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蘇清苓細膩的皮膚,她伸出手環抱住他。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靠了好一會,蘇清苓很喜歡和他親近,兩人隔得很近,似乎能聽見李星河心跳的聲音。
過了一會,李星河出聲:“你先去休息,我一會過來陪你。”說着伸手揉着少女柔軟的發頂。
“要我幫你嗎?”蘇清苓能看得出李星河今日心情不佳,回來的時候眉頭擠在一起,化不開的愁緒。
她是在說要幫自己更衣洗漱嗎?
大婚那日,兩人從入夜磨到了深夜,結束後蘇清苓說渾身沒力氣,軟綿綿的,鈎住李星河的脖頸說要他幫忙,最後是他幫她清洗的身子。
隻是李星河有些不習慣,覺得蘇府的大小姐做不來伺候别人的活。
看着蘇清苓一臉認真的模樣,琥珀色的眼眸清澈發亮,剛微微泛紅的臉也恢複了,變得白皙透淨。
他知道蘇清苓是好意,但還是拒絕了:“我一會就來,已經很晚了,你先睡。”
望着李星河一臉正色,神色舒緩了些,看樣子确實是不想要她幫忙了。
“好吧。”
窗外夜色濃郁,月亮藏在烏雲之下,院子裡很安靜。
回到床前,發現蘇清苓好像睡着了。
李星河拉開被子,側躺在少女身側,馨香傳入鼻尖。
他盯着眼前的蘇清苓,細微的呼吸聲均勻,她睫毛很長,鋪開在眼睑處,睡着了很安靜,不像白日那般話多,總會笑着聊很多。
不自覺伸出手臂,将蘇清苓摟住,少女也好似感受到溫度,蠕動着身子,往李星河這邊靠了靠。
李星河嘴角上揚,白天的不悅,在此刻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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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蘇清苓醒得早。
一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李星河懷裡,難道他還沒起來。
她笑着觀察眼前的少年郎,一副模樣生得極好,眉毛濃密,像被墨染過,鼻梁好高,一雙單眼皮生出幾分隽永。清潤溫柔樣子,衣服處露出微凸的鎖骨,仔細看還有一顆純黑的淺色小痣。
有點勾人。
昨日本來她是想等李星河洗完出來,再親親他的,結果自己竟然先睡着了。
這會,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晨光透過窗子透進來,屋内也亮堂了。
蘇清苓看着少年輕薄唇,輕輕覆了上去。
就在她要準備重新躺回李星河懷裡時,他睜開了眼,狹長的雙眸透出一點詫異的神色,此刻正是早晨,容易動情。
“你醒了?”蘇清苓撐着身子微笑,眨巴着圓溜溜的眼睛說道。
“嗯。”
李星河說完将她重新扯回自己懷裡,在她懷裡嗅了嗅,“怎麼醒這麼早。”
平日,這個時候蘇清苓确實還沒睜眼。蘇清苓在府上沒什麼事做,母親也不太管她。
早晨天色亮得越來越早,府上的下人們也跟着起來的早些,屋外已經有一兩個腳步聲了。
“昨夜睡得好。”蘇清苓在李星河懷裡,聲音很小,“昨日本來是想等你一起睡的,但是我不小心睡了過去。”
“嗯。”李星河沒有多說什麼。
被子裡兩人貼得很近,蘇清苓好像感受到李星河身子得變化,她頓時有些慌亂。
現在時候也不算早了。
“你......”蘇清苓仰起頭,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沒問出口。
她總不能問要不要自己幫他吧。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他沒動,抱着蘇清苓。
被抱得有些不舒服,蘇清苓想要稍微移動下身子,才挪動了一下就被李星河捆緊。
“别動。”李星河嗓音還帶着剛醒得嘶啞,落在蘇清苓耳朵就變得有幾分蠱惑。
該死!
李星河也太會勾人了。
“嗯。”蘇清苓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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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被平兒叫起來的,已經準備好了早膳。
“聽有人說,昨日你在陛下面前出了差錯。”蘇常光昨日沒有去皇宮,有人将風聲傳到他耳朵。
說是李珩出了風頭,得到陛下賞識。他也不是過于苛責李星河,隻是剛入贅的女婿,倘若還不如李家豈不是很沒面子。
李星河正準備解釋,但旁邊的女孩出了聲。
“父親,吃飯呢,”蘇清苓打斷住蘇常光,“有什麼事情,我夫君會處理好的。”
昨日見李星河回來時臉色不好,想必是朝廷上出了什麼事情,好不容易李星河好受一點,才不要被父親再提到桌面上來。
“與你無關,你不要管這些。”蘇常光說。
蘇清苓可不樂意了,“我夫君的事情怎麼還和我沒關了。”
眼看着蘇清苓又要和蘇常光吵起來,李冬出聲:“好了,先用膳吧。一早上,這麼吵算怎麼回事。”
蘇常光也沒再說什麼。
用完早膳,蘇清苓和李星河簡單說了幾句,就和母親出門去北郊的寺廟了。
等到幾人走後,李星河被叫到蘇常光書房。
“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星河站在那,淺綠色的長衫,整個人身形俊朗,很高,蘇常光擡着頭看他。
“是我不小心,将快要寫好的文書放在案桌,被李珩抄了去。”李星河也沒有隐瞞。
“是嗎,那你以後可得注意點。”蘇常光心裡是看好他的。
“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可以來找我。”
“好。”
-
翰林書院。
大家都沒有提朝廷上的事情,隻是有些人明顯在朝着李珩靠攏。
拉幫結派在這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