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托馬斯那個老頭子說了我要小心後,就突然一下消失不見了。”我目光平靜地看着迪諾學長,把我之前的話進行總結。
“喔,原來如此•••什麼?”迪諾學長聽到我的話後,還是保持着溫柔的表情看着我,他先習慣地點了點頭。但突然想領悟了我話的意思一樣,他帶着疑惑的表情大叫起來,“不對吧,阿和,這太奇怪了吧。”他湖綠色的眼睛裡帶着疑問。
“沒有什麼奇怪的,就是說他‘咻’的一下子不見了。”我雙手伸出,無奈地搖搖頭,“連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消失了,簡直就像魔術一樣。”
尼瑪,真的就像是魔術一樣啊,我在心暗暗想道。
不過從那個時候的情況來看,托馬斯有很大的可能是個資深的幻術師,也隻有那群喜歡裝神弄鬼的玩弄感官的幻術師們可以做到“神秘”消失這種不科學的事了。
話說,身為岚之守護者的托馬斯竟然是個幻術師,這本身就不合常理啊。
幻術師一般來說不是霧之守護者嗎?
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是幻術師,這是個黑手黨界的常識,從初代開始就是這樣,性格上捉摸不透的幻術師一向是彭格列霧守的典型代表。而之後人們就一直這麼認為,而托馬斯很明顯把這個常識打破了。
但,也不是說沒有可能,因為隻能說幻術師的性格比較符合霧的特性,但也沒說其它的職業就不适合。
這麼說來,其它守護者裡有幻術師就有可能了。
其實仔細想想,除了彭格列有設置六個守護者的慣例,其它的家族好像都沒有這個習慣,那些稱呼到底隻是一種象征意義,還是有其它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而關鍵是那七枚彭格列指環,首領擁有的大空除外,以自然氣象為名的六枚守護者指環,都從某種方面概括了該守護者的性格。
但那些指環真的隻是作為身份的代表物,或者說僅僅是個紀念初代彭格列的紀念物嗎,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畢竟那可是号稱黑手黨秘寶的東西。
而且聽說在七代目時期,指環就曾經發生遺失的情況,好像是那一代的一名守護者在任務中被劫殺,導緻指環失蹤。而當時算是比較寬容的七代目一下子發了怒,血洗了參加那場劫殺的家族,最後奪回了那枚彭格列指環。
後來證明那個不惜得罪作為黑手黨界教父地位的彭格列也要下令劫殺的那個無名家族,它的目的就是彭格列指環,至于還有沒有其它的意義就不知道了。
因為當時那個家族的文字資料都給毀掉了,唯一知道的是那個家族曾經妄想擁有從來隻有彭格列血統能繼承的火焰的力量。似乎是一直得不到突破,于是把目标放在了那些指環上。
這個事件在彭格列長老會的資料庫裡有記載,之前我爸爸曾經在有一次去那裡“開茶會”的時候把我帶了過去,看我無聊就把那些如今價值僅僅是曆史書的記錄給我看了。
“阿和,曆史是一個很有趣的事物。它記載了過去,卻可以預示着未來。”父親大人摸摸我的頭,他柔和地沖我笑了笑,“在我們現在來看也許是一個重要意義的改革,但在那個時候說不定隻是件小事。”
“而一般事情都可以從過去找到一個相似點的,所以都看看曆史沒有什麼壞處,不是嗎。”他溫和看着正拿起筆在旁邊的畫像上畫兔子的我,他眼睛裡是溫柔的光。
“是的。”我隻能無語地接過那些書,放下畫兔子的打算,老老實實地看書。但最後我還真的從裡面推斷出了一些東西,雖然沒有得到證實。
比如那個家族的口号就是,任何人身體都擁有火焰,隻不過缺少一個啟用它的媒介。
所以說,燃起火焰與這些指環有關系嗎?
