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屬于少數知情人而且被勒令保密的我來說,聽到這些話真心覺得有些苦逼的心态,對想要殺害九代目的Xanxus我真心不抱有好感。
所以說如果沒有出現更強的繼承人,恐怕下一代黑手黨界也就這幾個人拿得出手了。
不過怎麼說呢,就和學長有點不同了一樣,白蘭那家夥也有點奇怪。
比如那個抽風的家夥,這幾天總喜歡用一副憂郁深沉表情沉默地看着我,紫色的眼睛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每當看得我頭皮發麻的時候,他就會朝着我笑,笑的花枝亂顫,不,錯了,是笑的殺氣四溢。
他想殺了我,而且這種決心比以前更強,這就是我得到的結果。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皺着眉頭想道。
明明在我欠了他一個人情的情況下,白蘭更應該有恃無恐才對,而他現在卻越發警惕了,難道••••他發現了我準備等傷好了後就去襲擊的他的計劃?
應該不會吧,雖說我想這樣做,但行為上還沒有表現出一點征兆啊。
要知道他最近反常到連嘴都不和我頂了,我表示很不習慣有沒有。
不過物之反常必有妖,我相信他絕對有大陰謀,所以這幾天我總處于擔驚受怕的狀态。
于是我就用阿八在我房間裡布置了些陷阱,而連睡覺的時候都握着把水果刀,就是怕那個腦抽的家夥突然攻擊過來。
但我沒想到的是,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用阿八捉到的人不是白蘭那家夥,而是那個鬼畜嬰兒啊。
當我看着他用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我的時候,我都快哭了有沒有。
阿八的進化程度完全遠超我想象,它竟然把那個強到逆天的裡包恩給綁了一晚上,而且一點響動都沒有聽到。
不過當然也可能是裡包恩大意了的原因,他肯定沒料到阿八的束縛能力簡直就是成倍在翻漲,不過也要他自己主動進入才行。
阿八适合做陷阱,卻不适合主動攻擊,這是它的弱點。
話說我隻是快死了一次而已,為啥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東西都變了呢,學長,白蘭,最後連阿八也是的。
果然是我趕不上時代的潮流嗎,我不禁感歎道。
當我醒過來看着被繩子捆得一道道的裡包恩的時候,我擦了擦眼睛覺得自己肯定是還沒睡醒。可當我再次睜開眼,依舊看到了那注定會讓我悲催的一幕。
裡包恩正睜着他那雙烏黑的眼睛靜靜地盯着我的時候,他沒有說話,但也許是不能說,因為我覺得他身上的很明顯沒有多少力氣,但眼神裡的殺意已經讓我不寒而栗了。
我覺得我肯定會很慘。
于是想到這的我,準備解開繩子的手又縮了回來。
沒錯,反正解開繩子後,這個家夥也會把我整死的,我捂着下巴想道。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機幹掉這個鬼畜嬰兒算了。
嘻嘻,有了這個想法的我,立馬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看着一臉純潔無辜表情的裡包恩發出詭異的笑聲。
于是我拖着重傷的身體,在路人詭異的目光下,一步一跳地帶着被困住的裡包恩出門,臨走前還和隔壁病房的迪諾學長和麥克打了個招呼。
之後打了個出租車,去了趟童裝店,買各種風格各樣嬰兒穿的衣服。
最後來到最近的一個海灣,準備直接沉屍。
至于為啥不幹脆攻擊裡包恩。
好吧,隻是因為在他的目光下,我拿刀的手會顫抖,所以不好下手啊。
“你也有今天,哈哈。”我帶着張狂的笑容,拍拍裡包恩的頭,他被我套上了一套洛麗塔的童裝,還帶上一頂金色的假發,配上他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顯得可愛異常。
總體來說我對裡包恩做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邪惡(?)事情。
他不是喜歡Cosplay嗎,我就讓他玩個夠,我把之前買的衣服都給他試了一次,就當給娃娃換衣服了。
結果我越換越興奮,然後我覺得我心中某種奇怪的興趣被激發了。
之後我揉捏了一下他那張包子臉,而他帽子上同樣被阿八捆得一圈圈的列恩,被我像橡皮泥一樣拉成長長的一圈套在裡包恩身上,拍了數張紀念照後,我心滿意足了。
“那麼,再見了,老大~”我在裡包恩依舊平靜地目光下,和他四目相視,在他的眼睛中我看到我露出了一個歡快到有點癫狂的笑容。
然後我用扔鐵餅的标準姿勢,把他和列恩連着阿八一起抛到了那個号稱有一千米的海灣。
當“撲通”一聲傳來的時候,我突然有種寂寞感。
之後,我抱着膝蓋坐在海灘上,對着夕陽發了會兒呆。
看了一下正在下沉的太陽,覺得那個紅色的球體真像個雞蛋,于是我表示我餓了。
話說我從一早上忙到現在還沒吃一餐飯。
當準備回去的時候,我再次回頭望望那埋藏了裡包恩的海灣,那裡依舊夕陽如血,凄厲地讓人彷徨。
唉,真傷感,我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為了我那早早就去了的老大表示一分同情和惋惜。
他是如此的年輕,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走,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過••••
我實在太高興了,哈哈哈,于是我再度彎着腰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死了,這很好。
“喔,什麼讓你這高興,不如說出來讓我聽聽。”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笑聲。
“當然是我終于幹掉那個鬼畜••••”我條件反射回答道,但突然意識到這個聲音是誰,然後手馬上摸向口袋,鼓鼓的,果然阿八已經回來了。于是我有些僵硬地低下頭,果然正對一雙漆黑的大眼睛。
