之後我沖他笑了笑,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要安靜。
結果看到我笑容的阿武立馬像小時候那樣露出機警的表情,然後想起身躲開。而事實證明既然他小時候就躲不過我,那麼現在也是。
所以說,太晚了,我冷冷地想道。
之後我直接迅速地把球棒朝着阿武的頭揮了過去。
當然,我控制了力道,起碼不會死人。
要相信我絕對不是趁機打擊報複,而隻是在忠實地執行裡包恩的任務而已啊。
結果過了一會兒,等阿綱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阿武。而在那之前,我就已經把沾着血的球棒給收到大背包裡了,然後淡定地回到他回過頭前的位置,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山本你怎麼了啊啊。”看到滿頭血的阿武,阿綱連忙從地上站起來,然後關心地開口:“朝利同學,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我歪歪頭,想了想,然後開口:“是流星雨喔,剛才我讓阿綱你擡頭看的,就是那個。”
“結果啊,當你擡頭的時候,突然其中一顆砸了下來。”我搖搖頭,表示可惜,然後用着非常淡定的語氣接着說:“最後,就把阿武砸到了。”
“······”本來一臉擔心表情的阿綱,聽完我的話後,短暫的沉默了。然後他捂着臉,一副奔潰的表情,之後他也目光平靜地看着我。
阿綱琥珀色的眼睛依舊很清澈,但此刻有些麻木的感覺,似乎覺得有些絕望,他直接開口道:“你覺得我會信你。”
好表情,我捂着下巴想道。
話說阿綱自從裡包恩來了以後,雖然不斷吐槽,但他在面對不正常情況的反應越發淡定了啊。
“這個啊。”我在阿綱質疑的眼神下,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然後開口:“你肯定不會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