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電影裡一樣,遊子離開故鄉多年,再次踏上故鄉的領土之上時的場景。
看着完全不同的故鄉,找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方。
而自己同樣也是面目已改,陌生的土地加上陌生的人,這時應該懷着的是一種怎樣的心态呢?
是簡單的悲傷,還是茫然不知所措,還是淡淡的想念。
兒童相見不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陌生的土地啊,明明是我生長的地方,但此刻,我卻發現我已經完全不認識了。我以外來者的身份來到這塊土地,打破了其中的安甯與和諧。
這是種非常悲哀的場景,悲哀到我表示想吐血了。
因為我發現我回家的路都可以找錯,而且我還拿着我爸給我的地圖。
這算什麼,坑爹嗎。
好吧,我承認我用了文藝性(?)的修辭,前面那些讓人胃疼的文字,隻是在我想借用這個場景說說電影裡看過的台詞而已,畢竟機會難得(?)。
其實就客觀來講,怎麼說呢,畢竟隻有七年。所以除了科技和房子上的新舊程度上,并盛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于是我表示我就算想文藝也文藝不起來啊。
畢竟這裡隻是一個偏僻的區域,所以外界的影響對這裡其實不大。
中庸,和平,安詳,這才是我的祖先決定選擇這裡生存的原因吧。
不得不承認,并盛是一個定居的好地方。有山有水,空氣清新,隐秘度高,作為養老的地點是非常不錯的。
而沒有改變,當然我說的是地形方面,各地區的方位都沒有多大的吧變化,與我記憶中的地形是吻合的。就算有些新的建築,但也沒有讓我陌生到覺得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不管這麼變,我還是認出了這是我長大的地方。
但,這種淡定的認知,在我打開我家的門那一刻失去了。
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錯的很荒唐。
當看着滿屋子的,很明顯已經過時的飛機頭,我表示壓力很大。
而當我開門後,這一群外表就像不良少年的飛機頭齊齊看着我,目露兇光的時候,我還是表示壓力很大。
當然不是畏懼那些人,就殺氣水平來說他們差遠了。而是我覺得有些驚訝,我怎麼沒想到推開那扇沒鎖的門後看到的是這麼驚恐的東西啊。
看來,是我找錯地方了,我想到。
雖然一看就是有陰謀,這麼大一群面目有些猙獰的學生聚集在一起,不可能隻是集體散步(?)那麼簡單。
作為并盛這一代的城主大人,我應該做些什麼,這是爸爸跟我說的責任。哪怕我把統治權給彌生了,我也要保護并盛。
保護這裡的安全,是朝利家的職責。
但我很多年沒回來了,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有什麼誤會就不好了,因為就外表看來那些穿着制服的不良少年很明顯是附近的學生。
而很不巧,那種制服我認識,那是并盛中學的校服。
老式的黑色直領外套,白色的襯衣,配上簡單的紐扣設計,樣子顯得嚴謹而簡單。
話說,我走的時候,并盛的學生制服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七年了,難道一點變化都沒有嗎。
不過既然男式校服沒變,那麼女式的難道還是水手服加過膝長裙嗎。
雖然很有古典的味道,但很不好行動啊。
傳統也不是這個傳統啊,要知道制服怎麼說也是吸引學生的一個亮點(?)。而穿着校服的青春靓麗的女學生更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不,錯了,是活力的象征。
就連黑手黨學校都知道隔段時間換個樣式啊,哪怕每次都是都是歐式風格的古典樣式的西服為模版,總是黑白兩色主打的,白色襯衫加上黑色的點綴。
關鍵勝在質地上乘,在領口和線條的設計很有新意,細微處的紋理做得格外漂亮,相當受那些女學生的喜歡。
最主要的是,行動非常方便,不管男式還是女式都是褲裝。區别僅僅是腰部的線條設計和紐扣花紋的處理上,所以起碼算是有點變化吧。
于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些不良少年是并盛中學的啊。
對于居民下手什麼的,而且還是是因為誤會的話,那麼我肯定要被我爸爸給唠叨死的。
當然很重要的一點,是現在冒然出手會牽動全身。
比起打草驚蛇(?),我表示更喜歡有組織性的一網打盡(?),那才是效率。
而最關鍵的是我答應了家光大叔不能闖禍的,所以我決定戰略性(?)先撤退。至少等過了幾天才群毆會比較好,不然第一天回來就鬧事也不太好看。
“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我禮貌地說了這一句話,在那些有些敵意的眼光中就退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不過連自己的家都找錯了,看來今天不要想去找阿綱了,我在心裡歎了口氣,表示很無奈。
于是,我拿着地圖,拉着行李再度踏上了回家之旅。