“說吧,你想怎麼死,看在九代目的面子上,我給你個痛苦。”裡包恩渾身濕透了,就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不對,他還真的剛從水裡爬出來的。他的語調因為生氣而有點不穩,而他手中已經變成□□列恩也變成了紅色。
哎呀,列恩這隻變色龍終于符合它的名字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不對,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那麼,不死行嗎。”我提出意見。
“很可惜,不行。”裡包恩沖我冷笑了一下,目光冰冷地就像刀鋒一樣銳利,“算了,我們還是慢慢玩吧,我會讓你知道死是最輕松的辦法。”他嘴角勾起一個極為陰冷的弧度,眼睛裡是徹底的寒光。
“嗯••••那麼請給我時間寫個遺書吧。”我掙紮地提出最後一個要求,我想給家裡交代一下後事,希望我的屍體可以回到日本的說啊。
“你還是去死吧。”裡包恩面無表情地看我一眼,習慣地想拉拉帽檐,但發現拉下來的是一頭假發。
“•••••”于是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下一刻馬上就給了我脖子猛烈的一擊。
“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慘叫聲響破天際。
至于之後的事情,有些不和諧,就不在這裡說了。
反正,我受了很嚴重很嚴重的傷,全身骨頭斷的差不多,而内髒什麼的筋脈都碎掉了,醫院剛開始看到我的時候,甚至準備給我換器官了,但後來發現的身體強悍度非常高,所以就省了。
而石膏從頭套到腳,包括脖子,手臂,腹部,腿部。
記得我剛從急症室搶救回來的時候,學長抱着我大哭了一場,他說他覺得我當時比看起來比從礦洞裡出來的時候還嚴重,他覺得我已經死了。
于是在之後,就出現本章開口的一幕。
我因為身體完全不能移動,于是隻能靠傷好了的學長來喂飯了。雖然因為他的喂法,我已經餓了兩頓了。
他每次都把飯給潑在我身上了,而我每回都躲不開,所以每次必換衣服。
所以說••••
都是裡包恩的錯,我在心裡狠狠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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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我覺得白蘭同學不是可以輕易駕馭的人。”我知道裡包恩說的意思是什麼,所以我直接就開口了,“把他拉攏過來是不錯,但如果他有野心,那麼有這麼個下屬對于上級來說也不好吧。”
白蘭這種人,是天生的上位者,他不适合作為輔助者,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太顯眼了,要壓制住他很難。
況且他桀骜的性子,我實在想象不出他低眉順眼的樣子啊。
“你說的沒錯。”裡包恩看了我一眼,他習慣地拉了拉他的帽子,然後重新擡起頭,用一種玩味的表情看着我,“該說不愧是你這幾年唯一的朋友嗎,性格和你相似到極點,就驕傲這點就是一模一樣。”
尼妹,就驕傲這點,你這個鬼畜完全沒資格說我和白蘭啊,我在心裡呐喊道。
還有,滾你的朋友啊。
“••••”又聽到這種說法,我表示我已經不想再解釋了,所以我隻能提起另一個話題來轉移一下。
“那麼這次新型的病毒已經從我體内提取出來了,而麥克那家夥是最好的抗體研究體,所以這次任務算是成功了吧。”我看着那個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眼神十分平靜,雖然我真想抽死他啊。
“應該算是吧,雖然迪諾和你這邊出了大問題,但起碼毀壞能量源的根本任務還是完成了。生物病毒是額外的收獲,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很難看。”最後一句話他加重了語氣,依舊是在鄙視我。
我擦,你以為是誰害的啊,還有臉嫌棄我,我在心裡不斷撓牆。。
“••••”對于又開始諷刺我的裡包恩,我真心覺得我的忍耐程度還有待提高,然後開口:“那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呢?”沒有的話,你就快滾吧,我的眼神這樣表示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但我隻是不想迪諾那個廢柴聽到而已。”
“喔,是什麼事情呢。”我看着一臉深沉的裡包恩,再想想他下手不留情的模樣,覺得我十分可憐。
“九代目讓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他說從這次的任務中,你已經學到了一些東西。”
“所以,在這個學期末,你可以回日本了。”
“但你要在加百羅涅呆上兩個月,托馬斯那個家夥已經在那裡等着你和迪諾了。”說到托馬斯三個字,裡包恩眼睛裡光一閃,但很快就恢複平靜,“那兩個月,你都要輔助迪諾學習經濟管理,家族談判也由你們兩個出面。”
然後他擡頭看着我的眼睛,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家光有什麼過節,但我最後一次給你個警告。”他的聲音依舊柔軟粘懦。
“不要試圖惹怒家光,他的怒火可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承受得起的。”
說完,裡包恩就轉身走了。
“••••”我保持着盯着前方的動作不動。
不要惹怒家光叔叔嗎,這點我可是知道的,就算裡包恩不說我也知道。
彭格列的年輕獅子,有着這樣稱呼的家光大叔。
現在的我的确惹不起。
不過
我終于可以回日本了嗎。
說實話,七年了。
我表示很想他。
“阿綱。”輕輕地喚起他的名字。
我會回來找你的。
要等着我。
阿綱。
然後我的臉上挂起一個很柔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