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年,再次回到七星宗。
師姐大老遠的就看到了他們,馬上回去喊道:“師父,紀應,大師弟和小師弟終于回來了!”
兩人剛從仙鶴背上下來,師姐就過來訓斥道:“讓你們下山去買藥,買了三年才回來,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你們了!”
阮明羽:“師姐,我們知道錯了。不是我們不想回來,是被困在了洞底下回不來呀!”
師姐:“還跟我貧嘴。”
兩人都長高了不少,比之前更挺拔了。但是阮明羽明顯的臉上有病容,小臉消瘦,臉色蒼白。
“師姐,師叔呢?”宋忱溪問。
師姐:“他老人家昨晚吃多了酒,現在還在睡。可能還得兩三天才醒過來,你們過幾天去找他。”
“不行,今天就得找他。”
宋忱溪不由分說拉着阮明羽,一腳踹開三清道人的房門。
“誰呀?”老頭兒醉醺醺的,昨晚的酒氣味還沒有散,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宋忱溪把阮明羽領到他面前:“你新收的小徒弟再不治就要死了。”
阮明羽:“……”
老頭被他一吓酒醒了不少,“哇”一聲道:“我好不容易收個徒弟,千萬别死!”
宋忱溪:“不想他死,你就給他看看。”
三清爬起來給阮明羽摸脈:“跟之前相比沒什麼變化,你的身體就像一個漏鬥,你吸收靈力的速度,趕不上靈力消散的速度。照你這麼下去最多就活個五六十年。”
“五六十年,那不是壽終正寝嗎?”阮明羽心道,那叫什麼活不長。
阮明羽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宋忱溪臉上卻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沒得治嗎?”
三清老兒掏出一瓶丹藥遞給阮明羽:“這個你拿去吃,這瓶就送你,之後的要拿靈石來換。”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凝重起來:“你又上哪兒去中的毒?”
宋忱溪還保留有從阮明羽身上拔出來的毒箭。他遞給老頭,老頭一看驚到。
三清老頭兒:“魔族……”
“魔氣入體,再不治就得打道去修魔!”
阮明羽真要想修魔,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師父,直接去找宋忱溪不就得了。
阮明羽問道:“這個有的治嗎?”
老頭兒變臉就跟翻書似的,馬上又恢複成那副笑呵呵的樣子:“去天池泡個三天三夜,管你魔氣妖氣都能消掉。”
“岑桃是個女孩子不方便,紀應忙着煉丹抽不出身。”他對着宋忱溪說道,“你陪他去。”
随後又對阮明羽說道:“把病治好我就教你一點真功夫了。”
天池位于七星宗很偏遠的地方,宋忱溪把阮明羽拎起,坐上仙鶴飛過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湖碧泉,水池邊霧氣袅袅,恍若仙境。
“去吧。”宋忱溪說道。
阮明羽脫下鞋襪,将腳泡進去試試溫度,池水有一點涼。
宋忱溪:“别磨磨蹭蹭的趕緊下去。”
阮明羽趕忙抓住他的衣角,說實話,他有一點怕水。
“我醞釀一下。”
“池子裡又沒有刀子,你醞釀什麼?”宋忱溪一聲壞笑,将他推了下去。
“撲通”一聲,阮明羽摔進了池子裡面。他的黑發浮在水面上,身上被池水淋濕了,勾勒出清瘦的身影,眉眼睛全是濕漉漉的,顯得有幾分可憐。
阮明羽遊過去抓住宋忱溪的衣角:“師兄,這水有點深,将我撈上去吧。”
宋忱溪挑眉:“這才泡多久?你難不成真想修魔。”
阮明羽可憐巴巴的将身子縮回水池裡面。
宋忱溪撚起他的黑發,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他:“那個時候我們分别不久,一見到你,你就身上帶傷,究竟是誰傷的你?”聽他口氣,還要給他找場子不成?
阮明羽說道:“我記不太清楚了,林子裡全是霧氣,腦子也暈。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我都忘了。”
宋忱溪彈了彈他腦門:“糊塗鬼。”
阮明羽鼓起臉看他:“就你聰明。”
宋忱溪:“學會頂嘴了?”
阮明羽:“師兄聰明絕頂,足智多謀,機智過人……”
宋忱溪:“夠了,再說下去就誇張了。”
趁他不注意,阮明羽慢慢遊過來,摸着岸邊就要爬上來。或許是以前有過落水的經曆,阮明羽對水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宋忱溪:“你好像沒有将我的話放在心上?”宋忱溪再次推他,阮明羽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手,兩人一起跌進水池裡面。
“我知道了,你居心叵測,自己一個人消魔氣也就算了,還拉上我一起。”
阮明羽條件反射性地抱住他。
宋忱溪挑眉:“我們這算是什麼,泡鴛鴦浴嗎?哦不對,泡的是小麻雀的洗澡水。”
阮明羽緊緊抱住他不肯放手,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膽小鬼。你當初是怎樣下定決心與我一起逃離那塊地方的,就不怕我師兄來找你麻煩?”宋忱溪說道。
阮明羽不想回憶起那個時候,緊張問道:“你是魔修,下了這池子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