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罷了，南山，你約莫多久回？”南山思索着，搖頭說道：“我不太清楚，不過你不必等我，早些睡，我會回來的，葉姑娘。”

南山又擔心她會等，兩隻手輕輕捧住葉無憂的臉頰，讓她直視着自己的眼，說：“葉姑娘，聽話，我向你保證，我肯定會回來的，你也不必擔心我，你不是說過要信我的嗎？”

葉無憂對上眼的那刹那，身旁的空氣有一瞬間凝滞，葉無憂看得出神，甚至沒聽清南山說什麼，直到南山說道：“葉姑娘，你明白了嗎？”

“啊……”葉無憂怔愣地開口，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到了夜，南山臨走時仍有些不放心，還貼心地為房子周圍加上了屏障，保證妖魔鬼怪闖不進來。

她臨走時回頭望了望，随後才離開。

她踏上皇宮中房頂上的瓦片，她在之間穿梭着，那一身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周身都發着光。

耳邊隻有着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她以及快的速度搜尋着那氣息。

“等等……”她猛然頓住腳步，似乎在空中嗅到那木牌上同樣的氣息。

她調轉方向，順着氣息的方向。

“這裡……”她在宮殿的房頂，“這裡是氣息最濃的。”南山環顧四周，順着房頂滑下，腳剛着地，迅速将自己隐藏在拐角處。

南山側身，隻露出臉頰一部分往外看，大氣磅礴的宮殿，石匾上露出幾個大字——鳳儀宮。

她微微皺眉，暗自嘀咕道：“這是……皇後娘娘的鳳儀宮，氣息是從裡面來的。”

她趁着守衛遠去，伺機溜到窗邊，把窗歇開一條縫，望向裡面。

屏風後兩個人影随着燭光搖曳。

“給我跪好！那些教習嬷嬷教你這麼多，今日的課題你就寫成這樣？”是孝賢皇後的聲音，“哲陽，你如今是三皇子了，不是曾經的什麼阿貓阿狗，你的禮儀也是，教你幾月，半分長進都沒有！”

孝賢皇後在他的胳膊上狠狠一擰，周哲陽跪在地上，讨好似地說道：“皇後娘娘，兒臣知錯，兒臣知錯了……”

不知是燭火的原因，那人影始終顫抖着。

南山聽見周哲疼痛地悶哼一聲，心中想道：皇後娘娘該如此欺辱他，難道陛下就不管嗎？

她念頭冒出，臉色也變得凝重，想道：想起來，豐昌帝的皇嗣衆多，隻是讓皇嗣在外面有損皇家體面，接回宮中，難不成就不管了？

再者，孝賢皇後難道真是因為這些事而如此待他嗎？難道不是因為那長得像玉歸婉的面孔？

她面色凝重的望着裡面，一個侍衛來報：“皇後娘娘，蓉妃娘娘求見。”孝賢皇後冷哼一聲，随後說道：“這麼晚來見本宮？呵……知道了。”

她的手一伸出，身旁跟着的貼身侍女便連忙扶住她，周哲陽依然在地下跪着，不敢起身。

裡屋就隻餘他一人，南山翻窗而入，周哲陽聞聲，偏頭看見她往自己這邊走，嘴唇顫抖，仿佛要吐出那個稱呼，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咽下去。

南山扶住他的胳膊，卻不曾想他一碰就痛，她連忙松開手，說：“三皇子殿下……你快起來吧。”周哲陽心中一痛，卻搖頭說：“算了吧……”那眸中更加黯淡，語氣中滿是小心。

南山見此，把懷中葉無憂給她的藥拿出來，塞進周哲陽的袖中，說：“這是藥，你回去後好好塗在身上。”周哲陽問道：“你為何來這？”

南山壓低聲音說道：“為了查到刺客，會是皇後娘娘嗎？”周哲陽拳頭攥起，又放開，他回想着，随後說：“我那日進來，瞧見皇後娘娘往木盒子裡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