幾個小時之後,我被好心的路人送到了并盛派出所,他們擔心我被拐賣了,因為我在街上拉着行李箱來來去去晃蕩了好幾趟。
得知我是從外地回來現在找不到家,好心的警察叔叔決定帶我去。
雖然當警察叔叔看到我給他的地址時,他的臉上先是表示驚悚,然後又用一種極為暧昧不明的表情看着我。
他看我眼神在說,孩子你喜歡上那個人是不對的,說謊是找不到家什麼的也是不正确的,雖然可以支持你
他懂的,這就是我從警察叔叔的眼睛裡看到的。
“••••”面對這樣複雜的表情,我隻能表示沉默,因為溝通明顯不良。
話說,他到底懂了啥啊,我表示還是不明白。
于是之後,他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問就帶着我來到了那所房子。
“••••”然後我再度沉默了,因為逛了一圈後,又回到了之前我以為走錯的那扇門前。
尼瑪,原來我沒有找錯啊,我在心裡呐喊道。
這不知道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啊,要知道我準備回家一趟,就馬上拿着新的禮物去找阿綱的啊,當然以新鄰居的身份。
我準備了好多兔子布偶,兔子牙刷,兔子毛巾,兔子蛋糕,兔子水杯的說啊。就算從我家隔壁的住戶開始發禮物,每一家都拿到,我都可以發到阿綱家的啊。
哼,這樣拜訪了所有鄰居的話,當然也不能忘了澤田家,那樣的話家光大叔就沒有話可以說了吧。
他太小看我,要知道找規則的漏洞什麼的,我最擅長了。
雖然工作量有點大,照我的計劃。從我的速度和每一戶的居民來看,從五點開始,我到了晚上十點就可以見到打開門的阿綱了。
如果運氣夠好,說不定還可以看到穿着睡衣的阿綱,嘻嘻。
想到這裡,我不禁臉紅了。
話說,我還不知道怎麼對阿綱說第一句話,到底是你好呢,還是好久不見。
但這個計劃,現在都毀了,我目光深沉地想道。
都是那群占據我家的家夥的錯(?),不是他們我怎麼會以為走錯門了呢。
所以得給他們一次深刻的教訓。
于是我陷入思考中,但很明顯我的沉默讓對面的警察叔叔誤會了。
“不要失去勇氣,這就是青春啊。”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然後突然一臉了悟地拍拍我的頭,沖我露出個鼓勵的笑容。
他擡起頭,面對夕陽的表情一臉滄桑,他輕輕地開口道:“失戀什麼的,習慣就好了。但在表白的時候,永遠要勇敢。”
“至于喜歡上一個人也不僅僅是一張臉那麼簡單,要了解他的性格才行。你以後就會知道,愛情可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
“不過這次的經曆對你來說也算是個好的教訓吧,就和之前那些小姑娘一樣。”
“而孩子,為了愛情離家出走是不對的,告完白還是快點回家吧。馬上要吃晚飯了,遲了也不好,還拿着這麼大個箱子,辛苦你了。”他指了指我拖着的箱子。
之後他看着我,眼睛明亮,然後露出個異常爽朗的笑容。
他站好身子,認真地敬了個禮,表情肅穆,而氣勢則宛如出征的将士一般。
“上吧,為了戀愛,踏出第一步吧。”警察叔叔伸出一隻手指,然後指向門的方向,語氣充滿堅定,聲音洪亮。
“敲響那扇門,勇敢地告訴他你喜歡他。”
“作為戀愛道路上的前輩,我們會永遠支持你的。”他看着我,眼神裡充滿鼓勵,就像一瞬間燃燒起來了一樣。
“謝謝了。”雖然表示還是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我還是抽着嘴角回答了一句,然後我得到是他欣慰的點頭。
“不用謝,在戀愛這條道路上,所有人都要互相幫助。”說完這句話的警察叔叔再次深深看了我一眼,他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滿是真誠。
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的眼睛裡帶着淚水,他捂着臉,悲憤道:“話說這麼可愛的孩子,一定是備受家人疼愛的吧。”
“••••”疼愛什麼的,我不想解釋。
“我真心不想看到你被那個中二的小鬼打擊的樣子啊,不過戀愛什麼的實在太美好了嗚嗚。”說到這裡,他不僅是流淚,而是大哭起來。
然後警察叔叔就突然如失戀的少女般,一邊哭一邊腳下發力猛地沖出去了,留給我的是他哭泣的背影。
夕陽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
他跑的很快,而且因為捂着臉,也不看前路的方向。
結果很明顯。
不看前路就吓跑的後果就是
“碰”
身為警察還違反交通規則的叔叔,他以一個奔跑的姿勢,被路過的汽車撞飛了。
他的身體因為沖擊力,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最後如一個破麻袋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些塵土。
路人尖叫起來,鮮血灑滿了地面。
“戀愛什麼我才••不••嫉••妒呢。”口裡吐着血的警察叔叔躺在血泊裡,他帶着了然的表情,眼睛看着天空。他有些顫抖地伸出的一隻手,仿佛想抓住什麼,然後支吾道,“不過,我也想試試啊。”
