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非條件反射有多快,其實我是不知道的。
隻知道不經過大腦神經元,而是通過脊椎直接反應。
而人體的鍛煉可以加快條件發射的速度,但永遠隻能接近非條件反射,而不是直接比過或者超過,因為後者為天生的。
曾經我曾被誇贊反射速度快,是個練武技的好苗子,平常我也是憑着這點在對敵的時候占很大的優勢,但這時候我卻覺得我被拖累了。
就像九代目爺爺說的那樣,我對攻擊我的人一向是不經過思考直接回擊的。在他的要求下,我開始學會攻擊的時候想想這樣的後果。
其實還是有作用的,至少我稍微學會控制自己的力量。
但我相信,那一刻我的反射的确快過了我的思考,也就是說我沒有多加思考。
當我看到學長被礦洞裡那些明顯已成為喪屍一類的東西突然從地面爬起來,攻擊他的時候,我竟然想都沒想就直接用身體擋住了那一擊。
明明我口袋有槍,手中有水果刀,可真到那一刻的時候,我竟然直接選擇了對于保護學長最為安全的辦法。
槍的威力不足以直接爆頭,而刀因為角度關系,是不好發力的,于是我直接沖上去擋住了學長。
因為我記得當時白蘭在電話裡對我說的話。
他說挨了這些東西的一擊,以學長的身體條件馬上會死的。
會死,這就是我腦中唯一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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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麼長話短說~”
“你就快點說吧。”我有些不耐煩。
“哎呀,真是無情啊,朝利桑~”
“白蘭!”
“嗯嗯,不說廢話了。”白蘭換上一種嚴肅地語調,“這次我們還真的碰上有趣的東西了~這個鎮子相當于對一種新型輻射源的試驗場,算是美國軍方和美國□□聯手的一次很大的手筆。軍方提供人員,而□□則負責研究。總體來說明面上是□□在組織這次事件,但實質上起操作目的的是後面的政府。”
“美國軍方在十年前發現了在那個鎮子附近發現了這種放射性物質,長期處于這種輻射照射下,會造成基因變異。本來軍方一開始隻是以為是某種核洩漏造成的,所以初期目的隻是毀壞這些輻射源。”
“而在提取的時候,發現最後那些接觸的人都在一開始身體細胞活性加強,讓人體擁有了極強的生命力和修複性。結果你也知道了吧,當這種很明顯地可以提高戰士能力的東西出現的時候,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府高官們當然克制不住野心了喔~朝利桑。”白蘭的語調帶着種很明顯的嘲諷。
“那麼這種物質,應該還是對人體有害的。”我接着問道,“要不然鎮子上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吧。”
“沒錯喔~”
“真正的災難是在提取一個星期後開始,那些最初近距離接觸那些東西的人,到最後不是突然死亡,就是逐漸失去了意識成為了攻擊人的怪物。
他們都因為這種過度加強而導緻血液病變,最後整個人已經被這些細胞控制。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而本能地想攻擊其他人,因為被感染者産生了一種異常的食欲感,體内過于快速的新陳代謝直接導緻他們的肚子一直都處于饑餓狀态。
其實到最後那些人應該就算死亡了吧,沒有了自己的意識,還能算活着嗎。而後果,當然就像生化危機裡的喪屍一樣~這麼說來,朝利桑你們就像遊戲裡面想要逃生的主角一樣呢。可是太有趣了,哈哈。”他語氣帶着一種調侃。
“但我們一開始達到這個鎮子的時候,并沒有出現你說的情況啊?”沒有理會白蘭,我直接提出了一個問題。
但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馬上開口:“對了,既然是輻射,那麼應該和直接接觸和間接接觸有關,它影響了我們受感染的程度。比如我們這邊挖的那種礦石,算是間接接觸?那麼真正的輻射源就在••••”說到這裡,我陷入了思考,看來那個東西就在我們進行挖掘的礦洞裡了。
“嗯嗯~真不愧是朝利桑呢,猜的差不多了~真正有能源反應的應該隐藏在那個礦洞之下某個能源物質,它才是造成人體病變的源頭。”
“簡單來說,如果用病毒作比較。那麼說人可以被感染,那麼作為非生物的石塊也是可以攜帶這種病毒的。你們采集的礦石應該算是長期接近了能源物質而遭到輻射,也隻能算是被感到輻射的東西吧,但對人體傷害會小一些。隻能算是慢慢感染吧,它會讓人的動作慢慢變得遲鈍,手腳的不靈活便是一個很大的體現。”
“那麼這個鎮子情況是怎麼樣的呢,現在這裡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浣熊市了啊。”想到有些悲催的下場,我不禁沖電話那頭喊道。
