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憂仔細地為皇帝檢查,随後恭敬地說:“回陛下,身體并無大礙,恐有受驚,之後調養便是。”
而此刻,卿麟墨已經下去。
臨走之際,葉無憂連忙趕去追上卿麟墨,她喊道:“卿大人!請稍等!”卿麟墨行走的腳步一頓,轉過身,疑惑地看着她。
葉無憂跑着過來,說道:“卿大人,可否讓我見一見那線索?”卿麟墨手下意識握緊,葉無憂又連忙補充道:“卿大人,莫誤會,隻是有利于查案。”
卿麟墨微微皺眉,但還是伸出手,給她拿出斬成兩截的小木牌,葉無憂細細打量一番,說道:“這是何種圖案?”卿麟墨已經收回手。
葉無憂見此也沒有過多問,隻是内心疑惑。
她行禮說道:“多謝卿大人,我先走了。”
深夜,馬車駛到宅邸,裡外都挂着燈籠。
南山正坐在裡屋的桌前,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便知是她回來。
南山走向門,拉開門,擡頭望去,葉無憂的身影恰巧框在外院的大門内。
她快步走上前,葉無憂下馬車,便看見她來接,南山說道:“回家了。”葉無憂點頭說道:“嗯,我把今晚之事告訴你。”
兩人并肩走向裡屋,葉無憂坐在桌前,拿起筆,尋着自己的記憶在紙上畫下那木牌上的圖案,她一邊講述一邊說,畫完後放下筆,說道:“就是這圖案,木牌上的。”
南山若有所思地點頭,手指抵在下巴處,說:“這圖案……”她閉上眼,仿佛在腦海中搜尋某個答案。
“嗯,我明白了。”她放下手,睜開雙眼,說道:“這圖案,我見過,當時霜公子被追殺,抵擋的那把劍,劍柄上就有這一模一樣的圖案。”
葉無憂有些詫異她的觀察點,南山繼續說道:“不過……這樣的确說不通,他與陛下無冤無仇,又為何派人刺殺?明明是很明顯的栽贓陷害。”
葉無憂點頭說道:“我沒有記錯,這圖案當真如此?得去找卿大人看看。”
南山側身,看向遠方的青山,說:“明日便去。”
西郊。
卿麟墨叩響房門,霜風夙打着哈欠走出,說道:“啊——誰啊?”
見屋内燃起燭火,他打開門,看見的是卿麟墨陰鸷的眼,他揉了把頭發,笑着說道:“這麼晚了來看我呀?哈哈,來嘛來嘛。”
他側身讓出一條路,卿麟墨未說話,霜風夙見他這樣定是有事情要說,他說道:“小狼崽子,你倒是說說話呀?我還記得呀,之前你小的時候就不愛說話,點頭搖頭的我還真以為是個啞巴呢!哦對了,當時晚上你找我的時候,什麼都不說,走到我桌邊,我還以為你想找我玩呢!沒想到是肚子餓了,哈哈哈哈……”
卿麟墨靜靜聽他叨着,等他這段說完,卿麟墨從懷中掏出木牌。
霜風夙好奇地湊過去,把他拼好,發現是他劍柄上的圖案,他有些不明所以,但仍然笑着說:“怎麼?木牌壞了,讓我來修?小狼崽子,雖然幾年前我養你的時候,教你寫字讀書,劍法,還有些生活技能,但我可真的不是什麼都會呀,但不過這個嘛……”
卿麟墨把木牌握在手心,淡淡地開口:“陛下遇刺。”霜風夙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那刺客抓着了嗎?”卿麟墨搖搖頭,霜風夙還想繼續說,卿麟墨便說道:“沒抓着,這東西是刺客身上的。”
生生把嘴邊的話咽下去,霜風夙又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解釋說道:“喂,小狼崽子,你是知道的呀,我平白無故去殺他做什麼?這是被賊人所害!”
卿麟墨心中的答案肯定下,他又揣回懷裡,說道:“嗯,近日小心。”霜風夙身子一歪,倚靠在門框上,挑眉說道:“就隻有這個?小狼崽子,你又沒心意了,來進來跟我多聊聊天。”
卿麟墨微微皺眉,霜風夙說道:“來嘛來嘛,哦對,京城那些小孩子玩的遊戲,我看着挺有趣的,我們兩個也可以一起嘛!”
卿麟墨扶額,打斷道:“師父,你幼稚了。”霜風夙咧嘴一笑,說道:“行行行,小狼崽子,我是幼稚了,好嘛好嘛,再見咯,要多來看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