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欲望與理智展開一場互搏,最終,頂級Omega的特殊體質将楚亦瀾所有理智全部瓦解,仿佛無形的力量操控着他去做出一些違抗本心的事。
這幾天度過的格外漫長,對楚亦瀾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焚燒的火焰已經快要将他徹底吞沒,他不記得究竟有多少次是自己纏着沈應霖的。
沈應霖手撐着腦袋,側靠在床頭,瞥了眼腕骨處被咬的鮮血淋漓深可見骨的咬痕後,他挑起楚亦瀾一縷碎發纏繞在指尖上,低頭靜靜打量着楚亦瀾的睡顔。
剛結束一場,楚亦瀾整個人像是剛從水池子裡撈出來,渾身濕漉漉的,鴉羽般濃黑密集的睫毛上還挂着水珠,被欺負的狠了,單薄的眼角紅潤的厲害,被咬破的嘴唇微微張開呼吸,他的下嘴唇裡面被咬的狠了,皮肉翻開,依稀還有血絲滲透出來,看起來格外的破碎又可憐。
七年前,為了讓楚亦瀾順服他,懼怕他,他将楚亦瀾送到蘇贊所在的夜總會包間,默認蘇贊在楚亦瀾的酒水裡加料,當禮物送出去,結果楚亦瀾為了保護自己,逃走時将副廳的腦袋砸到出血,而自己也在藥效控制下跟他待在房間裡幾近一個星期。
起初沈應霖也以為是那怪異的藥物作祟,才讓一向冷漠的清冷美人化作被欲望支配的野獸,如今看來那應該是藥物引起了楚亦瀾的發熱期,才會讓他那麼失控,那麼瘋狂……
“發熱期,好像也不是個壞東西,至少他會讓我見到你與往常不同的一面,人有欲望本就是好事。”
輕淺的吻落在楚亦瀾冒着冷汗的額頭上,沈應霖眼底笑意很濃,“不過我真的很不喜歡你渾身是刺,總是反叛忤逆的模樣,還是以前那乖巧客人的楚亦瀾更讨人喜歡,雖然你這樣……也挺好。”
沈應霖又重重吮吸着楚亦瀾的嘴唇,舌尖将他傷口滲出的血絲卷入自己嘴裡,後者疼的‘嘶’一聲,腦袋往後面仰去,“熱,難受,幫我……”
聽着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他的喉嚨裡吐出來,沈應霖忍不住輕笑出聲,他點點楚亦瀾绯紅的臉頰,小聲說道:“這可是你自己纏着我的,不能怪我。”
沉溺在海洋中的浮木,一邊被冰冷的海水浸泡,一邊被滾燙的太陽暴曬,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快要将人撕裂。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隻有一兩天,也可能隻是一兩個小時,飄蕩在虛空中的意識緩緩回攏。
楚亦瀾醒來時渾渾噩噩,看到頭頂閃爍的水晶吊燈時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吱呀!’輕輕的開門聲将失神的楚亦瀾驚醒,他剛要坐起來,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讓一對細長好看的眉頭往中間擰了擰。
“已經上過藥,不會發炎。”
夾雜着柔情的聲音響起,床邊凹陷一塊,沈應霖攪了攪溫熱的湯遞到他嘴邊,“體力消耗這麼大都沒怎麼好好吃飯,先喝點清淡的,想吃什麼我一會兒再讓人去做?”
一看到沈應霖臉上的抓痕,這幾天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像是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循環播放,房間裡到處都是暧昧的味道。
楚亦瀾臉頰頓時白了一個度,他側過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那張難堪的臉,“沈……”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要廢掉了,喉嚨疼的厲害,嘴角也很疼,張口嘴裡瞬間就滲入一些難聞的血腥味兒。
“就算沒有抑制劑,你不必擔心這不定時的發熱期,我會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沈應霖想要擡起楚亦瀾的臉,被他一巴掌打開,“我知道你很不願意,但我也不願意再讓你去用那種損傷身體的東西,你們那所謂的抑制劑在現代來說不過就是麻|痹神經的藥物,讓你感覺不到發熱的痛楚罷了。”
楚亦瀾臉色冷下來,若非身體現在虛弱無力,處處酸疼,他根本不想在這裡聽沈應霖說一些廢話。
雖對他身體傷害很大,可這些年若是沒有這特殊抑制劑,他早就被發熱期控制,化作瘋魔淫|亂的野獸,不知道變成什麼模樣了。
楚亦瀾沒有去喝沈應霖遞過來的湯,忍疼轉身去拿過桌子上冷卻了的水抿了幾口滋潤滋潤嗓子,等嗓子舒服一些,他擡頭看向沈應霖,眉目之間,冷意深重:“沈應霖,不如我們開誠布公的聊一次,這麼纏着我,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沈應霖放下湯,伸手捏住楚亦瀾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唇角傷口上停了下,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楚亦瀾,“我隻要你!”
“呵!”楚亦瀾冷笑,“但凡你說你想要得到蕤雪族的寶藏我都會相信,但唯獨不會相信這個理由,我沒有什麼PTSD,絕不會去喜歡一個對我百般折辱,傷害欺騙,利用背叛的人,對你動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如果隻是因為這個,那你完全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