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受虐狂,尤棠不理解,她聽到腦海裡的精神體哼了一聲。
【沒品的東西,鞭子應該用在虞舟身上!】
尤棠:???
确定大庭廣衆之下隻有自己聽見了精神體的虎狼之詞後,這才心虛地将目光重新投回台上。
一鞭又一鞭的酷刑,疼痛不斷疊加,神經幾乎要奔潰爆炸,俘虜alpha終于屈服了,聲音含血顫抖不止,“停——停——我說——我說!”
虞舟收鞭,俊逸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達成目的的喜悅。
“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我身上……”俘虜alpha忍着疼痛,血水混着冷汗滴落一地,“有種就自己來搜……”
虞舟眯了眯眼,示意身旁的beta去剝掉俘虜的外衣。
尤棠喉頭發緊,不易察覺地後撤了幾步,想要在虞舟找到飛球前離開,可人群之中一有大動作就太過明顯。
她緊盯着台上人的動作。
染血的衣服被一件件扔到地上,口袋暗兜全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卻仍是一無所獲,俘虜alpha嗬嗬大笑,血水沿着鼻腔流出,“你們找破天都找不到的!”
他探頭向虞舟,“來啊,前任上将,别慫!想知道東西在哪就把耳朵湊過來!”
虞舟持鞭,靜靜看着瘋狗般的俘虜alpha。
半晌之後,他竟然真的走上前去。
俘虜alpha附在他耳邊:“東西在我的——去死吧!”
話音未落,一片驚呼聲中俘虜alpha掙脫鎖鍊暴起,整個人如野獸般咆哮着撲向虞舟,好在虞舟反應極其迅速,側身一躲同時手中鞭柄直擊他的頭頂!
鮮血噴湧而出。
從俘虜alpha的頭頂。
也從虞舟的頸側。
誰也沒想到一個瀕死的俘虜還有力氣迸發精神體傷人!
得逞的俘虜alpha龇牙,向虞舟無聲大笑,舌尖卷着的一粒銀色藥丸在陽光下刺目一瞬。
虞舟三兩下解決掉他的鬣狗精神體,忍痛按住傷口,指揮沖上來的衛隊,“别管我!按住他,别讓他把嘴裡的藥吞了!”
可惜,晚了。
俘虜alpha已經咬破藥丸,幾乎是一瞬,他就七竅流血暴斃身亡了。
癱倒在地的鬣狗精神體化成一縷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廣場上的人群過了好幾秒才騷亂起來。
好在衛隊很快就控制住了混亂,将血腥場面圍了起來,又有序疏散了基地衆人。
尤棠跟在人群的最尾端,趁着衛隊不注意,又溜了回來。
飛球下落成謎,她可不能這麼糊裡糊塗地走了。
*
再見到虞舟時,他正在一人處理傷口。
“上将,您這傷可不輕啊。”尤棠一臉擔憂,“都怪那該死的帝國走狗,要死了還不老實!”
卧底如尤棠,已經到了把自己罵進去也不會尴尬的境界了。
虞舟領口大敞,血迹已經被擦去,一圈鮮紅咬痕突兀地橫在白皙頸側,讓人不由惋惜。
虞舟熟稔旋開一管消毒水,盡數倒在傷口處,“刺啦”一聲白煙騰起,男alpha阖了阖眼,似乎并不覺得有多疼痛,盡管指節已經捏成了慘白。
尤棠皺了皺眉,這是自己處理多少傷口,才能熟練這樣?
見虞舟似乎還想直接把修複液也倒上傷口,尤棠終于忍不住了。
“……我幫你吧上将。”她拿起棉簽,奪過修複液,“身體是自己的,能不能對自己好點,這麼糟蹋做什麼?”
雖然虞舟十惡不赦脾氣惡劣,還剛剛逼死了一位帝國戰士,但尤棠還是不忍心看漂亮皮囊被作踐。
再說,這也是個拉近關系的機會。
一切為了卧底。
大概是少女alpha的神色太過認真,虞舟竟然沒拒絕,轉身露出了修長脖頸。
棉簽蘸着修複液,一點一點塗到傷口上。
痛感順着強效藥劑深入傷口,流進四肢百骸,虞舟蹙起兩道長眉,長睫微顫,慶幸此刻背對着尤棠,不至于讓她看見臉上的痛苦神色。
尤棠的手法輕柔,耐不住傷口猙獰,棉簽按到鬣狗犬牙咬出的最深處時,虞舟還是洩出了一聲悶哼。
他随即抿了唇,但還是被尤棠聽見了。
“我弄疼你了?”尤棠停下手中動作,俯身探頭到虞舟臉側。
“沒有。”虞舟嘴硬。
“疼就叫出來吧,反正也隻有我能聽到。”
“……你說話一直都這麼奇奇怪怪麼?”
“哪裡奇怪啦?”
“……算了。”
“那我一會輕點好了。”
“……都說了我沒被弄疼。”
兩人一來一往,話風逐漸詭異。
真嘴硬,看着手中還剩一大瓶的修複液,尤棠壞心眼起,思考着要不要手動讓虞舟再叫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