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木盒被她放在床底下,其餘的我都不知道了……”南山說道:“好,我知道了。”
她看着周圍,金碧輝煌,開始尋找起那氣息的源頭。
她準備往那源頭走去,袖子卻忽然被人拉住,周哲陽擡起頭,那眼眶裡仿佛蓄滿淚水,嘴唇顫抖着說道:“南……山……姐姐,我不要待在宮裡了……這九重阙裡一點也不好,我想回濟世堂。”
他帶着哭腔的聲音裡滿是哀求。
南山不知如何是好,也隻能安慰着說:“轍陽,一定可以回來的,所有人都會去該去的地方,但你得先照顧好你自己,等回到濟世堂……給你買糕點吃。”
周哲陽拉住他的衣袖,緩緩下垂,最後認命一樣落在他身旁。
南山翻窗而出,繞到另一邊,看見是床榻,裡面的侍女剛被叫走去拿茶。
機不可失,她毫不猶豫進去,便聞到那床頭挂着的香囊的氣息,她心想道:沒錯,是這個香囊的氣息,一模一樣。
她又極快地把床下的木盒抽出來,這木盒上着鎖,她手指掐訣,隻聽“咔嚓”清脆一聲,鎖斷裂開來,南山把木盒打開後,把紙張往自己懷裡胡亂一塞,連忙放回去,當她出去時,那婢女正好回來。
南山往那窗子裡意味深長地看一眼,便踏上屋頂離去。
而在那宮殿門口,蓉辰溪來不為别的事,隻是為了替故人之子求情。
不知多久,孝賢皇後再次進來,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周哲陽,才開口說道:“行了,本宮也乏了,退下吧。”
周哲陽扶着自己的膝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又恭恭敬敬的行禮,說道:“嗯……兒臣告退。”
南山懷中揣着紙張,在屋梁上穿梭着,飛快地跑出皇宮。
她漫步在大街上,馬上就要到達住宅,就見遠處的微光。
葉無憂提燈走來。
南山眼裡閃過一瞬間的詫異,随後連忙快步迎上去,不過這次,葉無憂一手提燈,一手牽住她的手。
南山關切地說道:“都這麼晚了,葉姑娘,你應該早些歇息才是。”燈籠照着葉無憂的笑,更加燦爛。
她說道:“嗯,我都要等你了,那南山,你要護好我的吧?”
南山一笑,手輕撫她的頭,撫摸着柔軟的發絲,說道:“那是自然的,葉姑娘。”
她反握住葉姑娘的手,斟酌着自己的用詞,随後說出:
“走吧,回家。”
兩人并肩走着,走向燈火璀璨。
而與此同時,豐昌帝的禦書房的桌上,赫然擺放着一封密信。
而那密信上的内容,白底黑字寫的竟是卿麟墨口中的線索,且把圖案主人的名字寫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