“别激動啊,朝利桑~”白蘭的語調還是很悠閑,帶着一種隔岸觀火的欠揍感,他接着開口,“其實想想,結果和明顯,不是嗎。對于這種全員餓肚子的情況,比生化危機裡簡單多了,隻用完全的隔絕就行了~”
“••••”我握緊了話筒,想了想現在鎮子上的情況,我提出一個猜測,“難道說那些被感染到的人最後,會開始相互攻擊。”
沒錯,這樣就說的通了。
我剛才殺的東西,不,錯了,是西裡大叔的屍體竟然被清理幹淨了。讓那些現在隻記得吃東西的會移動的喪屍知道清理髒東西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些路過的“鎮民”們把那些血肉給舔舐幹淨了••••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吃的如此幹淨,它們要多努力啊。
我擦,我快吐了有沒有。
“就是這樣的~那些感染嚴重的人最先會開始攻擊那些感染程度最為輕微據的人,而那樣之後就是全員大亂鬥了喔~
哪怕最後剩下的一個就算把鎮子上所有屍體吃完也撐不過一個星期,因為能量補充遠遠不夠啊,所以最後被感染者都會餓死,那可是真正的死亡了。
我這邊取得情報來看,軍方出面在沙漠裡建造了那個鎮子,憑人力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去。而那些活着的感染者,在走出去之前就會因為體内能量不足而真正死亡了。
至于信号什麼的,直到今天我才利用了點特殊手段混進了那個□□的内部才可以打電話過去的。
于是那的确相當于一個完好的密封環境呢,是不是覺得有點耳熟呢,朝利桑~”
“你說的是我們這些人一開始就是犧牲品。”我接着說道。
“那些上層人物不願意放棄到手的新能量,于是借用那些非法偷渡或者就算死掉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國際通緝犯來幫他們進行采掘,而如果選擇犯人的話也會挑那種容易引起反抗的武力型的,而是那種以智慧型罪犯。因為就算智力再強,在那個小鎮呆久了也會慢慢退化的,這樣死亡的也不是軍方的人或者說他們那些追求自由民主的國民,不是嗎~”
“那麼應該有個時間周期吧,我們達到這個鎮子應該是一次周期的開始。”我冷靜地分析道。
“是的~三個月就是一次病變的開始,那個時候如果不出意外,身體強度一般的人恐怕都會被感染。當然也有可能是免疫力下降的症狀,但像朝利桑這種不會生病的傻瓜想必是連個噴嚏都沒有打過吧,哈哈”
“••••”尼瑪,我真的啥不适的症狀都沒有啊,于是我沉默了。
話說迪諾學長的發燒果然有問題,要知道這貨雖然廢柴,但身體素質真的不錯,從我認識他起就麼見過他感冒發燒啊。
“而一般到第四個月的時候,軍方就會安排下一批人員進來了。那個時候,鎮子恐怕就清理幹淨了。在那之前,不會有人插手那個鎮子的~”
“好了,我的情報任務完成了喔~”
“接下來就靠朝利桑了,趕快把你的任務完成呀~”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想告訴這個嚣張的白毛,我唯一可以獲得主線任務的途徑的托馬斯已經找不到了啊。完了,如果白蘭知道肯定要笑死我的。所以我決定死也不能讓他知道,然後我淡定地開口,“你等着就行了,我會完成的。”
尼瑪,死要面子活受罪啊,我在心裡默默流淚。想不到有天我也會變成這種人,唉,都是這個白毛的錯,哼。
“好,說實話我很期待你的任務是什麼呢。這麼大手筆的背景,這樣的任務恐怕比我的有意思多了吧~”
“這個,你到時就知道了。”我還是很淡定地裝着神秘,決定先把他忽悠過去再說,至于任務什麼的,我和學長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
“哼~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猜到了~八成就和遊戲裡一樣是和那個能源物質有關的吧~”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有可能,聽到白蘭的猜想,我在心裡認同道,但我還是問道。
“沒有了吧,我的任務就隻是把取得的信息告訴你而已~”
“對了,記住不要被咬到喔~”
“憑我在這裡取得的資料來看,被病變的人咬到的話,直接是相當于中了新型病毒的。如果不得到及時治療,就算是朝利桑最多也支撐的過一天吧~”
“對于你這種身體抗性強大的人來說,那種病毒會直接與你體内白血球進行鬥争。一般人會馬上被侵蝕,但抗體強的朝利桑說不定就是場長久的戰争了。
身體系統的崩潰,首先被破壞掉的應該是你體内的血小闆,而血小闆被破壞,加上受傷的話,朝利桑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了吧~”
“嗯,我懂了。”我回到道,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迪諾學長,我繼續開口,“那麼如果是迪諾學長呢,如果他被攻擊了會怎麼樣呢?”
