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經一模一樣的臉,縫着的嘴動了動,又在原地留下些許血迹,她慌張點點頭,南山蹙眉道:“你不是去轉世投胎了嗎?怎在這當一個孤魂野鬼?”東方寒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道:“原來你們認識……”
空氣安靜兩秒,就聽見頭頂房梁的聲響,下一刻,一人攀着屋檐,從窗戶跳進房内。
這下四個人都面面相觑。
秋如霜理了理散亂的頭發,看向穿着喜服的兩人,噗嗤一下笑出聲:“哎呦,東方寒,南山,你們兩個結婚都不請人吃喜酒。”
她一挑眉,轉頭看向一旁的茹娘子,道:“這位,就是找我們辦事之人。”
茹娘子蹲在地上,手指沾着水在地闆上寫下:我不是搗亂的,何家新郎是壞人。
東方寒看向地面上的字迹,茹娘子繼續寫:
你們桌上的香有問題,下了迷藥。
東方寒看向桌上擺放的香爐,後知後覺南山的行為。
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下一刻門把扭動,衆人心下皆驚,随着吱呀一聲,外邊的人大力打開門。
可屋内什麼人也沒有,隻有月光從窗戶灑進屋内,紅帳因為風的吹拂而飄動。
何家人微微皺眉,随後連忙來到窗前,探着頭往窗外望,一片寂靜。
“她們跑了?居然如此警覺……”
四人實際就躲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看着。
南山道:“茹姑娘,還知道些什麼?”秋如霜此時拿出紙張,放在她面前,茹娘子手指在紙張上劃着,謝字在上面寫下:何家新郎要取新娘壽命,我聽見的,要阻止他。
寫完後,茹娘子擡頭望向她們,南山接着問:“你緣何不去投胎呢?”茹娘子又在紙上寫下:我來找人,一個姓羅的官人,他說中舉後要娶我,但我沒等到,我要找他,他在等我。
東方寒聽着她的話,内心想道:怎會有人等這麼久,這些年過去怕是物是人非。
血迹幹掉後,又從紙上消失,秋如霜收起紙,道:“你們又知道些什麼?”東方寒道:“隻知道那見的廟宇裡面的神叫松長神,不對勁。”
“僅此而已?”秋如霜歎息着擺手,道:“先去廟看看吧。”
東方寒走在前,南山突然喊道:“阿寒!小心腳下。”
東方寒本能收回腳,沒想到已經踏在陷阱之上,枯枝斷掉的聲音響起,東方寒跌在坑裡,嘴角抽搐着,道:“怎麼又是我?!”
她被氣着了,無語得還笑出聲來,秋如霜看着坑裡的她,毫不留情嘲諷道:“東方寒,你運氣可真好,怕是今日去抽個簽都能抽着上上簽。”南山擔憂着,道:“無事吧?得小心着。”
東方寒反駁道:“我當然知道有的!我這是故意的。”她撇撇嘴,秋如霜走上前,想與南山搭把手将她拉上來,一擡頭卻看見一個人影,連忙把南山拉在樹後,道:“有人來了。”
東方寒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而走,喊道:“喂!怎麼這樣!真不管我啦!”
她抱胸不滿地起身,擡頭看見走來的何家新郎,他道:“果然落進陷阱裡。”
東方寒突然想起茹娘子的話,想了想,裝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被他拽出來帶走。
南山皺了皺眉,對茹娘子道:“茹姑娘,你可以先跟上嗎?”茹娘子點了點頭,随後便化作一道黑影跟上,南山與秋如霜在此地好好勘察一番,也悄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