說到最後,他的臉上帶着,先是憧憬然後羨慕最後平靜的表情,之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之前他伸向天空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落到地面上,發出“啪”的一聲。
總體來說,場面充滿了悲壯。
“••••”我面無表情看着眼前這一幕,然後沉默了,我不知道怎麼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這一切發生的有點突然,我的吐槽的技能(?)一下有點跟不上而已。
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幫忙叫救護車吧,這樣下去警察叔叔挂定了的。
于是我拿起電話叫了個救護車,說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和地址。
然後我再次看一眼那個倒在地上已經被圍觀群衆圍着的警察叔叔,他的血已經成功染紅那一片區域,簡直就像拍恐怖片一樣啊。
唉,我歎了口氣,然後搖搖頭,所以說了不要亂闖馬路了嘛。
然後我就拉着箱子,轉身就走了。
是個好人。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捂着下巴想道。
不過,這就是正常人嗎,為啥我還是不能明白他在想什麼呢。
于是我覺得我深深被打擊到了。
因為我本來以為我已經修煉得足夠正常(?)了,也有了足夠的自信。因為至少我敢說我比意大利那群黑手黨們正常(?)多了,但這次的事實證明我依舊不能明白普通人(?)的想法。
果然是我的鍛煉還是不夠啊,我想道。
話說,我實在不明白我隻是找個房子而已,為啥會扯到青春和失戀啊,而且什麼叫為了愛情而離家出走啊。
明明這些詞單個我都可以聽懂,可是連在一起我就就表示不明白了。
至于什麼叫之前那些小姑娘啊,難道在我之前還有很多人做過這個事情嗎,找不到這個地址啥的,但我的家啥時候成了告白的最佳地點了啊。
算了,這些還是等會再說吧。
現在要做的••••
還是先把我的家奪回來,想到這裡,我眼裡寒光一閃。
真沒辦法,看來還是要動手。
這回可不是我招惹别人,而是别人先惹我的啊,我有些無奈的想道。
于是我先将拉着的行李丢在門的一邊,然後直接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就像剛才一樣,門依然沒有上鎖。
“不好意思,請你們從我的地方出去好嗎。”我朝着那些不良少年,露出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開口道:“當然如果不願意的話••••”
“那麼就不要怪我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表情馬上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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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所以說你們不要惹我的嗎。”我歎了口氣,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不良少年,我表示很無奈。
都警告(?)過他們了,隻要肯自己出去,我就不動手的。
誰想到••••
人們對于善意(?)的警告總是保持懷疑的态度,我有些悲哀地搖搖頭,所以這就不能怪我了。
現在我正在站在我家的客廳裡,而背景則是那些因為我一個不小心(?)而導緻全體撲街的不良少年。
剛剛還生龍活虎非常有精力朝我揮動拳頭的他們,現在則仿佛屍體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紅色的鮮血從他們身上的傷口流出來染紅了地闆,帶着一股血腥氣,而樣子很是凄慘,其中少數幾個連氣都沒有出了。
看着血流成河的場景,我很歎息,因為我一激動而忘記了這裡的孩子都是普通人,是沒有黑手黨學校那些人禁打的。
于是,下手有點(?)重了。
照那些彭格列的情報人員的敬業水平,我差不多晚上就會接到門外顧問部門的第一次警告處理了。
回日本前我和家光大叔約定過,不擅自插手阿綱的日常生活下,還要學會和别人和諧相處,所以對普通人的暴力什麼的是次數限制的。
但我想說,一個星期隻有三次什麼的,太坑爹了有沒有。
連凹凸曼每天都有三分鐘時間的,而我竟然連這點都不如。我強烈要求人權啊,我不求多的每天一分鐘也行啊。
至于并盛周圍的彭格列成員在秘密保護奈奈阿姨和阿綱的情況下,還有監督我的作用,而且是全天日報告••••
尼瑪,家族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情報人員不是這麼個用法啊。
還有家光大叔你這是濫用職權,他們會哭的絕對會哭的。
就算我隻是順便的,但也不需要浪費到我身上的,還是讓他們去做點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