這麼想,的确有可能,我捂着下巴想道。
一種力量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存在,既然存在那麼肯定會有再出現的可能。按照進化論來看,基因的進化也是有選擇性的,如果火焰真的那麼有優越性,根據物競天擇,這種力量的基因就很有可能在淘汰中被繼承下來。
既然彭格列的血統裡出現了燃起火焰的幾率,那麼肯定會有其它人基因裡會蘊含造成這種力量的染色體,畢竟生物的進化是有相似點的。
而在如今最有名的火焰,那種名為死氣的力量,的确是彭格列的專屬。因為就像九代目爺爺月當初所說的,那是一種血液的力量,死氣是隻有繼承彭格列血統才會擁有的力量。曆代的首領天生就會點起橙色的火焰就是一個證明。
但如果,像那個家族所說,其實每個人都有這種力量。隻是缺少一個類似啟動器的裝置的話,那麼火焰的力量就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推廣。
如今我所了解的隻有彭格列有類似材質的戒指,但未來如果有人可以找到量産這種作為媒介的戒指的話。那麼所有擁有火焰資質的人都可以自行點燃了••••••那麼很危險,我想道。
作為在搖籃事件裡,我曾經近距離觀察過。九代目和Xanxus那種以火焰攻擊的力量簡直就是逆天了,不管是遠程進攻還是近身格鬥都有很強的優越性。
攻擊力暫且不談,我認為我就算不用阿八而是換上真的劍都不可能正面擋上那個Xanxus的一記火焰。而速度上講太快了,我最多隻能做到避開。
那種焚燒一切的力量太誇張了,簡直就像超能力一樣有沒有。所以總體來說那就是個移動大炮啊,而且子彈還是自産的而且不用換啊,而九代目爺爺最後那一招冰封••••••
我擦,那太玄幻,我完全不能理解啊。零攝氏度下的火焰竟然可以不用機器就單憑人體做到,這太不科學了。
這種力量的産生,簡直就可以直接動搖武力的平衡。當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技巧就沒有用了,而火焰就是這種颠覆性的力量,所以說就是個超級外挂有沒有。
而這樣強大的力量如果被正義的一方所掌握也沒什麼,但如果被有野心的人拿到手裡,那麼就是異常災難了。
唉,算了吧,這個問題如果今後發生了,也不是我能解決的。我無奈地表示這種大事還是交給那些高層去辦吧,今後我隻要老老實實地呆在日本就好了。
話說能在我面前做到這樣地消失,這個老頭子還是真的有兩把刷子啊。
要知道我的眼力可是在學校那群幻術科的家夥們鍛煉起來,自從我上回捉了幾個幻術科的人給機械科做實驗後,他們對我的圍殺堵截就從來沒少過。
而且因為正面和我硬拼是沒有優勢的,所以他們不斷改良幻術的用法和技巧。像什麼如迷霧般虛幻隐藏在幻術裡的真實啥的,什麼虛虛實實不斷重疊加以欺騙啥的,都用來攻擊我了,最後一個人不行還多個人組成團體,來了個合體技(?)用不同波動的精神力來維持一個共同的幻術,五感同時欺騙,達到讓我分不清楚幻術真正的突破點在哪兒的目的。
雖然一開始的确讓我吃了一點虧,因為精神力混合在一起的時候,我的确被迷惑了分不出哪個是哪個,導緻下手的時候有偏差。
但在我在劍意上有所突破後,我每回碰到這種幻術就是閉着眼睛,直接走過去,然後一擊幹掉那個主要的術士來瓦解幻術。
這是一場雙方的學習過程,那位幻術科的直屬教官是這麼說的。他說我促進了幻術科力量運用系統的改革(?),而我在其中則鍛煉了我劍道上心眼的境界,然後說什麼這樣發展下去我說不定成為了幻術師的克星。
而對于這樣的說法,我保持沉默。因為我真的覺得幻術師不禁打啊,身體什麼的太弱了,才打了一下,就進了醫務室。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們科的直屬教官直接來找我談話了啊,因為我讓他的課堂裡沒學生了。
所以說托馬斯可以瞞過我逃掉真的讓我很吃驚。
話說當時的場景說起來還是挺詭異的,比如說托馬斯的反應。
我開始思量他當時動作上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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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小心喔~”托馬斯對我眨了眨眼睛,他擡了擡手,卻讓我的注意力一下放在他的臉上,他看着我笑了,“對了,這個鎮子上真正存活下來的人,可能就隻剩你,迪諾,麥克和我了。”
“其它的人都已經被輻射感染地隻剩下軀殼了,血液病變,算是造成了種新的病毒。那些人已經變成喜歡咬人的生物了,被他們抓或者咬一下可不得了。”他繼續說道:“所以我要走了,繼續留在這裡很危險的。”
“而你就帶着迪諾去鎮上的診所呆着吧,病房裡有電話,到時會有人聯系你的。那裡我藏了槍支,如果是你,應該很容易找到的。”
