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你忘記了嗎,我還以為是我還有那個地方沒做對,結果沒有觸發任務條件呢(?),我一瞬間有種摔了電話的感覺。
“好了,我直接說吧。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去礦洞底下,去毀壞那個輻射物質,反正不能帶走,還是破壞掉比較好吧。至于工具什麼的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就在埋在礦洞的入口處,直接去挖就可以拿到了。”
“對了,隻有你和迪諾下去就行了。而麥克那個家夥讓他躺在病房裡就行了,那些怪物是不會攻擊他的,至于原因,以後你就懂了。”
“迪諾學長呆在上面不行嗎?”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明顯已經開始退燒的麥克,他竟然在這裡呆了五年。照白蘭的話來說,所有人活不過四個月的,看來他身上有問題,我想道。
“那些怪物就目前情況來看,就隻會攻擊你和迪諾,所以迪諾和你一起行動會比較安全,他的廢柴,我已經十分明白了。”
“而你們學校好像最快要三天才能過來接你們,所以要活到那個時候。”
“好,我懂了。那麼,再見。”于是我挂斷了電話。
“學長,我們去那個礦洞吧。”我看着迪諾學長說道。
“嗯,好的。”迪諾學長看着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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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學長直接去了那個鎮子外的礦洞,一路上血肉橫飛,場景好不壯觀(?),堪比美國災難片。
之後再進入那個礦洞底部的時候,我們用新式高分子震蕩武器擊碎了那個閃着綠光能源物質。話說這種武器出現在這裡不科學啊,既然有這種東西直接從外部轟了整個礦洞不是更加方便,而不是進入到底部啊,這樣很容易發生山難的,混蛋。
結果因為強大的反沖力,直接導緻整個礦洞坍塌了,之後我和學長被活埋了。
之後我們被那些礦洞裡的感染者追着滿處跑,畢竟數量太多了,一時間連我都有些應付不過來,于是就造成了後來學長差點被咬到的情況。
這不科學,話說我的速度有這麼快嗎。這是我在腹部被那種生物的爪子劃了大口氣後,一刀砍翻它的腦袋,确定它不會再動的情況下,我所想的。
而下一刻,我就腦袋發暈,腳一軟整個人就倒在地上了。
“學長,你不要哭了。”我頭有些沉沉的,四肢有些無力,反應力一下就變慢了,很明顯的嚴重中毒反應。
話說,我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這種反應了呢,應該是我習慣了碧洋琪的劇毒料理後吧。因為到後期的時候每回都是我平靜地吃完,之後直接送倒下的迪諾學長去醫務室進行搶救了,然後我隻用打了點滴就行了。
後來每次我中毒的症狀都在減輕,直到最後我隻會有輕微的不适反應了。
對于這個結果,連總是瞧不起我的裡包恩都表示他很驚奇,他那雙黝黑的眼睛裡總帶着異常深意地眼神看着我,感覺有陰謀的我馬上打了個寒顫。
果然,之後每回碧洋琪給這個鬼畜的東西,總是直接出現在我的餐盤裡,而不是他的飯碗裡了。
每回看着我吃的時候,他難得沒有睡午覺的習慣,而是清醒地睜着他那雙黑色的眼睛看着我。而表情則總是帶着一種興趣盎然,目光純真,就像一個孩子在喂他養的寵物吃東西一樣,充滿愛心(?)。
不過,他喂的是有毒的物質啊。對于我每次的反應,他顯得十分興趣。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吃下去,然後目光顯得難得柔和,想會想到了什麼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那段時間,他的心情難得顯得十分高興,連嘴角勾起的弧度有所加深,眼睛裡的寒光也軟化了一點。
似乎感到裡包恩的良好的心情,連那隻總是趴在他帽檐懶得動的列恩都一下子變成了活潑分子,開始在裡包恩的帽子上一圈圈地跑步。然後開始自動地變形,比如說變成一個小花球,一把小号的雙刃劍,一把古董式手槍,一枚鑲着藍色寶石的戒指什麼的。
雖然他打我的時候從來還是一招解決,但起碼我隻用躺半天而不是一天了。
這算是他心情好吧,應該算是吧。于是他一高興,碧洋琪那個戀嬰癖直接因為愛(?)的力量而開發出了各種新式菜單,結果苦逼的還是我。
對于這種結果,我隻能默默流淚,尼瑪,誰叫我打不過那個鬼畜嬰兒啊。
而學校那批生物科的家夥們,則是天天用看實驗品的目光打量我。如果不是懾于我的武力,恐怕他們早就想把我解剖了,雖然也有我媽媽就是他們科的直屬教官的原因。
等等,這麼說來,難怪我媽媽那麼喜歡白蘭,原來他們都是生物科的啊啊。