“嗯哼~朝利桑還真是個關心學長的好學妹呢~”白蘭先是帶着諷刺的語調感歎了一下,接着說道:“如果是你那個廢柴學長,想必會在兩小時内就死亡吧。因為你們兩個算是抵抗體,而那些被感染者則是接受體呢~”
“••••”那麼,不能讓學長受傷了,我低着頭想到。
“對了,如果你要保護你那個學長,就真的要小心了,雖然朝利桑很強~”
“我知道了。”我說道。
“這麼說來,朝利桑還記得,我很早以前和你在圖書館裡關于選擇的讨論嗎~”
“當然記得,你覺得我記性很差嗎?”
“那麼很好,我就額外在免費告訴朝利桑你一個信息吧。”
“當然前提是,你先和我打個賭吧~”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很快就面對那個選擇了~”
“那個賭就是••••”白蘭以很快地速度低聲說完了一個賭約,順便告訴了一個關于礦洞的信息。
“就是這樣嗎?”聽完後,我說道。
“就是這樣了,當然,我是希望你可以在這次賭約中赢~”
“畢竟如果你輸了,那麼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
“那麼,再見了,朝利桑~”說完後,他挂了電話。
“••••”我握着話筒,看着我眼前眨着眼睛看着我的迪諾學長,我歎了一口氣。
“阿和,怎麼了?”學長看到我的表現,他有些疑惑着看着我,“是事情有什麼地方很嚴重嗎?”
“沒什麼,學長。”我搖搖頭,想到白蘭的那個賭約,我不禁有些頭疼,把迪諾學長扯進來到底是好是壞呢。唉,還是等到那一步再說吧。
于是,我把從白蘭那裡得到的情報告訴了學長,但沒有告訴他關于賭約的事。
“阿和,我還是不是很懂。”聽到我的消息後顯得有些糊塗的迪諾學長,他睜大眼睛,裡面寫着不明白,他目光單純地看着我。
“沒什麼,接下來照我的話做,就行了。”看着這樣的學長,我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首先我們還是”
“叮叮叮叮”一陣電話鈴聲再次打斷我的話。
“長話短說,白蘭同學。”我接起電話,沒有等對方有反應就直接說道。
“••••”
“喂喂,你快點說話啊。”沒有得到對方回應,我一時間火氣又開始往上冒。
尼瑪,這種看不到打不着(?)的情況會讓行動派的我抓狂的有沒有啊。
“哎呀,誰是白蘭啊,難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真的有人聯系你們了?”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語氣調笑,“話說竟然能讓你這麼容易就生氣,這個叫白蘭的家夥不錯啊,應該是你的朋友吧,哈哈。”
“托馬斯。”我握緊話筒說道,這個老頭竟然自己出現了,我馬上開口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如果說是位置的話,現在應該已經離開美國了吧。”托馬斯笑道,“隻是離開後想到我還沒有告訴你,這次任務是什麼,所以才想到打電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