“等等。”注意到托馬斯話中的内容,我喊道,伸手就去抓他。
“所以,再見了,壞脾氣的小鬼。”托馬斯對我露出一個笑容,在我動作還沒完成的時候,他就一瞬間在我面前失去了蹤影。
真的,當時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就消失了。而我憑氣息感應竟然沒有在附近感應到他,我當時就有着被坑了的感覺。
我咧個去,這難道就是實力差别。話說如今幻術師的幻術可以做到這一步嗎,竟然讓我一點痕迹都找不到。
等等,當時唯一的不尋常之處,就是他那個擡手的動作。
那麼說當時我被他的動作誤導了,讓我的視線轉到他的臉上,而不是他擡起的手。所以說不愧以前是個玩弄賭術的家夥,視線誤導用得不錯啊。
而他的手上有什麼呢,我仔細想,對了,是一枚樣子很普通的戒指。
雖然他當時把我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臉上,但我的确感覺到那枚戒指上的波動一下變了,雖然不是直接看到,而隻是感覺到。畢竟作為一個東方劍客,我對周圍氣息的改變十分敏感。
而總體來說就是那個戒指種有了生命力的感覺,仿佛被灌注什麼一樣。雖然沒看到戒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托馬斯的消失的确是和它有關。
看來,托馬斯掌握着一種我不明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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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家夥就這樣不見了,這的确是我的失誤。”我看着迪諾學長說道,“現在我們所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不對,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學長聽到我的話後,連忙擺擺手,想說什麼,可是支吾了半天還是沒說個啥,于是他幹脆停下來,想了想,才開口,“我的意思是,阿和你的話題轉得太突兀了。”
“是嗎,好吧,那麼之後我講細一點。”對于學長的意見,我點點頭表示接受了,“之後我就把你拖到了這裡,發現這裡沒有人之後,就自己找了藥給你進行注射。然後在房間裡找到了這個。”我指了指那個裝滿了槍的黑箱子。
“喔,我懂了。”迪諾學長又帶着傻笑的表情看着我。
“其實還有一點奇怪的。”我看着學長說道。
“是什麼呢,阿和。”
我走到房間的裡,剛才被我用槍打了一個洞的窗戶旁。先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後,然後沖着已經從床上下來的迪諾學長揮揮手,示意要他過去。
“學長,你看看就知道了。”我用手指,敲了一下窗戶,然後對着一臉好奇地湊上去看的學長,我提醒道:“要有心理準備喔。”
“恩。”學長先是回了我一句,然後把臉貼在窗戶上看了半天,之後疑惑地回過頭來看着我說,
“阿和,街上和平常沒什麼區别啊?”
我順着學長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這個時候的鎮子從表面上沒有什麼詭異之處。街上除了安靜了一些,依然是人影攢動。
“就是這樣,才奇怪,學長。”我說到,然後指了指街道上的一個和以往一樣幹淨的空地,“我剛才來的時候碰到已經很久沒出現的西裡大叔了。”
“就是•••那個沒給你訂金,之後又擅自取消了圍巾訂單的西裡大叔?”學長捂着頭想了一下。
“恩,就是那個。”我點點頭,目光直直地看着那片地,繼續說道:“在那裡,我把他分屍。而頭部則被我打的粉碎,當場血染紅了那一片地。可是現在卻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不管是血還是腦漿都不見了。”
“什麼,阿和,你隻是因為他沒給錢就把他的屍體給毀了嗎?”學長捂着臉,然後有些無奈地看着我,“阿和,你不能這樣啊。”
“算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還是想着解決吧。”學長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溫和地看着我,目光很清澈,眼睛裡卻帶着我以前在他眼中看過的光芒,他輕聲說道:“阿和,你走的時候沒有把痕迹處理好嗎? ”
“沒有。”我搖搖頭,“當時我已經沒時間了,于是直接丢在那裡沒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