果然不是擁有相同的解剖愛好,他們是不可能是相處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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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你沒事吧。”迪諾學長慌張地看着我,眼淚汪汪的,顯然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連忙用手捂住我正在流血的傷口,但效果不是很明顯。
“我沒事。”我直接回答道,看着聽到我的回答而顯得冷靜下來的學長,我在心裡歎了口氣,我這種擔心留下孩子一個不放心的心情到底是鬧哪樣啊。
難道我真的把學長當作我的孩子了嗎,話說回日本後,如果彌生那個家夥知道我在外面已經有了個這麼大的兒子••••她肯定會咬死我的吧絕對會咬死我的吧,因為彌生絕對不會允許學長會叫她母親大人的吧。
我擦,想到彌生那口鋒利帶着雪光的牙齒,我就覺得我的手有點疼,于是我在心裡默默流淚了。
“我現在可能行動有些困難,那麼還是學長你背着我吧。”我對着學長說道。
“嗯嗯。”聽到我的話,迪諾學長連忙裝過身,蹲下來,雖然在此期間他摔倒了一次,但很快又爬起來,把我背在了身上。
“學長,你就順着這條路走下去,看有沒有出路。”我趴在學長背上,感覺意識的模糊度有些加深了,我抓住學長的肩膀,輕聲說道,“接下來,就不用管我了,我之後可能不會想說話。所以學長你就自己說些事情吧,盡量是那些你覺得高興活着愉快的事情,雖然我不會回答,但我還是在聽。”
“如果我不叫你,你不要回頭。知道了嗎,學長。”沒聽到學長的回答,我又加了一句,聲音連我自己聽來都覺得十分虛弱。
唉,血還在流個不停,等會可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種病毒真的很厲害,直接導緻我身體系統崩潰,要知道我可是好久沒有到這地步了。
不過唯一可以行動的迪諾學長一定不能也倒下,所以他的心情很重要,連注意力也要轉移。絕對不能讓他回頭,假如看到我現在滿身的血,他會覺得很害怕失去勇氣的。
“我知道了,阿和。”學長的聲音有點哽咽,他似乎又哭了,但我現在卻連安慰他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他抓住我的身體的手有點顫抖,但他還是帶着我努力地一步步往前走。他步伐有些慢,可能是害怕摔倒。
“那麼,我就講之前和你碰到的事情好了。”學長的語氣僞裝成一種興奮高興的語調,但他話語之間的不連貫卻說明他并沒有多高興。
“••••嗯”我有些無力回答道,眼皮已經開始重起來。我現在的感覺就像處于做夢的狀态一樣,視野充滿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連學長的聲音都有點模糊,隻是能斷斷續續聽到他好像在說他之前在學校裡的事情。
然後我的世界就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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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你不知道。你剛來學校的時候,本來很受歡迎的。”沒有得到阿和的回應,迪諾有些心慌。他想會過頭去看看,但記得阿和的囑咐,他還是忍住了回頭的欲望,隻能在把話題用一種輕松的語調說下去,“因為你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性格和學校裡那些女生有點不一樣,所以有很多男孩子都在關注你的。”
“話說你那個時候完全看不出是個六歲的孩子,不過黑手黨界的孩子都比較早熟,也沒有在意這一點的。隻不過你表現得很冷淡,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和你說話,于是他們決定去找你的茬來引起你的注意。多麼孩子氣,不是嗎,哈哈”迪諾笑了,因為他想起之前那些男學生對新來的阿和,進行圍追堵截的時候的場面。
讨論漂亮的女孩子,一向就是男生們每天的必修課,哪怕是廢柴的迪諾有時候也會在角樓聽到那些讨論。而那個時候,新來的阿和真的很引人注意,樣子漂亮,身份高,武力強悍。于是那段時間讨論的重點就是阿和。
“話說阿和你那個時候的脾氣真的很壞,什麼都喜歡武力說話。你根本沒有等那些男孩子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就直接把來找茬的他們給打進醫務室了。你下手很狠,手段也很多,加上做事不留情面,讓那些本來對你有好感的男孩子直接對你恨之入骨了。”迪諾覺得背上的阿和的呼吸好像弱了一些,于是他的腳步開始有些匆忙,盡量在避免摔倒的情況下他走的快了一點。
“這麼說來,當時學校裡讨厭你的人有大部分是一開始喜歡你的人的呢••••阿和,你在聽嗎?”迪諾停下來,側過頭,輕輕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得到回應。整個礦洞内一時間好像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響,周圍靜悄悄的。
迪諾雖然心裡有些不安,他有些害怕,但他感覺到背上的阿和,阿和的溫度似乎從背後傳過來,她還在,這就夠了,迪諾突然覺得有些安心,他的表情有些柔和下來。
在黑暗中,迪諾繼續背着阿和往剛才他們下來的出口走,他一直絮絮叨叨地說着他的話,不管阿和有沒有反應。
“阿和,其實我一開始見你的時候很讨厭你的,真的很讨厭。”
“說起來很可笑,我當時讨厭你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你是個天才。”
“阿和你不知道吧,我來學校的時候曾經以為我可以交到好朋友的,而我的第一個搭檔就是一個天才,我第一個想交的朋友就是他。”
“他的名字你也知道,因為你是刀劍科不是嗎,就是那個斯誇羅。”
“斯誇羅的性格也很壞,但不會沒有理由的欺負弱小,所以說是個性格不錯的家夥。他一開始在我受欺負的時候,還會幫助我的,呵呵。”
“本來我以為這就是朋友的。”
“但他後來卻主動申請離開單人為一小組,他選擇放棄我了。”
“那段時間我很絕望,覺得所有人都抛棄我了,不管是母親,還是父親,或者所謂的朋友。或者說斯誇羅一開始都沒有把我當作朋友吧,呵呵。”
“之後我在碰到你之前的幾任搭檔,要麼别有用心,要麼就是很直接地看不起我。所以等到你的時候,我已經放棄交朋友的打算了。”
“但,後來我很高興可以和你成為搭檔的••••”迪諾好不容易走到了之前照理說裡礦洞入口還有十米的位置,卻驚訝的發現那裡早就因為之前振蕩器的塌方而直接被石頭把路給壓毀了,而隻有一條出口,也就是說他們出不去了。
“••••阿和,看來我們出不去了。”迪諾看着眼前被擋住的去路,一時間被哽住了,他有些無意識地開口說道。
“是嗎,果然如此。”一個聲音從迪諾背後傳來。
“阿和,你還醒着嗎?”迪諾很驚訝的是,一直沒有回應的阿和竟然在此刻說話了。
“我當然還醒着,隻是中毒而已,又不是死了。”阿和在迪諾背上往上爬了一點,将頭壓在迪諾的肩上,看着被封鎖的道路,她深藍色的眼睛裡帶着沉思。
“是嗎,那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迪諾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實以為阿和昏迷了,所以說了一些以前沒對她說過的話,比如他很讨厭她什麼的。
“當然都聽到,話說那個時候我還覺得奇怪,明明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來找我茬,原來還有那層原因嗎?”阿和轉過頭,讓她那雙眼睛直接與側過頭來的迪諾對視,裡面帶着一貫的寒意,“我一直以為他們是看破了我的僞裝呢,原來竟然是因為如此簡單的理由。”就像當初在柳生宅的那群小不點喜歡欺負彌生的理由是一樣的吧,阿和想道。
“是啊。”迪諾有些唏噓,看來阿和沒注意剛才他說他讨厭她的話。
“話說,學長你說我壞話的事,我現在就不追究了。”阿和瞄了一眼聽到這話有些僵硬的迪諾,她繼續平淡地開口:“我有出去的辦法喔,學長。”
“是真的嗎,阿和。”迪諾有些驚喜。
“但••••”阿和說到這裡突然沉默了,她靜靜睜大眼睛,有些蒼白的臉靠在迪諾肩上,看着迪諾,目光裡是迪諾所不明白的深意。
“但什麼呢,阿和。”迪諾覺得很疑惑。
“出路是有,但隻能一個人出去。”阿和看着迪諾,輕輕地開口了。她的語氣很平常,不像在說一件關于兩個人生死的話,仿佛隻是一個吃飯的問題。
“阿和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一瞬間迪諾覺得自己聽錯了。
“沒有聽錯喔,學長。”
“這裡塌了之後出去的機會隻有一個,這是之前白蘭同學告訴我的。”
“如果隻有一個人出去,學長你會怎麼選擇呢?”
“沒有任何僥幸,名額就隻有一個。”
“你生,或者我生,這就是選擇。”阿和說完這些話,就沒有開口。她隻是用她雙帶着寒意的深藍色眼睛,看着聽到她的話後就沉默不語的迪諾。
學長,這就是那個賭,我和白蘭定下的賭約。
從某種方面來說,也可以說是你和我之間的賭約。
你會做怎樣的選擇呢,我真期待。
阿和沒有等迪諾的回答,她隻是又重新趴回迪諾的背上。她垂下眼睛,掩飾住眼神裡帶着的冷光。
學長,你可要好好回答
千萬不要逼着我殺你喔,迪諾學長~
阿和臉色平靜地在心中這麼想道,同時半閉的深藍色眼睛裡殺氣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